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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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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锐就跟着吴国云一组，在一个高脚屋内找到了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匪兵。估计是吸完毒品没多久，还不清醒。任凭李剑锐拷问，都是没什么反应。因为，这家伙全身没什么痛觉似乎。李剑锐揪着他的头发，左右扇了十几个耳光，鼻子嘴巴都打破了，他还在眼神迷糊的傻笑。
吴国云在一边抄着手看着直摇头：“你这套法子不行啊。教官没教过你们怎么刑讯？”
“有啊，水刑啊。那个我拿手！我这不是先整点开胃菜吗。”李剑锐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有自信的，毕竟之前已经对犯人使用过，而且效果良好。
吴国云又摇摇头，指指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的匪兵，说道：“你那套对付这家伙没有用的。你看看他，现在基本可以说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他妈才是不怕死的无敌战士，可惜他现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吴国云用脚踢了踢匪兵继续说道：“知道海洛因的历史吗？”
这个李剑锐还真的不清楚，只知道是毒品，吸毒的要抓，贩毒的要杀！谁他妈的还去了解毒品的历史啊，除了研究人员以外。不过李剑锐知道吴国云说话一向不会无的放矢，就答道：“不知道，和这个家伙有关系吗？”
“有那么一点关系。”吴国云随手掏出一包香烟，自己点了一根，丢给李剑锐一根。李剑锐接过心里纳闷：“吴国云也算是神奇了，怎么走到哪都能弄到烟呢？这也算是个了不起的本事了。”
吴国云继续说道：“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汽车的，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最早期的时候，海洛因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而且是世界闻名的好东西！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最开始是一个德国的化学家发明的。或者说是发现的。他用吗啡和其他的化学药剂鼓捣出来了这么个东西，然后经过测试，发现这种东西能起到强效镇痛的作用，超过了吗啡。于是得到了一个老牌的医药公司的大力支持。将这种药物广泛推广。而这种药物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成瘾性！这两个作用让这间公司大发横财。”
李剑锐看着地上的家伙，疑惑的问道：“我日！麻痹的，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没人发现吗？”
“以前海洛因的使用方法与现在不同。最初是做成药剂口服的。而且剂量非常的小，你看看这个家伙。”吴国云说着弯下腰，一手抓着匪兵的胳膊，拖到了有阳光的地方。将他的手臂拉直让李剑锐看。
只见匪兵的手臂上纹着刺青，似乎是一个裸女的样子，暗青色和暗红色交替，掩盖着靠近肘部密密麻麻的针孔。
“吸毒的人，一般多数会在胳膊上、大腿上或是脚踝的地方刺青。你一定学过一点人体解剖，知道这几个地方吧？”
李剑锐点点头：“静脉注射！”
特种兵的众多繁杂课程里边，人体解剖就是必备的学科。一方面可以了解人体构造，对敌的时候可以迅速的进行要害攻击，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另一方面，就是为战地医疗准备的。很多时候，特种兵将面对独自作战的情况，受伤在所难免，对自己了解的越多，自我救治的时候效果会更好，生存的几率也更大。
李剑锐顿时明白了，他抓起匪兵的另一个胳膊。这条胳膊上的纹身是一条鱼，貌似是一条肥大的鲤鱼。不过仔细看看，那条胳膊上已经破烂不堪。不是指衣服，而是皮肤！溃烂的伤口在暗青色的鱼鳞旁边，猛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区别。李剑锐的视力非常好，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仔细看看，就发现，伤口似乎还没有干透结痂。
匪兵的伤口中似乎还在缓慢的流出血液，或是挤出。但是血液的颜色并不是正常人的那样。一般正常人流出的血液分为两种，动脉血是鲜红色的，静脉血的颜色暗淡，不过也是红色的。
可是这个不知道已经吸食了多少海洛因的匪兵，伤口的血液竟然是暗褐色的，李剑锐将那个伤口拉到阳光下仔细看，才能看到一丝暗红色的光泽。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马上问道：“这家伙的血怎么不是红色的？”
第0205章 实验品
吴国云答道：“药物影响，海洛因会从根本上上改变人体，血液就是其中之一！严格说起来，吸毒的家伙已经不算是人了。所以你以后遇到这样的就要小心了。他们可是为了毒品什么的干的出来。”
“刚才你说以前海洛因还是上好的药品，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李剑锐问道。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于什么海洛因、什么冰毒的都是不知道的，山里没这玩意。不过后来读书上学的时候，学校倒是有这方面的教育。不过都是些恶心的图片，还有一些文字描述。
吴国云说道：“后来，海洛因流转到了m国。从那时开始，海洛因才算是正式登上了毒品历史的舞台。”
李剑锐问道：“为什么到了m国才开始发展？难道是天谴？听说那边的人都信上帝。估计是他们干的坏事太他妈多了，他们的那个老天爷：上帝他老人家看不惯了吧，于是弄点幺蛾子出来，惩罚他们的。”
“如果是这样的，这个神罚就太他妈重了。因为这个**的上帝不止惩罚了m国鬼子，也惩罚了全世界！”吴国云苦笑着说道。
李剑锐说道：“不是他们那吸毒的人最多吗？”
吴国云仔细思索了一下答道：“曾经是。现在大概已经不是了。”
李剑锐心中升起来莫名的担忧：“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呵呵。或许是在非洲，或许在亚洲。天知道。”从吴国云的话里李剑锐听得出言不由衷。
吴国云似乎不打算在谈这个，说道：“那时候，m国已经是毒品的天堂了。他们变着法的吸毒。当海洛因流入m国的时候，他们已经习惯了注射吗啡了。而后，海洛因替代了吗啡。成为毒品世界的新一代帝王。它的效果是吗啡的十倍百倍，而且一次吸毒就会上瘾。毒贩们都爱上海洛因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国际上才开始重视起来。当大家都发现了海洛因的危害时，已经晚了。你知道像什么吗？就像是从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再也没有人能把它赶回去了。”
说完，吴国云再次指了指那个还沉醉在幻觉中的匪兵：“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过去我曾经参加过一次任务，攻击一个毒贩的基地。曾经看到过许多当时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的东西。让我知道，毒品这样东西沾不得。”
李剑锐很想问问吴国云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吴国云不想说的话，他问也是白搭，徒增烦恼。
“那我们怎么对付这家伙？”李剑锐问道。
吴国云说道：“我自己琢磨过一个法子，可以交给你。嘿嘿”
“试过吗？有效吗？”李剑锐听着心里打鼓。
吴国云有点尴尬，他扭头看着地上的人体，自己也没什么把握：“那个，还没试过。不过我这个方案是结合了医学、人体结构学、机械等多个学科，整合而成的。可以说是集众家所长。不过有的暴力，所以一直还没报批审核。”
“然后？”
“我需要几个试验品。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报上去了。”吴国云终于说了实话。
李剑锐说道：“那就是他了。你可劲儿实验。”他显然没预料到，吴国云的方案可不只是有点暴力而已。
不过动手前，吴国云还是提了一句：“咱们这个算是秘密实验，你知我知。”
“好！”李剑锐已经等着看看吴国云自己发明的刑讯方法了。
吴国云转身到房间里去寻找工具。不一会，就拿出来了几样东西。绳子、菜刀、小锤子等等。
“麻辣隔壁的，这帮子野蛮人，连张床都他妈没有。怪不得m14管他们叫野蛮人！”吴国云一边骂着，一边扭头四处寻找着什么。
李剑锐似乎明白了吴国云的意思，指着角落里一个竖起在墙边的黑色长桌，说道：“那个行不行？估计也能固定。”
吴国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刚才一直没注意到，墙边的一个两米左右的长桌，与黑色的墙壁混为一体。他连忙走过去，把长桌放下，拖到有光照的地方。
“还是你眼尖，哈哈”吴国云笑道。
李剑锐：“眼神不好，也当不了狙击手啊。”
这个长桌估计是老式的餐台，一米八长，七八十公分宽，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两人一起把匪兵绑在餐台上。李剑锐就退到一旁，等着看吴国云表演。
吴国云也不含糊，把工具摆在一边，拔出九九式伞兵刀，将匪兵的衣服割开，丢在一旁。审视的看着，李剑锐觉得吴国云不像是要审问，反而像个厨师，在看着砧板上待宰的肥猪。
似乎很快就拿定了方案，只见他用伞兵刀在匪兵的左脚脚腕处开了个口子，一边介绍着：“以前有人用什么竹签、铁刺之类的东西穿刺十指指尖。那是因为指尖的神经密集，特别是触觉神经。所以究其本质就是针对神经集中的地方下手。”
李剑锐看着伞兵刀从破口处向下，一路切到第二个脚趾和第三个脚趾的指缝才停下。
吴国云继续说道：“事实上，通过研究人类发展史，我发现，在早期人类的身体四肢都是相当敏感的。随着直立行走，这些神经末梢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转移了位置，隐藏起来。”
“隐藏起来？妈的，这些东西还有智商不成？”李剑锐问道。
吴国云听到这问题，手里的刀顿了顿，答道：“这个我不敢说。既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不过按照现代医学，你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不过，这也算是我做这个实验的原因之一。”
“足部神经其实并不比手部的少，但是大部分都隐藏了。我想要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外部的一定刺激，激活它们。”
李剑锐这才有点明白，或许吴国云研究的这些东西，并不是用来刑讯的。更多像是一种不能被外界接受的**实验。而打开犯人的心防，估计就是一个附带的价值。
不知道吴国云是不是私底下用别的动物做过实验，切割起皮肤来，相当的麻利快速。只见他简单的几刀就把足部表面的皮肤揭了下来。滴着暗褐色血液的皮肉被随意的丢在一旁，与破烂衣服在一起。
第0206章 秘密
只见匪兵的脸孔渐渐的扭曲，李剑锐说道：“他似乎是有反应了。”
吴国云一边用手指轻轻地触动匪兵裸露的肌肉，答道：“恩，看来是。我在试着激活足部的隐藏神经。”
“吴国云，你不是机械师吗，干嘛研究这个？”李剑锐问道，因为他觉得非常怪异，吴国云所研究的领域可以说与他的本职工作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没有回答，吴国云继续脚腕处向上，从匪兵的腿上切开了一道宽约三公分的口子，然后仔细观察着：“这家伙的血液要比正常人粘稠，你看，流速相当慢，即使我不用他做实验，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吴国云用伞兵刀将肌肉切片挖掉，匪兵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声，四肢开始剧烈的挣扎。他看向李剑锐，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恐惧，睁得很大。
李剑锐说道：“这家伙醒了！”
吴国云：“恩，你看着他的眼睛，我在找神经。一旦他的瞳孔放大，就告诉我。那样就说明我找对了。”
匪兵的显然不知道吴国云在说什么，拼命的扭动脖子，他甚至用力将头抬起了一点。看到吴国云一手持刀，一手正掂着一块血粼粼的东西，下意识的知道是他自己的肉，顿时昏了过去。
“他昏了！”
吴国云似乎找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兴奋：“没事，马上我就能弄醒他。我已经找到了一条隐藏的神经线！”
“来看看，李剑锐！要说这家伙吸毒以后，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看，他的体内的似乎被染色了一样，真想不到，海洛因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李剑锐挪了一步，靠近看看。虽然他觉得这样的**解剖，有点不人道。不过一开始，吴国云已经定下了基调：吸毒者已经不算是人了。好么，这样心里就没什么负担，可以把长桌上的家伙看作是阿猫阿狗了。
吴国云用伞兵刀轻轻地点在一条暗黄色的细丝旁边，接近褐色的血液在阳光下带着红色的光泽。伤口的肌肉已经被挖空了，露出了一节灰色的大腿骨。腿骨上边附着着一层光滑的骨膜。一条散乱、断裂的暗黄色的丝线，就附着在骨膜上。
“不好意思，我的手法不到位，工具也一般般。”吴国云扬了扬手里的伞兵刀。
“这根神经线被我切断成几截了。不过还能用。你以为刚才这家伙是吓昏的吗？不是，刚才我正好在切割这段肌肉，估计那时候就已经切断了他的这条神经，所以他是疼晕了。”吴国云乐滋滋的说道。
李剑锐闻着浓重的血腥气味，看着那条吴国云的重大发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神经线是隐藏的？那不隐藏的呢？”
“人体的神经系统，就像一张网。又像是体内的公路，血管是运输血液的，神经网就是运输感觉的。目前，已知的神经系统都认为人体的神经主要集中在腰部以上。但是我从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人体的神经是平均分配在全身的！你知道吗？这样的说法彻底颠覆了整个现代医学！后来我就拼命研究学习。”
“我看过一个人体标本。是人体神经系统的标本，就是将全身的神经线剥落的那种。颈部和手部特别发达，还有脊椎。但是腰部以下的神经元就没有几根了。”
“只有发现了这一条神经线，就说明围绕着腿骨至少还有五到十条，这样的隐藏的神经组织！”吴国云用刀尖点了点那道看起来不起眼的丝线。
李剑锐：“研究这个有什么用？不会是为了拷问犯人吧。”
吴国云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是一个秘密。”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李剑锐，眼神复杂。
李剑锐知道，吴国云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连忙阻止道：“秘密就别说了。知道的秘密越多，麻烦就越多，这个我可是清楚！我虽然是个新兵，不过也执行过几次任务。曾经为了取得一些东西，差点把命丢了。而那些个东西，就是所谓的秘密。麻痹的秘密！”
吴国云脸上的郑重似乎缓解了不少。李剑锐暗自舒了口气，其实他也想知道吴国云的秘密，这算是人之常情，或者是好奇的本能。但是看吴国云那么严肃郑重的神情，李剑锐又把他刚才说过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颠覆现代医学”！几个字眼被重重的标记出来。而且显然吴国云的这个秘密算是私人性质的，组织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李剑锐得到了吴国云的秘密，那就要跟着干了。看看眼前这具注定死亡的身体，暗褐色的肉块和血迹，还有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李剑锐都不准备跟着吴国云干这个“伟大事业”。还不提干这个违反军规、法规、**什么的，如果吴国云敢在国内这么干，一旦被发现，估计死刑是跑不掉的。
关于秘密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吴国云开始闷头的剖开匪兵的肚子。屋子里顿时弥漫着另类的气味，混合着血腥，李剑锐也开始受不了了。实在没有办法，他返身进了房间，印象中房间内有一条毛巾。
李剑锐在窗口找到了晾着的毛巾，看起来像是一块抹布。本身的颜色现在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了。不过现在就是乌黑色的一块，上边还有三四个破洞。李剑锐想把破毛巾包在鼻子上，但是当他拿着破毛巾靠近鼻子的时候，一股饱含着汗酸味、尿臭味、还有别的腥臭味道扑面而来。
“我操！这他妈的是用来干嘛的？这么臭！”李剑锐骂着走出来。
吴国云头也不抬，哈哈笑了：“你不会是打算用窗口那个破布吧？哈哈！”
李剑锐懊恼的把破毛巾丢在地上：“刚才是有这么个想法。现在连想都他妈不敢想了！我操！”
“你不知道吧，我估计这间房的主人是个土著。他妈的他们一辈子估计也就用这么一条毛巾了。这个是他们的习俗。”吴国云说道，言语间带着幸灾乐祸。
“一辈子用一条毛巾？为什么？”李剑锐问道。
第0207章 **解剖
吴国云这边已经把匪兵的肚子开了个天窗。很奇异的解剖方式。从小腹部横切，然后沿着腰际向上直到肋间。当李剑锐看到的时候，匪兵的肚皮已经被掀开了。就像是卡车或是汽车的前盖一样。吴国云正伸手在那一堆血糊糊的东西里捞着什么。
饶是李剑锐看惯了血腥的场面，这时候仍然被恶心到了。
“我操，你…”李剑锐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吴国云从匪兵的腹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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