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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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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来一回、话语机锋中,苏昭宁已瞧出了二人的胜负。
终究单纯的那个,由始至终,只有她苏昭宁一个。
她以为安怡郡主只想以隐讳算计苏珍宜,却不想对方算计的是整个长安侯府。
她以为苏珍宜只是为求自保,才推了她入水。却不想对方早就洞悉全部,想来那昙花样百褶裙的衣领也是被苏珍宜自己扯开。苏珍宜甚至还聪明地利用安怡郡主的算计,反过来谋划咬了苏昭宁和长房一口。
她以为侯夫人大黄氏是想借安怡郡主的手,除去苏珍宜。却不想对方打得同样是一箭双雕的计策。
在一炷香的时间前,苏昭宁还曾侥幸地想过:无论她今日如何倒霉,没有撞上四皇子,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可今日她本就不会撞上四皇子。
因为直到此刻,她依然是被算计的棋子之一。
侯夫人步步为营,不是要让苏珍宜在长公主面前犯忌讳,也不是要让对方惹皇子不喜牵连整个长安侯府。由始至终,侯夫人就是要让侯老夫人看清楚苏珍宜。
看清楚苏珍宜的不顾大局,看清楚这个外室生的女儿,再怎么扶持也上不了台面。
在世家大族,一个女儿,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博学,甚至可以不够聪慧,但唯独不可以这般没有大局观念。
都可以为了一己私仇拉了整个家族下水,这样的女儿还有什么培养的必要?
更深一步说,这样的女儿同是双生的弟弟,又真的会有好品性吗?
侯夫人大黄氏不屑于将苏珍宜牵制到自己身边,也不屑于用苏珍宜的婚事做威胁。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她静静地站在一边,就让苏珍宜显露出了最本质、最不堪的品性。
至于棋子苏昭宁,已经发挥了她的作用,也失去了她的意义。
“不,祖母,我没有做错!”苏珍宜先是不甘地抽泣。
尔后,侯老夫人失望的眼神让她迅速看清楚形势。
苏珍宜当机立断地松开了侯老夫人的袖子,跪下身去。她如苏昭宁先前那般诚恳地磕头请罪:“祖母,珍宜错了。珍宜真的知错了。”
侯老夫人的眼神却是终于落到了苏昭宁的身上,她问苏昭宁:“二丫头,你同送你回来的那人怎么说的?”
送她回来的,其实不过是个小厮。但侯老夫人显然想问的是,小厮后面的主人。
苏昭宁答道:“我说我是捉迷藏不慎跌落的。”
想起苏珍宜推自己时在上空说的那话,苏昭宁心思突然一动,补充道:“定远侯救孙女上岸后,问了孙女一句话。”
苏珍宜没有想到苏昭宁就这样承认了自己遇到了外男。她已经偷听过侯老夫人预备给苏昭宁的惩罚,她不相信对方仅是想讨个惩罚。
苏昭宁是想害自己!
苏昭宁抬头望向苏珍宜,一字一句答道:“定远侯问孙女,是不是被人推下来的?”
难道有人看到了?
苏珍宜哭声一滞,后背顿时起了冷汗。
“你怎么回答的?”侯老夫人的声音却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苏昭宁有些酸涩地答道:“孙女说,孙女是自己不小心,捉迷藏时摔下来的。”
“你胡说!你只是为了显示你的好心。你好心怎么会任由我在安怡郡主面前让他人耻笑!”苏珍宜望向苏昭宁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
苏昭宁却是心底已经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说与不说这句话,苏珍宜的失宠都是改变不了的。只不过看在这句话的份上,希望侯夫人大黄氏能稍微顾全下她的妹妹吧。
“宁儿虽是好意,但仍然是犯了大错。她被定远侯所救这事,总会被透露出去。媳妇觉得,她不能再留在长安侯府。”大黄氏心底竟生了一丝遗憾,这样懂事的好棋子可真是难得。
侯老夫人望向大黄氏,问道:“那你的安排是?”
大黄氏并不意外侯老夫人洞悉了自己的算计,她答道:“原本为了侯府清誉,宁儿最好是自绝。但她既被定远侯所救,又被对方问了那话。再有意外,其他人就要真怀疑我们长安侯府的居心了。”
“媳妇觉得,送宁儿去家庙长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宣判完苏昭宁,大黄氏话锋一转,说道苏珍宜身上,“三姑娘是母亲亲自教养的,媳妇就不多说了。”
“比着同送去庙里,剃了头发做姑子就是。”侯老夫人不耐地说道。
第十章 犯错就要挨打
苏珍宜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落得和苏昭宁一个下场。她当即慌了,死死抱住侯老夫人的腿,哭泣不已。
大黄氏却甚为体贴地提议道:“若是一次送两个姑娘去家庙,别人肯定会有所联想。三姑娘本就才回京,不如先称病养着?”
苏珍宜没有想到大黄氏会这样的好心,但比起去庙里做姑子,养病已让她顿时舒缓了口气。
可苏昭宁却知道,有时候养病比去庙里更可怕。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苏昭宁被送到庙里的时候,腊月还才到尾巴上,就连守岁她都没有在长安侯府里过。
长安侯府的家庙住持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尼姑。对方年少便自愿出家,四十余年里一心向道,对俗世的事情已经无欲无求。
所以即便苏昭宁的身份摆在那儿,住持对她的态度也与庙里的其他小尼姑没什么差别。
新年的鞭炮声在山下响起时,苏昭宁正一个人靠坐在庙里的厢房中,目光有些缓滞地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
这是她的一辈子了吗?
她这一辈子就这样青灯古佛吗?
初一是长安侯府来家庙祭祖的日子。苏昭宁待在厢房里,住持没有请她到正庙去,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出去。
反正过去没被罚的时候,她也是祭祖中最不打眼的一个。
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角落待着而已。
正庙与后面的厢房有些距离,因此苏昭宁听不到住持念经的声音,也不知道正庙里是何种情形。只不过匆匆忙忙、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却不断地在门外传来。
想来是长安侯府带来的下人们在做事。毕竟在这家庙里,加上住持,尼姑也才三个。
哐当!
铜盆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两个丫鬟的斗嘴声。
想来是两个人撞到一起了。苏昭宁从木床上坐起来,走到桌前,翻了本《心经》来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苏昭宁沉浸下去的心又勾了起来。
她忍不住放下经书,站到窗前,透过那镂空的莲花木纹往外看去。
只见她唯一挂心的小人儿正站在门外的回廊处。
苏颖颖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丫鬟,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被质问的另一个丫鬟毫无惧色,十分倨傲地答道:“七小姐,奴婢这水可是替四小姐准备的。三七她撞翻了四小姐的水,不是她错了,难道还是四小姐的水错了?”
“你强词夺理,水泼了再打一盆就是了,你在这里打三七才是真正耽误四姐的事情。”苏颖颖年纪虽小,但心思却很灵活。她丝毫不被套进话中去。
丫鬟见对方不跳圈套,便悻悻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去。
“你给三七道歉。”苏颖颖张开手,挡在那嚣张的丫鬟面前。
丫鬟低头望一眼才到自己腰部的苏颖颖,竟伸出手,将她直接掀倒在地上。
“你无法无天了!”护主的小丫鬟三七忙上前一步扶起苏颖颖。
不等几人再出声,一个人影从转角处走过来。
“我的水呢?”四姑娘苏柔惠望向面前的三人。
其实地上的水痕和三人的站姿,很清楚地反映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谁强谁弱。可她偏就像看不到似的,把问题抛了出来。
推苏颖颖的这个丫鬟,本就是苏柔惠身边的。有主人撑腰,丫鬟更加嚣张。
她便上前一步,恶人先告状地说道:“是七小姐身边的三七撞倒了小姐您的水。七小姐不仅纵容恶仆,而且还胡搅蛮缠地挡住奴婢,不让奴婢去重新打水。”
“是你先打我丫鬟,我才拦住你!”苏颖颖立刻反驳道。
她思及先前的陷阱,又再补充道:“四姐姐,是你自己身边的人在这为难三七,才耽误了时间。”
“我方才只是让她给三七道歉,可她竟然伸手推倒了我。”苏颖颖眼底也有隐隐的怒火。
苏柔惠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她高高地扬起了手,却轻轻抚摸在了苏颖颖的脸上。
苏柔惠问:“是这样打了三七?”
“不是,是重重的一巴掌。”苏颖颖答道。
苏柔惠又重新把手扬起来,问道:“你是说这样……重重的一巴掌?”
眼看苏颖颖就要挨打,苏昭宁终于忍耐不住,冲了出去。
“四妹妹住手。”
看清楚来人,苏柔惠讥讽地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二姐姐啊。”
“好几日不见,我都快忘记你了。不过也不要紧,以后不是也见不到你吗?”苏柔惠收回了手,话语却刻薄得不行。
看到姐姐,苏颖颖一直压抑着的委屈顿时蔓延上来。她蓄着一眶的眼泪喊道:“二姐姐。”
“四妹妹,尊卑到底有序。你身边的人径直伸手推倒了七妹妹,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要偏袒吗?”苏昭宁看着妹妹这可怜的模样,心中无比心疼。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番甘做棋子,总能换得妹妹苏颖颖的日子好过些。可如今看来,她妹妹生活得分明比过去更为艰难。
苏柔惠一直望着苏昭宁说话。待她说完了,苏柔惠才点了点头,应和道:“二姐姐说得有理,尊卑确实有序。”
可这句话尚未完全落地,她就抬起手重重甩了苏颖颖一巴掌。
苏昭宁反应不及,只来得及扶住被打得脚步一踉跄的苏颖颖。
看着妹妹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苏昭宁的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她愤怒地质问道:“四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教育七妹妹尊卑有序啊。二姐姐你没教过七妹妹谁尊谁卑,我就替你教教她。”苏柔惠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对着苏昭宁答道。
她答完苏昭宁,又看向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转,却仍不肯落下来的苏颖颖,耻笑道:“这长安侯府,侯夫人姓黄。我娘的那个黄。你们两个,连夹着尾巴做人都学不会,还不认命吗?”
苏柔惠纤长的手指又点向苏昭宁的胸口,她说道:“犯错就要挨打。二姐姐你犯了错,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庙里过完下半辈子。”
“至于七妹妹你……”
苏昭宁忙上前一步,将苏颖颖完全挡在自己的身后。
苏柔惠见对方那母鸡护雏的样子笑出声来。她笑了好一阵,才同苏颖颖说道:“七妹妹你就要庆幸四姐姐我对你一片苦心了。毕竟你犯了错,四姐姐只会教你挨打。”
“今日在庙里,你二姐姐挡在你前面,你只是挨打了一耳光。日后回了府里,姐姐我自然会再仔细教教你,什么叫犯错就要挨打。”苏柔惠知道这话诛心,可她就喜欢把刀子往苏昭宁胸口插。
“二姐姐,今日就让你挡在七妹妹面前吧。毕竟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是不能挡着的。”苏柔惠上前一步,逼得苏昭宁后退一步。
她笑得很是明媚,声音也带着少女独有的清脆悦耳,只是话语却不怎么美好。
苏柔惠朝苏昭宁道:“二姐姐你不用担心。家庙遥远,七妹妹的哭声传不到你这里来。”
苏昭宁听了,气得呼吸都有些凝滞。
她恨不得替苏颖颖当即就甩回去这一巴掌。可就像苏柔惠说的,她今日这样做了,回了长安侯府怎么办?
将愤怒与不甘带着酸涩尽数吞下去,苏昭宁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语气放柔了,同苏柔惠说话:“都是同父的姐妹,四妹妹何必如此绝情?你这般做就不怕被人戳后背吗?”
苏昭宁想不明白,今日苏柔惠身上的戾气怎么如此之重。
可她这句本是求和的话,却正好戳中了苏柔惠不悦的来源。只见苏柔惠高举手落,毫不犹豫地重重甩了苏昭宁一个巴掌。
苏柔惠恨然骂道:“同父的姐妹?害怕被人戳后背?我如今后背都被戳烂了,又还怕什么人说!你让我顾及姐妹情分,你往定远侯怀里跳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姐妹情分了呢?长安侯府姐妹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
“我没有。我是落水而已。”苏昭宁不知道这事竟已被传成了这样。她知道自己名声难保,所以心甘情愿到了家庙。可她只是掉入湖水被定远侯所救,哪里是刻意掉入他的怀抱?
“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柔惠甩过了这个巴掌,心里倒也舒坦了一些。她今日还有事,不能在此耗着,便狠狠地瞪了苏昭宁一眼,领着丫鬟转身走了。
苏颖颖拉住苏昭宁的衣襟,见苏柔惠走开了,眼泪才落了下来。
“姐姐,我想你。姐姐你回府吧!”苏颖颖紧紧地抱住了苏昭宁的腰。
苏昭宁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团子头,眼睛也有些发酸。
再回长安侯府,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厢房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前面正庙众人的耳朵之中。
侯老夫人将手中的佛珠转了一圈,只是念道:“阿弥陀佛。”
侯夫人大黄氏却似是动了怜悯之心,叹了一句“可怜的孩子”,便吩咐人给苏昭宁单独准备了赏赐送过去。
第十一章 惹是生非的赏赐
厢房里面,苏颖颖仍趴在苏昭宁的腿上,紧紧抱着她姐姐的腰不肯松手。
“姐姐,我也陪着你来庙里好不好?”苏颖颖撒娇地说道。
苏昭宁却立刻就拒绝了妹妹的请求,她甚至还带了几分严厉地道:“胡说!这样的话,想都不要再想。更别说说出口!”
在苏柔惠面前挨打也不肯落泪的苏颖颖,此时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带着哭腔答道:“姐姐也听到了,即便我待在侯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在庙里,至少我能每天看到姐姐。”
苏昭宁狠下心,一把推开苏颖颖,朝她道:“你总有一天要学着自己面对所有事。如今三妹妹已经失了祖母的宠爱,祖母膝下寂寞,你若是能把握住机会,日后便不用再害怕其他人。”
苏颖颖咬着嘴唇看苏昭宁,倔强答道:“姐姐要我面对,姐姐为什么自己不去面对?姐姐你又为什么不去争祖母的宠爱?”
“姐姐不是没有争,姐姐是争输了……”
未等苏昭宁说完,苏颖颖就打断她道:“姐姐不是输给了别人,是输给了自己。”
“论才学,姐姐不比五姐姐差,论谋算,姐姐也不会真输了三姐姐去。这次的结果,姐姐不是看得很明白吗?你与三姐姐谁都没赢,姐姐非要说输,也就是输在心不如三姐姐狠罢了。可三姐姐到底也不如大伯母狠,所以赢的才是大伯母。”苏颖颖不甘地说道。
苏昭宁心里当然明白妹妹说的无一句不是,可她却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她同样地拦阻苏颖颖道:“如今姐姐不在府里,你一个人实在要注意谨言慎行。”
苏颖颖又唤了一句“姐姐”。
苏昭宁终于坦诚答道:“我总想着给你做个榜样。如果走在前面的我,是抛却了良心才换来了后面的道路,那么你又该如何走下去?”
苏颖颖却是立即反问:“姐姐觉得你现在的路,让颖颖重走一遍就是对的?”
苏昭宁想起自己如今在这庙里,日常事务全由自己动手不说,更可怕的是今日甚至不知明日的太阳是否还能见到。她在家庙死了,也就换得一副长安侯府的薄棺罢了。
这样的前路,她如何忍心自己的妹妹走上来。
摇了摇头,苏昭宁想开口再劝妹妹,却自己都觉得无处开口。
两姐妹正是相对无言的时候,厢房门却是突然被推了开来。
冬日的凉风嗖嗖地就钻了进来,苏昭宁一张脸被吹得生疼。不过更疼的是苏柔惠抬脚而来的狠踹。
过于苏昭宁谨言慎行,鲜少惹到苏柔惠。再加上侯府的面子放在这儿,苏柔惠搓揉苏昭宁,也多是通过向她母亲撒娇,转而让小黄氏惩戒苏昭宁下跪抄书之类的。
这样接二连三的直接动手,还属头一遭。
苏昭宁闪避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脚在膝盖上。她被踹得身子一崴,险些摔倒在地。
“四姐姐!”苏颖颖愤然喊道。
苏柔惠却是面不改色地应了这一句,手下仍招呼过来:“七妹妹唤我何事?”
眼看苏柔惠长长的指甲就要戳到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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