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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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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卿先睡吧,朕有事出去一趟。”宋清瞳说完,吩咐玉儿找一套跟她身量相仿的男装送过来。

云瑾沉吟着走到宋清瞳面前,轻声道:“皇上,臣想与皇上同往。”

宋清瞳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去蔺城?随即一笑:“战场上刀枪无眼,曼卿还是留在皇宫里吧,朕很快会回来。”

“皇上,臣请与皇上同往。”说话内容虽是请求,却透出不容违背的语气。

宋清瞳眉头蹙起来,云瑾向来识大体,今天是怎么了?这时,玉儿捧着衣服进来,宋清瞳不再理云瑾,将男装穿在身上,又把头发在头顶高高束起,长发飘垂在脑后,云瑾长目闪动,她男装打扮,身上少了女儿家的娇柔,举止间显得分外潇洒,让人雌雄莫辩。

宋清瞳看一眼云瑾,“朕很快回来。”转身欲走。

身后清风拂来,宋清瞳余光看见一截雪白的衣角飘入眼帘,紧接着身体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云瑾的唇贴附在自己的嘴唇上,冰凉柔软,宋清瞳一惊,云瑾的手托住自己的后脑,舌头已经破唇而入,喘息之间,传递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宋清瞳想推开他,可随着云瑾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宋清瞳的骨头仿佛散了一般,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就在这时,云瑾的唇离开自己的嘴唇,吻上她的耳廓,“带上我。”低沉浓酽的声音透出致命的诱惑。

宋清瞳被他弄得神思迷乱,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云瑾压抑着喘息:“谢皇上——”同时放开手。

宋清瞳的身体忽然失去依托,向后倾倒,云瑾连忙伸手捞起,察觉到云瑾眼中的笑意,宋清瞳很想揍他两下,一向恭谨守礼的云瑾居然也会色诱,看来她要重新评估他了。

推开云瑾,身体站直,端着脸道:“既然如此,但愿曼卿不要后悔。”不再理云瑾,转身出了寝宫,没乘龙辇徒步走出宫门,承影已经备好车辇,五十名精骑护驾。

看了一圈没找见澄观,宋清瞳问:“阿观呢?”

承影禀告:“澄良人得知皇上要请水镜,直接去了青峰观。”

宋清瞳颌首,澄观的面子不管能不能用上,她都要试一试,毕竟水镜冷着脸不讲情面的样子太挑战人的神经。

走到马车前正要上车,身后走来一高一矮两名年轻壮汉,皆抱拳行礼,洪亮的嗓门说:“属下地煞(玄鹰),家主派我们一路保护皇上。”

宋清瞳看一眼两个人,个子矮的是地煞,高的是玄鹰,二人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鼓起来,估计武功不低,不过两个人怎么都苦着一张脸?很快醒悟,谁睡得正香被叫起来都不会高兴的。

“有劳二位英雄。”宋清瞳客气一句。

地煞玄鹰退到一边,翻身上了战马,他们倒不是因为睡觉被打扰不乐意,他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上官世家地堂和玄堂堂主,堂里事务繁多,现在却沦落成保镖,真是大材小用!

宋清瞳上了车辇,云瑾也跟着上了车,宋清瞳吩咐车夫:“前往青峰观。”青峰观离京城不远,北上正好路过。

车夫打马扬鞭,静夜下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骏马四蹄扬起,马车开动。

车厢里很宽敞,车壁里嵌着明珠,云瑾坐在宋清瞳身旁,斜睨一眼宋清瞳,她的脸依然绷得紧紧的,云瑾不由微笑,抬起手臂揽住宋清瞳的肩膀,“皇上睡一会儿吧。”

宋清瞳腰背挺得笔直,很有骨气的无声拒绝,可经不住困意袭来,马车经过一个土坑,剧烈颠簸,宋清瞳的身体顺势歪进云瑾怀里,温暖的怀抱太有吸引力了。

云瑾扬起唇角,眼中的宠溺自然流露,宋清瞳阖着眼睛,暗想,带他出来也不错,多了一个舒服的靠垫,云瑾若是知道自己在宋清瞳眼中等同于一团棉花的价值,脸估计都会黑如锅底。

天色将开时,马车在青峰山山脚下停住,宋清瞳离开云瑾的怀抱,澄观不知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正要弯腰下车,车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光秃秃的脑壳首先钻进来,黑溜溜的眼睛看见云瑾,叫嚷着:“云先生,帮帮忙——”

云瑾和宋清瞳皆是一愣,澄观肩上还倒着一个人,玉簪束发,身穿青灰色道服,云瑾伸手扶住水镜,眸光一闪,他昏过去了!

很快,澄观扶着水镜在宋清瞳和云瑾对面坐下来。

宋清瞳诧异地看着靠在澄观肩头昏睡不醒的水镜,澄观这小子不会是把水镜给劈晕了吧?千万不要啊!

“阿观,水镜——”

澄观听宋清瞳提起,唉了一声,挠着脑壳说:“瞳姐姐,阿观的嘴皮子都磨烂了,水镜道长翻来覆去总是那一句话,‘贫道还要炼丹……’阿观实在没办法,趁道长不防把他击昏了,才带他出来。”

宋清瞳的脸越来越黑,这小子太莽撞,水镜醒过来肯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她还有事求他呢!

这时,车夫打响马鞭,马车再次开动起来,车厢里有些颠簸,水镜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宋清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澄观眼睛一亮,“道长醒了!”

宋清瞳慌忙说:“阿观,再让道长睡一会儿。”

澄观怔愣过后,很听话的抬指头点下水镜的昏睡穴,水镜悲催地沉睡过去。

宋清瞳的心脏终于归位,水镜这个时候醒过来,非得跟她翻脸不可,他骂她一顿不打紧,就怕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为今之计,只有将他先带到蔺城,再想办法。

转过天,水镜依然昏睡不醒,澄观有点沉不住气了,以道长的功力,早就能够冲开穴道,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提前点一次昏睡穴。

“瞳姐姐,昏睡穴点得时间长了很伤身体。”

宋清瞳眨了眨眼睛,还有这说道?看着水镜消瘦的面庞,一阵犹豫,可是,解开穴道他翻脸了怎么办?

云瑾自然不愿看到宋清瞳为难,勾起唇角道:“皇上,再有半个时辰就到蔺城了。”

“哦——”宋清瞳一点不怀疑云瑾的话,毕竟不敢冒险解穴,拍着水镜的手背,小声说:“水镜,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

一个半时辰后,天色接近午时,宋清瞳一行人终于赶到蔺城城门下,宋清瞳额上渗出一层细汗,看一眼云瑾,云瑾态度恭敬:“臣少时曾来过这里,但时隔久远,记错了也难免。”

宋清瞳无语,向守城的官兵出示令牌,侍卫长看了金灿灿的令牌,倒吸一口凉气,腾龙云海是御用之物,便当宋清瞳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不敢怠慢,一面派人通禀府尹,一面大开城门,引着宋清瞳等人前往蔺城府衙。

庄重肃穆的府衙前,宋清瞳等人下了马车,府尹已经在阶下恭候,暗暗瞟一眼宋清瞳一行人,见宋清瞳云瑾澄观包括昏睡未醒的水镜,一个赛一个的俊美秀丽,以为是女皇派身边的男宠来蔺城巡视军情,额上冒出汗珠,躬身行礼:“下官蔺城府尹赵涉,大人怎么称呼?”

宋清瞳随口说:“黄,敝姓黄。”迈步走进府衙,问:“陆飞江到了吗?”

赵涉眉头皱了皱,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可以直呼官员的姓名,回答:“昨晚陆大人深夜赶到,一到蔺城便着手布防埋伏备战,这会儿,陆大人已经领兵上阵了。”

宋清瞳颌首,又问:“荣贵君在哪,怎么样了?”

赵涉眉头拧成一团,回答:“荣贵君在里院,现在昏迷不醒。”

说话间,赵涉引着宋清瞳等人走进里院,推开房门,冷君邪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宋清瞳走到床前,心不由一沉,冷君邪双目紧闭,原本小麦色的脸变成紫红色,看来中毒已深。

这时,澄观和云瑾扶着水镜进来,宋清瞳看一眼赵涉,道,“你先退下。”

赵涉依命退出房门,身上已经汗流浃背,这位黄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言语简洁明快,举止洒脱风流,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尊贵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房门从外面阖上,澄观扶水镜坐在椅子上,抬手解开水镜的穴道。

水镜动了动眼皮,终于醒过来,凤目迷茫地打量一眼房间,这是哪儿?眼睛瞥见澄观时,脸上闪过怒意,当看见立在不远处的宋清瞳时,不由怔住,她怎么男装打扮,而且身体明显见瘦。

宋清瞳目光一闪,微笑道:“水镜你醒了,渴了吧?来喝杯水。”

说着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走到水镜面前递上去,水镜是真渴了,接过来一口气喝光,放下杯子眼睛注视着宋清瞳,此时水镜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已经置身蔺城!

宋清瞳想着怎么说他才不会发怒,眼珠转动:“水镜,我知道你不愿远赴蔺城,所以就将阿邪接过来,你看完后朕派车送你回道观,不会影响你炼丹的。”先骗他给冷君邪看完病再说。

澄观听了一吐舌头,瞳姐姐说瞎话眼睛都没眨一下!云瑾的唇角勾起来。

水镜看向窗外,今日蔺城大雾,看起来像清晨一样,不疑有假,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换成任何人被劈晕了心情都不会愉悦吧。

宋清瞳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水镜,此事不关阿观,阿邪的毒不能拖延,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说完眼圈发红,眼中氤氲生雾,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宋清瞳半真半假,落在水镜眼里就受不住了,很想上去揽住佳人好好安慰一番,但还是忍着,倒不是因为当着云瑾和澄观的面抹不开,事实上水镜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过,在宋清瞳面前派头还是要做足的。

宋清瞳见水镜不为所动,脑袋开始疼起来,收起帕子,商量的口气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为你办到!”

水镜不想为难宋清瞳,既然都来了,顺便看看也可以,只要不去蔺城,不耽误他炼丹就成,就着这个台阶,端着脸道:“条件等会儿再说,我先看看荣贵君。”

宋清瞳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水镜余光瞟一眼云瑾,不知为什么他看到云瑾就觉得不爽,于是说:“在贫道为荣贵君诊病期间,闲杂人等必须退出去。”

宋清瞳颌首,这个要求不过分,“好,我们出去。”

澄观走在最前面,屋子里药味很重,他早受不了了,云瑾紧跟着出去,他生性喜洁,正有此意,宋清瞳走在最后。

水镜凤目一闪,声音清朗:“你回来——”

宋清瞳一怔,他在喊她?收住脚步转过身来。

水镜坐在床边,为冷君邪把过脉,眸光一沉,道:“毒已融入血脉,怕是无救了。”

宋清瞳刚走到床边,闻听眼前一黑,水镜连忙起身,扶着宋清瞳坐下来,看着宋清瞳沉吟道:“他现在的情形撑不到晚上,如今只有先放掉一部分毒血,再服下祛毒灵丹,辅以快速生血的药剂,如此反复放血,将毒血排净,但是首次放血需要放掉体内近一半鲜血,只怕会失血过多。”

宋清瞳注视着冷君邪,缓缓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

就在这时,冷君邪的眼皮微微一动,宋清瞳惊喜叫道:“冷君邪!”目光看一眼水镜,“水镜,他醒了?”

水镜没有答话,心里清楚,只怕是回光返照。

冷君邪费力地挑起眼皮,方才他虽然昏迷,但是周围人说了什么他都听得见,也许人在濒死时第六感会变得敏锐,方才宋清瞳说了什么他自然也听见了,他注意了许多之前没有留意的细节,比如宋清瞳对水镜的态度,为了让水镜为自己诊治不惜说谎,曾经的她想要什么都是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不顺心意就是一个字“杀!”

冷君邪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宋清瞳,眼前的人时远时近,只看到模糊的人影,她的气息陌生又熟悉,心头钝痛,问出之前一直不敢问的话:“你是谁?”

宋清瞳没想到他竟问这个,一时间怔住了,水镜眸光转动,反复回味那几个字,她是谁?

宋清瞳注视着冷君邪,若非怕他伤心她早就如实相告了,告诉他她不会有任何损失,可是,他能经受得住那样的打击吗?

宋清瞳一瞬不瞬注视着冷君邪,低黯却没有一丝犹豫的声音说:“我是谁重要吗?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眼见冷君邪失去焦距的瞳眸里闪过一抹痛楚,宋清瞳站起身,“水镜会为你诊治,不论何时,你都不要放弃求生的意念!”转身走出房间。

☆、第七十四章

阖上房门时,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后背靠在门板上,抬起袖子拭了拭眼泪,这个现象可不好,她绝不能对他动情。

走下台阶时才发现庭院里只有地煞和玄鹰,问:“云瑾和澄观呢?”

地煞回答:“那个小和尚想出去逛逛,云先生说城西有座庙,小和尚嚷着要去,他们刚走。”

宋清瞳眉头蹙起来,眼下时局不稳,“谁跟着呢?”

地煞翻着眼睛回答:“没谁跟着啊。”皇宫里的男人太娇气,出去转转还要人跟着,吃软饭的男人,他就是瞧不起。

宋清瞳眉头蹙得更深,锐利的目光看着地煞:“进去问问水镜道长有没有吩咐。”她无法面对冷君邪,此刻冷君邪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为免他情绪波动,她尽量少在他面前晃悠。

不料,地煞和玄鹰谁也没动地方,宋清瞳眉毛挑起来,地煞仰脸看一眼玄鹰,心说,老兄,也该轮到你了!玄鹰依然雷打不动,地煞扶额:“是——”他的命不是一般的苦,从堂主沦落成保镖,又从保镖沦落成仆役。

就在这时,承影适时出现:“皇上,府尹安排了房间,属下不放心跟过去查看。”

宋清瞳颌首,唤住地煞,看他粗手粗脚不情不愿的样子,她还真信不着他,转过头吩咐承影:“进去看看水镜有什么吩咐。”承影领命推门进屋。

宋清瞳转身向外走去,地煞跟玄鹰相视一眼,跟上!

宋清瞳找了一名衙役前头带路,出了府衙走上大街,街路上行人稀少,街路两旁的店铺多已关门大吉,不少民宅都落了锁,看来多数百姓已经逃出了蔺城。

不多时,几个人走到城西,一座矮山横在眼前,山上密植白桦,山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落叶,衙役引着宋清瞳等人循着山路,登上山顶,山顶果然有一座庙宇,匾额上题着:清凉寺。

相对于街路上的凄凉,这里香火旺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走进宽阔的正殿,高大的镀金佛像前,人们排队叩拜上香,宋清瞳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澄观和云瑾的影子,正殿上有一个和尚在维持秩序,宋清瞳走上前,问道:“和尚打扰了,你看到一位身穿五色袈裟的少年僧人吗?”

和尚自打宋清瞳进了正殿便注意到她,衣着华贵气度不俗,行了个佛礼:“贫僧看见有一位少年僧人,身旁还有一位白衣书生。”

宋清瞳脸露喜色:“他们在哪?”

和尚一笑:“请随贫僧来——”

和尚引着宋清瞳等人出了前殿,走进山后的白桦林,树林里传来打斗声,宋清瞳仰头看去,在光秃秃的枝杈间,一道五色袈裟身影和一道玄黄色袈裟身影缠斗正酣,二人身法同样快捷,不过玄黄色身影似乎没有使出全力,宋清瞳瞪着眼睛不错神地看,这么高的地方,别说被踢下来,失足掉下来也会摔得半死,果然是高手!地煞在一旁叫好,玄鹰眸光精亮。

和尚道:“小和尚走至山后看见方丈在林子里练武,就忍不住上来切磋切磋。”

澄观余光已经看见宋清瞳进了林子,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朗声一笑:“法师好功夫,小僧领教了!”

玄黄色身影也收住招式,跳落在地,手捋花白胡须,声如洪钟:“英雄出少年!小和尚前途无量!”

澄观一笑,转身掠到宋清瞳身旁,“瞳姐姐,你怎么来了?”

宋清瞳睨一眼澄观,因为激战脸蛋变得红扑扑,他倒像没事人似的,责备地口吻道:“你们出来该带上侍卫,你云先生呢?”

澄观一愣,瞳姐姐是不是被离宫吓破了胆?这里是佛门清净地,怎么会有离宫的人,不过,云先生呢?圆溜溜的眼睛四下寻摸,拍着脑袋说:“云先生不喜欢打斗,许是在山里散步。”

宋清瞳颌首,命地煞玄鹰分头寻找,方丈走过来,矍铄的目光打量宋清瞳,眼中精芒闪动,行了个佛礼:“贫僧灵空,施主怎么称呼?”

宋清瞳看了灵空一眼,六十岁开外,身体硬朗,胸前挂一串长长的佛珠,抱拳还礼:“灵空法师,小生姓黄,阿观打扰法师清修,黄某代阿观赔罪。”

灵空法师蔼然一笑,“黄公子客气了。”目光注视着宋清瞳。

宋清瞳微微一笑:“灵空法师,我等有事在身,今日就先告辞了!”方才澄观叫自己瞳姐姐,灵空肯定听见了,此地不宜久留。

清凉寺钟楼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楼顶风急,白衣鼓荡猎猎作响,身旁立着一个中年汉子,此刻中年男子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口吻重复:“杀掉辽帝!?”

白衣男子的声音毋庸置疑:“萧狄奸险狡诈,刚刚签下合约便背信弃义在酒里下毒,来日就敢在我们背后插刀子。”

“可是,辽国皇室都被萧狄杀净了,杀了他,辽国没有新君可立,必然动乱,于我们不利。”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你该知道,辽国皇室还有一个人,明天本宫主就要听到萧狄的死讯。”

中年男子面色一变:“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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