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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之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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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也好，张公子也好，他们两个是百分百的乙级玩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被他们称为天神的人的厉害，他们心中很清楚，凡是和天神沾上边的人，都是不可招惹的。他们在明知道彩月有天神背景的情况下，居然还敢焚烧燕子楼，难道他们有恃无恐？
与罗岗的猜疑不同，小兰的表现是恐惧。小兰十分清楚，彩月在罗岗心目中的地位，并且罗岗曾经把彩月的安全托付给小兰。小兰为了在奥古斯都大帝面前表现自己，在没有征得罗岗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南京城，可以说彩月的事小兰难逃失职之责。
小兰害怕得浑身发抖，可怜巴巴地看着罗岗，颤抖着说道：“大帝，给小兰三十分钟，我把彩月姐姐救回来。”
不管心中有多少疑惑，救人是当务之急。据老鸨交待，彩月被抓走二十多分钟了。罗岗心急如焚，担心在这二十多个分钟之内彩月会出现什么危险。因此罗岗立刻带着小兰，向太尉府奔去。
在原来的大宋王国，太尉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他掌管着天下兵马大权，是除了皇帝之外职位最高的人。可是现在，因为高级人类的介入，大宋王国一分为三，太尉的权力也被大大削弱了。
太尉虽然名义上还是整个南宋王国的军队统帅，但是他能调动的兵马却仅限于自己的家兵了。至于其他军队，已经全部对女王陛下宣誓效忠，太尉再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现在的太尉，事实上只是一个筹集粮饷的勤杂工而已。
因此当罗岗和小兰赶到太尉府门口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偌大一座太尉府虽然建筑物气势恢宏，威严无比，但是门口却只有两个年迈的老兵在把手。太尉府的大门虚掩着，可以看到院子里半尺高的杂草。两个老兵靠在门口的下马石上面，正在无精打采的聊着闲天。两个老兵看了一眼罗岗和小兰身上的军服，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就让罗岗和小兰进去了。
走进大门，迎面是一个数千平米大小的大院子。这里本来是太尉升帐聚将的地方，现在太尉失势了，将军们自然也不会来了，因此显得很荒芜。正对着大门口，是太尉府的大堂。此刻大堂的大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皮鞭声音，并且时不时传来一个男子的惨叫声。
罗岗很纳闷，莫非这个失势的太尉正在升堂审案子？
小兰的性子比较急，立刻飞了过去，一脚踹开了大堂的正门。一幅匪夷所思的景象出现了！在大堂的横梁上，悬挂着一条铁链子，太尉那个姓高的外甥此刻正赤条条的挂在横梁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而正在鞭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岗急于要找到的彩月！
“小兰妹妹，你来了？”彩月又狠狠的抽了张公子一鞭子，对着在门外发呆的罗岗微微一笑，说道：“罗公子，你来得好快啊，彩月很感激呢。”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罗岗惊讶得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抓人的人被吊在房梁上，而被抓的人却变成了行刑者，把抓人的人打得皮开肉绽的。
“玩游戏啊。”彩月兴高采烈的说道：“你们不是正在玩一个叫做《回忆——春秋》的游戏吗？我现在也在玩，我成了这个游戏的附属因子了。”
在大型真人秀游戏中，除了高级人类的体验者和玩具们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身份的人。他们本来是玩具，但是因为和体验着发生了某种特殊的关系，或者是游戏发展所必需的人物，因此他们就拥有了某些特权，在必要的时候，体验者还要为他们提供保护，这一类人称之为游戏的附属因子。
罗岗虽然是一个被天网除名的甲级玩具，但是因为他和哈达大神的特殊关系，因此成为了《回忆——春秋》中的附属因子。否则的话，高级人类是不可能让罗岗如此自在的。
现在彩月也成了附属因子，罗岗太感到意外了：“彩月，你……”
“你没有想到吧。”彩月把皮鞭丢在地上，对着内堂喊道：“高太尉，你出来。”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穿南宋王国的官府，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三位天神在上，下官高俅有礼了。”
“高俅！你是高俅？”罗岗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太滑稽了：“你会踢足球吗？”
“足球？天神说的是蹴鞠吧？”高俅的脸上显出很得意的神色说道：“下官年轻的时候，是整个大宋王国蹴鞠第一高手。先皇陛下就是因为赏识我的蹴鞠本领，才给了我一个官做。”
彩月说道：“高太尉，这两位就是我对你说的天神，你有什么话，就如实说出来吧。”
高俅脸上的肌肉剧烈的哆嗦了几下。显然，彩月让高俅说的话并非出自高俅本意。高俅看了看吊在房梁上呻吟的张公子，又看了看一脸严肃地彩月，瘦弱的身体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高俅咬咬牙，说道：“天神在上，下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目前天下大乱，妖魔横行。两位天神都是身怀不测武功的高手，何不找寻一个真神明主，辅佐明主一统天下，他日裂土封王，富贵不可限量。”
“你说什么？”罗岗被高俅的话弄糊涂了：“什么真神明主，什么妖魔横行？”
“大宋王国一分为三，这全是因为妖魔横行所致。妖后索菲娅，恶魔冯林窃取我大宋王国的权柄，实在是罪无可赦，每一个大宋男儿都应当奋起反抗。无奈妖魔法力无边，我等凡人无力抗衡。所幸真神明主已经下凡，在真神明主的指引下，我们必将驱逐妖魔，光复大宋。”高俅不愧为一个做过大官的人，说起话来慷慨激昂，似乎他真的是一个爱国志士。
罗岗有些明白了：“你所说的真神明主不会是张超吧？”
“聪明，一下就猜到我了。”屏风后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失踪了的张超走出来：“罗岗，聂小兰，我还算是一个真神明主吧？”
高俅看到张超，立刻转身跪倒在地：“大贤者万岁，臣高俅有礼。”
“你不是去中宋当国王了吗？”罗岗问道：“我正想去问问你呢，当日你是怎么丢下扎果独自逃跑的？”
“逃，我为什么要逃？我和索菲娅都是种子选手，在游戏没有进入全面战争阶段她是没有权利杀死或者囚禁我的。”张超坐在太师椅上，顺手拉出一幅虚拟屏幕，在上面点击了几下说道：“我本来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可是最近我发现你拥有了一种奇怪的本领，你竟然可以吞噬原动力。因此我专程赶过来，想请你到我的中宋王国去。我在那里有一个实验室，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构造，也许能够把你失去的力量找回来。”
难怪罗岗刚一回来，燕子楼就被烧毁了。原来张超在这里。张超因为是以文职人员的身份参与《回忆——春秋》的种子选手，他拥有一项特权，可以使用天网的侦测系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张超在明知道有两拨人马要去偷袭他的军队，而他却不提前做好准备，可见玩具的生命，甚至那些高级战士的生命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分量。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反正大家都是玩游戏，不管你们谁胜利了，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实际的意义。”罗岗对这个张超没有什么好印象，因此并不打算跟他去。
张超一指彩月：“因为她，我想你会去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对彩月很迷恋，否则你不可能一回到南京，就立刻去找她。”
罗岗向彩月望去，只见彩月也正在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罗岗还真有一点佩服这个冒充大贤者的张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崇敬他，的确需要一些本领。
彩月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罗公子，只要你答应追随大贤者，我……我就嫁给你。”彩月低着头，脸上有一抹娇羞，也有一抹慌乱，然而更多的是魅惑。
彩月这句话刚一出口，罗岗就感觉到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罗岗定定地看着彩月，在这一刻心中居然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在以往的时候，罗岗对彩月充满了依恋，他想靠近彩月，想看她娇美的容颜，想倾听她动人的声音，想闻闻空气中彩月的清香。但是罗岗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和彩月结为夫妇。罗岗对彩月的情感，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升华到了一个无限纯洁的境界。
短短一句话，把罗岗心中的美梦打碎了，罗岗感觉到，此刻的彩月很遥远，遥远得几乎看不清楚了。罗岗看着彩月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彩月妩媚的一笑，抓住罗岗的右手轻轻摇摆：“难道，我不美吗？”
罗岗突然倒退了几步，挣脱彩月的双手：“你……我……”罗岗的思绪很乱。
“大帝。”小兰发现罗岗的异常，以为罗岗迷恋彩月的美色，说道：“小兰服从大帝的安排，在小兰心中，大帝才是唯一的神。”
“神？只有奥古斯都才可以称得上神，而他只是甲级玩具罗岗。”张超点开一个网页说道：“罗岗，这是你的个人主页，你看看这点击量。”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网页，上面只有一个表格和几行数字。罗岗发现，除了那几个阿拉伯数字之外，其余的文字罗岗根本不认识，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文字。在空中花园的时候，罗岗曾经见到过这样的文字，他们主要用来标示地球联邦的机密文件，能够看得懂的人寥寥无几。
张超说道：“这是一份调查表，只有一等公民才有资格投票，现在的投票总数已经超过了三百万，也就是说全体A级人类当中，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参与了投票，并且这个数字依然在增加中。”
能够让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一等公民参与的调查，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调查，可是这和甲级玩具罗岗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关于你的调查，其中百分之七十的人认为你和奥古斯都毫无关系，百分之二十九的人认为你可能和奥古斯都的大弟子王海相识，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认为你就是奥古斯都。”
罗岗对小兰笑着说道：“我就说我不是奥古斯都吧。”
“不，大帝，我相信我的直觉，你绝对是奥古斯都大帝。”小兰倔强的一面又出现了：“相传古代的女性是依靠直觉办事的，我相信我遗传了她们的基因，那些不相信你是大帝的人都是傻子，早晚要受到大帝的惩罚。”
张超又点看一个网页，显示的是东亚地图。在覆盖乙级玩具世界的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有大约三百个不断移动着的小红点，其中百分之六十以上积聚在南京城附近。
“天网公司为了监视乙级玩具社区，保护游戏体验者的安全，应付突发事件，布置了九十六个探测器和医疗船，他们平均分布在整个社区上空，平均每十万平方公里一个。宇网的游戏投入运营之后，探测器的数量又增加了四十九个。而现在却有三百四十八个探测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都是来监视我的？”罗岗惊讶异常。
数百个探测器监视一个人，岂不是连自己眨了几下眼睛，流了几滴汗水都被监测到了吗。罗岗很清楚高级人类的探测器的强大功能，一个探测器能够监视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同时跟踪七千多个目标，进行三千多个频道的视频直播。因此不足一百个探测器才可以满足四百多万个高级人类的需求。而现在，数百个探测器监视自己，自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就是你的处境，我们可以知道你每天吃的饭中所包含的一切化学成分，我们也可以分析你排泄物中的一切化学成分。每天都有数十台巨型计算机在计算你的活动规律。在我们面前，你是一个透明人。”
罗岗目瞪口呆，感觉到毛骨悚然。虽然经过几个月的适应时期，罗岗已经接受了每天在天眼的监视下生活了，但是如此详细的被监测，依然让他浑身不舒服。
张超继续说道：“军队在研究你，政府在研究你，联邦科学院，月球大学在研究你，甚至一些独立的科研机构也在研究你。在南京城上空的两百多个探测器，分别隶属于三十多个组织。这些人研究你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你和奥古斯都大帝是不是有某种联系。”
“为什么要研究这些？”罗岗知道，奥古斯都神游去了，否则的话找到他一问就知道了。
“如果证明你就是奥古斯都，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就是你的玩具。可是如果我们确定你不是奥古斯都，或者确定你和奥古斯都毫无关系，那么……”张超看着罗岗，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我们就毁灭你。因为我们不愿意看到第二个吞噬之神的出现，我们更不愿意做玩具！”
罗岗笑了，笑得很开心。原来高级人类也不愿意做玩具啊！“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创造了六级身份分类认证制度，你们创造了一个可怕的奥古斯都，今天，是你们自食其果的时候了。”
“不用你来教训我们，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玩具的真实含义。”
张超关闭了虚拟屏幕：“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玩具的世界，我们只不过是把玩具根据能力的不同划分了等级而已。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只有绝对的实力。在你们哪个时代，你以为人类就不是玩具了吗？
在你们哪个时代，大官把小官当作玩具，小官把百姓当作玩具，而百姓中的富人又把穷人当作玩具。他们戏耍玩具的时候只不过是披上了一层公平的民主的外衣而已，而我们却把外衣脱掉了，可是本质却是相同的啊！”
罗岗不得不承认，张超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在人类数百万年的发展史中，的确不曾存在过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即便是在原始社会，身强力壮的原始人依然可以随意玩弄体弱多病的同类。现在的高级人类只不过是把这种关系明确化了，制度化了而已。
罗岗突然感觉到，自己以前的抗争是毫无道理的，因为做玩具已经成了人类的一种习惯，弱者总会想法设法的依附于强者，心甘情愿去做强者的玩具。如果罗岗的反抗成功了，他也就成了神仙，那些凡人们依然会扮演一个玩具的角色，只不过是把脱掉的外衣又穿上而已。
“在六级分类认证制度实施之初，我们的确曾经自豪过，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彻底摆脱了做玩具的命运了。可是很快我们就发现，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而已。在一等公民中也出现了分化，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依然可以随意玩弄其他人。
这种现象在军队中更为明显，那些钢甲战士可以任意玩弄铁甲战士，但同时又是钛甲战士的玩具。而那些地球站神们，他们把整个军队当成了自己的玩具。”
张超叹息了一声，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直到有一天，强大的奥古斯都展示了自己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们才发现，所有人类都是奥古斯都的玩具啊！”
玩具有许多种，都有被玩弄的可能。可是强大的奥古斯都呢，难道他也是玩具？
“我们生活在奥古斯都的阴影下，我们已经接受了被奥古斯都玩弄的命运。一百多年过去了，我们觉得很快乐。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却看到了奥古斯都在哭泣，他是因为恐惧而哭泣，他吓得浑身发抖。”张超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什么，奥古斯都在哭泣？”罗岗整个人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奥古斯都发现，他也是一个玩具，他正在被一个可怕的神秘的存在玩弄着。”张超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空：“于是奥古斯都失踪了，据说他去找那个可怕的存在决斗去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和我们这些平凡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无论奥古斯都获胜还是失败，对于我们来说都会有一个超级主人存在。”
“不，你错了，大帝凯旋回来了。”小兰站在罗岗身边，骄傲地说道：“我深信，这就是伟大的奥古斯都大帝。”
张超看着小兰，脸上充满了悲哀：“聂小兰，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懂吗？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最强大的存在，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主人，一定要做一个玩具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身体被玩弄了是无可奈何，但是如果心也被玩弄了那就是悲哀啊！”
“小兰，我不是奥古斯都，你不用怕我。”罗岗拍拍小兰的肩头，和蔼的对她笑了笑，然后对张超说道：“我跟着你去，于是我就成为了你的玩具。你把我放在实验台上解剖，分析我的力量组成，然后再把我毁灭，是这样吗？”
“是这样。”张超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这是目前你最好的归宿，与其让千万人玩不如让我一个人玩，与其让千万人研究你不如让我一个人研究你。你的力量消失了，你一定感到很困惑，只有跟着我才能找到真正的原因，你才有恢复力量的那一天。当你从新获得了战神的力量之后，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把你当作玩具了，甚至你还可以把我当作玩具。”
罗岗没想到张超如此坦白，想了一下说道：“可是，当你们弄明白我究竟是谁的那一天，你们不是就要毁灭我了吗？”
“那就要看你最终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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