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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6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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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接替人,不看能力、亲疏,只叙长幼这是我徐阶的拨乱反正。对于不可控的乱因,必须要提前消除

    其实所有人,都低估了徐阶的能量,长久以来的低调行事,他所展示出来的,根本只有冰山一角即使将来退休了,他也有自信,一样可以保持无与伦比的权威所以当今天下,在徐阶眼里,够资格称为不可控的,只有三个半而已。

    高拱算一个,所以他滚蛋回家了。杨博算一个,所以被死死压在内阁之外。皇帝算一个,这个徐阶没奈何,只能尽力约束而已。

    还有半个,便是沈默,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师生名分摆在那里,先废了他一半武功。但仅剩一半武功的沈拙言,要对付内阁其余三位,也是……轻而易举的。

    站在最高处,徐阶对子弟们的实力看得清清楚楚,沈默之所以显得与李春芳、张居正差不太多,是因为这个学生,得了自己的真传,把乌龟神功练到了第九重,向来是有十分力气只用一份,把剩下九分藏起来,总让人觉着他不过如此。若是他真把全部力量使出来,张居正也好、李春芳也罢,根本不是他手下一合之敌。无它,实力悬殊太大矣

    徐阶不是没想过削弱他,虽然碍着师生名分,不好霸王硬上弓。但这些年来,他算计沈默还少吗?可以说坑爹也没这个坑法的。然而越是交手,才越发现他的厉害,这个小子把太极练到了极致,不管自己使多大暗劲儿,他都能不lu痕迹的化解掉,甚至还会奉还回来,让自己暗中吐血好几回。

    他不得不承认,现如今除非撕破脸,和他明着干仗,否则自己也拿他无可奈何了。然而,真要那样的话,自己也就完蛋了……师生师生,不光学生要顺从老师,老师也要爱护学生啊

    要是沈默现在五十岁的话,徐阶肯定毫不犹豫的选他。但他才三十出头而已,前面有两位年长的师兄,要拨乱反正,要长幼有序,就只能让这个强大的小弟子靠边站……

    所以徐阶虽没有亲自出手,但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在他的心意之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幕后黑手,在他眼中,不过是棋子而已。

    天下这盘棋,够资格对弈者,寥寥……

    ~~~~~~~~~~~~~~~~~~~~~~~~~~~~~~~~~~~~

    ‘竟要用这种下作手段……’徐阶疲惫的叹息一声,对于利用这种手段击败这个最优秀的学生,徐阁老心有不忍,然而为了大明计,他不得不行此下策。按照对沈默了解,虽然肯定一肚子邪火,但也一定会来找自己讲和的……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想要保全自己的名声,沈默只能暂时低头。这个学生太像自己了,徐阶只需以己度人,就可以猜出他的想法。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徐阶心中早有盘算:‘虽然内阁没了他的位子,但我要保住他,位子也给他安排好了,东南还是在他手里,我更放心。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一定会答应的……’想到这,他坐起身子,对外面道:“去问问,江南到哪里了?”

    外面也在时刻关注沈默的动向,很快便有回话道:“沈相进城后没回家,轿子直奔东安门来了。”

    这一声,不仅让徐阶神sè稍安,也让大厅中侧耳听着的几人,放下了心,显然,大家的判断没有错,沈默始终是理智的……

    陈以勤终于忍不住起身,就要往外走。

    “陈相,您去干吗?”张居正的声音响起。

    “透透气,屋里太臭”陈以勤哼一声,拂袖而去。

    “臭吗?”张居正和李春芳对视一眼,摇头道:“莫名其妙。”

    “是啊,今儿都怪怪的。”李春芳也点头道,便继续低头办公。

    众人便安下心,等着沈默踏入会极门,只要他进来,则大事定矣……

    “已经上了长安街,正朝这儿走呢。”见阁老们关心,禀报自然相连不断。

    “到了午门,进来了。”一声声禀报,让众人心里愈加安定。

    “没往咱这边拐,他直接往皇极门去了。”然而这一声,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不回内阁,往内宫去干什么?这不合规矩啊……

    徐阶一下坐起来,险些脑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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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极门前,一身风尘的大明太子太保、东阁大学士,前去南京办事钦差,沈默沈拙言,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那里,看都没看一眼身后的会极门。

    分割

    呵呵,没想到吧……

第八零八章 意外(中)

    第八零八章意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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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高大庄严的皇极门前,沈默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太阳,光芒万丈、如此耀眼。

    他的耳边回响起,进城时沈明臣说的话:“大人,您要慎重考虑,这样做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一直以来的坚持,岂不全都白费?”

    “可是这次的对手太强,天时地利人和,有心算无心,我再和他们按规矩来,就只能被赶出内阁了……”安静的车厢中,沈默的声音十分疲惫。

    “退一步,有时海阔天空。”沈明臣深知沈默的理念,更知道背叛自己的理念,是多么的痛苦。

    “不,只会步步受制,几乎没有再入阁的可能。”沈默萧索的摇摇头道:“况且如今之东南,看起来好似烈火烹油、鲜huā着锦,实际却还很童稚,没有一棵遮风避雨的大树,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说着朝沈明臣勉强一笑道:“这一次我不能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大人好像变了。”沈明臣低声道。

    “句章,我俩从前都天真了,二位寅先生说得对,”沈默深深望着他,声音渐渐坚定起来道:“你守不守规矩,根本不会影响到别人,要想让所有人都守你的规矩,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由你来制定规矩,不遵守者出局。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沈默心中默念,把最后一丝犹豫消灭干净。刺目的阳光把他映得浑身金光,以至于守门的禁卫,必须手搭凉棚,才能看清来人,赶紧上前行礼道:“原来是沈相,您这是要去面圣?”

    沈默点点头,目光却越过他,落在一个匆匆走来的太监身上,那是皇极门的守门宦官。

    那禁卫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看到是上峰来了,便闭嘴站到一边。

    “哎呦,是……沈相爷。”那太监见被注视了,连忙放慢脚步,装作不是特意赶来的样子,朝沈默笑眯眯的行礼道:“奴婢给您请安了……”只是肺活量太小,不能马上调匀呼吸,说话都带喘。

    “这位公公有礼。”沈默拿出出入禁宫的腰牌道:“本官要去面圣。”

    “哎呦……”太监也不接他的腰牌,而是一副‘你来得不巧’的模样道:“乾清宫管事知会,七天后是杜太后的忌辰,皇上要焚香斋戒,这段时间不见外臣。”说着陪笑道:“您请过几日再来。”

    “孝恪太后的忌辰,是下月初七,”沈默微一沉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太监道:“今天是廿九,皇上要斋醮的话,似乎明天才开始。”

    “这个……”那太监没想到,他能把杜太后的忌辰,记得这么清楚,瞠目结舌之余,强辩道:“反正上面这么知会的,咱家也只有依命行事了。”

    “这上面,是指的皇上,”沈默轻吁口气道:“还是哪位公公。”

    “当然是……”那太监话未说完,却听沈默冷冷道:“本官会向皇上求证的。”

    “呃……”那太监硬生生的咽下‘皇上’二字,小声道:“乾清宫传话,并未说明是否是上谕。”

    沈默的目光飘向远处,他看到在那皇极殿廊柱之后,一个红sè的身影一闪而过,八成就是冯保。他心里的火,已经把头发都点着了,但毕竟在官场这座八卦炉中,炼到了内阁大学士的位子,一点情绪bo动都没有,淡淡吩咐道:“你把冯保叫来,或者我自己去问。”

    “这个……”太监就在那里纠结开了,‘这个’了半天,也不说是去还是不去,。

    “不想去,就放我过去。”沈默便要迈步往里走。

    “沈阁老,哎,沈阁老……”太监赶紧下意识把他拦住,一脸哀求的小声道:“您老行行好,这要是把您放过去,小得屁股就得开了huā。”

    “这么说,是有人让你拦住我?”沈默和他近距一尺,目光似乎能把他看透一般。

    “这个……您就别为难奴婢了。”那太监快要哭出来了。

    “我教你个不为难的办法,”沈默轻叹一声,示意他附耳过来。

    那太监便把头凑过来,一脸小意道:“谢阁老体恤。”

    话音未落,啪的一掌已经扇在他的脸上那太监毫无防备,被这一耳刮子扇得在原地打了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冒金星被打懵了。

    一众禁军看傻了,全都张大嘴巴,瞧着在那转动手腕的沈阁老,都没有上前去搀扶一下守门太监的。

    “本官有出入禁宫之腰牌,非宫禁、特旨不得阻拦”沈默严厉的声音在城门洞内回dàng:“尔区区阉竖,竟敢si自阻拦于我,这一巴掌是让你长个记xing,若有下次,本官必将上达天听,让皇上裁决”说完,便在一众禁军的目送下,迈步进了内宫。

    待他走远了,禁军们才想到把公公扶起来,本以为他肯定要恨死沈默了,谁知他却轻抚着半边猪头,深情的望着沈默的背影道:“沈阁老真厚道啊……”

    众禁军心说,这不是被打坏脑壳吧……

    ~~~~~~~~~~~~~~~~~~~~~~~~~~~~~~~~~~~~~

    沈默来到乾清宫外,冯保带着笑迎了上来:“奴婢给沈相请安,您这么早就回京了,还以为得在南方过年呢。”

    沈默打量他一眼,这厮虽然强作平静,但两腮稍带红晕,气息也不太匀,八成是刚从外面跑回来。但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道:“是啊,意外吧。”

    “呵呵,瞧您说的……”冯保一脸坦然的笑道:“皇上一直念叨您呢,奴婢当然希望您早回来了。”

    “是吗?”沈默似笑非笑道:“我要面圣,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您来的真巧了,皇上明儿就要斋醮,再晚半日便得等七天了。”冯保陪笑道:“奴婢这就去通禀。”他想一句话把自己摘清,沈默也不拆穿他,点点头,便等着他去通禀。

    大约过了一刻钟,冯保宣进。

    西暖阁中,隆庆皇帝头带翼善冠,身穿盘领宽袖的盘龙袍,兴冲冲的迎了出来,朝刚进殿门的沈默笑道:“先生竟这早回来了,倒让朕好生惊喜。”

    “微臣参见皇上……”沈默一撩袍角,便伏跪于地,大礼参拜。

    “快起来,没有外人,不必多礼。”隆庆竟伸手去扶沈默,让一旁的冯保猛然意识到,自己和那人都是痴念了。

    沈默哪能让隆庆去扶,顺势起来,君臣到里间炕上就坐。

    隆庆歪在明黄sè的靠枕上,笑问道:“先生何时返京?”

    “回皇上,”沈默在炕沿上搁了小半屁股,保持正襟危坐道:“半个时辰前进京。”

    “哦……”隆庆奇怪道:“这么说,一进京就来朕这儿了?”

    “正是。”沈默点头道。

    “可有什么事?”隆庆微微紧张,这太反常了,若不是有什么大事,沈师傅不可能这么急着见自己:“师傅请说吧。”

    “一桩小事而已。”沈默点头道:“微臣在南方听说,皇上命东厂,将前东南总督胡宗宪押解进京,不知可有此事?”

    “哦……”隆庆挠挠额头,想了想,想不起这码子事儿,便对外间道:“冯保,朕有派东厂去抓过人吗?”

    “好像有这码子事儿,”冯保是个灵精的,这时候哪会惹火烧身,赶紧恭声答道:“不过奴婢对东厂的事儿不清楚,还是招滕祥来问问吧。”

    “朕想起来了,”一说滕祥,隆庆倒想起来了,轻拍下额头:“好像上个月,内阁递了个本子,票拟说:‘伪造圣旨,视同谋反,着有司立即收押进京。’朕问你,这事儿归谁管,你说滕祥。”

    “还是万岁记xing好,奴婢也想起了。”冯保赶紧给自己一耳光道:“确实是奴婢叫滕祥来的。”

    “什么猪脑子。”皇帝啐他一声,转而对沈默道:“怎么,这案子有何不妥?”

    “案件本身如何,微臣并不知情,亦不敢多言。”沈默从炕沿起来,躬身道:“微臣要请陛下恕罪,微臣斗胆将拱卫司派给我的锦衣卫,派去一路护送胡宗宪来京。”

    “哦……”皇帝吃惊不小道:“你们是何关系?”

    “一者,他是微臣的老上司,老战友。”沈默轻声道:“二者,四年前,微臣奉命巡视东南,实则是领了暗旨,要解除他的兵权。”

    “竟然是这样?”隆庆知道沈默曾经略东南,却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一层,不由起了探究之心,问道:“为什么要解他的兵权?”

    “飞鸟尽、良弓藏,此乃君臣相宜之道。”沈默语调平淡道:“当时他掌六省之兵,功高盖世,已成朝廷隐忧,去其兵权,乃是题中应有之义。”顿一顿道:“况且当时,有言官攻击他为严党,说他与海寇头目王直、徐海等人皆为同乡,其所任蒋州、陈可愿等人都是海寇jiān细。他还在王直解往京城途中,偷偷将其释放,且许徐海任海防官,与王直约誓和好,丧权辱国,丢尽祖宗的脸,这才换来了所谓的‘和平’……便认定胡宗宪所谓的功绩,不过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自导自演、自吹自擂的一出闹剧而已,与仇鸾之辈没有区别,请先帝明法典、正视听,立刻撤销他一切职务,将他枷送京城受审。”

    “言官就是这样,一派迂腐之言”皇帝皱眉道:“沈师傅说过,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朕看东南现在ting好的,倭寇也没了,百姓也安生了。王直徐海之流,也被改造成了海上的护航队,还替朝廷出兵去救吕宋,完全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说着一摆手,给胡宗宪定xing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胡宗宪做得很好嘛”他当然要说好了,徐海、王直那什么‘皇家护航队’,已经把今年的一百万两孝敬如数奉上,让皇上的荷包一下鼓起来。

    男人呀,有钱才能有底气,皇帝也不例外。有了钱,他才能完成早就许下的承诺,给嫔妃们添置首饰,不用再一想起这事儿就不举。才能想玩什么玩什么,想怎么玩怎么玩,而不用看外廷的脸sè。不管别人怎么看徐海、王直,但在隆庆眼里,那就是赵公财神和关公财神啊只要他们不上岸祸害老百姓,皇帝还是要保他们的。

    加之隆庆对言官已经腻味到极点,听了沈默讲述当年的公案,他便下意识的为当事人开脱起来。

    “皇上英明。”沈默的马屁依然保持低水平,恭声道:“先帝也是这样说的。先帝在当初的圣旨上言道:‘都说胡宗宪依附严嵩,实则他不是严嵩一党,自任职御史后都是朕升用他,已经年了。而且当初因降服王直而封赏他,现在如果加罪,今后谁为我做事呢?让他回籍闲住就好了。’对胡宗宪既往不咎,命其体面退休,这正是先帝对微臣的指示,微臣也是这样传达给他的。结果他也表现的十分有风度,既没有抱怨,也没提什么要求,十分配合的以兵部尚书卸任,并称病致仕,为先帝和朝廷避免了一场‘苛待功臣’的非议。”

    听了沈默讲述的前尘旧事,隆庆不禁沉吟道:“是大明欠胡宗宪的。”

    “如果事情就此打住,大明不欠他的,”沈默长叹一声道:“因为胡宗宪固然功高盖世,但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功是功过是过,本不能抵消的。然而天恩如海,先帝赦免了他的罪过,使其可以荣休,便已酬谢了他的功绩。”他神sè一黯道:“然而,臣万万想不到,竟然又起风bo,让安享晚年的老哥再陷囹圄,要受那千里槛送之辱……”说着语调哽咽起来道:“微臣昔日对他的凿凿承诺,犹在耳边,他是那样的相信我,撒手的那样彻底。想不到仅仅过去四年,我就……他就……”话到此,眼泪滚滚,再也说不下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更何况向来在隆庆心中,以睿智、豁达、无所不能的形象出现的沈师傅……

    隆庆便跟着两眼通红,没穿鞋就下地拉起沈默道:“师傅忠义,锦衣卫是该派的,此事不要放在心上。”说着抽抽酸涩的鼻头,低声道:“胡宗宪的事情,是朕孟浪了,既然先帝已经盖棺定论,朕就不该再反复。我这就拟旨放人,老师不要难过了。”

    “不……”沈默摇头道:“皇上口含天宪,金口玉言,岂能自相矛盾?”

    “唉,无妨无妨。”隆庆却很看得开道:“朕这个皇帝,哪还有什么威信?反复一会,也属正常。”

    “皇上的恩情似海,微臣铭感五内,然而比起皇上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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