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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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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宋清瞳用过早膳,走出房间,正要推开冷君邪的房门时,承影报告了一个令她惊悚的消息,冷君邪醒了!

宋清瞳连忙收回手,转身往外走,看得承影一阵纳闷。

府衙大堂

赵涉让过座位后,众人皆坐在太师椅上,赵涉喜形于色,连眼睛都充满笑意,“刚刚收到消息,辽帝沐浴时不慎淹死了!”

此时,侍从刚刚端上来茶水,不少人正饮茶,听赵涉一说,口中茶水全都喷出来,云瑾长睫低垂,脸上神色不变,宋清瞳放下茶杯,洗澡都能给淹死?开玩笑吧?

大堂里展开热闹的讨论,袁副将道:“听起来不像真的,但是今日一早守城的士兵来报,辽国右院大王索齐派人捎信,要同我们和谈。”

赵涉说:“嗯,左院大王和右院大王都来了,一早就处死行宫里一百多名宫人。”

这么说是真的?真是天雷滚滚,从未听说古代哪个皇帝是洗澡死的!宋清瞳喝了一口茶,不过,死得好!省得她动手了。

陆飞江思索着道:“据说辽国皇室已经被萧狄杀净,萧狄一死,辽国必然大乱,右院大王索齐手腕强硬,很有可能在这场角逐中成为最大赢家,此时他来同我们和谈,无非是为了拉拢我们,增加获胜的筹码。”

赵涉频频点头:“辽帝一死,辽国无暇分心,我们可以不必理会什么左院右院,直接把他们赶出北秦!”说完,看向宋清瞳,恭敬地问:“黄大人怎么看?”

宋清瞳略一沉吟,道:“此时辽国局势不明,我国不能站在任何人一边,应该静待其变,赵大人你即刻派人传告辽军,限他们在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撤出北秦国境,否则后果自负!”

陆飞江颌首,语气坚定:“下官誓死将辽贼赶出北秦!”

这时侍卫进来禀告:“黄大人,太傅请您过去一趟。”

宋清瞳的头立时大起来,该来的躲不过,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去面对冷君邪。

房间里的药味淡了许多,遥遥看去,冷君邪依然平卧在床,东方瑞看见自己进来,连忙招呼:“皇上,君邪醒过来了。”说着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宋清瞳硬着头皮走过来,坐到床边,做好被厌恶被漠视的心理准备,目光看着冷君邪,他的面色又好了一些,不过嘴唇依然苍白,讪然一笑:“阿邪,你醒过来就好——”声音戛然而止,心脏瞬间停跳,当她看清冷君邪投过来的目光时。

冷君邪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柔情脉脉,简直快把自己融化,大手费力的挪到自己的手背上,低哑的声音说:“瞳儿,我一直都在想你,这些天我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还能看见你,真好——”

宋清瞳的心跳一点一点恢复,他不记得她对他说的话了?嗯,很有这个可能,那时候他意识不清,这样再好不过!

东方瑞忽然插言:“皇上,这里条件太差,既然文贵君说君邪已经脱离危险,臣想今日就带君邪回京,而且皇上也该回京了。”

宋清瞳思索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醒来时就一直没看见水镜,“水镜呢?”

东方瑞恍然道:“老臣差点忘记,水镜让老臣转告皇上,他有事先行一步。”

他又走了?宋清瞳心中好一阵失落,如果没猜错,他是去寻找药材炼丹去了吧。

东方瑞又说:“四更天时,文贵君来给君邪疗毒,疗过毒后,说君邪已经脱离了危险,留下祛毒丹和生血药方,便匆匆走了。”

午后,蔺城府衙前停着两辆马车,马车后面是一百名骑兵,府尹赵涉送行,侍卫正将冷君邪抬上马车,此时冷君邪醒了,拉住宋清瞳不放手,宋清瞳随他乘上东方瑞的马车,马车不大乘坐起来却非常舒适,冷君邪孝顺,担心东方瑞坐起来颠簸,所以特意做过减震处理。

东方瑞乘坐宋清瞳的豪华车辇,澄观撩开车帘,嚷嚷道:“云先生,马车快开了,你怎么还不上来?”

云瑾从马车上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豪华车辇。

马车里,冷君邪后背靠在软枕上,宋清瞳坐在对面,空间狭小,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宋清瞳的心跳越发没有节奏,马车转弯,宋清瞳身体向一侧倾,冷君邪目光一闪,顺势将宋清瞳拉过来,贴着自己身边坐下。

深沉地目光注视着宋清瞳精致的侧脸,宋清瞳只觉投在她脸上的目光时灼热时冰冷,自己仿佛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真是受不了了!他到底记不记得?不过不管他记不记得,有些话她都要说出来!偏过头看向冷君邪:“阿邪,你怎么那么没有警惕心?喝酒时也不找根银针试试毒!”

冷君邪正看得专注,一怔,宋清瞳又说:“害得我连觉都没顾上睡,大老远跑过来,一来就被你——啊!”

身体不期然落进宽阔的怀抱里,冷君邪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宋清瞳的颈窝,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清瞳心头一惊,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冷君邪低声说:“别动,让我抱着你,记得小时候,你嫌马车颠簸,就赖在我怀里,让我一直抱着你,我的手臂都压麻了,呵呵。”

宋清瞳听话的一动不动,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转过天傍晚,宋清瞳一行人马抵达京城。宋清瞳长长吁出一口气,这一道上她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冷君邪只要醒着,就拉着她的手讲从前的事,从领兵打仗到平常小事,事无巨细,是不是人在病中,就喜欢回忆过去?

景德宫

上官潋月坐在椅子里,看一眼对面的宋清瞳,随意地坐在太师椅里,男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一回皇宫先来到这里,嘴唇弯起浅浅的弧度:“皇上不在的这三天里,朝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奏折林大人都处理了,除了——”目光快速瞟一眼宋清瞳,“除了纪府少奶奶林向晚忽然失踪。”

宋清瞳故作诧异地看着上官潋月:“哦?林向晚失踪了?怎么回事?”

上官潋月本来是试探宋清瞳,他派人查访,没有找到林向晚的下落,很显然林向晚被人秘密拿下,事情办得滴水不漏,难道会是宋清瞳?不动声色道:“皇上此行蔺城,赤霄,湛卢,鱼肠没有跟随。”

宋清瞳忍不住笑了:“皇后观察细致入微,林向晚失踪,皇后怎么看?”

上官潋月深沉地看着宋清瞳,如果之前只是凭空猜测,那么宋清瞳现在的反应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皇上怀疑林向晚?有证据吗?”

宋清瞳勾起唇角,记得他说出沉掉风凌雪的船时,也没提过证据之类的鬼话,现在抓捕林向晚倒管她要证据,不屑道:“朕觉得谁有罪,就抓谁,不需要证据。”

上官潋月眉毛挑起来,宋清瞳好笑地瞥一眼上官潋月的表情,站起身,“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掉一个恶人!”在上官潋月闪动不明的目光中,走出景德宫。

回到寝宫,刚喝下一口茶水,赤霄湛卢鱼肠飘然落在宋清瞳面前,赤霄道:“主人,三天前深夜,属下们已经秘密将林向晚捉捕。”

赤霄说的时候脸微微发红,那晚鱼肠负责小孩,湛卢放哨,三个人里他的功夫最好,所以只好上床拿人,抬掌击向熟睡中的林向晚,哪知这女人警惕心极高,睁开眼睛快速躲闪,虽然没有完全避开,但是掌势已经避开多半,随即掀被而起,白花花的身体露在空气里,吓得他差点叫出来,这女人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分心时,林向晚扯过纱幔发动起一轮猛攻,自己完全处在下风,幸好湛卢及时出现,一个石子弹过去,林向晚躲闪之际,他手起一掌将她劈晕。

鱼肠道:“林向晚被陈大人秘密收押,属下按主人的吩咐一直隐在林向晚房中。”

宋清瞳眼中露出精光:“除了官差,有谁去过?”

鱼肠道:“溯阳郡主,还有——丞相林况。”

宋清瞳挑眉问:“林况去做什么?”

鱼肠道:“林况以协助查案为名,只是进房间里转了转,不过,脸色不太好。”

宋清瞳一阵沉吟,林况同林向晚不过是远房亲戚,据她所知,自林向晚嫁入纪府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所以感情应该不深。

湛卢道:“属下秘密监视林况,林况这几日常去刑部找陈冕了解案情,并且督促陈冕尽快破案。”

宋清瞳蹙起眉头,林况反应过度,难道他也参与其中?想到这里,宋清瞳只觉得遍体生寒,林况为官清廉办事严谨,又得楚天墨大力举荐,楚天墨不会看错人的。

吩咐:“鱼肠湛卢监视林况,一有异动马上禀告。”但愿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三个人退下去后,承影道:“皇上,属下去接华贵君?”

“去吧。”

承影领命离去,宋清瞳的目光看向明灭的光束,蜡烛越燃越短,生命有限,她的时间不多!寝殿上身形轻灵旋转,宋清瞳修炼起玄阳功。

第二天,宋清瞳穿戴整齐,登上金銮殿。

林况率先出列禀告:“皇上,臣妹林向晚三天前的夜里,在纪府神秘失踪,房间里有打斗痕迹,臣以为是被劫持,刑部陈大人调查无果,臣请求皇上另派大臣调查。”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林况一向沉稳,怎么这件事上就沉不住气了?问陈冕:“陈大人,林向晚的案子有进展吗?”

陈冕已经走到殿心,禀告:“皇上,现场没有有价值的发现,臣正在追查。”

宋清瞳看向林况,和颜悦色地说:“林爱卿,朕理解你的心情,破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陈大人坐镇刑部多年,经验丰富,再换别人不见得比他办得好,这案子暂由陈大人接着办吧。”

声音温和,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林况只得退回朝列。

东方亮走出来禀道:“皇上,日前接到胶州传来的书信,海关事宜楚大人已经办理妥当,近日商船便可同行。”

宋清瞳颌首,想到楚天墨很快会回来,唇角不由扬起来。

元雍出列禀告:“启禀皇上,您交待臣的事臣已经办妥当了,官塾昨晚落成,单等皇上亲自揭匾。”

宋清瞳心头一动,这么快?估计是应付了事,若是做得不好,她正好揍他一顿板子!勾唇一笑:“好,退朝时元大人留下。”

朗日升空,碧空万里。

退朝后,宋清瞳乘上车辇,前往元雍所说的官塾。

车厢里,宋清瞳背靠着软枕,意态安闲,元雍穿着官服,坐在对面,口中滔滔不绝。

“城北相较别处的房屋便宜,所以臣在城北买下一片房舍,然后去工部找人重新设计,又雇人手日夜不停施工改建,终于在十天之内完工。”

宋清瞳勾唇一笑:“元爱卿的速度很快,就不知官塾建的如何,朕要的官塾,不单可以让学童在里面读书,而且可以睡觉玩耍,因为官塾里收容的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元雍眼角有些抽搐,她怎么不早说?

宋清瞳将元雍的反应收在眼中,心中暗爽,这顿板子他是逃不掉了,笑得更加和煦:“以元爱卿的精明,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元雍坐不住了,心里盘算着是现在请罪,还是宋清瞳参观官塾时请罪,这一犹豫,车辇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停住。

宋清瞳心情大好地走下车辇,眼前是一处白墙红瓦的房舍,抬头看去,两扇不大的清漆门脸,门上匾额用红绸蒙着。元雍紧跟着下车,心里颇有点七上八下,赶在宋清瞳前面,推开门,一欠身:“皇上,请——”。

宋清瞳迈步走进官塾,迎面是一块宽展的影壁,上面篆刻着励志勤学的古文,刷以红漆。顺着石径前行,宋清瞳暗暗称赞,元雍眼观不错,布局巧妙环境清幽,是个学习的地方。

元雍在一旁做着介绍:“这是平时读书的地方,一间教室可以容下近百名学童,一共是五间……这是闲暇时蹴鞠的场地……”

宋清瞳看了一圈,走到一座假山前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一眼元雍,微微一笑:“元爱卿,学童睡觉的地方在哪?”

元雍额上冒汗,正要领罪,就在这时,假山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蒙面人,手中剑光一闪,运剑刺向宋清瞳,宋清瞳感觉寒气袭来,连忙一侧身,轻盈避开剑锋,蒙面人换剑势再次刺来,宋清瞳又闪身避开,看样子蒙面人的武功似乎不高,元雍快速弯腰拾起一粒石子。

此时,蒙面人剑锋扫来,宋清瞳飞身形掠上假山,蒙面人紧跟着追上去,元雍眼中寒光一闪,运足内力照着蒙面人的腰眼击去。

蒙面人“啊——”一声尖叫,顺着假山滚下来,行刺发生在一瞬间,又在一瞬间结束,侍卫赶到,将蒙面人押住,宋清瞳纵身跳下假山,心通通通直跳,还在诧异,刺客怎么好端端跌落假山?

侍卫扯开蒙面人脸上的面巾,宋清瞳愣住了,唇角一颗美人痣,是梅宛如!

“昏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宋清瞳心头顿时火起,楚天墨亲口承认同她退婚与自己无关,她怎么不依不饶了?!真以为自己不敢杀她?

“将刺客给朕押回宫去!”宋清瞳冷声说,官塾也不参观了,迈步向外走去。

☆、第七十六章

元雍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刺客出现得太及时,他知道隔壁院子的房主正卖房子,去户部领银子肯定来不及了,回家取银子先垫上再说。打定主意,脚步变得轻快,出了官塾,才发现宋清瞳的车辇已经开出去老远,提起袍摆,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皇上,等等臣——”

车辇行至皇宫门口,车外有人高声禀告:“皇上,臣有事禀告。”

宋清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车旁跪伏着一名身穿文官服的大臣,道:“你起来回话。”

那名大臣站起来,中等身材,面容饱满,年纪在三十出头,宋清瞳认识,祝希之,翰林院学士,负责在金銮殿上拟旨,不过,今天他没有上朝。

祝希之恭敬禀道:“皇上,臣受楚相所托,代为照顾梅姑娘,请皇上看在楚相的面子上,念她无知饶了她,臣今后一定严加看管。”

宋清瞳瞟一眼祝希之,很好,她正愁没地方出气,祝希之正好撞枪口上来,梅宛如她是不能怎么样,但是收拾你祝希之她是不会手软的,勾起唇角:“将祝希之拿下!”

祝希之没感到意外,很配合地将手臂背在身后,被侍卫押到一边。

御书房

宋清瞳坐在龙书案前,梅宛如和祝希之并排跪在地上。

宋清瞳居高临下看一眼梅宛如,清冷的声音说:“梅宛如,你上次行刺,朕看在相父的面子上,没治你的罪,这次你又跑来行刺,你选个死法吧。”即使不杀她,也得吓吓她。

梅宛如双手撑着地,仰起脸看向宋清瞳,冷哼一声:“师兄待你恩深义重,到头来却被你……”话说了一半,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垂头不语。

宋清瞳挑起眉毛,她这话什么意思?

祝希之快速瞟一眼梅宛如,头伏在地上:“皇上,臣有负楚相重托,臣愿意代梅姑娘一死。”

梅宛如闻听柳眉竖起来,叫道:“姓祝的,不用你假仁假义,本姑娘还不知道你存什么心思?你照师兄差远了,天下男人死光了,本姑娘都不会看上你!”

祝希之闻言面上一黯,手撑着地直起身体,脸上沉凝如水,扬起巴掌,照梅宛如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梅宛如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祝希之,眼中的泪水要落不落,模样楚楚可怜。

祝希之沉声说:“这一巴掌,我是替楚相打你,楚相为国殚精竭虑,还要分心照顾你!你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如此不明事理!”

祝希之说完垂下眼睑,抬手照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苦笑着说:“我最该打!明知道你的心在楚相身上,昨晚,你陪我饮酒,我还天真的以为你被我感化,哪知你是为了将我灌倒,跑出来行刺皇上!呵呵——”说完又是一阵苦笑。

宋清瞳终于听明白,祝希之喜欢梅宛如,而梅宛如不喜欢祝希之喜欢楚天墨,有意思,如果把梅宛如和祝希之配成一对,不就可以给楚天墨解掉一个大麻烦,嗯,她还没做过红娘呢。

想到这儿,宋清瞳故意板起脸,沉声道:“祝希之,你方才说愿意代梅宛如一死,可是真的?”

祝希之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庄重:“臣所言句句真心。”

宋清瞳点点头:“很好,朕可以成全你,来人,赐鸠酒--”目光看向福全。

福全在一旁看得清楚,对宋清瞳的意思心领神会,领命后,不多时返回御书房,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酒杯,酒杯里注满乳白色的酒水。

福全将酒递到祝希之面前,祝希之拿起酒杯,送到唇边时,抬眸看向梅宛如,梅宛如此时如坠梦里,感觉眼前发生的事很不真实,祝希之注视着梅宛如说:“梅姑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命有限,姑娘何必将青春年华投入到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凡事不可强求,希望姑娘将来有一个好归宿,希之言尽于此。”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梅宛如惊恐地盯着祝希之,只见祝希之身体晃了晃,随即倒在地上七孔流血!

宋清瞳的身体不由前倾,怎么会七孔流血?福全投来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宋清瞳的心这才放下,假的?也太逼真了吧!

梅宛如怔愣了好一阵,尖叫一声“希之!”泪如雨下,噌地从地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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