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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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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皇甫岑瞪大双眼,见证了两人双眼从远及近的那一秒的美妙。

    很准,就像是电视剧彩排一般。两个人嘴唇无误的接触到了一起,这一刻感觉很美妙也很甜蜜。不论是皇甫岑这种被迫之人,还是卢玥儿隐隐有些期待的人都是一个感觉。

    “嗯,很柔软。”皇甫岑虽然为人不假辞色,可是也不迂腐,咸猪手顺势就准确的找到目标,落在那尚不丰满的乳&;峰上。

    “你,你无赖!”卢玥儿也没有想到往日里温文尔雅的皇甫岑竟然会这么无赖,娇羞的推开身上的皇甫岑,猛地便跑回自己的屋去。

    “嗯,真是个不错的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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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中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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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昨晚的那件事,卢玥儿最近便刻意的躲避着皇甫岑。

    而皇甫岑除了替卢植著书教学,也是尽量少往草舍后院走去,免得碰上卢玥儿这个情窦初开的妮子。

    在临近赌马的前一天,皇甫岑早早的收了课,跟着刘德然,两人便赶往刘备家,刘备家就在卢植这个村子的西边,有个别扭的名字叫钩子村。路程不算远,在日头还没有转过去的时候,皇甫岑便同刘德然赶到了刘备家。

    刘备正在屋子里弄着手中的伙计。

    皇甫岑抬眼看了看面前这座草屋确实有些破损的不像样子,而且要倒塌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穿过栅栏门的,一个老妪正在那里编织着草鞋。而且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时而会看向屋内,看起来是在埋怨着刘备。

    “大娘,德然来看你老来了。”刘德然很自然的换上一副笑容,朝着门旁的那个老妪走去。

    “德然啊!快,快进屋。”老妪一见刘德然方才的脸色也变得不见。老妪站起来才看见从外走来的不仅仅刘德然一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疑问的看向皇甫岑问道:“这位是?”

    “哦,大娘,我是刘备的同窗,皇甫岑。”

    “哦,备儿,有人来看你了,快出来。”老妪虽然少见世面,可是面前这个孩子穿着虽然不是那么华贵,可是身上无不透露着一股子贵气,唯恐怠慢了皇甫岑。

    早就看到皇甫岑和刘德然的刘备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声道:“哦!”

    皇甫岑摇摇头,并没有挑理,直径的往屋里走去。

    刘德然自来熟抢先一步的走进屋中,挑了一个像样一点的地方让皇甫岑坐下。

    “二师兄,有事吗?”刘备的语气很冷,还有些冰凉。

    让三人不适。

    老妪局促的推了推一旁的刘备,偷偷地使了一个眼色,转回头,笑道:“这里也没有茶水,老妇人去借点茶叶。”

    “哦,不用了大娘,我就是过来看看刘备的病怎么样了。”

    老妪见几人不言语,知道是因为不方便,也不多言客套,悄悄地退了出去。

    “没事?”皇甫岑这是第一次来刘备家,虽然以前一直知道刘备家在哪里,却没有想到如此的贫寒。反倒是有些不敢随意的观瞧了,生怕惹刘备自卑。

    “哦。”短短的一个字,却是冰冷无比。

    刘德然赶紧使眼色,示意刘备不要如此。不过刘备似乎像是并没有看到一般。

    这么一弄,皇甫岑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本来藏在袖口处的几钱银子反倒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皇甫岑向来不是一个擅言词的人。

    刘德然虽然小皇甫岑两岁,却是很通人情世故,急忙地拽过一旁的刘备,解释道:“上次的事情跟二师兄没有关系,刘备是你错怪二师兄了。”

    刘备根本就没有听进刘德然的话,冷冷地抬头,呢喃道:“本来也没有关系,错就错在我自己身上。”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都是刘纬台那三个家伙使的计,如果不是二师兄赶到,说不定你就被打死了呢?”

    “哦?”刘备人小志气高,嘴角微微一挑,眼角眉梢中流露出一股不屑。手中的草绳并不停歇,低喃道:“看起来,我还要多谢二师兄的救命之恩啊?”

    反话,赤裸裸的反话。皇甫岑只好压制住自己的一丝怒火,努力的安慰自己说,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自己一个两世为人的家伙,这么点气都受不了还能成什么气候?眉角挑挑,低声道:“此事确实因为我而起,牵连师弟,为兄已经多有过意不去。”

    “刘备,二师兄都这么说话了,刘备你就别死揪着不放了。”刘德然化解这皇甫岑的尴尬道。

    刘备是侧着身子背着两人,皇甫岑感觉到刘备身子微动,点点头,见此不会有多尴尬,从衣袖之中拿出自己平日里攒下的几钱银子,悄悄地递到刘备面前,低声道:“拿着吧,县城里的药费挺贵的。”

    “是啊!”

    “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滑落在地。

    “收起你的怜悯。”就在两人所料不及之时,刘备挥手打断了那串铜钱的连绳。

    “刘备,你这是干什么?”刘德然没有想到刘备竟然如此绝情,一点情面都不给皇甫岑留。还把皇甫岑递过来的银钱弄撒在地。

    皇甫岑一怔,收回自己的双手,盯着面前的刘备。从刘备的眼光中,皇甫岑看到了几分自卑,还有几分孤傲,同样的几分恨意。嘎了嘎嘴道:“何必如此?”

    “你来这里不也是多此一举?”

    饶是皇甫岑心胸再广,也受不了这么刘备这么说话。逆茬说话,谁也受不了,更何况皇甫岑自认为还是对得起刘备的。一刻也不想理这个家伙儿,抬身就要走。

    “二师兄。”刘德然着急地瞪了瞪刘备一眼,回身便追了上去。

    “哦,备儿啊,快让你二师兄尝尝这茶。”刘备的老母不知从哪里真的弄来一碗茶水,兴致冲冲的跨过大门。

    听见门外的呼唤声。皇甫岑又停住脚步,觉得自己这么一走,虽然谁也不愧对,可是终究不是那么回事。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妪,心中一股心酸划过。停在门槛处,回身冷冷道:“刘备,这世界没有谁欠谁的,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么你可以自己去争取。如果你觉得很多东西都应该是你自己的,那么你也可以拿回来。包括你的自尊,而不是耍一时性子,你以为打掉的是我给你的怜悯,如果那么想,你就错了,那恰恰是你的自尊,连一时的隐忍都没有,那么,我想知道你还能做些什么。为人之道,贵在自强不息,贵在贫穷而有万里封侯之志!”话到这里,从皇甫岑双目留露出一丝鄙视的目光,习惯性的竖起食指,对着刘备摇摇手指,一字一声道:“你不配。”

    刘备身子一颤,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说的如此透彻。话语之中的宛如刀锋一样犀利,隐隐戳破刘备心底的底线。

    两人的年龄差距不过两年而已。

    刘德然傻傻地看着两人,没有想到皇甫岑言语竟然如此犀利,而且而且似乎还蛮有道理的。

    “备儿,茶水来了。”

    皇甫岑走回方才洒落的那几钱银子面前,低下身子,一一拾起,走到面前老妪面前,轻轻地交到老妪手中,淡淡道:“大娘,茶水我改天再喝,这些钱是给刘备买药的钱,你收好。”

    话罢,皇甫岑身影已经走出茅屋。

    老妪傻傻地看着离去的皇甫岑,眼眶竟然有些红润。手一下子不稳。

    “啪!”

    茶水的碗顿时滑落两半。

    刘德然回身指着刘备愤恨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要不是那晚二师兄出手,现下看不看见你还是另一说,再说事情都是刘纬台他们惹得祸。”甩了甩衣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二师兄也不用答应崔家那帮人。”

    “呃”刘备一怔,急忙回身抓住刘德然的衣襟,急切问道:“答应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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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东街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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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涿县。东街门外。

    涿郡治所涿县乃是幽州重镇,居住的名士不少,而且来往的小贩商人也很多,就连深目高眉的胡人也有。

    往日里从东街门外过往的行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今日的多。

    “呦!公孙大哥,这么早就来了?”在一行人簇拥之下,崔巨业谈笑盈盈的走来。

    “哼!”公孙瓒理也未理面前崔巨业,侧身低问刘纬台:“老二,怎么还没来?”

    “伯珪大哥,李移子已经去催了。”

    崔巨业听见两人谈话,轻蔑的一笑,回身调侃道:“哎呦呦!你看人家真是有大将风范,这日头眼看就过晌午了,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皇甫岑。”

    “对,皇甫岑这个时候还没来,看起来真是胸有成竹啊!这场比试人家是不放在眼里啊。呵呵。”

    “崔大哥,我看是那个皇甫岑被您吓破胆子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吗?估计他早就吓得尿在裤子中了。”

    “哈哈。”

    一旁围观凑热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在涿郡一向横行无忌的两方人正相互争执着什么,纷纷地凑到近前,看着事态的发展。

    “唉!老五,他们说的皇甫岑是谁啊?竟然敢同崔家的人打赌赛马?”

    “哦。我也不清楚啊。”身旁人摇摇头。

    “这你们都不知道啊?”身后一人一听此,便来了劲儿。

    “怎么你知道?”两人齐问。

    “当然了,涿县大儒卢植你们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啊!”两人鄙视了一眼身后的那人。

    “对头,这皇甫岑就是大儒卢植的徒弟,跟那个骑白马的公孙瓒合称卢下双壁。”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大儒卢植的弟子,也不怕崔家使诈,这场比试想来应该能斗个旗鼓相当。看起来这场比赛有看头喽。”

    那人却摇摇头。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两人同时鄙视了一眼身后之人。

    “论文,这皇甫岑百里无双,可是论武。”说此,那人欲言又止。

    “对呀,打赌赛马不就是比武道吗?这皇甫岑看起来要悬啊?”

    东街城墙底下。

    “小姐,真的要看这场比斗吗?”春桃转回身凑到近前,心里有些紧张的问道。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懂什么,我就是要看看这个皇甫岑还有什么好装的,让他出丑,到他输了后,我就亲自过去落井下石。哼哼。”

    春桃偷偷地看了看一眼邹玉&;娘,却发现邹玉&;娘笑的很奸诈,不敢抬头多问。心中不住的低吟道:“要是那个皇甫岑当众说出那事,小姐你也不是要名誉扫地吗?”

    东街城墙之上。

    “少主,还是办事要紧,我们是不是?”那个酒馆大汉问道。

    “嗯。”长袍人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却不离去。

    大汉见此,也不强求,转回身盯着城下,心中不住的低吟,这个皇甫岑可惜了。

    长袍人不开口却不代表她不紧张,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冷冷地盯着城下,却怎么也寻找不到那个身影。

    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我父如此的重视你。今天,我就要看一看,在教众之中,你是不是那个“抵天之柱”?

    “呵呵。是吗,说起来我到真是想去茅厕,不过对付尔等,何许如此。”人影一闪,皇甫岑已经从内城走来。

    来时,公孙瓒微微皱眉,不知道想着什么。

    “抱歉,伯珪大哥,小弟来晚了。”

    公孙瓒但见皇甫岑是步行而来,就知皇甫岑没有准备马匹,亲自牵着自己的白马过来,把缰绳交到皇甫岑手上,拍拍他肩头,打气道:“老二,加油。”

    那面早就站着几人,崔巨业赫然其中。他远远的站着,也不过来,嘴角一丝讥诮,身边几个士族子弟也是鄙夷的望着皇甫岑。赛马没有合适的马匹,就算给皇甫岑骑上汗血宝马,也不见得能赢得这场比赛。而且那匹白马看起来早已老迈,不堪重负,单单马匹这一面,崔巨业就觉得自己就赢上了八分。

    这几个人和上次一般无二,态度傲慢。公孙瓒不去介绍,皇甫岑也懒得理会。本就是敌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泾渭分明。

    不过既然是赛马赌斗,皇甫岑眼神自然盯着远处崔巨业胯下的那匹宝马。那是一匹红马,只从眼神脖颈,四蹄腰&;臀来看,隐隐约约间有些超脱自己这匹白马。

    公孙瓒早就发现这点,见到皇甫岑的皱眉,只能苦笑,低凑近期说道:“老二,为兄的那匹踏雪不在,否则”远处城上城下的两人皆是眉头紧缩,显然也不看好皇甫岑。

    赛马无好马,这场比斗自然就落了下乘。

    那面的崔巨业已经大笑起来,道:“皇甫岑,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看你的样子,是来认输的吧?既如此,我崔巨业也不是刻薄的人,你只要乖乖地爬过来,遵守约定,叩三个响头,那天的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皇甫岑冷哼一声,面色多有不屑。

    崔巨业得意非常,抚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喃道:“两害相权择其轻,皇甫岑,怎么说你也是大儒卢植的弟子,卢植的面子,我们崔家还是要给的。你不会真这么愚蠢的想要真跟老子赛马吧?就你这匹老马?”

    公孙瓒声如洪钟,轻声道:“崔巨业,用不着你给这空头人情。我二弟输了,自有我替他去给崔涿令长请安。”

    崔巨业脸色不变,斜睨皇甫岑道:“请安,笑话!那是要他亲自给我叩三个响头。”他言语轻蔑,显然想要激怒皇甫岑。

    皇甫岑却只是笑笑,并不接他的话茬,伸伸双臂,低声道:“崔巨业,你到底比不比,如果不比的话,我可要走了,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掰扯。”

    崔巨业放声大笑道:“公孙瓒,皇甫岑,本公子看在卢植的面子,给你们个台阶下,你们不知自爱,那好,场下相见。”

    崔巨业长笑未定,远方突然传来马蹄声阵阵,众人扭头望去,看到几人催马过来,竟然都身着官服。

    其中一人一马当先,身着赤色黑衣,头戴进贤冠,上有二梁,革带用银,镶衬着练鹊三色花锦。气态雍容。看起来年过半百,双目却是炯炯有神,纵马疾驰游刃有余。

    他身边跟着一人,而立之年,国字脸,通天鼻,长眉鹰目,头戴武冠,身着武服,纵马飞奔,看起来不慌不忙,却始终落前头之人一个马头。

    等到二人翻身下马的时候,国字脸那人已经笑了起来,“崔涿令长老当益壮,邹靖自愧不如。”

    皇甫岑一愣,心道这人难道就是涿县县令长崔钰?以前他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没有想到崔巨业的父亲崔钰竟然是个这么有气度的人物。看来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崔钰却是大笑道:“邹校尉,你让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邹靖摇头笑道:“靖已经竭尽全力,终不及涿令长。”邹靖处事圆滑,锋芒不露,那一夜的交锋,皇甫岑就觉得这个邹靖很厉害,没想到今天他也来了。听两人谈话,皇甫岑心中一凛,这话说得可是一语双关,崔巨业跟自己比马,他老子却跟邹靖说什么相让之类的话,岂不是另有暗喻。涿县不小,两个人都是有分量的人物,自己却偏偏又都得罪了,看起来就是老师卢植这棵大树也纳不得凉吧!

    “崔令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公孙瓒强挤一丝笑容,上前施礼道。暗中不忘对皇甫岑另使眼色。在北地谁都知道崔家,满门高第。眼前这位崔钰的父亲,也是崔巨业的祖父,乃是汉末大名鼎鼎的名士崔寔,那个著有《四民月令》的大家,名声同现在洛阳为官的蔡邕齐名,为官一向清廉,在北地的声望很高。往上追溯,崔瑗、崔姻、崔朝,都是这涿郡安平一时人杰,今天崔钰到场,公孙瓒霎时觉得很为难。

    皇甫岑身子微欠,并不施大礼。

    “邹校尉说今日你们赛马,请我过来做个见证。”崔钰对倒是和善,并不在乎皇甫岑的失礼。接着道:“伯珪,以往你们赌马我不好说什么,可这次的确有些不好,巨业这个混账小子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好同侯太守交代,辽西你家那里,还会说我崔伯蕴教子不严,仗势欺人。要是赢了小儿,伯珪大了小儿不止两三岁吧?这样吧,我来做个和事佬,都各退一步,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言外之意,赢与不赢,输家都是你公孙瓒。

    崔巨业脸盘一扬,抬头望天,显然崔钰的话,崔巨业并不放在心上。“父亲,此是孩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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