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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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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丰也瞧见了一身明黄甲胄的公孙瓒和刘备,自知这是卢植的弟子知道这些武夫性情粗莽,对自己这些人向来看不惯,方才自己同卢植势同水火,唯恐,公孙瓒和刘备找自己泄愤,眼下同卢植已经谈不妥,看来是该要离开的时候,也不打算再等皇甫岑,走到宗员的面前,冷声道:“宗将军,告诉卢大人,我在此地等候三位将军已经两日有余,却不见丝毫动静,而且这皇甫岑却迟迟未至,不知什么意思,想来是对朝廷有些不满,天子急于等咱家的回报,咱家在这也等不下去了,就先告辞”

    “公公公公稍带片刻”宗员一急,这样的场面他决然没有想到,卢植虽为大儒,却不迂腐,本以为对待左丰能稳住,却不想两人今日竟然谈崩

    “宗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公孙瓒同刘备也看清卢植同左丰的矛盾,却不知道具体详情

    “还问什么”宗员少有的收不住自己的气势,怒道:“快去派人把皇甫岑找回来我去追左丰左公公,如果事情……唉,恐怕要出大事”

    刘备回身瞧了眼公孙瓒,两人对视一眼,自知事情不好,开口道:“我去找二哥,大哥你去追左公公”

    公孙瓒凝视左丰离去的背影,忧虑的叹了口气,道:“又是老二”



………【第二十章 真戏假做】………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张飞拼命撕打胯下的战马,神情极度喜悦的吼道:“兄弟们,加把劲,只要天黑前赶到广平城下,咱们就完成大人交给咱们的任务嘿嘿……这次能拿下列人县那是俺张翼德足智多谋啊哈哈”

    张飞这顿自言自语,惹得身旁的白马义从冷眼相向

    好半天张飞才发现身旁的异常,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干笑道:“当然,当然,你们的功劳也很大”

    那些白马老卒白了眼洋洋自得的张飞,头也不理的打马而去

    “你们倒是等等我呀”眼见身旁的白马义从甩出去自己好远,张飞才反应过来,暴跳如雷的大声吼着,却发现这些老卒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

    “将军,是你说的,让我快点”

    “这”

    ……

    行了半个时辰,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张飞的五百人已经赶到了广平城外三十里

    “将军”一个老卒谨慎的策马回身,问向张飞道:“你看,好像是咱们的旗号?”

    “咱们的旗号?”张飞打马上前,疑虑道:“怎么可能,咱们从列人来此,应该是最快的难道关羽和黄忠也成功的拿下了肥乡、曲梁?”

    “将军,其他的我没抗清楚,我倒是看到了白马义从的旗号”另一个打探的老卒转回身瞧着张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张飞知道面前的老卒绝对不会看错,白马义从的旗号很特别,在大汉龙旗的标志下,把黑色衬底,红色龙,两样调换了个,白马义从对这样的旗号很敏感,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那究竟都是谁的旗号“看清楚,副旗手打的是谁的旗号?关羽还是黄忠”

    老卒摇摇头,否定道:“没有看见其他旗号”

    “走,谁跟我过去看看”张飞沉眉,提过自己的兵刃,对着身旁的老卒说道

    两个老卒自告奋勇,上前一步,跟着张飞前行,剩下的白马义从自觉的并拢队伍,时刻准备冲击,或者逃跑

    没有人质疑,因为他们见过张飞的武艺后,才清楚张飞的武艺根本不下于颜良、文丑

    张飞虽然言语无忌,但是行事还是很有分寸,处处留心异常,待行至一定的距离后,瞧清楚面前的旗号,还有篝火之畔,围绕着放声高笑的人后,张飞目光从深邃变成喜悦,笑了笑道:“真的是咱们白马义从,真的是”

    “将军,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个不是大人吗?”

    “对,是咱们的太守大人”

    “你去招呼他人前来”张飞吩咐一个人回去,又对身旁的老卒说道:“咱们过去,嘿嘿……他们倒是挺能耐,竟然跑到咱们的前头去了”

    “翼德,你来晚了”张飞刚要靠近,从对面便传来了皇甫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坏笑道:“我们都看到你好长时间了,你这个人还真是胆小的可以”

    “”张飞撇了撇嘴,笑骂道:“竟然让他们赶在了咱们的前头”

    “张翼德,你可来晚了”黄忠心情很好,冲着张飞笑了笑

    关羽也自然的挑了挑嘴

    “真的”看清楚,面前走来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岑、黄忠、关羽后,张飞跳下马来,嬉笑怒骂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跑到老子的前头?对了,尤其是你关羽,肥乡在我之后,你倒是跑的真快,你跟我说,是不是肥乡你根本没有去取?”

    “嗯”关羽点头

    “嘿”张飞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挑挑嘴,不屑道:“我就知道”

    “呵呵”皇甫岑摇摇头,这个张飞就是一个活宝,白瞎了他这副身材,面白无须,身长八尺,堂堂一副帅哥样竟然让他话,就破坏了气氛,笑道:“云长没有去取肥乡,倒是收了肥乡的黄巾”

    “啊?”张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瞧着皇甫岑问道:“真的?”

    “周仓都归降了,云长还用得着进城吗?”黄忠摇摇头

    “我还没有问你,你也没进城,收降了黄巾匪徒?”

    黄忠扭头不语

    “行了”皇甫岑一拍张飞的肩膀,笑道:“跟我你是怎么破的列人县,人家汉升拿来了程志远、邓茂的首级”

    “连杀两将?”张飞深吸一口气,对黄忠另眼相看,这个家伙不仅功夫同自己不相伯仲,就是那一手百步穿杨,也是少有人能为

    “你的兄弟呢?”

    “后头呢”张飞点头回道:“我扮作酒商,沿途绕过,躲避列人县内的黄巾头目,却不想那裴元绍本不上当,在后尾随,我佯装逃跑,引得他勒马狂奔,最后老子趁他不注意,斩了他的首级,这列人县的黄巾也就鸟兽散尽”

    “嗯”皇甫岑点点头,心道:“谁说张飞鲁莽,这个人不仅仅是粗中有细,根本就是一副扮猪吃虎的主,掩藏在他的狂荡不羁下就是他那敏锐的嗅觉,这不是狼,是熊,一只北极熊,威胁着很多人的熊难怪日后,就连许褚、张颌都败在了他张飞的手里,就连西蜀门阀严颜对张飞都佩服的不得了,足以可见,张飞之能”

    “大人,咱们的人都到齐了,怎么干?”张飞严肃的瞧着皇甫岑问道以皇甫岑只身前来,暗度陈仓,把大营驻扎在斥丘县的表现来看,他皇甫岑的野心决然不小想想,几年前,皇甫岑带着几百刚刚组建的白马义从敢夜袭鲜卑,马踏连营,就足够说明他皇甫岑胆大心细

    闻言,关羽、黄忠的目光同时转向皇甫岑,示意皇甫岑拿出什么样的主意

    戏志才也扭头看向皇甫岑,现在他内心之中有很多疑团无法解释,只有瞧着皇甫岑,他究竟要把眼下这一千九百人带往何处?今日同张梁谈的究竟是什么?

    皇甫岑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起身瞧着几个人,开口道:“等着明日,咱们做场戏”

    “戏?”

    ……

    “戏?”

    张梁惊恐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瞧着自己面前的张婕儿,这是他张氏兄弟三人之中的子嗣,又是大哥的女儿,并被称为少主的女人她连夜来此,就是为了城外那个男人,那个直到现在还让他震惊的男人

    “对张婕儿双手担忧的握在一起,然后目光深远的瞧着自己面前的张梁,然后说道:“叔父,他在做戏”

    “他敢说破了肥乡、列人、曲梁三地,还敢跟我谈话,他能是在做戏?”

    “三叔,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当初,父亲就是因为喜欢听他说这些”

    停顿了一刻

    “你深夜来此是不信我,还是要见他?”张梁从床榻之上走下来,抬头瞧了瞧自己的侄女,并没有继续纠缠那个话,只是忧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见他?”张婕儿本能的掩饰道

    “呵”张梁笑了笑道:“你说为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他就是曾经大哥口中的那个抵天之柱,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这么算了,当年他应该还是个孩子,以大哥的秉性,这里只有你接触他最深”

    “他说的?”张婕儿黛眉紧蹙

    “嗯”张梁点点头,道:“如果他没有说那句‘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我想,我是不会下城去见他”

    “就是因为他曾是故友,三叔你就轻信与他?”张婕儿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苦苦隐瞒的实情,如果让父亲张角知道会怎么样?

    “也不全是”张梁踱步笑道:“你相信一个敢同我有说有笑聊上半日的人还会有机会投靠汉庭吗?”

    “不会”张婕儿平静的说道:“但是,他不是其他人,他是皇甫岑,他是天子重信之人”

    “重信?”张梁放肆一笑道:“君是君臣是臣”

    “君是君臣是臣?”张婕儿思量了片刻,然后反笑道:“他入我太平道又何尝没有君臣顾虑?”

    “这”张梁脸红,甩了甩衣袖,道:“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他皇甫岑左右不过才那几百人马,我们还能怕他不成?”

    “可是他那五百人不是常人”张婕儿盯着张梁,一字一语道:“那五百人是白马义从,是从昌黎城跟他生生死死的人,他可以把命托付给他们,他们同样可以把命卖给他,想想公綦稠、阳球、宋典,三叔,你就会知道,当今昏庸无道的天子对他是多么的信任”

    “那”张梁语怔,本是不信,但张婕儿口口声声言称皇甫岑不可信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如果他真想回来”张婕儿松了松口,看着张梁道:“咱们也不差他这一份功劳,咱们在等上一两日,我想,朝廷上对北地也必定做出部署了”

    “部署?”听张婕儿此言,张梁梦转回头,看着张婕儿问道:“你是说,封……有动作了?”

    “嘘”张婕儿示意不要把封谞的名字念出来,点点头,道:“他卢植一走,皇甫岑要是真有反心,必定会反,咱们也不必冒险而为”

    “哦”张梁点点头,道:“那明日我托病不出”

    “自是不过”



………【第二十 横生枝节】………

    “什么?”刘备闯进斥丘县的大营,瞧见身旁阻拦自己的白马义从,剑眉一挑,怒道:“让我进去”

    “不行”白马义从老卒颤抖着手臂,阻止道

    “嗯”刘备沉吟一下,思量一番,便发现这其中有许多漏洞,身旁围困自己的白马义从虽多,但这一路走来,在这斥丘城却没有发现其他白马义从的身影,反倒是招募的士卒很多

    “三将军,非是我等阻拦,实在是大人有话,这期间谁也不见”老卒瞧了眼身后,然后硬着头皮跟刘备解释道

    “我都到了门口,岂有不见的道理,你们连向里询问一声,便要阻拦我,岂不把我刘备放在眼里?你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是没有把你们大人放在眼里,我是他的结义三弟”

    “呃”老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三将军稍等,我去禀告一声”说完,还冲着身旁的战友挤挤眼睛

    “呵”刘备现在可以肯定皇甫岑定然不在军中,这些白马义从在糊弄自己,目光放远,瞧见站在墙后的狄清,脸色一沉,吼道:“狄清,你过来”

    “呃”躲在远处的狄清听到刘备的一喊,身子急忙背过去,佯装要走

    刘备一把就推开阻拦自己的老卒,迈着大步,抢到狄清的近前,推了他一把,吼道:“还跟我装”

    “哎三将军,你不能这样啊”一旁的老卒没有拦住刘备,扼腕叹息一声

    “装?”狄清背着刘备的脸急的变了变,傻呵呵的转回身笑道:“三将军,我哪里敢装啊”

    “还装”刘备一怒,吼道:“别跟老子装,你说,我二哥去哪了?”

    “二哥?”

    “少废话,你说,你们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三将军,你这可是冤枉我不是,我能打什么鬼主意,你要是咱们大人,我这不正要回去通报吗?三将军,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言罢,狄清就要找个借口逃脱而去

    并不时给身旁的白马义从急忙使着眼色

    一旁就有几个老卒硬着头皮抢上身前便要拉住刘备的前路

    “锵”

    一声剑鸣,刘备拔出手中宝剑,横在狄清的脖子后,怒道:“狄清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二哥的兄弟,就跟我说二哥去哪了?”

    “这”狄清背着身子,现在他清楚,皇甫岑出去的事情恐怕隐瞒不下去了

    “我早就知道”听着狄清的哀叹,刘备把剑撇在地上,怒声道:“二哥这事办的鲁莽,老师都要有难了,他反而不再,他……他……他”

    “什么,卢师有事?”白马义从对卢植的称呼一同皇甫岑,皆称卢植为卢师,眼下听到这样的消息,脸色几度变了变,问道

    “当然,如果没有大事,我能来找二哥”

    “这”狄清慌神,他对皇甫岑的话一向很听,但也十分清楚,卢植对皇甫岑意味着什么,只有点头说道:“三将军跟我走”

    听狄清这么,刘备的脸色缓了缓,他清楚,这些白马义从只听皇甫岑,对自己和公孙瓒虽有敬意,却不听调令,问道:“二哥……”

    “嗯”狄清牵过一旁的战马,急道:“事情紧急,容我稍候再说,大人恐怕现在广平城下,肥乡、列人、曲梁三地现在已经落入我们的手里”

    “哦?”刘备又惊又喜,惊的是,皇甫岑人现在广平城下,能否及时赶回,喜的是,肥乡、列人、曲梁,等直通广平三地的要塞如今都已经落入了皇甫岑的手中

    ……

    朝霞刚出,万道光芒洒落在广平城外

    皇甫岑命令身后的白马义从扑灭各自近前的篝火,然后神情忧虑的走到队伍的前面,望着面前的广平城,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到你?”

    “谁?”戏志才慵懒的抻开双臂,仰着脸,笑了笑说道:“我想,你是该说清除那里的事情了”

    皇甫岑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广平城的身后,那里应该是太平道起家的中心——广宗,许久,摇摇头,道:“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嗯?”

    “人的一生,可以尝试很多种生存方式,而我的人生恰恰经历了很多的不可能”皇甫岑捋了捋自己的发梢,瞧着戏志才,调侃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也是太平道徒”

    “太平道徒?”戏志才身子向后缩了缩,退了几步,望向皇甫岑,双目之中留露出很多的情愫,迷茫,不相信

    “对”皇甫岑负手于后,身旁就戏志才一个人,他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安定皇甫氏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应我的出身问题吗?”

    “难道就是因为此事?”

    皇甫岑点头,叹道:“我年幼时,听张老、段公说,先父为躲避大将军梁冀的刺杀,托人收养我”

    戏志才点点头,这个答案,已经在京流传了很久

    “可是,收养我的人,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不是平凡子弟,却是太平道”

    “太平道?”戏志才猛然一怔,问道:“不会就是张角?”

    “不出你所料,正是张角”皇甫岑凄惨一笑,有的时候你无法抉择自己的命运,既是老天能让你穿越,但你的身世,你的成长方式都不可能是年幼的你做主的,“十五岁前,我都是太平道中活过来的”

    “活过来?”戏志才反复嘀咕几句这三个字,这样的说法很奇特,也必定饱含着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对,是活过来”皇甫岑再次点头肯定道:“虽然我没有加入太平道,虽然张角视我为己出,可是那几年我承受的却是非人一般的生活,他们有个神秘组织叫天机阁,那里头,培养着天下奇士”

    “大人,也是天机阁的人?”戏志才大惊失色,这也太狗血了,简直就是一场人生大戏

    “我不是天机阁的人”皇甫岑摇摇头,“我用来交换的代价就是不威逼我入太平道”

    “张角没有威逼大人?”

    “嗯”皇甫岑道:“当年皇甫家的人会去找过我,但看到张角的太平道,却不知道为什么退缩会去了”

    “大人如何逃出来的?”

    “这就归咎为神医华佗先生了”皇甫岑笑着道:“如果没有神医华佗,恐怕我这一生也很难走到这一步,当年元化华佗先生助我逃脱那里,辗转反侧,我漂泊涿县,天寒日冻,最后被老师子干先生收留”

    “难怪”戏志才点头,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同张角有着这么深的交集,难怪说起太平道的每个统领,对他们的评价都很准确而且,在河东,皇甫岑见到华佗还那么熟悉,原来是当年有过救命之恩

    “我同张角的感情非同一般,恩怨也诸多,但利大于弊,我这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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