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8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简单说来,这话的意思是,这样折辱臣下,最后倒霉的还是皇帝自己,你把大家的廉耻都打没了,还讲什么气节?人无气节,谁还为你效忠?

    沈默这番话,可以说全从皇帝的利益出发,让原先充满抵触的万历皇帝,也不禁动摇起来道:“那为何受杖者会得到好名声呢,不是说体面尽丧么?”

    “正因为代价惨重、体面尽丧,所以非忠耿不谀、宁折不弯之士,不敢触怒圣颜。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些人正是最虔诚的践行者,往往获得舆论的同情。加之事后总是证明他们是正确的,这才让有辱斯文的廷杖,演变成一种荣誉性标志。”沈默起身向万历施礼道:“皇不妨换一个角度看这件事……国朝以孝治天下,无论如何,夺情都是有亏孝道的。如果群臣明知如此,却因为畏惧皇的廷杖,而无人敢直言,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国有忠臣,社稷之福,所以臣要恭喜皇。”

    “难道那些人都是忠臣,就没有小人?”小皇帝脸色有些难看道:“就怕有的人,却正好把这种危险,看成表现自己刚毅正直的大好机会,即使因此而死掉,也可以博得个美名!”

    沈默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这小皇帝才多大,思想也忒阴暗了。自己是经历过嘉靖朝的,也观看过廷杖,那种血肉横飞、凄惨万状的场景,绝对不想再看第二次,更不要说主动申请廷杖了。相信只要神志正常之人,都不会例外。

    然而他也没法反驳皇帝,因为这次的四位,除了艾穆之外,其余人都是隆庆以后的进士,没见过廷杖。所以皇帝可以说,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厉害,鬼迷心窍,正好借此机会警告一下那些心术不正之人。

    想到这,他缓缓道:“皇英明睿断,确实存在这种可能,然而忠臣小人无从分辩。这时候如果全都廷杖,不仅会杀伤忠臣,还会成全小人的沽名钓誉之心。实在是最糟糕的选择。”

    “那该如何是好?”小皇帝彻底没了章程道:“朕已经把他们拿了,如果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放了的话,岂不是有损权威?”

    “皇所虑甚是。”沈默点头赞许道:“可以令刑部暂且关押,然后命法司会鞫四人,确定有罪后,依照《大明律》处罚。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世人对皇的非议,二来也显示出朝廷和皇是一心的。”

    最后一句话,深深打动了万历皇帝,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望向珠帘,便痛快点头道:“就依元辅的。”

    “吾皇圣明!”沈默深深施礼道。

    “还有一件事,”没让他平身,小皇帝又道:“夺情张阁老的圣旨已经颁布,朕万无收回成命之可能。”

    “微臣知道了。”沈默面色一凝,应一声退了出来。

    待沈默一离开,那道珠帘分开两边,露出李太后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她冷笑着讽刺皇帝道:“痴儿,你把那四人交给刑部,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放人,若是如此,还不如直接放了呢。直接放了,你还能得个仁慈的好名声,交给外廷,就是把好名声给了他们,自己却还是恶人。”

    听着李太后的讽刺,万历感到一阵烦躁,但他不敢和母后发作,只能压着火道:“母后怎么不早说?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还不是为了维护皇你的一言九鼎?”李太后被儿子戳着软肋,眼圈登时通红道:“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得拿定主意不放松,那姓沈的惯会花言巧语,为娘当年就被他骗惨了,怎么到了你这还不接受教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先看结果了……”万历看着母后伤心的样子,只好闷声道:“朕这就派人去张先生家,听听他怎么说,这样可以么?”

    “这还差不多……”李太后终于点头道。

    ~~~~~~~~~~~~~~~~~~~~~~~~~~~~~~~~

    圣旨很快下来,午门外的四人押回诏狱,命法司尽快择日审理此案……因为沈思孝是刑部主事,故而刑部按例回避,案子交到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手中,由右都御史海瑞领衔。

    海都堂虽然已过花甲之年,雷厉风行的作风却老而弥坚。三天时间便审问清楚……赵用贤等四人,对于皇帝和张阁老的攻击,源于一场年轻官员的聚会,他们喝多了酒,脑子一热,在别人的言语相激下,决定言事,并没有预谋,也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三起三落的海大人,果然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直来直去的‘海笔架’,只见他不动声色间,便将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淡化为一群年轻人的‘行为不端’,性质大不相同。这下不仅不用把案子扩大,而且四人也可以从轻发落。

    最后,都察院领衔奏的处理意见是‘以言行不谨、下官辱骂司的罪名,罚俸半年,外调’。奏疏中还特意强调,这是比照隆庆六年,对曹大埜、刘奋庸的处理结果而做出的判罚。

    隆庆六年,曹大埜疏指控高拱‘十大不忠’!刘奋庸也纲线指桑骂槐,总之要比今日沈思孝、艾穆等人骂得更难听。隆庆皇帝看了,自然极为生气,当时就口授了‘排陷辅臣,着降调外任!’的旨意。

    冯保那时还活着,赶紧找张居正商量。后者说不行,要这样处理,那以后别人更不敢弹劾高拱了。于是两个胆大包天之人一合计,替皇帝另起草了一份旨意,意思没有大改,但是要害地方都给改掉了,把排陷高拱的意思拿掉,改成‘妄言’的罪名……就是说,不是因为弹劾高拱,而是因为说的话有些狂妄,证据还不够扎实;降级也改掉了,等于同级调动。

    此事虽然隐秘,但这些年张居正实在太招人恨了,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私密都被挖出来。这件事儿也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现在海瑞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有了他的前车之鉴,自然合情合理。

    但这对张居正来说,却又是往伤口撒了一把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却只是罚俸外调,让他们到地方逍遥。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什么阴谋,鬼都不信!自己已然臭了名声,要是就这样算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他在传给小皇帝的口信中说道:‘太祖给了大臣疏言事的权力,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人反对也是正常的。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在攻击罪臣的四人中,竟有两人是我的学生,而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四个人竟没有一个是言官!该说话的言官都不说话,却冒出来几个翰林院的闲人和六部的小官,说这后面没有阴谋,这不是把皇当傻子耍么?’

    乾清宫东暖阁中,天气转暖,皇帝除下了厚厚的皮裘,穿一身玄色胡丝直裰,外套一件紫色褙褂,没有戴帽子,只用条紫色镶红宝石的发带箍着额头。整个人显得清瘦阴沉。此刻他端坐在紫檀木大案后,微眯着两眼,两条长长的眉微微蹙动着,聚精会神的聆听太监的禀报。

    对于张居正的分析,万历深以为然。待太监汇报完毕,他抬头看着那块世宗手的匾额,不禁涌起强烈的同理心,当年皇祖也是自己这般年纪,也是因为一件礼仪的事情,与大臣站在对立面。甚至同样有一位权倾朝野、德高望重的首辅,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翻开《世宗实录》,将那段历史又仔细回味一遍,万历想透彻了,大礼问题也好,夺情问题也罢,那都是假的,只有权力问题,才是真的!就是文官集团想要抢班夺权,连他这个皇帝也一并操纵了!

    想到这,年轻的皇帝心中一阵烦躁,他背着手在厚厚的地毯踱步,自己该怎么做?是默认大臣胡作非为下去,还是给予坚决的反击?他不想再找母后商量,因为他发现,母后太感性了,在重压之下,无法冷静的面对。至于张居正那里,也不必去问了,人家都把问题分析透了,要是连怎们办都得问人家,自己还不如把皇位让给他呢。

    当皇帝,就得有个皇帝的样子!他再次望向那块匾额,深深吸口气,暗暗道:‘朕的处境,总比皇爷当年强多了,毕竟朕先当了六年皇太子,又当了六年皇帝,皇位天经地义、固若金汤。不像当年皇爷那样,孤身进京,无依无靠,还随时可能被太后废了。那样的逆境之中,皇爷都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建立起无权威,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呢!

    他承认,当日沈默的劝说有理有据有力,以至于自己不能不答应。然而事情的结果让他太失望了,那些大臣并没有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反而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耍了!

    好,朕知道,讲道理、比规矩,朕都玩不过你们这些文官。但是你们这些人忘了,我是皇帝,天下我最大,我可以不按规矩来!

    明君也好,昏君也罢,首先我得是个皇帝!才能谈得那些,否则像父皇那样,全被尽数握于大臣之手,纵使被称颂为不世明君又有什么意思?反倒是像皇爷那样,一辈子随心所欲,无人敢于违背,纵使被骂成昏君,又能如何呢?

    拿定主意后,皇帝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大声叫道:“来人呐!”

    到底要看看是你的道理硬,还是朕的硬!

    分割

第八八八章 好吉利(下)

    安享了十几年的太平盛世,繁华的北京城,已经到了昼夜不分的地步。分散于京城各处的街市一年比一年红火,虽然初春的夜里还有些凉,却挡不住市民们携家带口,徜徉夜市、吃喝玩乐的兴致。夜幕降临后,店家挑起各sè灯火,招徕着出来游玩的市民,好一片灯火通明、

    人声鼎沸。

    位于北城的烟袋胡同,紧邻着京城有数的什刹海夜市,这里虽不临街,见不着灯火,但能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叫卖声,欢笑声。

    胡同里也有欢笑声。东头的第二家,是翰林老爷吴中行的府邸,

    他因为上书力劝张居正丁忧,被拘审了十余日,也让家里人提心吊胆了十余日。今天终于被释放回家,虽然不能再当京官了,但人能平平安安回来,全家人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也许经过此难,让吴中行想明白了些什么,他谢绝了同僚们在博伦楼摆下的庆贺宴,想在家和自己的妻儿吃一顿团圆饭。只是街坊们纷纷过来道贺,让这顿饭始终吃不安生,他索xìng让酒楼送了几桌席面过来,一是远亲不如近邻,感谢大伙这些日子的照料:二是自己眼看就要离京,正好跟大家告个别。

    这顿饭从天刚擦黑开始吃,一直吃到戌牌时分,街坊们才散去。

    吴中行酒量很大,只是有些微醺,他让妻子不用收拾杯盘,只把吃剩的鱼去做个醒酒汤。自己则跟一双十来岁的儿女说笑。

    小女儿却因为爹爹一晚上都没理自己,而有些小脾气,吴中行揽着她,讨好笑道:“乖囡,爹给你唱曲儿听,好不?”

    女儿高兴了,拍着小手道:“听,我听。”

    吴中行清清嗓子便地唱了起来:“月光光,亮堂堂。莲叶绿枇杷黄。

    亲哥哥、秀才郎。骑白马过莲塘。

    莲塘边、种韭菜。韭菜huā,结亲家。

    亲家门前是鱼塘,鲤鱼大有八尺长。

    一尾搦来配烧酒,一尾送与水姑娘……”

    在那略带醉意的苏南民谣中,沉沉的跑步声,从什刹海方向传来,街面上游玩的人们一面慌张的躲避,一面惊恐的望着高举火把的队伍。

    来的人全是大内提刑司的太监,镇抚司的锦衣卫没有来一个人。

    一双双穿着钉靴的脚像一只只铁蹄,踏破了百姓的安宁踏碎了易碎的繁华,他们横冲直撞,不直带翻了多少摊位,踢碎了多少瓶瓶罐罐。

    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中,冲进了烟袋胡同。

    胡同的百姓纷纷探头查看,却听到粗暴的呵斥道:“进去!弃进屋去!”

    “提刑司有公干!无关人等,火速回避!”

    那些探头探脑的百姓,吓得连忙缩回头来,动作稍迟的,少不了得挨上几下。

    一扇扇门都关上了。整条烟袋胡同都被提刑司的人封锁起来。提刑太监带着一群兵奔向门口挂着“吴宅,灯笼的宅门口站定了立刻猛叩着门环,爆喝道:“开门!开门!开门!”

    吴宅中,吴中行的妻子王氏,这时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酸辣汤,刚走到前厅的门边,突然被震天乱响的门环声怔在那里。这种可怕的声音,已经成子她的噩梦想不到丈夫刚被放回来,竟又一次响起来。

    “谁呀”王氏竭力想控制内心的惊惧,但一双手还是颤抖起来,溅出了一些汤水。

    “宫里提刑司的!奉钦命捉拿犯官吴中行,快开门”外面人高声说完接着门环猛敲。

    “啪,地一声,王氏手里的碗跌碎在地上。

    吴中行的脸sè先是一阵错愕,旋即释然下来。女儿吓得紧紧抱住爹爹,钻到他怀里,儿子也惊恐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吴中行轻轻的拍着儿女的后背,柔声安慰几句然后抬头对妻子道:“看来皇上始终不肯放过我,此番我去,怕是凶多吉少。”说着一脸歉意的对妻子道:“我知道你能事母抚孤我就是死了亦无憾!”

    说完他站起身来,面向南方拜了拜家乡的老母高声道:“儿死矣,还有别子可以伺候您!”然后站起身来,大声道:“尼子,拿酒来!”

    吴中行的儿子已经懂事了,此刻竟十分有勇气,他给父亲斟满了酒端过去。

    这时候,大门终于被踹开,提刑太监那镶着铁钉的皮靴,从洞开的宅门密集地踏了进去,1卜小的院子被那些脚踏得地都颤动了。

    吴中行却视若无睹,端着一碗烈酒一仰而尽,随后递给妻子,温柔一笑道:“我走了”说完便不再看哭成泪人的妻儿。

    提刑太监紧紧盯着他道:“你是翰林编吴中行?”

    吴中行点点头道:“我就是。”

    “锁了1”提刑太监低喝了一声。

    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遵命上前,一个用环形的铁链套住了吴中行的脖子,接着一紧,一把铜锁紧扣着脖子咔嚓一声锁上了。铁链的下端便是手栲,飞快地拷住他的双手,也咔嚓一声锁上了。另一个蹲下去,先将一只脚镣套住了吴中行的左脚,再将另一只环形脚镣套住他的右脚,两只脚镣间距不到五寸,还咔嚓一声,被一把大锁锁上了。

    这一套镣拷便是有名的“虎狼套”不论什么人,武艺再高强,戴上之后都白搭了。在官府是用来对付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的,可在厂卫,却用它锁拿皇帝厌怒的官员,名字也改叫“金乒摇”羞辱之意要多于其实际作用。当初海瑞被捕,上的就是这套刑具。

    在妻儿的哭喊声中,吴中行被架起来拖了出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一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博伦楼上,当日被捕的四人,除了吴中行没来,其余三个都在这里参加酒宴,当提刑司的人冲上酒楼时,官员们还在兴致高昂的吟诗作赋,jī扬文字呢。

    如狼似虎的提刑司太监冲进来,欢宴戛然而止杯盘碎了一地。

    官员们自然不是那么好相*,然而这些年太监们被打压的大惨了,早就恨极了文官。此刻有翻身的机会,哪里会跟他们客气?一阵鞭杖挥舞,手无寸铁的文官纷纷倒地,许多人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也没有阻挡提刑司把人抓走。

    待提刑司的人下了楼,官员们才相互搀扶着爬起来。抹一把脸上的鲜血,部元标惨声道:,“怎么会这样呢?还有没有王法……”众人全都沉浸在震惊中,没有人能回答他。

    吴中行等四人重新被捕的消息,翌日一早便通过那些被打的官员,传遍了京城各大衙门。一时间人人心情沉重,自从隆庆年间以来,一直晴空万里的京城官场,终于被黑云笼罩了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帝对判决结果不满,要跳过法司,自行审判执行了。

    果然,辰时未到,宫里便下旨晓谕群臣:“吴中行赵用贤等四人,不敬君父,排陷辅臣,罪大恶极,理当重处。法司判决过轻,堂上官罚傣半年,稍作薄惩。现判决吴中行、赵用贤二人,各廷杖六十,贬为编氓,永不叙用,艾穆沈思孝二人,情节更为严重,廷杖各加二十,流徙三千里,戍边充军”并又有口谕道:“明日大朝,令百官至午门外观刑,一概不准缺席!”

    旨意一下,舆论大哗,百官都知道廷杖意味着什么,这是对官员最严厉的惩罚之一。只有直接触怒皇帝的人,才会遭此重刑那廷杖的大棒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勾,一棒击下去,行刑人再顺势一扯,尖利的倒勾就会把受刑人身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如果行刑人不留情,不用说六十下,就是三十下,受刑人的皮肉连击连抓,就会被撕得一片稀烂。

    大家尤还记得冯保被活活杖死的惨状,现在受刑的换成是文官,怎么指望那些太监能手下留情?因此乍一听说四人要遭廷杖,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