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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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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皇甫岑纪年已经二十五六,偏偏还是独身一人。
“好了,我们过去!”
“你先过去。”
皇甫岑回应道。
瞧了眼皇甫岑,卢玥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离去,把自己最美好的背影留给皇甫岑。
而皇甫岑拳头紧握在一起,其实他更想说给卢玥儿听,如果有朝一日,他在这个世最亲的三个师兄,如果……如果……有朝一日,身不由己,拔刀相向的时候,她能承受吗?答案显而易见,最后,皇甫岑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像是他仍然没有放弃白马结义的誓言!
………【第九十三章 不能少你】………
困死我了,睡晚了,不知道能不能起来。欢迎逹子童靴入群聊天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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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持续了三天,皇甫岑都很少说话,能说话的也只有卢玥儿一人。其他接连从各地赶回来的将军,仿佛在皇甫岑眼中就像是一颗不会说话的树木。
这个景象很像,很像当年那个下狱之时的皇甫岑。
也像是那个面对戏志才生生质问的那个布衣白身皇甫岑。
因为这两个时期的皇甫岑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随时冲出囚牢,然后抓住猎物。
皇甫岑有这个能力,没有人质疑过。
只是他们不清楚,皇甫岑要什么时候才会出击。
一次,戏志才一番话,让皇甫岑跋山涉水,带领段颎旧部湟中义从在凉州闯出另一片天地,生生地开辟了一个新的篇章。收服三十六生羌,夺了四万西凉虎贲的军权,又杀了韩遂、宋建等一批河西匪寇,除却董卓这一支他故意放走的猎物,整个凉州都在他的手中控制着。
所以永远都不要忽视皇甫岑的决心和能量。
即便拔掉皇甫岑周身下所有的牙齿,皇甫岑也能咬断他们的痛脚,一击毙命。
这只老虎没人敢轻视。
整整在最后一日天色已经入夜的时候,最后一个人终于到来,戏志才面容憔悴的坐在麴义的战马,身子发颤,嗓子里又是在不停地谈咳。
整个人的气场都很弱,不似以往同狄清、颜良开玩笑的那个酒鬼,反倒像是一个病鬼。
短短半年不见,戏志才的身体竟然变得这么差,饶是皇甫岑如何铁心,准备要铁腕手段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前亲自去给戏志才牵马执鞭,道:“志才,半年不见,你的身体怎么会差到这般地步。”
戏志才笑了笑。
这笑容却看得皇甫岑更加心酸,仿佛穿透几千年的光景,然后直达皇甫岑心间。这笑容之中有许多的无奈,也有许多的世态炎凉,太静,竟然有些看不透。
这些年,皇甫岑要等待的东西太多了。
可是偏偏没有等到他想要拥有的,却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
“大人,我让先生现在平城住下,由我亲自转达,可先生只笑不语,非要亲自来一趟。”
麴义把戏志才从马扶下。
这短暂的停顿,皇甫岑竟然从戏志才的衣袖间发现了丝丝血迹,心中一急,扭头令道:“狄清,去河东把元化、仲景先生给我请来。快去!”
“不用。”
戏志才一把抓过皇甫岑的手臂,瞧着皇甫岑,轻声道:“我能挺得住。”
“不行,你挺得住,我心里却流着血,我皇甫岑挺不住,我河东挺不住,我大汉北疆挺不住!”
说到动情处,皇甫岑竟然激动的嘶喊起来。
周身一众核心文臣武将分明能感受到来自皇甫岑那发自心底的紧张、愤怒。
“我……”
戏志才一叹,望着皇甫岑不知道该如何说。
狄清也被皇甫岑这几嗓子吓了一跳,没等皇甫岑催促,反应过来后,便急忙的跨战马,朝着河东的方向急速的行进,沿途不停的释放信鸽。
“仲岚,大人,主公!”一连换了三个称呼,戏志才都觉得不够沉重,甚至都不够厚重,直至改成主公后,戏志才的脸终于扬起一丝笑容,回应道:“大人可是要出手了?如果是,就允许我戏志才今天最后参加一次谋划,然后我就乖乖去河东养病。如果不是……”
“是。是!”
或许是说一个不够肯定,皇甫岑连续的重复了两遍,表情异常的点着头。
“好。好。”
戏志才亦是同样笑不可言的回应了皇甫岑两个字,只要皇甫岑决定从今天起改变这个大汉,他戏志才从洛阳起,追随就不曾有过任何遗憾。
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经的,最早的,也是皇甫岑第一个谋主的戏志才。
今夜两人的表情无疑证明了君臣之间除却忌惮、猜忌、打压还有其他的东西。
那份伯乐之情!
那份知遇之恩!
一旁的颜良、文丑竟然也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泪水,他们想起,当年皇甫岑是如何把他们从老韩手中救出来的,是救出来,没错,如果没有皇甫岑的倔强,他们甚至还是一个小小的马贼,绝不是如今的名将。
包括程昱,包括沮授。
他们二人虽是抱着不同目的,又是不同手段投靠皇甫岑,但是他们为皇甫岑的豪气而感动,为皇甫岑义无反顾投身于拯救整个大汉的浪潮中而感到激动。
自然也有张绣三师兄弟。
也有关羽最初的不忿到如今的相对无言。
也有夜下借麴义,几百宗族兵可破广宗城,斩张角!
还有那一个一个在白马义从扩建之时,为了各自目的投身河东的黄忠、张飞、徐晃、张颌。
也有隐忍三年,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毒士贾诩。
也有位皇甫岑谋划河东七年的华子鱼。
还有无数个白马义从,还有无数个河东、辽东百信,正是他们的信任,让皇甫岑走到了今天。
“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颜良就是死八百回也要为你完成这事!”
“大人,你就安排!”
“我本河东一私盐贩,如果……总之,跟着大人你就足够了!”
“是啊,俺三叔就说,涿郡啊,他就佩服白马都尉!”
“大人,还记得漳水河吗?我徐晃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
“救叙儿一条命,就是救汉升一命!”
“……”
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回应声,慢慢响彻在整个四野,几个谋士没有开口说话,但那目光之中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前面即便是地狱深渊,他们也敢跟着皇甫岑趟过去。
“听见了没有?”皇甫岑扭回头瞧着戏志才,眼眶发红的问道:“你舍得这些兄弟吗?你舍得吗?所以,今夜我答应你,让你参与谋划,可是事情一过,你就要回河东安心养病。我皇甫岑不希望功成名就的那一天独独少了你戏志才一个人的身影!”
这句话说的戏志才心里暖暖的,整个人的眼眶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发酸。
然后狠狠地点着头!
………【第九十四章 沽名钓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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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下辖十九县,加并州刺史部有实无名的太原、党、西河、云中、定襄五郡,他皇甫岑拥有的可以说是绝对的控制权,就连并州刺史丁原也不敢与之相争。诸地治理的时间虽然短暂,不及河东悠久。但如今的河东太守华子鱼名为大汉官吏,实为皇甫岑的管家。除却他,河东下没有人认为这不合理,甚至,他们还庆幸,庆幸皇甫岑在这里。”
钟繇一路走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全部都说了一遍。
“而传闻,光这河东一郡,便可抵大汉整个河北。”打马近前,钟繇马鞭指出,竟是天子刘宏曾手的“六艺学社”。见荀彧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他皇甫岑常年征战,之所以打得如此安稳,不费心力,便可挥师倾兵尽图敌人,也皆赖他在这里的物资。传言皇甫岑不仅有一万白马义从、一万匈奴胡骑、三万河东步卒。在这河东城内还有五万随时准备披盔甲的后备役,可以说他皇甫岑绝对是大汉割据一方最大的诸侯。哦,不是诸侯,是布衣。”
钟繇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皇甫岑本身是什么。
“会了,他会快是诸侯了!”
荀彧已然让着“六艺学社”外那显耀的金字,还不时从学社之内传来阵阵吵杂声。
“哦,坐拥这般势力,他早晚是。”
石韬回头瞧了眼孟建,然后回应道。
“也对,只要他有心,他就有机会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
“不过,那也快了!”
荀彧扭着头看着钟繇似乎在提示着什么消息。这群人中,也只有荀彧自己清楚洛阳城内现在是个什么光景。天子病危,外戚大将军与宦官十常侍争斗不休,天子又有改立太子之心,他皇甫岑虽是局外人,但是他的实力决定他站在谁的一旁,谁就会稳操胜算。
“说起来,乌丸是他收的,高句丽是他驱逐的,匈奴叛乱也是他平定,就连鲜卑联军也被他打散了,整个北疆除却羌氐,他皇甫岑哪个胡虏的血没有尝过。虽是如此,我孟公威确实佩服他这样的人,也只有他才算是男儿大丈夫,功名只在马取,非是曲儿中求!”
说话的孟建眼前仿佛呈现的正是皇甫岑厉马秣兵,扫荡寰宇的那一战。
“只可惜,你我只有听听的份儿,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石韬叹了叹,不知是惋惜还是有几分高兴。
“倒是可惜了。恨不能此生身入白马义从,否则,咱们定然有机会见识一番,白马义从是个什么样!”
他这番话引得荀彧脸色不知如何的瞧向钟繇身后的郭嘉身。
钟繇也是一副沉思状,在来之前,他们都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们是选择投靠皇甫岑,还是先看看再决定,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日后必须要站到皇甫岑的对立面,但事实,他们这一路行来,心中却是已经有些犹豫起来。往北这景象,同中原那是大大不同。虽然不是人人富庶,但怎么说也瞧不见有什么路边乞丐之类的人。
就这一点,就让很多官吏难以做到。
更让人注意的还是有他皇甫岑在的地方,很少能够听到什么埋怨反对的声音。
那些在别人耳里听来好像是奉承、溜须的话,从这些人的嘴里说出却又那么真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白马义从,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呀!”
既有感叹,又有疑问。他们文人出身,很少关注这些武夫的事情,但是在北地,你却不能不听听白马义从的事迹,因为他们同皇甫岑一样,都是北地必不可少的一道大餐。
“谁知道呢?”
钟繇打马摇头不止。
倒是孟建摸着还未长成的胡须,轻吟回道:“白马义从本不过就是一支属国兵,其中乌丸、汉人混杂,只因皇甫岑入昌黎城,借势斩杀檀石槐,在辽东饮血立誓,义之所在,生死相随。就是这样的几百人,击溃了一代枭雄檀石槐的十万大军,也是这一群人怒斩大儒公綦稠,随同皇甫岑一同卸甲归田,只为段颎、田晏的死。之后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军事奇迹,在漠北,甚至遥远的丁零,曾有胡人这么形容他们,白马所过,即为大汉!”
“凉州三明之后,东观卢子干去后,大汉屈指可数的名将也只剩下他皇甫岑一人正值壮年,而皇甫嵩、董卓已经老去!”
“不过我倒是听说,曾从六艺学社传出一些论调。”
“什么论调?”
“天下正值当年的名将,河东只占其二。”
“哦?”
“原太尉张温帐下行军司马孙坚为首。”
“孙坚,自称兵祖之后?”
“当然。”孟建点头,道:“说起来这孙坚也是个人物,南征北讨,从江夏平贼到下邳除水寇,后来调任凉州,平定羌乱,加前不久在信都城伙同白马义从大破十万黑山,可以说功勋赫赫。只不过他这些战役的声音有些小,不及皇甫岑的那些以少胜多的战斗那么大快人心。”
“我也曾听闻朱儁曾言孙坚骁勇,当世名将!”
“说起来这孙坚同皇甫岑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孟建想了想,似乎像是憧憬,然后继续道:“不过听说,当时皇甫岑下狱之时,只有孙坚一人曾挺身而出,却落得无疾而终。”
“这倒真是英雄相惜。”
说话的石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同孟建站到了皇甫岑那一面。
“另外几人是谁?”
钟繇回身问道。
“曹操啊!”
“曹操?”
几人摇头不明,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
“此人乃是宦官曹腾的孙子,父亲曹嵩官至太尉。此人也曾历任各地属吏,也仅仅参与过平黄巾之乱。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六艺学社会把此人列入名将之列,不过这曹操倒是冀州之乱,信都城大胜最关键一人!”
“信都城的首功不是袁绍袁本初吗?”
几人没有见过袁绍,故而开口相问。
不过,未等孟建回话,从六艺学社之外传来淡淡的回答:“正如大人所言,袁本初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第九十五章 河东周郎】………
到这里,三国那些牛人基本都出现了!欢迎yngliby童靴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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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名钓誉?”钟繇蹙眉,打马转身看向来人,问道:“你是谁?”
“这话倒是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来人端瞧着荀彧、钟繇一行人,见他们衣着华丽,举止有些高傲,便知道这群人不是寻常人,随即点头道:“你们是官宦人家的孩子!”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本来是不重要的。但是现在……”来人嘴角一挑,笑笑,手指一旁竖起的金匾,说道:“虽然天子御笔在此不用下马而行,但看那里。”
手指处,竟然是一块石碑。
赫然是几个歪扭之字。
——下马!
“呃。”
“还不明白,要想进‘六艺学社’,必见此碑由此下马,方能入内。”
虽然来人句句在理,但是他的气焰之中隐隐包含着强烈的敌意,对此,面前的荀彧等人心中不忿之心顿起,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自己父辈的关系,从来没有这么听过人讲话,难免少不了有些争强好胜。
“话虽在理,即便没有这条规矩,我等外来之人见到陛下亲笔,也要下马行礼。但是……”话锋一转,荀彧拧头瞧着来人问道:“我们说过要入这‘六艺学社’吗?”
“这。”
来人一怔,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回应自己。停滞了一下,然后抬头继续看着荀彧等人问道:“难道你们不是来六艺学社的?那为什么又口口声声说什么六艺学社传言天下名将几许?”
“说到这里,钟元常倒是想问一问,这位小兄弟,你为何断言袁绍沽名钓誉?”
钟繇之所以称之面前人为小兄弟,是他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来人虽然各自已经有如成年人,而且还生的一副白面之境,但此人年纪却不是很大,举止投足间一股傲气傲然于胸。不过他这种傲气,却又给他一种信服的感觉。
“公瑾,公瑾!”
连喊两声,从外又赶来一个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个头却要比几个人都高出一点,而且长得魁梧有力,手臂之青筋暴露,一双虎眸放光,不用细瞧,便能看得出这个家伙日后定然是个骁勇之将。
“伯符!”
“我说公瑾。”说这话的来人双眼不是很好的下打量着荀彧、钟繇、郭嘉、石韬、孟建等人,嘴角微挑,似乎不屑,轻声道:“他们欺负你了?”
“你看像吗?”
虽然回答无常,但是少年的脸骤然浮现一股怒色,似乎特别讨厌人说他这样。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那魁梧少年似乎更怕面前的儒雅少年发怒。
不过话锋一转,儒雅少年转回头对着那虎头虎脑的家伙说道:“有人拿你父亲同袁绍那个家伙比!”
“什么!”虎头虎脑的家伙一下子暴怒起来,瞪着眼前的荀彧、钟繇等人,吼道:“是谁说的,有能耐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没长眼睛啊,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怎能同我父相提并论?”
钟繇年近三十,心境早不是面前这两个少年能够比拟的,笑了笑,回应道:“你说,孙破虏是你父亲?”
“是啊!”
“你叫什么?”
“孙策孙伯符!”
“呦,乌程侯却是奇人,连长子都已有表字,却是行事不一般。”郭嘉反倒从后走过来,他年纪与面前两人相仿,所以也更谈的来,到没有钟繇、荀彧那般的敌意,笑道:“在下郭嘉郭奉孝,既然二位不耻袁绍,可否说出来,让我等各有见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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