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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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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礼后,朱栗道:“皇上唤臣来,有何吩咐?”
宋清瞳不想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离宫作乱的事相信爱卿已有耳闻,乱党虽没有抓住,但是不少身受重伤,需要大量金疮药。”宋清瞳这样说一方面是向着楚天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盖法鸾是离宫奸细的事实,法鸾名以上毕竟是她的男人,这种事传扬出去对她不利。
朱栗认真听着,他哪里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就见宋清瞳脸上蔼然带笑,突然问一句:“朱爱卿,你命家仆购买大量金疮药做什么用?”
朱栗没料到宋清瞳末了会蹦出这么一句,顿时呆住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一脸诧异道:“臣没有命家仆购买金疮药啊。”
坏人不会在自个脸上注明:坏人,这连幼儿园小盆友都知道滴,宋清瞳自然不会被表面现象迷惑,道:“来人,看看林相是否将人犯带到。”
太监应诺,不多时,林况步履端重走进御书房,在他身后,两名侍卫押着一名身材细瘦的年轻男子,林况禀道:“朱府家仆朱原带到。”
朱栗眼睛都快瞪掉了,盯着细瘦男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脱口道:“朱原?!你怎么在这里?你买金疮药了?”
朱原看都不敢看朱栗,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嘴唇抖动着说:“老,老爷,奴才什么都没说!”
朱栗脸上的惊疑之色更重,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林况接言道:“他的确什么都没说,但是应天府的捕快秘密核实,你府上没有人受伤,一次性购进大量金疮药,朱大人,你怎么解释?”
朱栗身体微微发抖,狠狠瞪一眼朱原,禀道:“皇上,臣没有命这狗奴才买金疮药,臣不明白他为何胡说!”
林况冷笑道:“朱大人,朱原处处为你着想,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你一顿辱骂。”
朱栗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朱原:“刁奴!,当年本官看你可怜才买下你,如今你竟然这样坑害本官,恩将仇报死不足惜!”
朱原眼泪流出来:“老爷,奴才一条贱命死就死了,求您念着奴才一片真心的份上,照顾好奴才的家人。”
说完,眼里闪过一抹决然,牙齿用力一咬,楚天墨快步走过去,然而还是晚了,朱原唇角流出一股黑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楚天墨弯腰探过鼻息,面色阴沉:“他死了。”
朱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眼,宋清瞳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口中事先含下毒药!压下心头震惊,看一眼朱栗,“这是怎么回事?朱栗?”
朱栗被宋清瞳一问,清醒过来,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念着:“臣不知,皇上,臣冤枉!”
冷君邪走到龙书案前,单膝跪地:“皇上,臣请求率兵搜查朱栗府上。”
宋清瞳颌首,“准!”
楚天墨道:“臣请求同往!”
“准!”
宋清瞳看一眼伏在地上的朱栗,又道:“此案朕定会追查到底,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先委屈一下朱大人,来人,将朱御史带到刑部看押。”
待众人走后,玉儿和承影扶起宋清瞳上了龙辇,回到寝宫。
躺在床上,那名家仆的死状浮现在脑海里,心中还是不解,朱原一个小小家仆,身上怎么会带着毒药,而且这种死法类似于江湖中的死士。
想着想着迷糊过去,醒来时寝殿里已经掌灯,玉儿同几名宫女正端上来晚膳,这么晚了?
在床上用过晚膳,门外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冷君邪走进寝殿,来到床前,宋清瞳抬头看上去,冷君邪小麦色的脸上虽然含着笑,但是眼睛里装满疲惫。
宋清瞳往里挪了挪,“阿邪,什么都别说,先躺一会儿。”
冷君邪轻轻坐到床头,并没有躺下,而是将宋清瞳揉进怀里,坚毅的下巴抵在宋清瞳额上,低沉的声音说:“你以为我累了?这算不得什么,行军打仗可比这苦多了。”
深深吸一口气,口鼻中满是恬美馨香,又说:“在朱府地窖里发现不明血迹,楚相去刑部提审朱栗,担心你等着着急,让我回来告诉你一声。”
☆、第五十四章 追查
宋清瞳闻言心不由一沉,若血迹真是乱党遗留的,那么他们一定是听到风声逃跑了,是她优柔寡断延误了捉拿时机?
冷君邪又说:“地窖里脚印杂乱,人数应该在十人以上,从现场痕迹来看,他们离开最少三个时辰以上。”
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宋清瞳微微松一口气,不是她延误战机,看来乱党没有出城,他们能藏到哪去?仰起脸看向冷君邪,“京城里搜到密道了?”
冷君邪摇摇头,“目前没有发现,明天先搜下皇宫吧!”他向宋昭夜借兵的最初目的,是搜查皇宫里的密道,这才最最关系到宋清瞳安危的。说完,冷君邪松开手,起身离床。
宋清瞳被震撼到的眼神看着冷君邪,天哪,他不会是铁打的吧!歇都不歇会儿又要走?为了她这个冒牌女皇,说起来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阿邪,歇一晚吧。”
冷君邪闻言转过身,注视宋清瞳勾唇一笑:“你想我了?瞳儿……”说着,坐下来又将宋清瞳揉进怀里,手臂越收越紧。
宋清瞳直翻白眼,他倒会自作多情,她想他吗?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对女皇的爱令她动容。
温软在怀,鼻子里嗅着女儿家淡淡体香,冷君邪心中一阵陶醉,露齿一笑:“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硬仗要打?宋清瞳眼睛一亮:“查到乱党踪迹了?”
冷君邪哧的一笑,抬手捏起宋清瞳小巧的鼻子:“傻瓜,你不知道?”嘴唇附在宋清瞳耳边,低声吐出几个字,暧昧的话语附着湿热的气息直入宋清瞳耳蜗深处,宋清瞳难得脸红了一回,不愧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床帏乐事也能用这样冷硬的字眼形容!
冷君邪去沐浴,宋清瞳倚在床头,眼睛渐渐阖上,一道暗影挡住烛火的亮光,宋清瞳挑起眼皮,冷君邪高大健硕的身躯立在床头,上半身**,肌肉一块块凸起,看起来坚实有力,乌发以一根束带系于头顶,其余散发垂在肩头,看向自己的目光闪亮如钻,想起他上次的狂野做派,宋清瞳心底响起警铃,这次一定要他温柔一点。
宋清瞳微微一笑,想去握冷君邪的大手,可手抬起来一半,猝然垂落,冷君邪目光一闪,将宋清瞳软弱无力的小手接在手中,“瞳儿,让我来。”身体覆上了。
褪去衣衫,正如冷君邪说的那样,果然是一场硬仗,冷君邪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宋清瞳觉得自己的小蛮腰好像快断了,连忙叫停。
“阿邪,要这样……”说着,握住冷君邪粗糙的大手,力道轻柔的抚过自己的身体,“阿邪,我喜欢你温柔一些。”
然而,冷君邪的身体有些僵硬,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宋清瞳,薄唇微微开启:“你是要我轻一点?”
宋清瞳嗔笑:“是啊,女人通常希望男人温柔一些。”真是个莽夫,一点不了解女人。
冷君邪直直注视着宋清瞳,在这样的目光里,宋清瞳不由怔住,平时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柔情缱绻,从来没有这样严肃审视过自己,宋清瞳正要探究那道目光,冷君邪已将头埋在她颈间,脑海浮现曾经她一脸兴奋说过的话。
一个人失忆,会忘记过去,可是失忆真的会连本性都失去?她明确对他说,她要男人在床上狂野,他这么大的力度她都嫌太轻!又联想到她种种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再唯楚天墨之话是从,她不再动不动处罚宫人,她用心处理朝政,行动言语变得和煦如春,心头涌起深深的猜疑,但很快被他压下去,她寿命无多,他不能怀疑她。
宋清瞳察觉到冷君邪的情绪波动,心不由提起来,她说错话了?女皇过去是怎样的,她从未想过,如果冷君邪知道她不是女皇,会怎样,痛苦?恨?还是和她从此陌路?不论哪一种结局都是她不愿看到的,既然骗了就骗到底!况且她现在面临离宫的巨大威胁,绝不能失去冷君邪这样有力的帮手。
想到这里,宋清瞳温柔地抚着冷君邪的面颊,轻声说:“阿邪,我忘记了很多事,过去我不是这样吗?”
冷君邪抬头注视着宋清瞳,脸部线条由刚毅逐渐变得柔和,伸手将宋清瞳搂在怀里,“瞳儿,我们不要说这些,只要你记得我,就足够了。”
宋清瞳听着又是一阵心虚,她这也不能叫做骗,顶多是善意的谎言,想到这心里舒坦不少。接下来,冷君邪力道变得轻柔至极,他好温柔啊,原来他使那么大力气只是为了满足女皇的需要。
转过天,宋清瞳精神抖擞地坐在御座上。
刑部尚书陈冕率先走出队列,陈冕五十多岁,身形瘦高,头发花白,但目光矍铄,整个人显得很干练。
“启禀皇上,昨日臣同楚大人连夜审理朱栗一案,朱栗矢口否认曾命家仆购买金疮药,对地窖里的血迹做不出解释,声称自己是被恶奴陷害的。”
宋清瞳眉头蹙起,那名家仆的死存在很大疑点,他临死时求朱栗照顾他家人的话也让人莫名其妙,难道家仆是受人指使诬陷朱栗?可是朱府地窖里的血迹又怎么解释?
“朱府上其他人审理过吗?”
陈冕道:“朱栗的夫人和两个儿子,以及府里的下人都审问过,皆不知朱原买金疮药之事。也说不清地窖里血迹的来源,还有,朱原是五年前自卖到朱府当家仆,平时忠厚老实,在府内人缘极佳,现在家中只有一个妹妹,老母半个月前过世。”
宋清瞳头有些大,这个案子明显有蹊跷:“此案证据不足,陈大人怎么看?”
陈冕眼中精光一闪,声音简短有力:“或可从朱原的妹妹入手。”
宋清瞳点点头,说的没错,“此案交给陈大人,朕希望尽快水落石出。纪府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昨天醒来后她已经下令将溯阳郡主和林向晚带回纪府看押,这完全是看在宋昭夜和楚天墨的面子上,纪府其他人仍在刑部关押。
陈冕闻言皱起眉头,纪府一百六十多口人,全部锁在刑部大牢,别的不说,每天吃喝拉撒就够刑部喝一壶,回道:“毫无进展,据下人讲,溯阳郡主待纪相如如同亲生,纪相如之前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有悖礼法之事。”
宋清瞳默然听着,这样看来纪相如又不像与离宫勾结,朝堂上越发安静。
这时,礼部尚书东方亮走到殿前,毕恭毕敬禀道:“皇上,昨日臣亲自去上官府上送去大婚时用的喜服冠冕,可上官潋月已生病为由,不肯试穿。”虽然现在离宫作乱,好像不适合说这个,但这是他的职责,女皇又对上官潋月很上心。
宋清瞳闻言眼中闪过笑意,沉着脸说:“哦?病了?上官家主是朕未来的皇后,北秦最尊贵的男人,等会儿朕亲自去探望。”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看样子女皇是势在必得,广陵君跑不掉!
虽然宋清瞳这阵子的表现令人震撼,奈何底子打得太坚实,昏君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第五十五章 柳暗花明
上官府离皇宫不远,建在京城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
散朝后,宋清瞳命福全请来水镜,二人乘坐龙辇,太监宫女前呼后拥,又有礼部官员跟随,百名御林军护驾,一行人马声势浩大前往上官府。
昔日喧闹的街路变得拥堵起来,百姓们都来看热闹,官兵维持秩序。
“皇帝亲自探望呢,上官家主一定病得很重!”此话一出,顿时招来嗤笑。
这个说:“你傻了不是?上官家主肯定是装病!皇上这次带着文贵君来,就是要拆穿上官家主的谎言!”
那个说:“到嘴的鸭子要飞喽,呵呵,有好戏看了!”
宋清瞳和水镜在龙辇里相依而坐,外面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想不去听,还是听到一些,水镜生性清冷不喜热闹,瞧一眼宋清瞳,不过是去探病,也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她过于谨慎了,戏谑道:“要这么麻烦,我看还不如直接收了他省事。”
宋清瞳懒懒地偎在水镜的臂弯里,她也不想这样麻烦,既要解决掉历史遗留问题,又不能表现得过于突兀,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斜睨一眼水镜:“你这个建议提的很好,上官家主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也不错,收下不是不行。”
水镜抽了抽唇角,她倒会顺杆爬,见她偏头斜睨的小模样甚是可爱,想也不想照着她的脑门就是一记爆栗,“你敢!”声音姿态霸气感十足。
宋清瞳没想到一句玩笑会招来毒手,捂着额头,瞪着水镜,“你!”你下手就不能轻点?水镜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很疼吗?”
宋清瞳可怜巴巴点点头,
“我给你揉揉。”水镜说着,扒开宋清瞳的小手,凤目看过去,额上一抹浅淡的红,看来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温润的大手覆上去轻轻揉着,菱唇勾起一道弧度,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总憋着一团火气,方才弹了一下顿觉舒畅不少,原来弹她的脑门可以降火!
宋清瞳阖着眼睛享受着水镜温柔的呵护,却不知,她的脑门就此遭殃。
不多时,龙辇在一座恢弘气派的府邸前停落,宋清瞳和水镜走下龙辇,宋清瞳眼睛瞟过去,御林军列队严整,周围看不到闲杂人等,看来清场工作做得很到位,抬头向府门上方看去,匾额上龙飞凤舞题着:天下第一世家。
朱红色的大门已然敞开,门口跪着数十名仆役,跪在队首的男子,长相斯文三十多岁,见宋清瞳下了龙辇,连忙叩首道:“草民离人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仆役也跟着叩首。
宋清瞳一摆手,“免礼。”
离人起身,敛首走到宋清瞳近前,恭敬禀告:“皇上,草民是上官府管事,家主身体不适,不方便接驾,特命小人迎接圣驾。”
宋清瞳颌首,“上官家主在哪?朕要亲自探望。”
离人道:“请皇上随小人来。”
一时间众官员被让到前厅,离人引着宋清瞳和水镜走进内宅,穿堂过院,走过一条蜿蜒曲曲的游廊,眼前愈加开阔,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阁造型各有千秋,满眼的翠竹兰草,入耳是鸟儿清脆的鸣叫,假山怪石,瀑布流泉,上官府仿佛一座设计精巧的江南园林。
宋清瞳心中赞叹,上官潋月品位不俗!只是,这样一位钻石级美男,怎么会三十四岁高龄还未娶妻?真是令人好奇。
离人引着水镜和宋清瞳走进一处清雅到极致的院子,欠身相让:“家主在房中等候。”
房门半开半合,水镜和宋清瞳相视一眼,推门而入。
迎面是八扇屏风,绕过屏风,上官潋月身穿一袭素雅衣衫端坐在罗汉榻上,面前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紫檀木茶台,上面茶盘、茶壶,茶杯,煮水壶等茶具一应俱全。
上官潋月正执壶往茶壶里注水,一时间茶香四溢。
“榻上坐。”上官潋月说着,只朝宋清瞳和水镜略一颌首示意,手中的动作一点没耽误,宋清瞳早已熟悉他的做派,也不挑理,同水镜相视一眼,围着茶台,坐在罗汉榻上。
坐稳后,宋清瞳微微一笑,“暂时委屈上官家主了。”她这到这里来只是走个过场。
上官潋月往壶中注水至满,加上盖子,这才抬头看一眼宋清瞳,随意的语气问:“楚天墨同意了?”
宋清瞳没料到上官潋月会扯出楚天墨,不由怔住,这是她的婚事,楚天墨即使反对也没用。
“朕会在事后告知他。”
上官潋月脸上闪过震惊,似乎也没料到宋清瞳会这样回答,打量一眼宋清瞳,见她脸上没有一丝犹豫,这才道:“既如此,希望皇上不要后悔。”虽然女皇在酒中下药,但是他事后着人查明,楚天墨早有同上官世家联姻之意,女皇将生米做成熟饭,却是为了帮楚天墨达成所愿。
宋清瞳一笑:“朕做事从不后悔。上次委托上官家主查的人有下落了?”
上官潋月蹙起眉头:“已命手下人查过,此人如果不是杜欢,又没有易容,那么世上就不该有这个人……”
“什么?”宋清瞳惊声道。
水镜凤目一闪,已听出话音,看一眼宋清瞳:“瞳瞳,上官家主的意思是,如果此人的面容从未见过,那么他从未让人看过他的真容。”
上官潋月点点头,说道:“这个世上有三个人真容隐在面具之下,一个是离宫宫主雪如来,一个是西域毒王火鳞,还有一个是离宫右护法萧璃。”
宋清瞳面露沉思,上官潋月又道:“离宫乱党有线索?”
宋清瞳头疼地摇摇头,京城差点翻个底朝天,可连乱党的影儿都没找见。
上官潋月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锐利,右手快速在茶杯上一拂,左手执壶添水,一缕轻烟自茶杯里升腾而起,茶香更加浓郁,上官潋月抬指在茶面上快速点过,然后盖上杯盖,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看起来美不胜收,最后将茶盏递到宋清瞳面前,略一启唇:“皇上,请!”
宋清瞳接过茶杯,直觉上官潋月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掀开盖子,宋清瞳愣住,漂浮着一层淡绿色茶粉的液面上,赫然写着一个字!随后茶粉沉落杯底。
宋清瞳已经看清了那个字,一时间联想到许多,快速抬头看一眼上官潋月,上官潋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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