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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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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如果就是这点作用,还用他们干什么?自己在天子身旁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许先生想的似乎过于简单,一切都由我等出了,你们倒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少主此言差矣!”许攸起身说服道:“我本是一冀州从事,安能有什么兵力相助?况且说……”
话还未说完,便被张婕儿打断,凝视许攸道:“先生是明哲保身?还是要护住你身后的人?”
几个字,惊得许攸冷汗涔涔,他没有想到张婕儿竟然一语中的。
“先生如果没有其他条件,我想很难说服黑山百万兄弟!”
许攸狠了狠心,凝视张婕儿,问道:“你想要什么?”
见许攸下定决心,张婕儿起身踱步近前,对视许攸,道:“先生提出三个条件,那好,我张婕儿也还先生三个条件。”
“请讲。”
“第一,天子刘宏的人头,无论我黑山出兵成败与否,我都要见到天子刘宏的人头!”
“你们败了,我哪里去找?”
许攸一急,起身问道。
“这个我管不了。”张婕儿冷哼一声,瞪了眼许攸,这个家伙倒还真会装,在自己面前被戳穿后,还遮掩自己身后的势力,接着道:“先生办不了,自然有人能办!”
“好,你说说第二个条件!”
“第二,皇甫岑的人头我也要要!”
“强人所难!”许攸愤然而起,瞪着张婕儿道:“皇甫岑身为并州中郎将,他如今身在营口,负责狙击他们的是你们,我如何能取得皇甫岑的人头?”
张婕儿一笑,道:“先生不会说不知道随行护驾有失,他皇甫岑是何罪行?借口早就给先生想好了,至于哪个皇帝当值、位,恐怕也不得不听先生之言。”
攸一叹,颓丧的坐在地,不是因为这事棘手,而是因为面前的张婕儿仿佛已经摸清楚他们所有的底牌,偏偏他们却对张婕儿这般神秘莫测的人没有招数。“好,也依你,只要杀了天子刘宏,你有都是机会矫诏杀了他皇甫岑。”
两条许攸全部都答应,张婕儿不在开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张婕儿猛然转回身,盯着许攸,开口道:“河北大地,尽属我黑山,先生如果做不了主,可以回去相商一番!”
“这决然不可能。”
许攸愤然起身,大声拒绝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先生同意,我黑山下百万大军,定然助先生成事,否则,张婕儿很难肯定,会不会遵守诺言,趁势而。”张婕儿面不改色,压低声音,转回头重复道。
“这。”
许攸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张婕儿太贪心了,竟然妄想要整个河北,不过河北之地,有皇甫岑,有公孙瓒,有刘备,有丁原,谁都不可能轻易想与黑山军,自己倒是可以先答应她,等事成之后,在剿灭他们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倒是不忙,可以等一等先生。”
张婕儿慢慢坐回,手持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好,容我回去想一想。”许攸点头,对着张婕儿道:“少主可先行事,其他的我来办。”
“静候先生佳音。”
张婕儿凝望许攸离去的背影,仿佛猜透一般,轻声道:“先生不要妄想事成铲除我太平道,否则,能废一帝,我张婕儿就有把握再废一帝!”
许攸的身子颤了颤,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张婕儿却唤过一旁的孙轻,道:“去给封谞公公去信,务必让他蒙蔽天子,不许皇甫岑有使报朝廷。另外,把朝中各方异动交给我,我倒是要知道,动手的究竟是大将军还是老司徒?”俨然,张婕儿已经怀疑主事之人是士人和外戚!只不过没有确定究竟是哪一个人而已。
……
洛阳。
北城门刚刚打开,几匹快马就已经从远及近,赶在最前头的便是裴茂一行人,身旁跟着的是河东老卒。
守门校尉瞧见后,急忙下城拦截。
裴茂移交了华歆交给自己的凭证,在城门校尉的嘱咐下,降低速度。
裴茂问了句,道:“天子可曾动身?”
那校尉知道面前这人是河东人氏,那便是皇甫岑的部下,当年一直流传在城门口的故事,那小校记忆犹新,抬头凝望裴茂道:“天子早已动身。”
“啊!”裴茂失色,抬头凝望小校,道:“可知天子今在何处?”
那城门校尉摇摇头,道:“天子动身已有三日,何处哪能是我等知晓。”
“朝中如今是谁主事?”
裴茂问道。
“由三公辅政,大将军监国。”
裴茂暗道不好,抓过马鞭,示意身后河东老卒跟,问了问卢植的府邸,然后便打马前行。
行过几条街后,裴茂终于找到了卢植的府邸。
如今卢植官至尚,在尚台听用,天子北,事情也就少了下来。正在家中。
卢植的府邸不大,没有下人,只有几个侍婢,叫门后,从里而出一人,正是卢玥儿。
如今的卢玥儿也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却没有出嫁,卢植知道女儿同皇甫岑的暧昧,也没有强迫卢玥儿出嫁。当然卢植几次想像皇甫岑去信,言及此事,但皇甫岑近些年来,东征西讨,总是停不下脚步,事情也就搁置在此了。不过最近几年,卢玥儿一直同阳翟长公主走的很近,有阳翟长公主这个未出嫁的公主进言,卢玥儿的事情也就这么耽搁下来。
“你找谁?”
卢玥儿抬头望了望面前这个三十下的文士,看样子便是一位外官,但很少能够见到有什么官员会来到这里求助。
“卢公可在?”
因卢植为皇甫岑的老师,所以河东下对卢植也尊敬有加。
“在,你是?”
“河东府吏,裴茂。”裴茂躬了躬身子,他已经猜出面前这个女子是谁,虽然两汉并不禁止女子露面,但却也很少能见到内院之人,如果不错,也只有卢植那个古灵精怪的长女才会这般,裴茂旁敲侧击,知道一些她同皇甫岑的关系,这日后定然会是主母的关系,随彬彬有礼道。
“河东?”卢玥儿一喜,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皇甫岑的消息了,听父亲说他只身北救大兄公孙瓒,真不知道惊险如何,结果如何?随即打开府门,把裴茂引进来,道:“先生跟我来。”
“多谢!”
裴茂躬躬身子。
府院不大,路程很短,几步便入正堂,卢玥儿交代其他婢女去告知父亲。交代完后,双手拘谨的握了握衣襟,似乎想问,又不便开口一般。
裴茂瞧出卢玥儿犹豫,似解答,又似自言自语道:“皇甫大人东进,应该快回来了。”
闻此,卢玥儿展了展笑容。
“裴先生从何而来?”
卢植洪亮的声音一下子便传了过来。
卢玥儿听见卢植的声音,驱步躲了出去,样子似乎很怕见到卢植。
裴茂一笑,往外走去,瞧见卢植而来,高举双手,道:“茂有一事,急于要见卢公。”
“哦?”见裴茂如此严峻,卢植仿佛明白什么,抬头凝视裴茂道:“可是我那弟子有话交代?”
说着,卢植把裴茂让进屋内,急忙关房门。
未答复卢植话语,裴茂抬头问道:“卢植,茂南下而来,听说天子已经动身北。”
“已去数日!”
卢植严肃的回应道。
“唉!”裴茂一叹,此时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急切,回应道:“卢公有所不知,此是大人在北地留守将军麴义送与我河东的信笺。”
说着,便把信笺递了过来。
卢植接过后,匆匆扫了几眼,面色凝重的望着面前的裴茂道:“此事可为真?”
“虽是猜测,但不可不防!”
裴茂抬头瞧着卢植,这等事情其实没有必要隐瞒卢植,卢植毕竟是皇甫岑的老师,总是要替弟子着想的。
见裴茂回答,卢植坐立不安,手持信,脚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卢植深知皇甫岑的府曹幕僚、门客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那都是千里挑一,精明无比的文士,他们既然都认定,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真的,谁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说。
“可是,天子已经北,阻拦已然不成!”
卢植转回头望着裴茂。
“是啊!”
“速速让白马义从从北南下。”卢植加快脚步,不停的吩咐道:“不能让天子出事,如果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随行护驾的人都有责任。可惜,我那几个弟子都在辽东,否则定然会保护天子安危!”
“卢公不必惊慌!”裴茂起身,他同卢植的所执的目的不同,卢植是要天子安危,而自己此番前来最重要是保全皇甫岑的名声,随即道:“白马义从早就南下,如果无人抵挡,可顺利到达!”
“就怕黑山起事啊!”
闻此,卢植抬头凝视窗外,淡淡的回应道。
“这。”
裴茂一难,便无话可说!
“有羽林卫和西凉虎贲,或许没那么容易,只要稍加提醒。或许无碍!”惊诧过后的卢植抬头看了看身旁几人,然后随即安慰道:“看来,我是要通知三公、大将军,对天子之行多加防备。”
“可是。”
“怎么,先生不仅仅为此事而来?”
卢植瞧见裴茂神情故而问道。
“大人此计,可让天子安危无忧,可惊扰圣驾,也是大罪。”裴茂抬头望着卢植道:“皇甫大人如今身在辽东,不知生死,纵然有心亦无力,唯恐天子听信小人谗言,治大人死罪!”
言外之意,就算是安定了北疆,皇甫岑功劳大矣,但也难保会因为此事而受牵连。
卢植转回头凝视裴茂不语,牵连皇甫岑,那是一定的了,天子如果不知内情,定然会因为皇甫岑护驾不力,而有所加罪!这对皇甫岑来说无疑是另一种危机,难怪河东下对皇甫岑的生死如此担忧。不过卢植却很不高兴,整个事情中,他都没有见到河东下的信或言语之中有多少对天子安危的关心,这俨然已经是脱离了大汉的一个团体。
“而且……”裴茂抬头瞧了眼神色凝重的卢植,道:“卢公报朝廷,恐怕也不一定送达天子之处!”
话尽,一直面色凝重的卢植的猛然转着头望向裴茂。
空气之中,暂时陷入了一种冰冷的境地,似乎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冷许多。
许久,卢植才点头道:“好,你随我一起北!”
………【第六十九章 无可匹敌】………
“扑哧!”
血光乍现,几道鲜红血迹扬洒在整个窗户。随着破窗声响起后,紧接着便是长刀入身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这接连响起的两声格外清晰。
随着短暂的破空声后,便是房屋之内,迅速的躲闪声。
“快走,大人。”
徐晃扔掉手中被切断的斧柄,冲着床榻之的皇甫岑大声喊去。
虽然来人这一击很迅猛,却被徐晃横空阻拦下来,而且长刀又插在徐晃的肩膀,耽搁了几秒钟。
便是这短暂的几秒钟,却给床榻之的皇甫岑和张颌反应的时间。
张颌提起长刀,身子飞出,击向赤手空拳的吕布。
“公明!”
瞧见嘶吼、血迹,皇甫岑已经全部惊醒,握紧身旁长刀,随着张颌共往前头而去。
“大人,先别管我,此人勇武异常,我恐抵挡不住,你们快走。”
随着徐晃的话音,张颌的身子已近,手中的刀已经看向来人。
来人却不动,瞧准这短暂的空隙,全身发力,一股刚劲之力贯穿在左腿之,朝着飞来的张颌一脚踢出。
张颌身子向前,本是朝着吕布身砍去,却不料来人出脚迅猛急速,而且毫无征兆,两相之下,便被击飞。
“噗!”
张颌横着身体飞出,口中吐出一股鲜血。
紧紧两个回合,皇甫岑手下的两个大将就被来人废在当场。
此人实力,确实非如天下第一能挡!
皇甫岑刚烈,不减火爆脾气,身子横空飞出窗外,借着月色盯着行刺之人。能一合便重伤徐晃,击飞张颌的人物,整个汉末,除却几大宗师之外,也只有逆天吕布才有这个本是,不过借着月色,皇甫岑并不能看清楚,行刺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吕布。
皇甫岑不是怯敌,而是他十分清楚,凭本事,自己前也是白给,莫不如把这人调出来,还能救下徐晃一命。
来人确实朝着皇甫岑而来,见皇甫岑跳出房屋,唯恐皇甫岑逃走,拔出长刀,跳窗而出。
而皇甫岑就站在来人的对面,静静地观瞧着他。
单论武艺,皇甫岑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皇甫岑知道,这种时候就是齐心协力对抗他,才会获救。前提是要给徐晃和张颌缓和的时机,就要故弄玄虚的对付来人。
不过,来人似乎很清楚皇甫岑的底细一般,并不在意皇甫岑,身形不减,快速的击向皇甫岑。
皇甫岑一惊,提起十二分的力气,凝视面前的对手,心中加紧了注意,这么熟悉自己,而又下手无情。皇甫岑已经断定面前这个家伙便是吕布,随即连退连喝道:“——吕布!”
来人向前的气势明显一顿,他却是吕布无疑。
吕布也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注意自己,自己换画戟用刀,都不能骗过皇甫岑。
岂是吕布哪里清楚,皇甫岑这个穿越男对他的重视一点都不亚于天子刘宏!
吕布身形很快,转瞬之间便已经行至皇甫岑的近前。
他手中的长刀泛着青光,借着月色越显阴寒。
皇甫岑心中顿时一寒,他不是没有遇见高手,昔年他在中山马场,对抗“老韩”也没有这股畏惧的感觉,可是今天,他却害怕了,面前这突入袭来的气势确实霸道异常!
能没有差别吗?
枪王韩荀一在老年,气势不如吕布;二来同韩荀对决公公正正,但吕布此来却是偷袭;最重要的却是,韩荀没有吕布拼死的气势,吕布这一击是带着决死之意。
是想,天下第一的武将同他人拼命,谁能顶住他的一击!
徐晃很幸运,第一刀,吕布并未在意,而且也并未使出全力。
眼下,吕布如此,整个人浑身向前散发的气势立刻卷起一旁的风雪,一股小型的风暴骤时聚集在吕布的周身下。
昔年对抗“老韩”那平静一击,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不伤,打个平手。
而如今,一个决死的吕布,谁能抵抗?
瞧见此景,皇甫岑只有忘记其他,屏气凝神,握紧手中长刀,使出浑身解数,向前猛磕,抵挡着吕布的下压。
此时,躺在屋内的徐晃、张颌已经缓过神来,瞧见皇甫岑危急,已经顾不身的伤势,手中的长刀向前,横空刺出,但两人终究是慢了一步。
还未等他们冲过来,吕布的刀已经碰撞到皇甫岑的护刀!
“锵!”
没有发挥出想象中的声音,转而散发的却是一阵割裂之音。
由神匠马钊和蒲潜联合制作的神器,竟然被吕布这刀锋生生割断。
紧追不舍的徐晃和张颌整个人的嘴巴都差一点跌落在地。
这绝不是吕布手中的长刀有多精锐,而是吕布本人散发的强大战意,摧毁了这样一把神兵利器!
皇甫岑也是一怔。
但便是这短暂的一怔,皇甫岑整个人的身子就飞了出去,随之便是漫天而来的刀影,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还是面前确实有这些刀影,皇甫岑觉得自己周身下都被面前这把刀困在其中。
“大人,小心!”
徐晃高喝一声。
张颌心中一急,这漫天刀影,加周身的刀势已经让皇甫岑无路可退,只要一刀砍在身,便必死无疑。如果整个河东少了皇甫岑,那么便再奋斗下去的希望。
而唯一能做的便是奋力的营救皇甫岑,张颌用尽全身十二分力气,气沉丹田,把浑身解数都汇聚到左臂之,随之左手那把长刀随着徐晃的大喝声中,飞向吕布。
“去死!”
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吕布终于,随着皇甫岑被逼入死角,仰天怒吼一声。
张颌的刀已近。
吕布的刀也近。
吕布明显感觉到身后又把兵刃突破自己的护体之气,朝着自己的右臂飞来,转念一丝,吕布便放弃了要击飞那兵刃的念头,他决定用皇甫岑的命来换自己这一刀伤!
张颌的刀势未减!
吕布的刀势也未减弱!
仿佛感受到面前巨大的威胁,皇甫岑本能的闭双眼,面前的吕布太强大了,强大到根本就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皇甫岑这才注意到,在平城,如果没有黄忠、关羽、张飞在身旁,自己还能有机会活到今天吗?但皇甫岑又不甘,不甘就这么死在一个武将手中,他愤恨的举起长刀,大声吼道:“吕布——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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