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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养夫(全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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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有三个人?”那管事似乎是吃了一惊,接着便疑惑着喃喃道:“哎,裴小姐客气了,老身是东家家里的下人,也就随着东家姓了,这个。。。。。。东家关照的时候没说清,我还以为您有一大家子人。。。。。。还说要我请个大夫。。。。。。”
“张管事。。。。。。”裴宁打断了她的自语,一手握住舒景悦,见他脸色有点白,也顾不上客气:“我的确需要个大夫,请您让她等会儿到我那里走一趟吧。”
“行,”张管事一口应了,见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舒景悦,不由有点呆怔,反应过来,便忙着跑前跑后去安排他们住下了。
裴宁进了屋才发现这屋子已经完全打扫过了,连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心下也是一喜,抱着女儿放进下人拿过来的摇篮里,见舒景悦端着凝露过来要喂她,便朝他笑了笑:“这一路赶得急,还不累么?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喂她。”
“我睡了一路,有什么累的,倒是你,眼圈都黑了,还逞什么能?”
舒景悦说着,一边避让着不让她接过去,裴宁无奈,只得微微板起脸:“一会儿大夫来了,她要说你能这么熬着,我就让你熬着,成么?”
“裴小姐,裴相公,我给你们把大夫找来了。。。。。。”张管事的声音几乎是话赶话地在门口响起来,待她开了门,就笑着让了让身,指着身后两个人道:“裴小姐,这是吕大夫,这是小凌。”
裴宁点点头,先朝吕大夫拱了拱手道了声“有劳”,才看清缩在她身后的人竟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不由愣了一下:“张管事,这位是。。。。。。?”
“哦,这是凌晓,你叫他小凌就行,咱们东家吩咐了,要挑个懂事的来伺候您,他长得也算水灵,重要的是有了点年纪,不会跟一般小子那样不知分寸地乱来,绝不会叫你和你相公烦心的。”
裴宁有点摸不着头脑,找个下人跟水灵不水灵,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听那张管事喋喋不休地夸着,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也就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行,那这几天就麻烦小凌了。”
“裴宁。。。我们这里不用人伺候。。。。。。”
这边话还没说完,舒景悦却抱着孩子出来了,他这话一说,少年原本粉润的脸霎时变得苍白,抖着唇几乎要哭起来,那管事也是直皱眉头:“这个。。。。。。裴小姐。。。。。。”
“哎,行了,既来了就留下吧,又不是多大的事,反正我们也就在这儿待半个多月,”裴宁伸手抱过孩子,看着舒景悦笑了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反正是张老板白送的,给你帮把手挺好的。。。。。。再说,你要不习惯,让他待在后面别过来就成。”
裴宁不想第一天就驳了管事的意思,舒景悦听她这样说,也就点了头:“那让他先进去吧。”
少年听他松了口,立时便走过来磕了个头,舒景悦有点不习惯,又兼裴宁急着让大夫帮他看诊,便只是抿着唇点点头,反倒是那管事吼了一句“还不进屋里去做事”,惊得那少年一叠声地应是,飞快地跑进屋去了。
舒景悦身上的伤都是陈年旧伤,多半是要好好养着,时时注意的,吕大夫看了,也是好一通关照,嘱咐这个不行做,那个不能碰,这些裴宁都知道,只点了头,让她抓了几副性情温和的药来替舒景悦补身子。
原本以为这里的日子能悠闲一些,又加上有人伺候,事情不会太多,谁知没过两日,两人都渐渐觉出不对头来,凌晓对家中事务竟是几乎一窍不通,好在舒景悦自己也忙得过来,便不怎么在意,只随他自己过日子,然而在凌晓又一次等在门口接裴宁时,舒景悦的脸色也终于有点难看起来:“小凌,我让你煮的米汤呢?”
“啊,主夫大人,我、我还没来得及弄。。。。。。”
舒景悦一边抱着孩子安抚,既是心疼孩子,又是着恼:“那你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快去煮一点来,远儿饿了。”
“哦,可是、可是小姐马上要回来了。。。。。。”
凌晓有点迟疑,虽动了脚步往屋子里走了几步,视线却还不断飘到门外。舒景悦只觉得心里莫名火起:“她回来便回来,难道她回来远儿就不用吃东西了?”
“哎?怎么了?”
“小姐,小姐您回来了。。。。。。晓儿做了冰镇的莲子汤给您解暑。。。。。。”
舒景悦心口一窒,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裴宁从进门起就看着他,见他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按在胸口,忙上前接过孩子,也顾不得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忙着替他揉了揉胸口:“怎么了?阿景。。。。。。说话啊。。。。。。我去叫大夫来。。。。。。”
“别,”裴宁说着就要转身,舒景悦却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我没事。。。。。。”
“是不是天太闷了?这两天连点风都没有。。。。。。”
“小姐?那我给您端莲子汤来解。。。。。。”
凌晓听了,忙又插上话来,舒景悦眉头一紧,抓在她臂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一下:“裴宁,我不习惯看到他,你让他到后面去。”
第六十五章夜长梦多
决断和不忍~
裴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舒景悦面上极为不耐,也就点头,朝凌晓道:“小凌,你回你屋里去吧。”
“主夫大人,您不要生气,我这就去煮米汤。。。。。。”
“不用了,我自己会煮,你回去吧,”舒景悦半边身子倚着裴宁,把大半的份量都靠在她身上,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喘了口气摇头:“裴宁,我们进去说。”
“嗯,你当心点,”裴宁见他脸上气色的确比刚才好了些,才没有请大夫,半抱着他朝还站在原地的少年点点头:“主夫既叫你回去,你就先回去。管事没有教过你规矩么?”
少年原本粉润的面上蓦然腾起羞红,眼里也蕴出水光,喊了一声“小姐”,几乎快要哭出来,裴宁虽有点不忍,但见舒景悦紧紧抿着唇,担心他的身体,一时也没心情跟他多说,径自扶着身边的人回了自己屋里。
舒景悦进了屋坐下,就要她去把孩子抱进来,小丫头被冷落了一会儿,看到舒景悦便张着手臂要往他怀里扑,一边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舒景悦心疼得要接过来,裴宁却不让,一边抱着孩子安抚,一边劝他:“怎么了?那个小凌做事不好?怎么添了个人倒闹得你不处处不顺手了?”
“我不只是不顺手,我还不顺心呢。”
舒景悦执意要抱回孩子,裴宁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在床边坐着,把孩子放到他怀里,见他气不过,心里也琢磨出了点门道,却也并不确定,只是道:“你要是不喜欢,就跟管事的说换个人来,何苦为这个生气,脸上白成那样,差点把我吓着了。。。。。。”
“那你走啊,自去寻个不吓人的。”
裴宁被他呛得一愣,反应过来便忍不住笑:“胡说什么呢?大热天的为这个跟我闹火气,你不嫌热啊。。。。。。”
“正好,小凌不是煮了冰镇莲子汤么?”
“阿景。。。。。。”
裴宁两世里活了这么近三十年,活了话说到这里,自然不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揽住他的肩,一手把他拦腰抱着:“说什么傻话呢?他一心想谋个出路,根本拎不清状况,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么?”
“你的心思在你心里放着,旁的人怎么知道?”
“旁的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么?”裴宁好气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最近倒是难得瞧见你气鼓鼓的了,我还以为你的性子真给磨得平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明天就跟管事说,让她给我们挑个能干活的来,把小凌换走,”舒景悦要挥开她的手,裴宁却躲闪着不肯,捉了他的手按在掌心,见他仍旧皱着眉,便想逗他乐起来,玩笑道:“要不然还留着他,让你骂几句出出气,可好?”
“谁要骂他了?”
“那好,我明天就把他送回去,”听到他回话,裴宁也笑起来:“好了,别为这个生气,趁着这会儿起了点风,我们带远儿到湖边逛逛,听说那边一到晚上就有不少画舫和摆摊的人,很是热闹。。。。。。”
“不去,”舒景悦却不领情,只低着头看手里的孩子,不肯看她:“远儿还饿着呢。。。。。。”
裴宁只当他心疼孩子,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那好吧,你先抱着她玩一会儿,我去煮点米汤来。。。。。。喂饱了她我们再出去走走。。。。。。”
管事的听她要换个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顿了片刻才道:“这个,既然收了,哪里有换的道理,这个。。。。。。裴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告诉小的,小的再给你找个来便是。。。。。。”
“张管事,我,唉。。。我不是要找小侍,只是要找个能干活的下人帮把手,”裴宁苦笑着解释道:“您替我找个年纪大点的,有孩子,知道怎么照顾小孩的人来就行。”
“啊?年纪大点的?可是东家特地吩咐过,要挑个称心的伺候你,就那凌晓,还是我特特地让人上相公坊买的清倌儿呢。。。。。。”
“张管事,你是弄错了东家的意思了,她是知道内子身子不好,让您给我找个人做做家里的杂事,好叫我相公能歇着点,”裴宁无奈地摇头,原来凌晓竟是出自相公馆,认定了她是要“伺候”的人,难怪会那么直白地粘上来:“至于小凌,您还是另外把他给人,您放心,呃。。。。。。我不曾对他做过什么。。。。。。”
“哎?是、是这样啊。。。。。。”
张管事似乎也有点为自己的“误解”而尴尬,更重要的是弄不清舒景悦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让自家老板这么叮嘱,只讷讷道:“可是这个,这个凌晓的卖身契我都给你赎出来了,再说人也进了你的屋,怎么好再送旁的什么人。。。。。。”
裴宁一时无语,古代这些赎身纳侍的规矩也摸不清楚,只好把问题又踢回张管事那边:“那怎么办?我并无纳侍的打算,管事的你可一定得给我想个法子。。。。。。”
“哎呀,我说裴小姐,您要我找个人去帮把手好说,我明儿就让我家里的相公过去给你帮忙,”张管事也频频摇头:“可这人我都送了你,说到破了天去,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啊。。。。。。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那就把他在家里养几天,教着唱个曲儿什么的,以后转手送给别人,也是个好听的风雅事啊。”
裴宁见她也说不出个解决之道,知道逼她也是无用,只得无奈地辞了她回去,心知若是真把凌晓养在家里做歌舞子,简直是拿刀戳舒景悦的心窝,揭开他的心头伤,当然是不去考虑的,但任由凌晓这样下去,却也不是个办法。
舒景悦听了她转述管事的话,面上却没有多惊奇的神情,只淡淡点了点头:“那怎么办?果真要收了他?”
裴宁隐去了管事说的方法,只是摇头:“当然不,实在不行,我去喊了人牙子来,关照把他卖个好人家也就是了。”
对她而言,这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她实在不想有什么事惹得一家人日子都过得不舒心,至于凌晓,她也只能尽量让人牙子给他个好去处,最终会被卖到哪里,却不是她能够顾及的了。
这虽然有些残忍,却是最有效的法子。而她则向来不是多么心善的人。
“给了人牙子,多半是倒了手又卖进相公馆,你忍心?”
裴宁略顿了一下,释然道:“这有什么不忍心的,他原本也是相公馆出来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我们就跟人牙子说说,托她把人卖去旁的大户人家。”
“他那样年纪那样身段,长得又水灵,就算进了大户人家,也躲不过是要被挑出来做家伎的,”舒景悦低着头,面上有点难看:“他刚出火坑,我就这么着又把他推回去。。。。。。这叫什么事呢?”
“不关你的事,别这么想。。。。。。”裴宁拉着他坐下来,揉了揉他散着的头发:“我去跟他说,你只管放心就是。”
对于凌晓的反应,裴宁也设想过几种,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句话不说,只不断地掉眼泪,抽抽搭搭地哭,弄得她话也说不下去。
“小凌,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娶偏房,”裴宁暗自按捺住不耐,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我就问问你,接下来想去哪户人家?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不管这事儿了,等会儿人牙子来了,随她把你领到哪里罢了。”
“小姐。。。我、我只是,呜呜,只是想跟着你有个地方待着就行,我可以做事的,主夫大人高兴了,便给我个小侍的名分,要是主夫大人不乐意,我就是个下奴。。。。。。我没有要做偏房啊。。。。。。”凌晓一边哭着,就扑通跪了下来,往她身边爬了几步:“小姐,求求你不要把我卖掉,我好不容易才存够了银子,求相公馆里管事的大姐把我卖出来的。。。。。。要是您不要我,我、我没有银子再去打点了。。。。。。”
裴宁揉了揉额角:“如果你只是缺钱,那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卖身契也还给你,你自己去谋生活,找个好家人嫁了,这样可好?”
“不。。。。。。不要啊小姐,求您了。。。。。。我、我已经进了小姐家的门,以后哪里还有人肯信我是清白的身子,别说是好人家,就算是寡妇,也不肯娶我的。。。。。。”
“这。。。。。。”裴宁被他的哭声闹得头疼,闭了闭眼才勉强睁开,本想跟他说清者自清,眼角扫过,却正巧看到舒景悦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阿景,站着做什么,远儿又闹了么?”
“主夫大人。。。主夫大人,求您不要卖掉我。。。。。。我不是有意不听你话的,求求你。。。。。。”舒景悦还没来得及说话,凌晓已经爬到了他面前,不断地磕着头:“主夫大人,求您留下我,我是小姐的人,再被卖出去会被人戳着脊骨骂到死的。。。。。。”
舒景悦被他拖住了衣服,脚下趔趄了一下,碰着凳子摔过去,手上下意识地护紧了孩子,裴宁吓了一跳,两步跨过去,也只来得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心头不由火气,拽着他的衣袖把他拨到了一边,说话也再顾不上好不好听:“什么叫是我的人,你弄清楚,我从没要过你!一手指都没碰过!”
凌晓愕然地呆呆跪着,显然是被她吓到了,舒景悦站起来,先是去看怀里的孩子,见她还咯咯地朝自己笑,才放下心来,有点讶异地看着她。
裴宁面上一红,毕竟在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要对着一个男人大吵大嚷着说“没碰过你”这种话,还是大为窘迫,刚才是一急之下冲口而出,现在再想起来,不免觉得尴尬。
“裴宁。。。我们把他带回扬州吧,再托个信得过的人牙子把他卖给哪个小户人家,也好让他有个归宿。。。。。。”
“算了,我不气了,当真的,”舒景悦把孩子抱紧了一点,和女儿贴着脸玩闹,只低声道:“就这样吧。。。。。。”
“阿景?”裴宁抓紧了他的手,见他眉头忽然皱紧,才疑惑地低头,见他手心在地上擦破了一块,心里更是懊恼:“别给我们自己找这个麻烦,我一会儿就叫人牙子来,省得夜长梦多。”
第六十六章旦夕祸福
急病和急惶~
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不多善良,也绝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即使经历过被人诬陷,甚至“遭遇”车祸死去的事,也还能对多数人心存善意。但此刻对凌晓,却真的有股怨气。
然而舒景悦却是立在那里,对她摇了摇头,看向凌晓道:“你起来,回自己屋里去。”
“阿景,我可以给他两条路,要么,我给他卖身契和银子,他自谋出路去;要么,我把他交给管事处置,”裴宁见他还抱着孩子站着,忙拉着他坐了下来,打来水给他洗手上的伤口:“这事我决定了,你不要拦我。”
“我。。。。。。唉,别了吧,我们把他带回扬州去,就没人认得他了,这样,他日子说不定可以好过点。。。。。。”
“那我跟管事的说,让她把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好了,再远也不是问题,”裴宁坚持不肯退让,找了药来擦在他手上:“带他回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我看他不像是会知恩图报的人。。。。。。你别狠不下心。。。。。。”
“我又不指望他报答,就是。。。他说的,其实也不错。。。。。。这家里都知道他是管事的给了你的,要是他再出去,谁还肯信他是清白身。。。。。。以后,总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可。。。。。。”
裴宁要反驳,舒景悦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往她身边靠了靠,低了脑袋把额头抵在她肩上:“我运气好,遇上你。。。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肯娶我们这样的。。。。。。我们就带他走吧。”
裴宁想到他那时用尽了力气才能对她坦言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知道他是想起了过去的日子,见他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情绪,心一软,几乎就要答应了他。然而听到最后一句,却还是硬着心肠又摇了摇头:“阿景,若是他路上做出些事来害得你或者远儿吃苦,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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