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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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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亮蛋挞
【由墨斋'。。'整理(。0551ss),版权归作者和出版社所有,本站仅提供预览,如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本站删除。】
☆、第一章 穿越成女皇
天光如水,淡淡地泼洒在明黄色的纱帐上,六根乌黑亮泽的床柱,六条栩栩如生的青龙盘旋其上,金黄色的锦被铺展在床,被面上绣着一只形象生动的凤凰。
床上的少年睁开双眼,瞳眸呈纯净的琥珀色,脸上的神态舒适而随意,耳边传来温热甜腻的气息,少年偏过头,当他看清面对他弓着身体,小猫一样乖巧沉睡的少女时,呼吸为之一凛,秀美绝伦的面庞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灰,屈辱,愤怒,痛恨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最后这些强烈的情绪化成浓浓的杀意。
少年疲惫地阖上双眼,此刻,他看起来虚弱不堪,他深深吸一口气,胸膛在锦被下一起一伏,他似乎是在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再次睁开眼睛时,瞳眸里深沉得仿佛一汪寒潭。
少年猛地坐起身形,锦被上那只凤凰似乎展翅而飞,撩开帐子,赤足下地,匀称紧致的身体融入静谧的晨光里,显得圣洁而不容亵渎。他脚步虚浮无力,缓缓走到挂衣服的屏风后,从里衣,到内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最后,少年的目光,落在绣着凤凰图案的杏黄色大氅上,动作不由一僵,皓白的牙齿用力咬住柔软的嘴唇,瘦削的下巴上流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木屐与地面轻轻碰撞,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杏黄色的身影越走越远。
帐子里的少女依然在睡梦里,周身浸润在不知名的醇厚香气里,呼吸间,说不出的舒爽,宋清瞳舒服地揉了揉睡眼,咕哝一句,翻了个身。
“哎呦!”
这一翻身不打紧,宋清瞳只觉得腰酸背痛,骨头都散了,睁开眼睛,床栏上莲开并蒂的漆雕首先映入眼帘,再看下去,她发现这张床很大,大到可以在上面翻跟头,而不用担心掉下来。身上盖的被子也很特别,缎面的质地和绣工,精致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透过薄薄的纱帐,依稀可以看见,半空中悬垂下的一道道绸带。
这是什么地方?五星级宾馆?她记得,她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宋清瞳的疑惑越来越深,睡意褪去,先不管这些,起床再说。
她忍着浑身不适,一只臂肘支起身体,一只手掀开被子,非常随意的目光不期然落在光裸的身体上,捏着被子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浑身血液“轰”地涌上头顶。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十秒钟,思维完全停滞,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点缀着淡淡红痕的婀娜身体,还有缠绕在膝盖上的乌发!
锦被缓缓放下,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挑起鬓边一绺长发,柔亮的黑发顺着指缝瀑布般,一点一点流泻,宋清瞳的心也随之变冷,这具身体绝对绝对不是自己的!她身材高挑,头发才到肩膀,而且是染过的!
手下意识抚上脸庞,好陌生的触感,好像在摸别人的脸,内心恐慌到极点,难道她还没有睡醒,她是不是该倒头接着睡,直到梦醒?
“奴婢拜见皇上,请皇上更衣。”
纱帐外响起少女细弱的语声,宋清瞳抬起头,隐隐见一排人跪伏在纱帐外。
帐子被挑起来,两名身穿浅绿衣裙的少女将纱幔挂在金钩上,四名穿着同样衣裙的少女,低眉垂首跪在床前,手中托盘举过头顶,上面放着洗漱用具、衣帽,配饰。
宋清瞳觉得眼前的场景很不真实,她想狠狠掐自己一把,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事实上,她已经这么做了,手探到被子里,照着大腿内侧用力一掐,“哎呦!”宋清瞳疼得一呲牙,险些叫出声来,她终于确定一件事--这不是做梦!
陌生的身体,陌生的环境,宋清瞳浑身充满无力感,如果这不是梦,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可她很不甘心啊!这些年的努力和谋划,眼看要收到回报,很快她就要提主管了,没想到一觉醒来,所有心血都付诸东流!
“请皇上更衣。”
耳畔响起胆怯颤抖的声音,宋清瞳回过神,她们称呼自己“皇上”?低头看一眼呈在面前的素白衣衫,默默消化刚刚收到的信息,皇上?她真的不是在做梦?拿起衣衫,穿在身上,很配合地洗漱净面,又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龙袍。
她们的动作很纯熟,仿佛演练了上百遍。宋清瞳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宫女身上,没想到宫女们被她一看,小手全都抖动起来,其中一个胆小的吓得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宋清瞳很郁闷,她们很怕她?
很快穿戴齐整,宫女将铜镜呈在宋清瞳面前,明镜里出现一张美丽而陌生的瓜子脸,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因为身穿龙袍头戴冕旒的关系,略显稚嫩的脸庞多了三分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尽管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到了,这就是现在的她?!
宋清瞳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做皇帝的不都是男人吗?中国历史上是有一位女皇帝,那也是一把年纪才熬到登基的,这么年轻当皇帝,难不成她穿到女尊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男皇女皇,她对皇帝没啥好感,那是剥削阶级的最高代言人,生活糜烂的典型代表。而且,在她的印象里,皇帝属于高危职业,基本上,英年早逝居多,真正活到寿终正寝的少之又少。
一名宫女手端着托盘走进寝殿,在宋清瞳面前福身施礼:
“请皇上用点心。”
宋清瞳看过去,只见托盘里盛着四碟精美的糕点,光看色泽就知道非常好吃,可她现在的心仿佛是在坐过山车,已经被刺激得没有吃东西的**了,于是,摆了摆手。
宫女壮着胆子小声说:“皇上,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丞相遣人催过三次了,现在用早膳恐怕来不及。”
宫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女皇对丞相的话言听计从,但愿不要责罚她。
早朝?早朝!宋清瞳的大脑经过短暂的休克后,轰地炸开锅,她穿戴得整整齐齐是要上早朝?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宫女见宋清瞳直盯着自己看,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瘫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宋清瞳嘴角抽了抽,眼下这情形,该瘫倒的是她吧!
宫女和太监已经在殿外恭候着了,宋清瞳命人扶那名宫女退下去,心情越来越忐忑,她是该装晕还是该装死?上早朝?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她刚来,还是新人一枚,是不是该给她一个缓冲的过程?至少让她熟悉一下人文环境,话说这里她还一个人都不认识呢。
一名太监小跑着进来传话:“丞相说,皇上若是还不上朝,他就亲自来请。”
又是丞相!宋清瞳在心里咒骂一句,这位丞相到底是哪路尊神?宫女和太监提到他时那副敬畏的表情,仿佛他才是说一不二的帝王,她这皇帝不会是个傀儡吧?
只得随太监走出寝殿,坐上了龙辇,前面有一队侍卫开道,然后是两排打着宫扇和冠盖的宫女,龙辇后跟着女史和太监。
不怕不怕,就当去开会了,宋清瞳这样想着,心跳却越来越快,唉,要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短短一段路程,震耳欲聋的叩拜声此起彼伏,看来这里每一个人都认识她。
☆、第二章 意外之外
上早朝的地方离寝宫很近,是一座肃穆的殿宇,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大殿里色调偏暗,处处体现出雄浑深厚的历史底蕴,唯一的亮点是数级台阶之上,雕刻着祥龙云海图案的金黄色龙椅。
大臣们早已恭候多时,宋清瞳强作镇定,走进大殿,登上玉阶,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在太监的高唱声中,文武百官开始行三拜九叩大礼,场面庄严震撼人心,第一次被人这样膜拜,宋清瞳有些坐不住了,而且,位列朝班的大臣怎么都是男的,不是女尊?
太监伫立在玉阶上,尖细着嗓子唱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一名大臣手执笏板走出朝班,绷着脸禀道:“启禀皇上,近些天连日暴雨,黄河水陡涨决堤,淹没农田民房无数,河南巡抚奏折称,受灾地区多达十七州县,包括新安,郑州……十余万百姓流离失所。”
啧啧,果然是出大事了,底下的大臣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事到临头,宋清瞳反而不那么恐慌,是不是该她发言了?宋清瞳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该说什么?
朝班最前面,走出一位蓄着长须的老臣,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仪极佳,端立于殿中央,道:“皇上,洪水不见退去,目前受灾地区还在不断增加,臣以为皇上要尽快派钦差前往灾区,组织当地民众抗击水灾。同时免除受灾地区的赋税,发放钱粮,将无家可归的百姓安置在临近州县或是临时救济所。臣恳请皇上亲自赈灾,一来可以体验民情,二来可以在百姓心中树立皇上勤政爱民的形象。”
亲自赈灾?!宋清瞳额头黑线密布,她的确非常同情受灾的群众,可是她才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这就要出苦差了?
余光见一道绛紫色身影走出朝班,宋清瞳心头莫名一震,此人三十来岁,生得宽面长身,虎目剑眉,即使不言不语,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也撼动人心,男子阔步走到大殿中央,朝御座略微躬身,然后站直身,浑厚悦耳的声音道:
“太傅所言很有道理,只是皇上刚刚亲政,朝堂上许多政务还须学习,所以此时不宜御驾亲临,微臣以为,为了防止某些官员借机中饱私囊,皇上只需派一名得力干将,自始至终严密监督,确保赈灾物资发放到受灾百姓手中。”
东方瑞闻言,眉毛立起来,“丞相此言差矣,正因为皇上刚刚亲政,才更需要得到天下人的认可,这次水灾正好是建立威信的良机。”
楚天墨的眼睛微微眯起,颇具深意的口吻道:“老太傅,凡事总有循序渐进的过程,皇上年纪还小,经不起路途劳顿。”
东方瑞手捋胡须,并不松口:“老臣理解丞相的护犊之情,丞相和先帝感情深厚,先帝临终时将皇上托付给丞相,皇上甚至还要称呼丞相一声”相父“,可是,陛下今年已经十六,先帝在这个年纪都能御驾征南了。”
原来他就是丞相,还是她的相父,还这么年轻?宋清瞳的小心肝被狠狠震撼了一把,对丞相的印象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很照顾她嘛。
“若不是先帝当年御驾亲征,又怎么会身负重伤,十余年来沉疴病榻,身后只留下皇上一个子嗣?”楚天墨反唇相讥。
“听楚相的口气,似乎是在指责先帝?”东方瑞道,胡须随着他激烈的话语一抖一抖的。
看这阵势,两个人不争出个子午卯酉绝不会罢休,扫视一眼垂首而立的朝臣,皆面无表情处在麻木状态,平时这两个人争论起来是不是也这样旁若无人?
宋清瞳揉了揉太阳穴,吵吧吵吧,最好吵到散朝,这样想着,紧绷的神经松弛起来,不禁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宋清瞳心头一惊,只觉得脊梁骨冒凉风,展目看去,楚天墨正注视着自己。
东方瑞面沉如水,问:“不知皇上如何抉择?”
宋清瞳闻言又是一惊,轮到她发言了?大殿上鸦雀无声,久经职场,当众发个言不算什么事儿,但是,说出的话既要符合女皇身份,又要让底下的人觉得有道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宋清瞳很想知道,这种场合她的前任是怎么说话的,大臣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宋清瞳只好发言:
“呃,太傅所言很有道理……”
御座下传来微弱的嗤笑声,宋清瞳对自己拾人牙慧的行为也很抱歉,她在拖延时间,她在组织语言,她……可不可以不发言?
“我……”不对,皇帝都是自称“朕”的,手心里全是汗,别紧张,深吸气,宋清瞳安慰自己,就当在作会议总结。
“咳,朕想了一下,若是朕亲自前往,难免兴师动众,地方官员唯恐接待不周,必定大摆排场,而这钱自然出在百姓身上,这样一来,不但对解决灾情无益,还会累百姓雪上加霜。况且朕年纪太轻,对赈灾事宜一窍不通,唯恐指挥不当耽误了救灾。所以请太傅推荐一名真正合适的人选,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一口气讲完,连宋清瞳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可是等了又等,不见东方瑞回话,朝堂上静到极点,宋清瞳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他们怎么是一副白日撞鬼的表情?若不是事先照过镜子,她都怀疑这张脸给毁了。
其实说句公道话,大臣们的反应再正常不过,要是宋清瞳知道她的前任有多么不着调,估计眼珠子都得掉到地上。
楚天墨神情未变,注视着宋清瞳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侍卫上殿通传:“启禀皇上,广陵君在殿外求见。”
话音刚落,寂静的朝堂开水般沸腾起来,大臣们以最快的速度从方才的雷击中清醒,交头接耳热议,道道目光都偷偷瞄向御座上。
宋清瞳的脑仁儿疼起来,现在是什么状况?广陵君又是谁?
“宣!”
不多时,一抹飘逸的身形出现在殿门口,淡而又淡,似乎即将融化在艳阳里,杏黄色的身影向大殿深处走去,一步一步,轻若烟尘,一直来到玉阶之下。
宋清瞳出神看着眼前的绝美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肌肤滑嫩得如同羊脂白玉,头发乌黑极富光泽,鼻子高挺秀雅,眉眼如画,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高雅旷达得仿佛湛蓝天空里的一片白云。
楚天墨眸波微动,一夜之间他瘦了许多,他做好抉择了?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强强联手才是王道,北秦若是有失,他上官世家也无法独善其身。
上官潋月干净利落地一撩衣摆,屈膝跪在地上,略带暗哑的嗓音说:
“草民上官潋月拜见皇上!”
宋清瞳的心莫名一沉,少年这一跪,如同跪在她的胸口上,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本想让他平身回话,突然觉得殿上气场明显不对。
众臣将宋清瞳脱线的表情,自动解读为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楚天墨勾了勾唇,“皇上,请宣旨吧!”
宣旨?宣什么旨?宋清瞳如坠云雾,眼见大臣们眼巴巴等着自己,宋清瞳额上冷汗直冒,宣什么旨啊?哪位好心大叔告诉她一下呀。
玉阶上的太监躬着身子问:“皇上,要奴才宣读旨意吗?”
宋清瞳如同捞到救命稻草,双眼放光,大声说:“宣旨!”同时吐出一口气。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上官世家家主上官潋月,聪敏恭顺,忠孝节义……深合朕心,特封为皇后,赐住景仁宫,三日后大婚!”
皇后?!大婚?!宋清瞳足足怔了半晌,最后,还是在大臣们震耳欲聋的恭贺声中,双眼恢复焦距。
上官潋月已经接下圣旨,却并未起身,琥珀色的杏核眼看向自己,目光深邃,意态成熟练达,一点不像十几岁的少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少年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还要嫁给她?不对,男人应该用娶这个字眼。
收回呈命已经迟了,宋清瞳唇角抽搐,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皇后不简单
“陛下,”
上官潋月低垂着眼睑说,声音不大,却足以令沸腾的朝堂安静下来,“臣听闻黄河决堤,两岸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臣寝食难安,臣不才,愿代陛下去受灾州县赈灾,希望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阵骚乱,宋清瞳颇感意外,看他生得细皮嫩肉的,没吃过什么苦吧,即使没有任何接触,就凭他说的这番话,她都要高看他一眼,可他能行吗?
宋清瞳看一眼东方瑞,又看一眼楚天墨,问:“太傅和相父觉得呢?”
东方瑞手捻胡须,看着上官潋月面带赞赏,点了点头。
楚天墨看着上官潋月,斟酌着启唇:“以上官家主的能力,此去定能马到成功,臣没有意见,不过,毕竟关系皇上大婚,所以须得加一个期限,以一个月为期,皇上可同意?”
宋清瞳颌首:“就按相父说的办!”
上官潋月眼波微动,原本他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她竟这样同意了!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满朝大臣,这根本不像女皇平日的作风!
在一片唏嘘声中,上官潋月又道:“大灾之后必有疫情,请陛下派一名有经验的御医随臣一同前往。”
宋清瞳不禁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激赏,看他年纪不大,但是言谈举止颇显老成,心念一动,问:“广陵君可有合适人选?”
上官潋月垂帘道:“陛下,三年前洛水泛滥,何太医曾处理过疫情,臣冷眼看,此人医术精湛,更难得的是为人稳重,臣以为可以堪当此任。”
“准!”原来他早有准备。
“臣请陛下赐臣尚方宝剑一柄,另派精兵一千,随臣一同前往赈灾。”
宋清瞳微怔,不知他什么意思。
上官潋月道:“陛下,此次黄河决堤固然是天灾,然而今年黄河地区雨量只比往年多了三成,朝廷每年都拨银两修葺河堤,河堤本应该可以抵抗些许时日,如今竟然不堪一击,臣怀疑地方官员贪墨银两,中饱私囊。”
宋清瞳不住点头,他连这些都想到了!看一眼负责拟旨的官员,“就按广陵君说的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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