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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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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空,四周万籁俱静,只余下我和弘历的呼吸声,我们的外衣已脱,我殷红的肚兜,在丝质的单衣下若隐若现的,微风一吹,单衣立刻紧紧地附在身上,身形毕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了。我身体微微地一颤,他立时伸臂紧紧地拥住我,轻声在我耳边道:“娴儿。”那气息酥酥软软地落在我的耳朵上,身体不觉一热,软软地趴在他身上。

  他伸手一拨,红色轻纱帐缓缓落下,他熟悉地除去我身上仅余的单衣,当他的唇落在我唇上的一瞬间,那感觉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我挣开眼睛,朦胧间看到的却是毅,一滴眼泪沿面额滑落,我以为自己能够忘记,却记不起我的皮肤里、骨子里早已深深地刻上他的掌纹,已经太深,深得我不能够忘记。我侧过头,再次闭上眼睛。“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弘历擦去我的泪水。吻一点轻一点重,如雨点般降落到身体上,红帐内只剩下弘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身体渐渐变热,*一点点地把两人烧得体无完肤,他唇齿间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把我溶掉。满足的声音正要从喉咙逸出,他却毫无征兆地侵入,“啊!”取而代之的是我痛苦的呻吟。疼痛把我拉回现实,眼前人长身玉立、目如朗星,他只是弘历,他不是毅,眼泪簌簌而下。“娴儿,你是最好的。” 这无心的话语竟使我有一刻的感动,我收回思绪,回手勾起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努力地回应他,他的兴致越高,轻软的帷帐都裹不住这日渐高涨的喘息。夜空里是那样的静,只剩下不害羞的月牙儿笼罩着这缠绵的绮色欢梦。

  “莲花灿,红烛正高烧。花月团圆除宝扇,香去袅娜曳轻绡,识面倍含娇。”(1)

  (1) 选自“箫声沸,仙子下秦接。鹳鹊昔曾邀明月,雎鸠今始咏风讴,孔乐订相攸。 

  莲花灿,红烛正高烧。花月团圆除宝扇,香去袅娜曳轻绡,识面倍含娇。 

  无端绪,欲语又鬓低。檀口徽含闻蕙麝,樱唇浅抹露瓠犀,心事托鸾栖。

  声声听,银漏隔花移。授婢好教安凤枕,背郎悄自抹胭脂,羞煞剔灯时。

  更深后,面面掩窗纱。如意并栽连理树,同心竟吐合欢花,胜境武陵赊。 

  香衾暧,准拟作鸳巢。绮丽暗通鹦鹉语,温存新作凤鸾交,花妥学莺捎。

  沉酣处,仙液沁霞丹。豆蔻香舒春,    差蘼睡足夜阑珊,绣幕不知寒。 

  晨曦动,香梦醒惺松。预约郎修眉黛妩,先教侬理鬓云松,不尽两情钟。”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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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英琦
四更天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天还是灰朦朦的一片,弘历如孩子般熟睡于我身旁,他和毅是多么的像,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眉目,连呼吸的声响也几乎一样。我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额,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我以前也是这么抚摸毅的,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也该有这么美满的洞房花烛之夜,何用新婚成孤偶!不觉悲从中来。我的手突然被弘历捉住,来不及回避,一滴眼泪已溅落在他的手背,他很是疑惑,“还很痛么?”他误以为我还受那破瓜之苦,我轻轻摇头,问:“弘历,你喜欢我什么?”他微微鄂然,轻轻擦去手背上的温凉,“喜欢你的温柔,你的美丽,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还喜欢你就这么叫我弘历。”他深情地抱着我,“你相信么?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了,也找你找了很久,我以后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他说得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用心,惭愧与内疚一点点地研磨着我的心,我受不得这样的煎熬,于是轻拍他的背道:“好了,离五更天还有点时候,你再睡一会吧,我先去沐浴更衣,回头侍候你上早朝,可好?” 弘历点点头,又紧紧地抱了我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我帮他细细地盖好被子后,走出去招唤静月过来服侍我沐浴。

  静月端给我一碗汤药道:“这是宁神止痛的汤药,姑姑吩咐要一直热着,待福晋醒了就喝。”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很苦。”我皱着眉头把药递回给静月。洗澡水已准备好,房间里点起了安息香,浴桶里飘满花瓣,我甭紧的神经终于能舒解开来。一落到水中,便看到有一丝血丝从身体溢出,随即与水混在一起,我不禁想起昨晚身下的白绫,随着弘历的喘息声,被染上朵朵鲜艳的梅花。我怕是最倒霉的一个,连破瓜之痛也要经受两次,我冷笑一声,自嘲起来。

  看时候差不多,静月便进来为我穿衣,我净往素里挑,因为等下送过弘历后还要去给嫡福晋和其他福晋敬茶请安,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穿得淡素一点也叫人看得舒服些。我挑了件鹅黄色缠枝夹花纱缎宫装,襟前袖管各有一溜细窄的胭脂色花线做点缀,淡雅而不单调。虽然也梳如意髻,但只别上银镀金累丝嵌珠押发和一对蓝宝石蜻蜓头花。我把眉画得长长弯弯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只淡淡地染了一层胭脂,又扑上白白的珍珠粉,仿效杨贵妃的“白妆黑眉”,使整个人看起来更清丽更精神。

  回到房间的时候,弘历已经起来了,宫女们正侍候他梳洗,我接过宫女手中的月白暗花龙纹腰带,给弘历系上。或许真的是心有灵犀,我和弘历的穿着都一般的素雅,弘历拉着我的手,打量一番后,不禁相视而笑。“有娴儿在,我都不想再上朝了。”他就像个孩子般在撒娇,“我才不要呢,就算你不上朝,我还要去请安啊。”我把他推到小路子那边去,吩咐他好好的侍候弘历上朝。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真有点新婚少妇的幸福感。

  天已经亮了,我转过身带上杏儿到嫡福晋英琦的元仪阁去请安。屋前的丫头很是机灵,远远地看到我就晓得进去通报了。来到正屋,里面已有七个女人,其中一人坐在屋子正中,我慢步进去,跪下请安:“妹妹景娴见过姐姐,姐姐万福金安。”杏儿用托盘递来茶盅,我接过来,正要呈上,一抬头却不觉一鄂: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那英琦的样子居然和我长得几乎一样,而她却有着一种更为高贵的气质。

  脑内突然闪过一个激灵,我想起西暖阁的那幅画,那幅挂在四娘画像旁的画,我还当是我眼花呢,原来当年那个叫富察氏的女孩就是英琦,她没有成为雍正的妃子,将来却是弘历的皇后。我就这么捧着茶一动不动的,四周都很是尴尬。“新来的侧福晋怎么连敬茶都不会了。”旁边一个艳丽的女子说到,我惊觉自己的失仪,连忙把茶呈上去。英琦接过去,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好像不屑于这一切,或者说她眼内根本没有我。

  杏儿把我扶起,又递给我一盅茶,正是要敬给刚才那女子的,想必她就是另一位侧福晋高氏芝兰,她哼地冷笑一声,“人人都说你长得俊,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姐姐的影子罢了,难怪人人都说你只是给四爷锦上添花而已。”说着又是一阵冷笑。英琦瞪了她一眼,我纵有不悦,也不好发作,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张跟我一样的脸。看着她我就会想起顾晓白,想起她那张脸。之前辛苦存起的幸福感已化为无边的落叶,萧萧而下。芝兰的话像是硬生生地扇了我两巴掌一样,心里头是火辣辣的痛,我真的只是锦上添花么?弘历的心里头爱的是我还是这眼前的英琦呢?他真能分辨出么?我已想得入神,连其他的侍妾给我行礼,我也只是无心无思地颔首应着。
专宠
看我这模样,芝兰很是得意,英琦怕是看不过去,于是道:“妹妹不是还要给皇后娘娘和熹贵妃娘娘请安么?这就去吧,我这边你就不用天天来请安了。”我人刚退出去,眼泪就铮铮而下,苏格格(1)也是随后就跟着我出来的,我连一个回避的地方也没有,我只得扭过头去,不看她。苏格格却走过来轻声道:“福晋别难过了,我的小院就在前头,过来歇一歇吧。”我看了她一眼,心里还有些犹豫。她又说:“兰福晋就出来了。”我于是点点头随她而去。

  她就住在春棠院,与我的梨香堂也不远。我刚坐下,她就亲自奉上茶,还未捧起来,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好香,这是什么茶?”她宛尔一笑,“这是夏莲茶,还加了点甘菊,可以宁神静气的,我看福晋心情不好,最适合喝这茶。”我喝了一口,荷香扑鼻,心情的确疏解不少。“姐姐别生气了,说不定兰福晋心里比姐姐还不舒服呢。”我不解地看着她。她也坐了下来,手捧一盅茶,道:“兰福晋也是万岁爷赐婚于四爷的,但论排场可跟福晋你差远了,福晋昨天的架势,就是嫡福晋也比不上。四爷不是还亲自去送定礼么,可见他多么重视福晋了。”经她这么一说,心里头的确好受很多,弘历又不是毅,怎能因为英琦和我长得像就抹杀掉他对我的情意呢。“妹妹说的是,姐姐我真是多心了。”我细细打量了一下春棠院,虽然营制比不上英琦的元仪阁和我的梨香堂,但样样都精致小巧,就如其主人,虽不是倾城之色,却也叫人爱不释手,单看春棠院就知道弘历对她的宠爱也不少。终究是初次见面,我也不便久留,待心情平复了点,我就和杏儿去体顺堂请安。

  由于皇后娘娘留着我一起用膳,回到梨香堂的时候,弘历已经下朝了。他一个人在书房看奏折,他认真的时候和雍正真是很像,都那么地皱着眉头,时而思考时而疾笔。直到我把参茶放在他的桌上,他才发现我。他合上奏折,一把拉着我,拥入怀中。“吾,你好坏啊。”我挣扎着想逃离她的怀抱,“别动哦,你再吵,等会大家都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你可别不好意思。”他在耍无赖,我嘟起小嘴,假装生气,其实也不全是假装的,我只要一想起英琦的样貌就不由得气在心头。他看我不作声,就抱起我,轻轻放在贵妃椅上。他好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包东西放到我面前,“打开来看看。”我打开那白色的轻纱,里面是一套纱段的裙装,正确来说是一套江南女子的裙装,软银轻罗百合裙 ,襟口、裙边都绣上粉色的小花,裙摆如银光雪落,袖子有别于清装,又宽又大,袖口处还缠以桃红色的丝带。另外还有一件樱紫色的霓裳单衣作为内衬,层层叠叠,若隐若现,难怪男人都这么钟情于江南的女子。裙子轻飘飘的,只消一动,裙摆就如花瓣般随风摆动,煞是好看。弘历伸手拔去我头上的银簪,头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发丝带着花香撩过他的脸额,他不由得闭上眼睛轻嗅了一下,他瞠目注视:“这神仙似的人儿居然降临到尘世间来了。”他把我的发丝拢在一起,罗衣轻退,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午后的房间变得春光绮旋。

  云雨过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享受这难得的平静。“那衣裳本来是上次在江南回来后要送给你的礼物,但那时你已是秀女,我也不敢送给你了。”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头的起伏声,“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你皇阿玛的妃嫔,你会怎么样?”他立刻摆出一副心痛欲绝的样子,“不会的,我从来都不敢想,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他心跳依旧,但我是否就可以把这些话都当真呢?顾晓白的样子又在眼前晃动,就像幽灵似的,挥之不去。我多么希望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可以天真无邪地接受这一往的深情,或许我就能开心一点。

  之后弘历每天都送给我不同款式的江南衣裙,一时盛宠不衰,直教各人羡慕不已,纷纷仿效。弘历从新婚那天开始,每天都陪着我,令我几乎都忘掉这丈夫是分来的,始终都有还回去的一天。

  (1)这里的格格是妾侍的意思,一个亲皇可以拥有的福晋不能超过四位,其它的妾侍地位都是很低的,只能称呼为格格,格格在满语是小姐的意思,不等同于公主。
夜惊心
我一连专宠达半月,整个皇宫都传为佳话,即使是当初对我很不屑的英琦,态度也有所改变,她那无法比拟的高傲、自负,举手投足间的高雅气质也日渐被我击毁。而芝兰就是最沉不住气的,每次在走廊上碰见定要对我冷招热讽一番,但她越是如此,便越显出她内心的荒凉。每次我都不回应她什么,站在情敌这个立场上,一切的解析或妥协都是多余的,哪来这么多的三从四德?又哪来这多的娴妻淑妇?如果真心爱着一个人,又有谁能容许别人来分享半点?恨的源头是因为有爱,因为爱才会滋生出恨,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

  我一天天地算着受宠的日子,今夜弘历终于没有来了,一宫七院,我一个人又怎可能锁得住他的心呢?晚霞如画,花枝间泻落的霞光,拂了我鲜艳锦绣一身,“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静月捧给我一碗莲子雪耳羹,“福晋正是得宠的时候呢,何需担忧?”我接过莲子雪耳羹,轻轻摇头道:“你怎么能明白。”如果我本来就生于斯长于斯,或者我就能坦然地接受这一切,但我是一个现代的女子,“一生一代一双人”曾几何时还是我所追求的梦想,今夜却眼看他另赴他人闺房。以前的我连一个顾晓白也容不下,现在却要和七个女人一起分一个丈夫。

  以前的晚上只要有弘历在,哪怕只是随便地写字、画画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但现在我写了几贴字才过去一个时辰。心烦意乱,也写不下去了,我干脆拿起件披肩到花园去走走。夜空月半溶溶,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不知不觉间我来到这边已经半年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诺大的皇宫之中,谁又能与我共此蟾光(1)?

  艳红的灯笼在元仪阁高高挂起,弘历的身影在纸扇窗内若隐若现,多么的讽刺,他念念不忘的仍是同一张脸。我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看着烛光下他们身影的交叠,我感觉我是在瞻仰我的爱情,直到房间的烛光熄灭,直到所有的孤单、寂寞、悲伤都一拥而上,我才拢了一下身上的披肩离去。一路上,我只是恍恍惚惚地向前行,我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想下去,但只消想起今夜他们也会在床上做着相同的事,我的心就痛得像要被撕裂了般。路一转,我居然来到芝兰阁,四处兰花暗香,能以她的名字来命名住处,可见芝兰也曾受过弘历相当的宠爱。难怪她会恨我,恨我的出身、恨我的专宠,谁没有过十三、四岁时对爱情的憧憬,只是我们都是锦书错托。芝兰阁仍是灯火通明,断肠人看来都是一样的孤枕难眠。

  我正要绕道归去,却听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像是打翻了什么,之后就传来芝兰的骂声,“什么?怀上了?不可能!不是叫你记着在所有人的宁神止痛汤里都要下药的么?”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窗下去。只听见芝兰的贴身侍女玉姚哭声道:“奴婢有按照福晋的话,把红花一味加到每位新进的主子初夜后的宁神止痛汤里,但奴婢也不能控制每位主子的服用量啊。”一股凉气自背后传来,我的背上早已起了密密的一层冷汗,幸好当日我怕苦,那汤药只是轻呷了一口,也不知这芝兰究竟下了多少分量,红花虽然有通经活血的作用,但只要分量足,是可以令人终身不孕的。我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不住地后怕起来。

  “没用的东西,小小事也办不好,那英琦已连生二子了,再这么下去,你主子我连站的位置也没有了!”随后又是摔东西的声音,我心里对她的唯一一点的怜惜也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憎恨。但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正想赶紧转身离开,不料惊动草丛的一只猫,吓了我一跳,不觉轻叫一声。声音虽小,但足以划破这寂静的夜空。“谁?谁在外头?”芝兰的声音自屋内响起,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些逃离,不然让芝兰发现我,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但我对这边一点都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逃,眼看芝兰的身影就到窗边来,我心想这次死定了,说不定这婆娘有够狠的话,把我毁尸灭迹也不是不可能的。突然一只手从后掩上我的口,把我迅速拖到屋边去。我大惊,于是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芝兰几乎在同时推开窗户,四处查看,玉姚也跟在后边道:“怕是院子的猫儿罢了,这么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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