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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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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那冰姬柔声道:“冰姬不敢劳烦大人,冰姬只愿再回天香楼。”
  “这……”包大人显然没料到冰姬如此回答,不由有些语塞。
  公孙先生一旁也问道:“冰姬姑娘,既然包大人愿助你脱离苦海,你何不受了大人美意?”
  冰姬听言却是盈盈一拜,面容冰冷道:“大人,冰姬入青楼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脱离青楼也有不得已,至于其中缘由,还望大人不要追问。”
  厅内厅外皆是一片惋惜之声。
  金虔一旁听得是面带惊异,心道:怪哉啊怪哉!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对“三陪”这等工作情有独钟!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包大人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本府也不勉强,本府就派人送你回天香楼——”说到这,包大人不由抬目环视,只见厅内厅外一众衙役皆是一脸期许之色,就连王朝、马汉、张龙三位校尉都掩不住眼中期待。
  包大人不由有些头痛,不由将目光移向身侧神情未变的红衣侍卫,缓缓道:“还是有劳展护卫吧。”
  “属下遵命。”展昭抱剑上前,肃然道。
  霎时间,数道艳羡目光直射那抹笔直身影,几欲将其淹没。
  展昭神色如常,走到冰姬身侧道:“冰姬姑娘请。”
  “有劳展大人。”冰姬微微颔首道。
  两人向包大人施礼后,就一同向门外走来。
  展昭朗目星目,丰神俊朗,冰姬冰肌玉骨,婀娜莲步。
  众人顿觉眼前旖旎春色层层激荡,竟是荡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金虔一旁看得乍舌,心中不由默念道:有美一人,一顾倾城,双美并立,定然倾国。啧啧,这双剑合璧的杀伤力果然不可小视!
  “金捕快——”
  金虔正在那里挖掘自身文学细胞,忽听一声柔弱女声在耳边响起,不由抬头,正撞上一双秋水盈盈美目。
  “冰、冰姬姑娘?!”
  即便是同性,金虔此时也有些心跳不稳。
  冰姬微微颔首:“金捕快可愿送冰姬一程?”
  霎时间,数道嫉妒如火目光直直射向金虔,几乎将金虔烤成半熟。
  金虔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啧啧,为啥射向猫儿是羡慕柔光,而射向咱的却是嫉妒之火?
  “金捕快不愿?”冰姬一双盈眸定定盯着金虔,声音依然冰冷如昔。
  “愿意,当然愿意,哈哈,冰姬姑娘请!”
  感到数道妒火已然变为X射线,金虔刚忙绽开一个笑脸,好似送佛一般将眼前两人供离众人视线。
  从花厅至内院,从内院至外院,一路之上,三人皆是默默不语,气氛不可谓不诡异。
  直到来到府衙大门,冰姬冰冷若玉的声音才打破沉默。
  “天香楼已经派人来接冰姬,两位大人在此留步便可。”
  金虔听言不由抬头,只见府衙门外停了一辆灰蓬马车,似乎已是等候多时。
  “既然如此,展某不再远送。”展昭抱拳朗然道。
  “多谢展大人……”
  冰姬盈盈下拜,再抬首之时,脸上冰霜已然瓦解,望向展昭的一双美眸是莹光流转,粼粼秋波,欲语还休,欲据还迎,好似千般情意、万般真心,都融在这滢滢一望之中。
  展昭神色不由一动,又抱拳缓声道:“望冰姬姑娘多加保重。”
  金虔不由感慨,如此良辰美景,郎情妾意,咋偏偏多出咱这个摆设,实在有些煞风景。
  冰姬听到展昭所言,双眸划过一丝耀眼光华,乃至再看向金虔之时,仍是荧光满目。
  “金捕快也要多加保重。”
  “当然,当然,冰姬姑娘也保重身体。”金虔抱拳回道。
  冰姬点点头,又恢复之前冰冷容面,再次下拜,回身上车,马嘶扬鞭,绝尘而去。
  望着远去马车,金虔着实有些纳闷:
  这冰姬搞什么鬼,难得和猫儿独处片刻,为何要偏拉上咱这个大电灯泡,难道——这青楼头牌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会吧……
  “金捕快,展某有一事不明——”
  啧啧,看吧!这猫儿都想不明白,开始抱怨咱这颗千瓦电灯泡了。
  “那日在公堂之上,金捕快究竟在那庞大耳边说了什么,竟使庞大在片刻之间就改换证词?”
  啧!!
  金虔不由脸皮一抽,猛然抬眼。
  只见展昭一双黑烁利目直直望向自己,剑眉微沉,面容冷峻。
  冷汗从额角缓缓滑下,金虔眼角抽搐两下,突然一声高喝:“哎呦,咱的臂伤又痛了,展大人,属下还要回去换药,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就脚底抹油,一溜烟撒腿落跑。
  只是金虔跑得太快,无缘发觉身后那张俊雅面孔上漫上的一抹温然笑意,淡若清水,润若美玉,但却不知为何,竟看得两侧守门差役浑身发寒。
  “金捕快,展某记下了……”
  而在陈州大牢之内,一名浑身肥肉的囚犯正捂着头顶几颗硕大青包幽幽哭诉道:
  “咱不过是把那天小差役说给咱的话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怎么无缘无故就挨了一顿暴打,那个什么叫‘御猫’的家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番外:开封府的新年愿望
  “一两……二两……”
  “……五两……八两……”
  “……九两……十两……”
  “一文……十文……十一文……十、十二文……十三文……”
  “十三文……十三文……啊啊,为啥是十三文……黑十三,这也太不吉利了啊啊!!”
  开封府三班院内一声惨叫,直冲云霄,震得屋顶积雪簌簌落下,直直砸向推门而入的郑小柳头顶,只见郑小柳身形一换,脚下生风,轻车熟路避过灭顶之灾,闪身入门,拍打身上积雪开口向屋内之人抱怨道:
  “……金虔,自从腊月十五发了俸银,你已经整整数了六日……唉,就算你再数十天半月,那十两十三文的俸禄也不会多出半文,你又何必如此?”
  只见屋内之人,身形消瘦,双臂抱胸,不雅蹲在木凳之上,直直瞪着桌上排列整齐的俸银,撇嘴嘀咕道:
  “咱和你这古人有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般的千年代沟,无法沟通。”顿了顿,又挠头道,“莫不是数错了?再数一遍……一两……二两……”
  “唉……”郑小柳看了一眼眼前人,无奈摇摇头,不再言语。
  自从七日前拿到俸银,这金虔就将这近一年的存藏俸禄尽数掏出,一一摆排在桌上整整数了七日,直数得废寝忘食,夜不能寐,双眼发红,脸皮抽搐,口中说辞更是换了数套:
  先是“这么少、怎么这么少……”之类;
  然后是“出生入死,前仆后继,不划算啊不划算……”之流;
  之后又是“挑草、一定要挑草……”什么的;
  (友情翻译:乃是“跳槽”)
  最后昨日又改为“十三,黑十三……不吉利”如此等等……
  且不分昼夜,不分时辰,次次都会以惨叫结尾——不过几日,三班院内便传出“金捕快中邪”、“此屋闹鬼”、“金捕快梦中力战群魔”等数种说法,花样繁多,精彩程度直逼街头瓦肆内一文钱两场的说书段子。
  “啊啊,十三文,果然是十三文,不吉利啊,忒不吉利啊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郑小柳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墙角拿起扫帚。
  看来屋顶的积雪定又被震落不少,还是尽早清扫,免得又像前几日那样,连大门都被堵住。
  可刚一拉开门板,郑小柳先是一愣,一双豹子眼顿时瞪得滴溜圆,口中不由惊呼:“四、四位大人,怎、怎么……”
  只见门外齐齐站有四人,皆身着六品校尉服,腰胯阔叶长刀,本应是一派威武风范——只是,四人头顶却皆顶着四块积雪,雪块正顺着额角鼻梁缓缓下滑。
  正中王朝王校尉半举手臂还僵在半空,貌似准备敲门之状。
  五人就此般模样站在门口对望半晌,最后还是郑小柳率先回过神来,将手中扫帚一抛,垂首抱拳道:“四、四位大人,不、不知有、有何吩咐?”
  门外四位校尉大人不愧是共事多年,心有灵犀,默契非常。只见四人皆是趁郑小柳低头之际,同时以不可目测的速度将头顶扫落积雪,挤身入屋,合紧屋门,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
  待四人站稳脚跟,王朝这才有条不紊开口道:“郑捕快不必拘谨,我四人只是有事和金捕快相商。”
  话音未落,就见原本蹲坐在木凳之上那人“嗖”得一下冲进内屋,再看原本被排满俸银的木桌之上早已空无一物。
  “啊呀,四位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咱这小小的三班院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一声高笑传出,只见金虔满面笑意,从内屋之中缓缓步出,抱拳作揖,一派悠然,好似刚才从外屋冲进内屋之人和自己毫不相干。
  四位校尉也同时颔首回礼道:“金捕快言重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四位能屈尊大驾,属下担待不起啊……哈哈……”
  “金捕快何出此言,我等不过是在年前来看望老友,哪里称得上屈尊大驾……”
  “哈哈,太客气了吧,担待不起啊……”
  “金捕快客气了……”
  郑小柳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这五人直直站在屋内,又是抱拳,又是作揖,虽然五人皆是满面笑颜,可不知为何,却总感脊背阵阵发凉,不由一个激灵,赶忙拾起刚刚被抛到一边的扫帚夺门而出道:“俺、俺先去打扫积雪……”
  磅!
  屋门一合,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沉寂。
  金虔依然是脸上挂笑,可若细细望去,却不难发觉嘴角有些隐隐抽搐。
  四大校尉也是笑意满面,但四双眼眸却是有些飘忽不定。
  “四位大人请坐……”
  “金捕快也坐……”
  五人围桌而坐,皆是沉默不语。
  只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面色尴尬,相互之间眼色飘忽,欲言又止。
  看得金虔心头直跳,冷汗隐冒,却又不好开口赶人,只得遵循“敌不动,咱不动”的作战方针,定定盯着四人。
  半晌,最终还是张龙性子急沉不住气,猛一挺身开口道:“金虔,咱们共事将近一年,说句不见外的话,咱兄弟几个也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张龙是个急性子,说话也懂得拐弯抹角,咱就直说了——金虔,你看这眼瞅就到年关……”
  “张大哥——”金虔这一嗓子,堪比世界三大男高音,直把对面四人惊呆当场。
  只见金虔双掌猛一拍桌面,呼天抢地高声道:“四位大哥啊,行行好啊,小弟咱自小孤苦无依、命煞孤星、六亲不认、五畜不跟,如今费劲心力、披星戴月、出生入死、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挣得这几文糊口钱,不是小弟心狠,几位大哥之难,小弟感同身受,痛彻心扉,只是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啊啊啊啊……”
  说罢,双眸含泪,痛哭不已。
  对面四位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应过来。
  “金、金虔,你、你在说什么啊?”赵虎踌躇问道。
  金虔一抹泪,猛然挺直身形,细目一瞪,目光凛然道:“头可断,血可流,俸禄不能丢!四位大人,今日属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向恶势力低头,四位大人若想从属下这里借出半文钱,莫怪属下翻脸无情,割袍段义!”顿了顿,又突然咧嘴哭道,“属下实在一穷二白,无力帮衬几位大人啊啊啊……“
  …………
  ……
  “咳咳,金捕快,我们何时说过是来向金捕快借钱的?”
  王朝果然不愧为四大校尉之首,虽然面容扭曲,但依然能保持三分镇定。
  金虔细目一眯,又抹泪凄然道:“这还用明说?!今日乃是腊月二六,年关将至,此时登门拜访,不是讨债便是借款,属下自问从未欠人钱债,所以定是后者……四位大人从进门之后,顾左右而言他,面色尴尬,眼神飘忽,自是借钱先兆……加之张大人一席话,先称兄道弟,拉关系、套近乎,再提年关,属下推测几位大人来此乃是向属下借钱,有何不对……呜呜……”
  说罢又闷头痛哭不止。
  对面四人顿时黑线满头。
  “金、金捕快,你先莫哭,我四人并非来借钱的,只是有事相求。”最终还是马汉好脾气,拉下长脸缓声安慰金虔道。
  “不借钱?!有事相求?!”
  金虔听言,猛然抬头,两把抹去眼泪,一双细目灼灼生华、耀耀生辉,直直扫视对面四人一圈,突然面露难色道:“四位大人有事吩咐,属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几位大人也知,属下也要过年,可这眼看临近年关,属下的年货还未有着落,也不知几位大人要属下帮的这个忙要帮几日,万一误了购买年货的日子,年货价涨,属下的手头又有些紧——”
  说到一半,金虔又抬眼望望几人,双眸滢滢含水,面带三分凄然,又含七分期许。
  对面四人不由同时一个寒战。
  “啊呀,金虔,你又何必如此!我兄弟四人既然来求你帮忙,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张龙一拍胸脯,提声道,“若这个忙帮成了,我兄弟四人就一人送你十两白银助你过年!”
  “一人十两?!”金虔险些一个猛子蹦到桌上。
  对面四人同时点头。
  嗯?
  嗯!
  嗯~~
  金虔双目微眯,静静打量对面四人,压下心头兴奋叫嚣,心中暗道:这四人虽不不比公孙竹子狡诈,但合在一处也绝对可跻身人精一族,今日竟愿出此高价请咱出山,这其中定有猫腻,咱还是问仔细,莫要被这几人陷害了才好。
  想到这,金虔又细细打量对面几人脸色半晌,才谨慎抱拳道:“属下斗胆,请问四位大人到底要属下做何事?”
  此言一出,就见对面四人皆是面露尴尬,脸色隐隐泛红,猛一看去竟有几分小媳妇之状。
  啧啧……
  金虔见状,不由皮下血管隐隐抽搐,心里已是了然几分。
  许久,王朝才在其余三人目光频频示意之下,开口小声道:“我兄弟四人只是想和展大人一起吃顿年夜饭……”
  一滴冷汗从金虔额角滑下。
  “仅是如此?!”金虔有些难以置信。
  猫儿的一顿的年夜饭坐陪就值四十两雪花白银?!难道就不用签个名、写幅对联、拥个抱、献个吻什么的?
  四人同时点头,酌定道:“仅是如此!”
  “先付五成定金!”
  “好!”二十两白银立即被拍在桌上。
  “成交!”金虔一把夺过银子,拍案凛然道。
  *
  此日正是腊月二七,东华门外,市井繁盛,饮食精果,布昂衣着,金玉珍玩,各色货物,挤满道侧,店铺商贩加之前来购年货的汴京百姓,市井之中可谓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可就在如此拥挤市井之中,却有一抹黑红相间身影在人群中急窜而行,身形飘渺,仿若行在无人之境。
  突然,只见此人一个纵身,身形凭空拔地而起,直直朝一名正费力拨开人群前行的男子后背踏去。
  咚!
  那男子应声被踏倒在地,手中一只老母鸡也被那人一把夺走。
  “想从咱的眼皮下偷鸡,哼哼,你还少了上百年的功力!”定眼一看,只见踏在男子身上那人,身穿黑红相间差役服,正是开封府衙差役装扮,但见这名差役,虽然身形瘦小,可一身怒气,一脸愤然,竟衬得此人单薄身形堪比八尺金刚。
  “金、金虔,你也跑得太快了……”
  身后另一名差役急急挤进人群,接过金虔手中的母鸡气喘吁吁道。
  “哎呀,是开封府的小差役啊,今个儿又抓了几个小贼啊?”
  一旁卖布匹丝缎的小商贩一脸熟络的向站在偷鸡贼背上金虔招呼道。
  金虔双手卡腰,呼呼喘了两口气,皱眉道:“抓了几个小贼?不记得了……”
  郑小柳站在一侧,满面自豪道:“今日俺们已经抓了十八个小贼了!”
  “要得、要得,二位小差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另一侧珍玉商铺的掌柜也探出头赞道。
  周围商贩百姓也接口附和道。
  一时间,本就热闹非凡的街市之内又添几分火热。
  “诸位客气了。此乃开封府当差的分内之事。”
  金虔抱拳回道,可紧皱眉头却是未松半分,一把揪起趴在地上的偷鸡小贼,塞给身后郑小柳道,“回府!”
  说罢拱手作揖,转身向开封府方向走去。
  郑小柳不敢怠慢,一手拎着老母鸡,一手抓着小贼衣领,紧紧跟在金虔身后。
  周围商贩百姓也不觉让出一条路让两人前行,身后留下一众爱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这小差役功夫可真不得了,每回看他抓贼,都只见嗖得一下,就把贼抓住了……”
  “是啊,是啊,尤其是这几日,几乎天天能在街上见到这小差役。”
  “别看这小差役年纪不大,手下功夫可绝不含糊,小贼落到他的手里,可绝对讨不了半分便宜。”
  “就该这样!这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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