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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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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也是一个谎言。”

    几个自认为是当今之世最顶级的谋士在这一切被彻底的颠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冀州、信都城的那一幕竟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而这个始作俑者正是堂堂的大汉天子刘宏。

    静。

    寂静。

    仿佛空气的流动都已经显现出来。

    许久过后,戏志才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的般,脸上闪现一股疲惫的忧虑色,问向贾诩道:“文和,那你说我们大人知道吗?还是……他也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而我们不过都被蒙在鼓里?”

    “断定不了。”

    贾诩摇摇头,他无法断定。如果说是两个人演的戏,那么这戏演的也太真实了!

    而且卢植是真的死了。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以皇甫岑的为人是绝对不会舍弃身边的朋友、家人。

    当日,天子也是真的要杀皇甫岑。

    三百鸿都门生求情不允。

    两家长公主求情不允。

    朝廷三公求情不允。

    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所有人。

    “一场戏,没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实。”华歆摇头,回应道:“如果不出所料,定然是当中出现了什么差错,让天子同大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甚至这种裂痕直接导致了二人决裂。而二人也将错就错的自此决裂。可能是卢植的死,也可能是两人没有如约履行本应该完成的事情。”

    “既然是出现分歧,那么眼下又怎么还有可能重新复合?”

    程昱抬头问道。

    “这就要看两人的恩情有多大。”

    “如今天子病重,大人当真能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知道现在摆在洛阳明面上的这些人究竟都是不是全部敌人?如果还有隐藏更深的敌人。凭借大人的性格,他怎会不管不顾。还有,即便没有其他的敌人了,眼下这些牛头马面既是大人引出来的,他就总要为他自己负责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戏志才一抬手制止程昱的回问,扫视众人道:“现在我们清楚了缘由。在大人早年出洛阳之时,君臣二人就已经定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约定,包括那三道空白血诏。而后天子支持大人东征西讨,建功立业,本该君臣一心。可是因为突然发现某个强大的敌人或是发现天命将至为了引出这些敌人。有可能是两人合力设下这个局,也很有可能是大人被天子当做诱饵引出这些黑手。结果两个人因此发生矛盾,将错就错。但大人在服丧期间,仍然放不下大汉,放不下天子,暗中相助。”

    “不管他们君臣二人发生了什么,也不管大人到底想不想南下,我们都要替他们完成,既然君臣知遇之恩不行,那么咱们就使用其他手段。”

    贾诩终于暴露他毒士的腹黑。

    戏志才补充道:“时下,天子病危,无论是出于我们私人利益还是保汉的旗号,大人都要接过这杆旗帜。唯今之计,是要让君臣二人又台阶下,即便两人因为成见不肯复合,我们也要利用洛阳城百姓请求使大人名正言顺南下。记住,是名正言顺。”

    “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散布谶语流言,能够支撑起大汉的只有大人。”

    “我派人去观察阳安长公主的动静。”程昱点头道:“如果阳翟公主能够下嫁自是最好。”

    “都各自准备去吧。”

    众人散后,戏志才抬头望了眼面前的贾诩,叹道:“戏某去后,不必担心大人无商量之人,文和之才数倍与我啊!”

    ……

    皇宫。

    “皇甫岑,皇甫岑,朕自问没有你,也能定的了这些乱臣贼子。”单手支撑着自己身躯的天子刘宏,眼望亭前的寒梅傲雪,短短的胡须根根立起,倔强而又固执。不过说过这话的天子刘宏双眸之间泪痕点点,眼眶竟然有些微润,他依稀能记得那一夜皇甫岑同自己说过的话,也是那一夜,二人决定匡扶寰宇。可是……想着想着,天子刘宏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因为胸腔里的咳嗽带动,整个身子向前弯去,低声自语道:“可惜……可惜……老天不给我机会啊!”

    感知天命,本应该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感觉。

    而今年纪不过三十三岁的天子刘宏就已经仿佛觉得自己挺不过这个寒冬了。

    年关将至,看起来更像是鬼门关将至。

    关于自己的死,天子刘宏看的也没有那么紧张,一反以往皇帝的常态,他不求长生,不求仙丹。但是乐得享受人生,所以即便雄心壮志,他仍不忘修建西苑。可是当死亡突然要降临之时,天子刘宏竟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不对,不是不够用,而是所有事情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了,都挤在了一起,让他抽不出身来解决这些问题。

    而这些问题,也曾是当初夜半前席,皇甫岑同自己说过的。

    “你说的都没错,都没错。他们都冒出来了,冒出来了!”天子刘宏更手臂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还是因为自身的愤怒,他振臂嘶吼,道:“何进,十常侍,袁隗,都是一群狼子野心的家伙,他们眼中只有这个国家的权利,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度,没有这个大汉!更没有朕!”

    说着说着,拔出腰下佩剑,猛然斩断面前横栏,怒声道:“你皇甫岑也一样,目中无人,目中无朕啊!”

    “——啊!”

    一声长嘶,近乎是疯了一般的天子刘宏在御花园内的雪地上挥起长剑,对着飘落的雪花竟然挥舞了起来。

    当然,在外人眼里看来更像是疯了一般。

    但是没有一个小太监敢上前阻拦,只能远远地端详。

    而远处走来的阳安长公主早就瞧到了这一幕,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天子刘宏的呢喃,虽然听得不是很全,但是她能感觉到,压抑在天子刘宏心中的那股怨恨。那是对皇甫岑的怨恨。君臣知遇之恩的怨恨。继而得出结论,原来,天子心中对皇甫岑的重视一丝都不曾减少。

    “你以为朕就必须要用你吗?朕不用你,照样可以平定百年羌乱,照样!”

    剑柄又要挥出,却被阳安长公主一把拦住,道:“皇弟,发泄完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天寒地冻,你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

    瞧见阳安长公主,天子刘宏扔掉手中长剑,负手站立雪中,什么话都不说。

    “臣方才听陛下说皇甫岑目中无陛下,臣斗胆说一句。”

    “哼!”

    见天子刘宏并不理会自己,阳安长公主继续道:“前些时日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皆是皇甫岑暗中通知十常侍,臣虽不知这中分寸,但也觉得皇甫岑此事做的还算……”

    “早猜到了,朕只是不想说。”冷冷的天子刘宏终于回应了一句,然后接着道:“当年他就曾同朕谈及此事,只是朕一直没有想好这中利弊。数月前,封谞之死,朕已经猜到是他出手。只不过没有确定。”

    “这么说,陛下不怪?”

    “怪什么,反倒是少了些麻烦。这些人终究是有异志的。”

    话里话外,天子刘宏所指的人很多。

    倒是阳安长公主没有注意到天子刘宏所说的“当年”二字,明白过来的问道:“这么说眼下这局势是陛下有意为之?”

    “大汉倾颓,早晚如此,晚一日不如早一日。”说完这话的天子刘宏重复的补充道:“这话也是他说的。”

    他,指皇甫岑。

    闻此,阳安长公主点点头。事实摆在眼前,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有这样的倾颓光景。而天子刘宏不过只是一个加速过程罢了。

    “呵呵。”苦笑声道:“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等到解决这些对手的时候,朕同他竟然决裂了!”

    “卢子干?”

    阳安长公主以为是卢植之死引来两人分歧。

    不过天子刘宏却苦笑着摇头,道:“卢公之死,朕也是受害者。岂止一个卢子干,那张角,那段颎。不管谁对谁错,总之他们是这道裂痕的粘合剂,他们在,还都一切相安无事,他们走了,这道裂痕就无限大了。”

    “嗯。”

    “只可惜,老天不给朕时间,否则,朕就是不靠他皇甫岑也能重拾大汉江山。”

    “可是,陛下毕竟是给他皇甫岑留下了河东上下。”

    “那是朕有心无力。”天子刘宏言不由衷的说道:“大将军何进,十常侍,士人,董卓,呵呵,好多的对手,只可惜朕等不到那一日了。”

    闻此,阳安长公主终于发现天子刘宏的心意,问道:“陛下打算重新启用他?”

    没有回应阳安长公主,天子刘宏拾起扔在地上的佩剑放回剑鞘,亦步亦趋,身子佝偻的朝着远处走去。走了十几步后,愕然停住脚步,回身看着阳安长公主道:“忘记告诉皇姐了,上次皇甫岑下狱,你同我说的事情,他皇甫岑还不清楚,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麻烦,朕就可以安心的托孤了!”



………【第三章 拉拢何氏】………

    神秘人报复的屠刀出手!

    ——————————

    一番简单的交谈过后,阳安长公主也没有提起阳翟公主的婚事,便朝着自己的府邸往回走。她要好好想一想。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天子刘宏是受到了蒙蔽,故而对皇甫岑下狱去官。却是不清楚天子刘宏的心意。原来他知道自己天命将至,而如今纷乱的时局总要有一个人来收拾。当然这个人只能是皇甫岑。而新君即位,像皇甫岑这般老臣,如果没有威望的新帝怎能使动皇甫岑。为了新帝能够拉拢皇甫岑,天子刘宏在有生之年打压皇甫岑至极致。目的就是为了给新君笼络的机会。

    用心何其良苦啊!

    而君臣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让阳安长公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默契。

    天子愿意这般来演。

    皇甫岑却也乐得配合。

    还一直不忘观望洛阳的局势,而且暗中阻止了改易刺史为州牧,入主西园军这两件事。难说对错,但阳安长公主至少看到了,在皇甫岑的心中是有这个大汉的。

    正如皇甫岑所说,他可以不保当今天子,但是他一定要保护这个国度的完整和统一。

    两个人,刘宏与皇甫岑,终究是总归殊途。

    这个点,就是维护“大汉”的一统。

    只不过,有生之年想要看到两人率先和解这一幕倒是难以看到了。

    “话说透了,各自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但还不捅破这层隔阂,他们究竟在闹个什么劲儿。”阳安长公主摇摇头,真是弄不明白自己身旁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边摇头,一遍凝望踟蹰,却被面前人一把拉过。抬头所见,正是阳翟公主站在皇宫之外。怔神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姐,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理会阳安长公主的问话,阳翟公主急切的抓住阳安的手臂,紧张的问道。

    “唉,本宫说,皇弟与仲岚谁都拉不下这个脸来。”

    “这是为何?”阳翟不明的看着阳安,问道:“不是皇兄冤枉他皇甫岑吗?怎么有这么一说。”

    “唉,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本宫也是今天才明白。眼下洛阳的时局正是两人联手设计的一个陷阱,因为不信任,因为猜忌,也因为东观卢子干的死,两个人便掰了。你明白?”

    四下无人。

    阳安长公主的声音也很大。

    恍然大悟的阳翟公主恍然问道:“所以,两个人其实并没有那么深仇大恨?”

    “对。”

    翟公主脸闪过一丝绯红,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道:“也就是说……”

    见阳翟公主犹犹豫豫,阳安长公主忽然想起什么,扭着头望着阳翟,问道:“皇妹,我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谁呀?”

    虽是装作不知,但阳翟的声音却是被压得最低。

    而旁的阳安长公主双手拂过阳翟公主的双肩,轻声道:“你告诉皇姐,你喜不喜欢。”

    几个字咬的很沉重,也很清晰。

    但是阳翟分明感受到来自阳安长公主给的压力。

    没有犹豫,神情一震,换另一幅表情,然后肯定地点着头,回应道:“对。”

    “好!有皇妹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阳安长公主转身瞧着背后的皇宫,似乎赌誓一般的说道:“虽然本宫没有把握,但是在有生之年,定然会助皇妹与仲岚成婚。”

    “皇姐……”

    “你放心,皇弟不会阻拦的。”

    阳安长公主一把把阳翟拥入怀中,轻声回应道。

    “真的吗?”

    “当然了。这场乱局是他们联手设下的陷阱,如今皇弟感知天命,唯恐留下一个烂摊子,势必要让人来重新收拾,但这个人除了皇甫岑知道怎么解决,没有其他人。也只有皇甫岑值得我们赌一把。”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下嫁!”

    “说的这么直接。”

    “不直接,你要劝动皇甫岑出山,而不至于让皇弟面子过不去。而且,如果真有一日,皇弟……新君继位,你要确保他皇甫岑不会是下一个王莽。这个很难,你能做到吗?”

    “呃。”

    阳翟在阳安长公主的怀中一怔,不明的抬头望向面前的阳安,心中却在不停的打颤。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听见阳翟公主的回答,但是阳安长公主却是仰面自语道:“难为是难为了点。但是本宫真不想就这么看着大汉崩溃。外戚、宦官、士人、豪强,他们每个人都想沾指中枢权利,如果不是皇弟与仲岚设下这个局,他们也不会这么急不可待。”

    “可是要是不设局,不也相安无事?”

    “不是这样的。”阳安长公主摇着头,回应道:“大汉已经腐朽到骨子里去了,并不是说轻易改变就能改动的。”

    “所以与其慢慢等死,不如破旧立新?”

    “就是这个道理。”端详着阳翟,阳安长公主心中一寒,她始终觉得,阳翟同皇甫岑的婚姻不会圆满,但是为了政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还尚属有些暧昧。接着道:“既然是他们设下的局,那么这个局就该由他们来解。”

    “可。”

    “皇弟感知天命,否则也断然不会重新启用皇甫岑。就是眼下这种情况,皇弟亦是十分坚持。两个人啊,都太倔强了!”

    “好。我去。”

    听明白这一切的阳翟公主清楚,她是缓和二人,也是为了大汉。

    “缓和、牵制。”沉吟两句,阳安长公主道:“要是单纯以缓和二人为借口,皇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而以皇妹一生的幸福,本宫想,皇弟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如此……便好!”

    “好,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会放夫君不其侯伏完宗正,由其向皇弟言明此事。”

    “可是他要是拒绝如何?”

    “不会的。”阳安长公主摇摇头,道:“仲岚的借口不过是服丧期限,还有一个月便是服丧完毕。如果他推卸,那便是婉拒本宫的意思。而且,一次,他不是答应过你吗!”

    “这。”

    ……

    宫廷内外,接连发生异常。

    十常侍们再也坐立不住,纷纷拉拢门生故吏,照着张让和赵忠所言,要同大将军何进交好。当然他们首先选择的便是身为何氏最强的靠山,皇后何氏。还有何进的父母兄弟。

    只有女人才会一时心软,下不去决定。

    虽然何进这个人就是有很多女人才有的性格。

    但俨然,皇后何氏要倚仗他们的时候才是最多。

    外戚同宦官,本就该有着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

    在张让等人的谋划下,十常侍中郭胜、高望、段珪等人先后拜访了济阳侯、车骑将军何苗。

    何苗为人虽然气量狭小,但却同大将军何进不同,他本人同十常侍的关系很好,还曾劝诫过何进,妹妹何氏入主后宫,多有十常侍相助,如今反倒相向,日后难免要让妹妹难做。偏偏那时的何进被士人们蒙蔽了双眸,已经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这番劝。但即便两方针锋相对之时,何苗同十常侍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不过当听见,十常侍中三位公公前来拜府,何苗当即出府相迎。

    “郭公公、高公公、段公公,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躬着身子的何苗一点都没有河东郡内对着皇甫岑飞扬跋扈的份儿。

    就单凭这一点,三人就对何苗的印象大为改观。

    纷纷寒暄道:“哪里,深夜拜访,车骑将军府,实乃我等鲁莽!”

    “呃,请进,请进。”

    何苗也难见到十常侍会这么说话,开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呢,不过听过后,随即笑着把几人迎了进来。

    三人在前,彼此偷偷瞧了眼,示意一会儿进屋子去后,谁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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