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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枝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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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敬轩在一旁问道:“他们犯了什么法?警察厅要枪毙他们。”
  兰儿低着头,不肯说。林雅棋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妨就直接告诉你们。警察厅怀疑是他们刺杀了我的父亲。”
  林雅书愣住了,她看着林雅棋,觉得二姐变得更加陌生。“那到底是不是他们杀死了父亲?”林雅书问,“二姐,你不妨也直接告诉我。”
  林雅棋把头转到一旁,道:“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雅书了解自己的二姐,若是没有,她怎会推说不知道,一定是一口否认。既然说不知道,那便是默认了。站在严冬的风口,林雅书的心比这天气更加寒冷。
  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陈少卿从上面下来,正要开口向林雅书打招呼,却一眼看见了兰儿。他的脸色骤变,问:“兰儿?你怎么在这儿?”还未等兰儿回到,又道:“你不是嫁给少华了吗?”兰儿见了陈少卿,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在林雅棋的身后。
  林雅棋对兰儿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怕他不成。你和陈少华是自由平等的婚姻,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他是陈少华的哥哥,你不让他帮忙救人,反而还躲起来。”说着,又对陈少卿道:“陈将军,初次见面,我是雅书的二姐。”陈少卿看了林雅书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林雅棋,点了点头,道:“你好。”林雅棋道:“我不好,你也不好。我的丈夫被警察厅抓了起来,你的弟弟陈少华也一同被抓。你若不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会被枪毙。”陈少卿又看了林雅书一眼,对林雅棋道:“那还等什么?上车吧,去警察厅救人。”
  林雅书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该说些什么呢,一边是死去的父亲,一边是亲生姐姐挚爱的丈夫。是为死者伸冤,还是给活者多一条生路。她的心乱了,烦躁不安。她的手被人握住,抬头,见王敬轩沉稳的眼眸。她轻声道:“轩哥哥,我该怎么办?”王敬轩轻轻地摇了摇头。
  “二姐。”林雅书见林雅棋和兰儿要随陈少卿上车,赶紧一把拉住林雅棋的手,正色道,“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林雅棋转过头来,看着林雅书的眸子,道:“三妹,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他若死了,我也活不了。”
  “可是……那是我们的父亲……”林雅书觉得胸口郁结,差点落下泪来,“为什么……你们难道就这么恨他?”
  “凡是危害人民的,危害国家的,我们都恨。”林雅棋道,“国家为什么一日一日衰败,为什么还不能富强民主?你难道不痛心?你难道不憎恨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林雅书低下头,惨淡地笑着,问道:“二姐,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你是否也会朝着我开枪呢?”
  “为大家,舍小家。国将不国,家还会是家吗?”林雅棋说完,甩开林雅书的手,低头上了陈少卿的小轿车。
  小轿车疾速往警察厅驶去,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王敬轩替林雅书套上大衣,招手唤自己的司机把车开到近前。
  “轩哥哥,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他们杀了父亲?”林雅书怔怔道。
  “听雅棋的语气,似乎是这个意思。”王敬轩淡淡道。
  “在我们几个姐妹中,父亲最疼爱的就是二姐。若父亲知道二姐也参与了暗杀他的计划,他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林雅书道。
  “如今这个世道,又多少人得以瞑目呢?”王敬轩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大街两旁不少乞丐,衣衫褴褛,神情悲苦,“形式越来越坏,日本人侵我国土,而宋总统提出攘外必先安内,忙着打内战。此次请父亲再度出山,亦是为了筹集资金,充备军资,用来打中国人的。”
  林雅书道:“父亲不会这么做。他是热爱这个国家的人,怎么会帮着宋总统打自己人?”
  王敬轩道:“或许……就是因为太爱这个国家,才急功近利。”
  林雅书把头转向窗外,恰见一个乞丐躺在路边,断了一条腿,伤口形状恐怖,已经腐烂,乞丐不住地叫唤,神情惊恐,面目全非。她又是一悸。
  王敬轩伸出手,挡住了她的眼睛,轻声地在她耳边唤道:“别再看了。”
  林雅书落下泪来。
  待父亲的丧事办完,林雅书便随着王敬轩回菰城。
  坐在自己的卧房,拿起还未读完的书,林雅书觉得稍稍安心。有时候,她很想逃避这个世界,不与外界接触,只躲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人,静静的,没有人打搅,亦不想打搅别人。
  刘清清来与她道别。
  “雅书,我要离开菰城了。”刘清清微微笑着说道。
  林雅书问:“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刘清清想了想,道:“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林雅书点头道:“路上多保重,自己照顾好自己。”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客套话之类的,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刘清清思虑了一会儿,开口道:“雅书,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国家?”
  “离开这个国家?为什么?”林雅书问道。
  刘清清道:“局势不好。万一有一天,日本人侵占了这个国家……”
  “不可能。”林雅书坚决地说道,“我们有四万万同胞,怎么可能屈服日本这个小国。”
  刘清清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刘清清走后的第二年春天,林雅书怀了孩子。
  一切都来得顺其自然,没有戏剧般夸张虚浮的情节,没有矫情感人的对白。她只是对王敬轩道:“轩哥哥,我想要个孩子。”
  早在婚礼前,他便对她说:“雅书,让我娶你,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若你心里还有那个人,我愿意等,直到你忘记他为止。”她苦笑道:“若我忘记他,我又开如何向你开口。”他淡淡一笑,似是开玩笑地说道:“你可以说你想和我结婚生子。”
  站在父亲的棺材前,林雅书再次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世事的无常。人的贪恋那么多,总是执拗不堪,辗转反复,自己折磨自己,以为生命那么长,还可随心所欲。
  有谁知道,或许下一秒,一切都灰飞烟灭,不在存留世间。
  那么,她还有什么贪念?
  与其心有不舍,沉浸在痛苦回忆中,不如在这一秒中,将一切放下。在心里开出一朵洁白的花朵,简单朴素,亦如生活。
  她想要健康简单的生活。人只有一辈子,过去了,便不再来。愉悦,是一辈子;难过,亦是一辈子。一个人的微小,在这广阔的世间,实在是微不足道。太看重自己,便瞎了眼,迷了路。过去?谁没有悲伤黯淡的过去?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是最痛苦?放低自己,看淡一切,顺其自然,接受命运。
  林雅书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把陈少卿放在心里的一角,很少想起,即使想起,也是很淡很淡的情绪,仿佛细小涟漪,曾经的波澜不再。若忘掉一个人,就该如此。有些女子,声称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却是一遍一遍诉说自己的悲惨痛苦,反反复复,不亦乐乎。多少年后还耿耿于怀,无法超脱,无法向前。
  头一胎生的是个儿子。是明字辈的,取名为明杰。林雅书体虚,没有奶水。恰好沛儿早一个月也生了儿子,奶水充足,够喂养两个孩子。
  过了两年,林雅书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为明慧。此后,她便再也没有生育。
  王家的莲池又开满了莲花。林雅书倚栏而坐,望着那一池清莲。女儿明慧已经六岁,拉着她的手,嘟着嘴道:“我要和哥哥玩?”林雅书抱起她,微笑道:“乖,哥哥马上就下学回家了。”
  正说着,明杰从外面进来,道:“妈,明慧,我回来了。”林雅书掏出帕子,递给明杰,让他擦汗,问道:“魏东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彭魏东是彭根发和沛儿的儿子,与明杰同年出生,做了明杰的伴读。
  “魏东去账房找他爸爸了。”明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汉,又端起杯子,大口地喝着水。
  明慧问道:“哥哥,今天先生教什么了?”
  明杰放下杯子,道:“教了一首词。”说着,便站直了身子,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将军奉命即须行,塞外领强兵。闻道烽烟动,腰间宝剑匣中鸣。”
  林雅书愣住了。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多年前的那段经历。北方肃冷的天气,陈少卿英俊的容颜。
  “妈妈,妈妈……”孩子的声音把她带回现实。
  明慧晃着手道:“妈,我什么时候也能跟哥哥一起去上学呢?”
  林雅书微笑道:“快了,快了。要不等到秋天,就让你去?”
  只是那一瞬间,她立刻又恢复了平静。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的。她如今生活平静,无甚苦恼,这就够了。他依旧是风月场的老手,背着敬芝,有众多情妇。若当初嫁给他的人不是敬芝而是她,那她也会成为第二个沈玉凤,第二个王敬芝。
  夜晚,给孩子们讲了故事,看他们睡下,方才回到自己房里。王敬轩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书,聚精会神地看着。林雅书笑道:“白天在藏书楼待了一日还不够?你呀,真应该娶一堆书回家。”王敬轩笑着放下书籍,道:“可不是,我的夫人名字里也带着一个书字。”
  林雅书在王敬轩身边坐下,道:“轩哥哥,等到秋天,就送明慧去学堂念书吧。她也不小了。”王敬轩点头道:“确实该让她去念书。如今时代不同,女孩子也要满腹诗文才好。”
  电话铃忽然响起。
  林雅书接了电话,听得那头传来王敬芝的哭声:“嫂子,你快救救陈将军。”

  第三十四章

  连夜赶到南京。王敬芝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说了事情的大概,陈少卿不愿内战,反抗宋总统,如今已经被囚禁,有杀身之祸。
  王家虽为富商,怎奈亿万钱财及不上权力和势力,朝中无人,无法出力。随着林印光的去世,林家过去的权势在一夕之间坍塌,亦无能为力。王敬轩和林雅书陪着王敬芝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很多人,但世事无常,人情淡薄,在位的时候,人人捧着你,吹着你,一旦失势,则只有冷眼和背影。
  王敬芝跑累了,也哭累了,瘫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林雅书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便道:“我再去见一个人试试。”
  总统府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仆人们脚步匆匆,搬动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林雅书站在门厅,看着脚下的红地毯,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些天来,她头一次一个人独处,得了空隙去想这件事。
  陈少卿要被处死。
  仿佛是流言,并不是真的。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面对他的死亡。她经历过那么多死亡,眼看着一个个生命地失去,如今难道要轮到他了吗?
  镀金的大门打开,一个仆人走出来,躬身道:“王夫人,请进。”林雅书收回自己的思绪,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去。
  一个穿着帅气男装的女子坐在沙发里,利落的短发,嘴里叼着烟,架着二郎腿,笑眯眯地望着林雅书。林雅书笑了笑,道:“宋姐姐,好久不见。”
  宋华蓉把香烟按灭,站起身来,抱着双手,上下打量了林雅书一番,笑道:“雅书,多年未见,你依旧是那副模样。都说生了孩子会发胖,可你依旧是这样瘦。”林雅书道:“宋姐姐也是老样子,英姿飒爽,胜过世上的男子。”宋华蓉哈哈一笑,道:“你可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看来今日必定是有求于我。”林雅书道:“宋姐姐是爽快的人,我也不妨直说。我想请你帮忙说情,放陈少卿将军一条生路。”
  宋华蓉歪着头,看着林雅书,道:“他想害我的父亲,我凭什么要帮他说情?”林雅书道:“他并不是要害你的父亲。他只是不想打无谓的仗。宋姐姐,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为什么要打中国人?”宋华蓉走到林雅书的面前,盯着林雅书的眸子,正色道:“你喜欢他,是不是?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你跟这个陈少卿有过一段罗曼史。可是,你已经嫁给王敬轩了。王敬轩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沉稳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他,却惦记着别的男人。”
  林雅书没有退缩,也看着宋华蓉的眸子,淡淡道:“陈将军是敬芝的丈夫,也是我们王家的人。这次来南京,是敬轩陪我一同来的。他也希望陈将军能够平安。”宋华蓉冷笑了一下,道:“这个王敬轩一如既往地没脑子。林雅书,我告诉你,若你负了他,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渴望你如今的这个位置,你不愿坐,别人可不会再让。”
  林雅书看到宋华蓉眼角的淡淡皱纹,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华蓉不再年轻,但她始终没有嫁人。十年前的她们,都无法预测自己今日的命运。
  宋华蓉送林雅书出来,道:“日军很快便要来了,我们打算撤到内地。你和王敬轩也快点走吧。”林雅书问道:“若撤退,那百姓们怎么办?”宋华蓉撇了撇嘴,道:“百姓?难道我们留下来,被日本人杀了,百姓就能得救?”林雅书不禁有些愤慨,道:“把手无寸铁的百姓留下来,不就成了案鱼俎肉?”宋华蓉摇了摇头,道:“我可管不了这么多。雅书,你要管的实在太多,你管得过来吗?你管陈少卿的事,管那些老百姓的事,怎么也不管管你自己家的事?”
  林雅书无言以对。她这次来南京,也听说林雅琴的事。自父亲去世之后,家势衰败,原本唯唯诺诺的入赘大姐夫依靠林家从前的势力当了一个小官,也积攒了几个钱,便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戏子。后来,索性瞒着林雅琴,娶作二房,另设了小公馆。林雅琴得知此事,哪里肯依,去小公馆闹了一通,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如今没了父亲做靠山,只剩下一笔遗产度日,没有人再把她放在眼里。
  告别宋华蓉,林雅书顺道去了林公馆。冷冷清清的大厅,全然没有了当日的气派。林公馆的仆人们也忙着打包,孔希言和林雅琴相对而坐,默默无言。仆人端上茶来,林雅书喝了一口,竟是隔年的陈茶,她微微蹙眉,放下茶杯。
  孔希言一脸落寞,沉着脸,道:“我们打算到香港去。”林雅书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便多说什么。林雅琴坐在一旁,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知是否自己给自己挺着一股气,不让自己败下阵来。林雅书坐了坐,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这几日下来,极度焦虑不安,仿佛瘦了一大圈,人也空虚了下来,弱弱的,使不出任何力气。王敬芝睡不着觉,坐在沙发的电话旁等消息,林雅书便陪着她一起等。夜深了,四周一片死寂,林雅书靠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的脊椎快要断了一般,疼得厉害。
  电话铃声打破这片死寂。王敬芝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要接电话,却有缩了回来,转头对林雅书道:“嫂子,我怕。”林雅书便替她接了电话。
  “敬芝妹妹,陈将军快回来了。”
  王敬芝听得这句话,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林雅书,哭道:“嫂子,他终于要回来了。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下去。”她的泪落在林雅书的脖子上,滚烫滚烫的,仿佛是飞溅出来的火星。林雅书的背疼得厉害,她在心里一边一边地念叨:“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陈少卿带着一身倦容回家。他依旧被继续囚禁,只是暂时没了生命之忧。原本瘦削的脸更加凹陷,下巴上长出了络腮胡子。王敬芝扑进陈少卿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陈少卿却望着林雅书的脸,推开王敬芝,笑道:“我这几日都没洗澡,身上又脏又臭的。”王敬芝不依,依旧搂住他,哭道:“我不管。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林雅书站在旁边,伸出手,挽住了王敬轩的胳膊。
  陈少卿也要随着政府迁移。他如今失去兵权,已经毫无势力。林雅书则要随着王敬轩回菰城。临走那日,林雅书正要上车,王敬芝从屋里跑出来,拉住林雅书的手,道:“嫂子,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一边说,一边拉着林雅书往里走。
  走到一半,王敬芝道:“嫂子,其实是他有话对你说。”林雅书听了,便道:“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王敬芝道:“其实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林雅书道:“现在他身边的人是你。”王敬芝道:“但他心里的人是你。”
  王敬芝把林雅书拉到客厅,便关上门,离开了。林雅书见陈少卿站在壁炉旁边,穿着军装,依旧容颜英俊,只是添了岁月的沉稳。她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说也是无益,徒添伤感,也让周围的人白白受到伤害。于是,她转身离开。
  “林小姐。”陈少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林雅书背对着陈少卿。这样的场景,在许多年前,便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如今,再一次上演,可能真的是永别。
  她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稳,淡淡道:“陈将军,请你放开我的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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