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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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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难道你没有听到过天子有改立董侯为储君的意愿?”

    “可是何进羽翼已丰,怎可作势如此。”阳安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并不愿意深想,她忧心国事,但却知道深浅,天子家事,自己一个外嫁之人再插话就有些不妥了。但是今天丈夫伏完把话点透,她阳安也不得不去想了,接道:“皇弟重用蹇硕、董重,这……这分明就是有意……”

    “你看到就好。”伏完抬手安抚一下身旁的阳安,回应道:“你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既然你想力挽狂澜,不管怎么说,这皇甫岑实力确实可以引以为援,只要你想一想,阳翟虽然不能拴住他皇甫岑,但至少可以成为他的羁绊。做任何事情前,他定然会考虑一下阳翟的感受。更何况,事实,大汉坐拥如此实力的只有他皇甫岑一人。比之皇甫岑,那董卓、丁原就显得狼子野心多了。”

    “我……”

    “去,给他君臣二人一个机会。”

    “好,本宫这就入宫!”

    阳安长公主的脸终于浮现一丝喜色,要是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三十几岁的阳安长公主散发第二春了。

    毕竟向来是以严肃著称的阳安长公主从来没有过这般的不严肃。

    ……

    何府。

    今夜的何府也是给外的热闹,灯笼早早高高挂起,节日的气氛很浓烈。不仅仅年关将至的原因,更因为如今贵为皇后的何氏归家,怎能不让何府的下人们忙活起来。

    明亮的偏堂之内。

    何进恭敬的跪坐在何后的面前。

    “二兄何在?”

    听何后问及何苗,何进回道:“想必同那些朋去城中的酒坊饮酒作乐,已经派人去寻他了。”

    “既是这样,就不等他了。”何后眉头不悦的一皱,这种时刻,身为亲兄长的何苗竟然不装事,还要倚仗外兄,不过大兄何进值得他来敬重,近几年,何氏的地位虽是凭借自己在后宫得宠到皇子辨立为储君而增长,其实又何尝不是何进自己争气,统领北军剿灭蛾贼之乱,又施政得当,坐稳了这大将军的位置。只要大兄何进在此位,自己那儿子等帝位就不会出现意外。不过最近得到的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从没有紧张的心情竟然有些担忧,道:“大兄,哀家最近听闻陛下频繁调动官职,可曾对大兄有何影响?”

    闻言,何进摇摇头,道:“自是没有。但……”

    “但……什么?”

    “不瞒妹妹说,陛下调任卫尉董重为骠骑将军,最近这蹇硕有频繁干扰为兄调整西园军。”

    “董重乃是董太后的内侄,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妹妹,陛下气色如何?”

    何进没有回答面前何后的回答,反而却是轻声问些其他的事情。

    “唉,一日不如一日!”

    “前一阵儿频繁早朝,又是夜夜笙歌,如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西苑,哀家即便是相见一面也是难相与,要不是有小黄门替哀家打探消息,当真是……”

    闻言,何进点着头,然后思量许久,开口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等不可不防。”

    “怎么?”

    “直说了。”何进终究是学不来士人那一套,耐不住性子的直言道:“我府内曹掾陈孔璋言,陛下有意要另立储君。”

    “什么!”何后勃然大怒,怒身而起,衣袖一扶,脸色铁青的看着何进,质问道:“辨儿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不得他的欢心。昔日寄养与道士之家,不也是他的想法吗?时到今日,他到反是责怪起来了。一个贱人之子,有什么好惦记的,竟然还妄想改立储君。哼……哼……”

    此时的何后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而大将军何进也没有阻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需遮遮掩掩,自家兄妹,就是要齐心协力。不过何进却对着管家示意,格外注意何府内外动静。

    “本是不足虑的。”何进仍旧跪坐在那里,接道:“可是陛下提拔了董重,加重了董太后这方的权利。现如今朝内许多老臣都开始扭转风向。加之蹇硕这一个棘手的事情。”

    “蹇硕?”反复沉吟过后,何后不明的望向何进问道:“大兄,这蹇硕本是阉人,加十常侍,他们本应该与我外戚同气连枝,为何闹到今天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言外之意,何后还希望能通过什么手段何解两段关系。

    何进摇头,道:“事到如今,为兄一步棋差,让士人钻了空子,同十常侍的梁子结下了,也不必理会什么和好一事了。我们还是想一想该如何对付蹇硕?”

    “蹇硕这个人,哀家不是很清楚,但他是天子的人,同十常侍不同。”

    “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些难办。”何进摇头回应道:“他手握重权,部下两部司马,赵瑾、张扬皆是后起之秀,他蹇硕能力虽是不及,但有此二人相助。为兄便是想从军政之插手也没有机会。”

    “这蹇硕即为军校尉,定然是陛下遗留心腹,董侯要想夺取地位,定当依靠此人。”何后分析过后,扭头瞧着何进,娇艳的脸竟然浮现出几丝作为女人般的毒辣,回应道:“莫不如杀了此人。天子病重,身前难以找到这般不倾向两方势力的人领兵。”

    “为兄也想过。”何进一叹,然后抬头看着何后道:“可这蹇硕不仅狡猾,只在白日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而且他的身旁保镖众多,皆是勇武过人的高手,想要刺杀此人难加难。更何况他早晚都在宫内,我们派去的人也进不去。”

    “那就没有个办法制衡他董侯一系吗?”

    闻听此言,想了许久的河中终于开口。虽然陈琳、郑泰、曹操都劝诫过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一试。

    “什么办法,大兄快说。”

    何何氏紧张的握住何进的臂膀,紧张的问道。

    “他蹇硕拥兵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可以借兵。”

    “借兵?”何后心中一颤,由在外的将官领兵回京城,怎么那么像勤王的片段,而最后身为帝王的结局基本也没有太多的好处。故而忧虑的前问道:“谁的兵?”

    “妹妹放心,为兄虽是有此意,却并未联系谁。只是曾向董卓、丁原等人言明意向。而且,为兄只是派人出去募兵,并未做好决定。”

    “兄长没有招人便是对了。”何后一叹,道:“妹妹虽读得不多,总觉得此事不可行。”

    “嗯。”

    何进点头,其实他很想说明一下,其实他联系董卓、丁原,是为了以后解决皇甫岑这个久居洛阳之畔的那只猛虎。正所谓养虎为患,何进自是不敢让皇甫岑就这么一直做大。

    “妹妹放心,为兄定然不会让皇位落入他人之手,定当竭尽所能辅助辨儿登基。”

    虽然讨论这些问题悬而未决,但有何进这番表决心智,何后自然不好薄了何进的面子,点头道:“有兄长这番话,哀家就心安许多。”

    何进颔首点头。

    ……

    何进同何后两人私下聚商。十常侍那一头也少不了要聚会。

    此时,刚刚解决改易州牧一事,又重新组建西园军,两番比较,十常侍都没有落下风,这也让他们舒缓了一下神经。不过,却万万没有料到,天子刘宏的身体每况愈下,身体简直差到最低点。十常侍们都不敢在多做什么娱乐,只是安排静养这一类的事情。

    他们虽然同天子已有一些隔阂,但是言谈之中,他们仍然察觉到天子有另立储君的打算。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等于打了一个晴空霹雳。

    虽然他们眼下同大将军何进的关系日渐糟糕,但是他们同何后的关系还是同往常一样。

    而改立储君,那扶立的只有“董侯刘协”了。

    “怎么办,怎么办?”

    郭胜坐立不安,在几人之中脚下不停的踱步徘徊。

    “行了,行了,你安静些!”

    赵忠终于受不了面前郭胜的脚步,大声的指责道。

    “我能安静的了吗?”

    郭胜一摊双手,竟然稍有的驳斥赵忠。

    “你。”

    “行了,你二人就别内讧了。”

    毕岚前开解道。

    只有张让和段珪坐在一旁,相视一眼,不知道心里都想着什么。

    就在此时,身为十常侍之一的高望从外驱步入内,脸、身尽是汗水,若冷的冬日里,竟然冒着热气。也不等其他人开口相问,高望却是先回应道:“去请蹇硕了,可他……”

    “可他怎么了?”

    郭胜一急,前抓住高望问道。

    “还用问吗?”赵忠冷哼一声,瞧向高望身后道:“人没来,就没有留下什么话?”

    “什么话?”

    高望摇摇头,说道:“他只是百般推脱,我再三请他来此,但恰在此时,天子派人而来来唤他蹇硕,事情就谈不下去了,所以……”

    “废物!”

    郭胜轻蔑的口吻回了一句。

    顿时把高望惹怒,回身瞧着郭胜吼道:“你骂谁呢?”

    “行了!”怒吼一声,赵忠站起,瞪着几人,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内斗。这蹇硕竟然如此不通情理,我等不联系他也罢。”

    “休要说这一时气话。”毕岚扭头,回道:“我们同他蹇硕怎么说都是同病相怜,他向着陛下能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这不明摆着吗,天子要另立储君,他蹇硕如果扶立新君即位,便是从龙之臣,地位自然增长,日后你我只有在他膝下听吩咐的份儿了。”

    “说得轻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让起身,目光直视前方,回应道:“他蹇硕当年也是杀害王美人的凶手,如日后‘董侯’年长,定当结算当年仇恨,我等自是无处安身,他蹇硕又能好到哪里。”

    “张公公之言有理,我们先下最当要做的却是缓和同大将军何进的关系。”

    毕岚言道。

    “可是同何进争斗了这么久,还……”

    郭胜一急。

    “怎么不能。我曹本来就同外戚同气连枝,只因士人从中作梗,让何进被利用,只要我们示好,他何进日后在宫中还要多多仰仗我曹。更何况他何进又不是呆傻之人,怎会不明白士人夺权的后果!”

    “那眼下……”

    “去见何后。”

    说罢,十常侍齐齐点头。只有段珪心中一沉,皇甫岑的嘱咐他不敢忘,如果十常侍真的同何进联手了,那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结果。



………【第二章 初露端倪】………

    记起以前打赏的童靴,残翼帝江、龙蛇起伏、以纹面羽之名、不言不默、wars、淡出鸟了、丨灬兲殇丶、难管、天道轮回,还有为本书创建百科的adam97428童靴,欢饮入企鹅群79428581聊天哈!这章很重要,掀开暗线的一角,前面文中的很多BUG需要修改,但你知道纵横的规矩,不能胡乱改动,大家就参照这章内容为准。

    ————————————————

    河东。

    虽然在草庐内早早定下入洛的方案,而且所有人也明确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目标又是做什么。但皇甫岑并没有急于赶回河东主持一切事务。还是在草庐内,整日冥想规划,如何把这场接踵而至的灾难减少到最小。

    众人则是相继赶回各自驻地准备着。

    戏志才本着要同皇甫岑留在草庐的,最后却也被皇甫岑生生撵回了河东。

    完全听命的戏志才最后只是找来华歆、贾诩、程昱、沮授几个谋士,私下里在河东聚了一下。商讨如何让皇甫岑南下的动机更加的名正言顺。

    “不是说要动用血诏吗?”

    程昱手中拿着书简,听他们交谈,突然打断的问道。

    “血诏只是一种说辞,想要服众很难。”沮授出身士人自然了解他们的想法,侧着头瞧着身旁几人,继续道:“虽然我们势必要同士人决裂,可除了河东、并州等地,大汉所有舆论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这就是他们最恐怖的利器。以大人的性格,可以不顾士人,但是百姓的呼声,民心所望大人却素来重视。”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当定下计策。”

    戏志才点头。

    程昱抬头问道:“背着大人,这样……”

    华歆接过话题,道:“没有什么妥不妥的,只要事成,大人即便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更何况,为了我河东上下的利益,大人必须南下,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大人名正言顺,少埋怨我们几句。”戏志才扭头瞧见一直没有开口的贾诩,心中一紧,问道:“文和可有话说?”

    闻言,贾诩开口道:“主意倒是没有,不过我观天子如今也正处进退两难之地,只要谋划得当,我想天子可能会重新启用大人!”

    “刚刚下狱,是人心中就会有怨言。”程昱摇头道:“虽然大人心胸向来宽大,但……我觉得大人不会听从天子号令。”

    “这个台阶很难下啊!”

    沮授抬头沉思。两个人都身处高位,一个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天子刘宏,一个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在被诬陷、谋反之时,天子竟然没有任何劝解,反倒是借机铲除隐患。自此,君臣两心。当然身为皇甫岑的属臣,他们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景,毕竟日后为了获得更高的利益,势必会推举皇甫岑等上最高点。但是……身为皇甫岑的幕僚,他们要做的可不仅仅只顾日后风光,他们也要学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做出部分牺牲。而现下这种复合便是一种自尊心的牺牲。

    “史侯、董侯之争虽然看似势均力敌,而且天子也在大力提拔董侯一系,但是大将军何进自蛾贼之乱以来,执政四年,羽翼已成,非是董侯能够一朝一夕抗衡的。”贾诩重新说道:“正因为董侯实力不济,必定需要外力依靠。而四下藩镇数来数去,也只有董卓、皇甫嵩、丁原、大人四家,而另外三人因为年纪和阅历的关系,必定不会尽心辅佐。而且他们几人同何进也不是没有接触。而这中只有我们大人年纪轻,同何进不和,又曾是天子大力提拔的亲信。”

    “看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卢植的死使这场陷害的阴影无限放大。”

    “不对。”贾诩反对道:“卢植是死了,但是卢植是死在袁绍和张婕儿的联手下,天子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呵呵……话是这个理儿,但你以为大人看不清楚?”

    程昱抬头问道。

    贾诩目光不变,却没有说话。

    “可是因为正看得清楚,才更心寒!”

    沮授寻常般的叹道。

    突然戏志才和华歆猛然转头齐齐望向贾诩,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双眸突然无限倍的放大,瞳孔之中竟然满是震惊。戏志才一直咳嗽不止,而华歆手臂有些乱颤,望着贾诩,问道:”可是我不明白,天子为何如此断定,他时日不多?”

    “这。”

    质疑回问的是沮授和程昱,他二人此刻还没有明白面前这三人究竟明白了什么,竟然如此震惊。

    贾诩摇摇头,然后若有似无的回应道:“不知是天子自知大限将至,还是大人同天子有什么秘密协议!”

    说起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戏志才,一脸蜡黄的戏志才,表情满是凝重,轻声低吟道:“我记得当年我戏志才投靠大人之时,卢公、公孙瓒、刘备、程普等人询问大人究竟同天子谈了什么,大人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语,至于内容,大人却是只字未提。”

    “你们是说同这个有关?”

    沮授不了解那些过往,起身叉腰问道。

    而旁的程昱一拍地毯,明白过来道:“你们是说,冀州信都城的叛乱,天子明知道大人是被冤枉,而偏偏又顺势而为,把大人下狱如此,就是为了今天?”

    “确切的说就是为了看到今日有谁狼子野心。”

    “——呦!”

    几个人都深吸一口气,眼前这种种太不敢相信了,也太阴谋论了。可如果真是如同贾诩所讲,那么天子刘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大智若愚,甚至把所有的事情都预料到的妖孽,这等逆天的谋略又有几个人能想出?

    “你能想出吗?”

    闻听戏志才没头没脑的一问,贾诩摇摇头。

    笑话,论阴毒他贾小*说就来w~ωωo诩可以;论智谋他贾诩也可以;论明哲保身他贾诩依旧可以。但是他贾诩决然做不到天子刘宏这般疯狂的赌注,竟然拿整个大汉的运势,还有洛阳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家族的前程担保,这个赌注对贾诩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或许只有,身为帝王之人才有这种魄力。”

    华歆嘴巴张在那里,许久才嘎出这几个字。

    而旁的戏志才侧对着油灯,身影被拉长,脸庞亦是被无限拉长,轻声回道:“或许,天子已经意识到大汉已经到了不推陈出新的地步都不行了!所以……”

    “所以……他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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