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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逸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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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如果赶上牛得利那年招飞行员的机会,牛辟明一准把他推上去,说不定真能选上。可惜,牛得文没摊上好运气。当陆军吧,机会有,但牛得文软硬不干,并且撂出话来说,与其当步兵还不如脸朝黄土背朝天战天斗地夺高产把汗水抛撒在广阔天地里有出息,恼得牛辟明在他高中毕业后真把他晾在生产队里撒了两年的汗水。牛得文不怨不弃,沉下心跟着牛得利在田野里大有作为,确实干得不赖。后来,牛辟明不忍心看着这个应该有出息的侄子荒在庄稼地里,便把他弄到大队当文书。隔年,牛得文闹了出轰动全县褒贬纷仍笑骂不已既坏且妙的艳事。



………【第一章 香椿 04】………

    这年冬季,公社组织劳力挖河。红旗招展彩旗飘扬的水利工地热火朝天。牛得文率一帮年轻小伙跟相邻大队的铁姑娘战斗队摽上了劲。他们肩担泥筐呼喊奔跑,情绪激昂,雄浑的劳动号子时常被铿锵悦耳的歌声压倒。牛得文喊得最欢跑得最快,汗水迷蒙的大眼一刻不离地盯向对方,多次跌滑摔倒都没能改变他如沐春风的目光。

    旁人不知,一瞥之间,他看上了对方一个叫韩秀琴的姑娘。仅仅两天,韩秀琴俏媚的脸庞丰满的体态已惹得他心似猫抓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天魂游似的乱了精神。每天休工后,别人早已累得瘫软如泥,狼吞虎咽罢倒头便睡,他却精神抖擞地蹓跶到邻居那边,想方设法多看韩秀琴几眼,拐弯抹角聊几句闲话。搭不上几句,人家身子乏情绪低,随众姐妹钻进工棚休息了,他便一个人站在星空下张望那顶工棚,直到冻得频打寒噤,才一步三回头地回返。躺下,他反复设计,无数次鼓劲,下决心第二天跟韩秀琴挑明。可是,白天战天斗地的狂热气氛消弭了他的决心,使他觉得歪思杂念有辱大好形势而显得胸狭心私,玷污了融于生命的崇高革命理想。他试图把生理的诱惑耗损在繁重的劳作里,然而心余力绌,诱惑如血液一般无法不在体内循环荡漾,迅速稀释着坚定的心志,使他甘愿颓废在温柔乡里入梦。这样一连数日,他煎熬在精神的激越和诱惑的痛苦中,无法解脱。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加焦渴难忍却更显胆怯,每天去对方的工棚变成了远远的张望。

    这天傍晚,韩秀琴伙一个姐妹过来送挑战书,对视之间给了他一个甜美灿烂的笑,陡然将他龟缩数日的胆怯之心激荡得神采奕奕。恍惚间,眼望韩秀琴离去的背影,他猛醒似的意识到机不可失,必须趁热打铁,于是驱前几步叫住韩秀琴,示意有话单独跟她说支走了她的同伴,气不待喘,不容犹豫抛出了憋闷数日的心思。

    “俺想跟你处对象。”

    他说得直言不讳,情真意切。韩秀琴乍听先一愣,紧接着瞥了他一眼,秀气的面颊羞臊得如红透了的樱桃,笑靥一闪腼腆地丢了句“不行”,扭身跑走了。人家是害羞还是不情愿,他无暇判断,只觉得周身一阵凉,意识瞬间空白,走留都狼狈。

    仿佛天霍然塌了,世界混沌一片。牛得文只感到身子无助地往下沉,边沉边萎缩,他巴不得就此消融,无影无踪。

    太让人受打击了!心突然碎裂。

    夜已经深沉。他踱到韩秀琴睡觉的工棚外,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呆若木桩。羞辱袭心,恶念纷仍,数次搅扰得他欲闯进工棚,跪伏在韩秀琴脚前乞求爱怜,或撕烂她的衣服施以污辱。理智平抑着情欲和怨火,但掠夺和占有的恶欲邪念一刻不愿退却,某一瞬间跃然凝成一个颤动心房的计谋。“一不做二不休,他娘的……”他咬了咬牙,一丝坚定的阴笑滑过嘴角,感染得清冽的夜风啸起一波低沉的哨音。

    其实,牛得文多虑了,一向沉稳的心弦被蚀魂萦怀的情丝缠扰得凌乱芜杂,一时失落了理性,慌了神智。韩秀琴完全是因为害羞,扭身而去时,心里已有几分中意了。躺在睡铺上,韩秀琴翻来覆去睡不着,老觉得牛得文在眼前对她笑,笑得她心里扑腾腾的美。

    第二天,她神态自若,啥事不曾发生一般,却常常偷眼朝这边搜索牛得文的身影,脸颊累积的红晕映成满天的彩霞。可是,牛得文怀揣计谋不曾朝对面窥视一眼,他怕偶然的一瞥会动摇他的决心,而是义无反顾地精心谋划实施计谋的步骤。当最后一抹晚霞被黑夜吞没后,他把韩秀琴喊出了工棚。

    “啥事?”韩秀琴出门,低头搓捏着手问。牛得文边走边说:“到那边再说。”韩秀琴扭了扭腰,不情愿地说:“天黑,俺不想走远。”脚步却随着牛得文移动。牛得文不再搭话,眼睛耳朵照顾着四周,确信没了人,一个转身,右胳膊夹住韩秀琴,左手就势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沿着一条水沟疾速朝最近的苹果园走。韩秀琴呜呜哝哝试图挣扎,但无奈牛得文夹得紧,挣脱不得。牛得文贴着她的耳朵说:“俺就是想和你好,你不喊叫,俺可以松手。”韩秀琴点头,但白天积蓄在心田的美此刻转化成了厌恶和恼恨,待他的左手刚松动,便嚎了声:“流氓牛……”粗大的手刹时更紧更严实地封住了她的嘴。“不让俺喜欢,不行……”他不停地说,夹杂着委屈的声音在阔大的果园里悠荡成幽咽。

    “我娶你,我一准娶你,从今儿起,你就是俺媳妇……”

    牛得文连绵起伏的吁喘终于消停。韩秀琴嘤嘤的哭泣声如冬眠后初醒的虫鸣,飘飘悠悠,感染得河水叮咚流响,天上的星星也眨了眨眼睛。

    回到工棚,因哭泣蓄肿的眼睛和躲闪的目光引起姐妹们的怀疑,几句夸张的关切把韩秀琴悬慌的羞怯即刻催化成满腔悲怆的屈辱。

    “牛得文,他流氓。”伴以嚎春般的哭声。

    “他怎么流氓啦?”“他咋了你啦?”“他动你哪儿了?”……众人叠声的追问犹如纷杂的触手挠在韩秀琴心窝,撩弄得她又烦又痒,禁不住在心底滑过一缕笑纹。



………【第一章 香椿 05】………

    她确实想笑,她觉得众人的询问揉杂着担忧惊怵好奇甚至窥私的鄙俗,苦涩得滑稽,恼也不是笑也不好。事后多少年,她每每想起,都会油然发一声浅笑,脸上起一阵烧,暗忖自己当年脸皮厚得咋不知羞。

    众人见她只顾哭泣,急得叹气顿脚,终于有人问了声:“他是不是强奸了你?”韩秀琴片刻犹豫后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不要紧,立刻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只听得工棚外一声呼嚎,呼啦啦一帮人突突奔向香村大队的工地。

    牛得文被五花大绑送往派出所时,拧着头只说了三个字:“我娶她。”押他的公安乍听后哭笑不得,厌嫌地瞥他一眼说:“做梦吧你,搁着你说,世上没有强奸罪了,美得吧你,把自己当成黄花闺女的大救星了,嘁,从人家身上翻下来就别想着得解放。”这边公安的话音还没完全落地,那边却嚷嚷着要求放人。递话的人说,秀琴那孩子要死要活的,说抓了他,她没脸活人了,他们是相好,不能定他强奸。公安如坠云雾里,朦朦的傻了。他挤了几下眼,嘴巴一歪呛呛地说:“叫你们队长带着她来,我不信了就……神经。”心下却骂:“遇了个骚货,真舍得脸。”

    正是为顾脸面,韩秀琴才救下牛得文的。事后她娘愁她:“这名声,以后咋活人哟!”她却说:“他坐了牢,我失了身,臭在家里没人要,才活不了人呢!”她娘眉头皱成疙瘩:“他是使得啥手腕,想着呀这心里……哎!”她不以为然:“不喜欢我的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耍流氓咋不对别人耍,他只对我。”她娘摇摇头,一连串的叹息。她反劝道:“生米煮成了熟饭,搁在他锅里,沤成肥也得埋在他家祖坟里。”她娘依旧叹气:“你这是嫁人呢还是讹人?”她抿抿嘴说:“讹着他,两不亏,嫁谁不都是嫁男人,嫁人讹人都是他。”她娘可怜道:“他没爹,家里有卧床的老人,下面还有个哑巴弟弟……”她打断了娘的话:“我是嫁他,又不是嫁他奶奶,更不是嫁他的弟弟。”她娘缓了缓口气:“照这说,你多少还是喜欢他。”她耸耸肩道:“啥喜欢不喜欢的,嫁了他啥都有了。”

    这样,眼见着要闹大的事转眼风平浪静。工地收工后,韩秀琴跟着牛得文回香村过起了小日子,连酒席都省了。村里人说,牛得文因祸得福,娶房媳妇啥都没费,白捡的一般,瞧瞧,如今走路腰杆儿挺的,嘿!牛得文娘多少天里笑得合不拢嘴,卧床不起的奶奶脸上浮起了多年不见的红润。最羡慕他的当数一群半大小子,旦有空闲心里便犯嘀咕:“真绝,强奸人能强奸个媳妇来,难道他娘的牛得文裤裆里有啥绝活。”疑惑挠心,忍不住结伙,一连数个晚上蹲墙根听新房,企求从隐约的床笫欢声中品出些许隐秘来。当然一无所获,但不少人看姑娘的眼神却变了,显出若隐若现的轻浮色。老年人看在眼里,摇头议论,感叹牛得文貌似老实,实则不然,真是闷头驴偷谷子吃,不声不响却让人刮目相看,而其行为犹如一股潜伏的暗流,无声地润蚀改变着人心。

    改变最大的是牛得利。牛得文轰天震地般不计后果的下流龌龊勾当,却神奇般的化险为夷,而且风和日丽,着实令他振聋发聩,如饮醍醐。他猛然觉得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以往自己未免太过正统了,多憋屈啊!于是,他开窍似的活泛心劲,润养得眼神跃跃欲试。然而,他虽然化解了心结,手脚却放不开,有心而为,终究事与愿违,何况,村里人都知道他一贯正派,他讲句俏皮话都笨拙得近乎做作,不仅拉不近距离,脸面上少不了难堪和尴尬。他回头试探过曾向他抛眉眼的小媳妇,人家一见他突然有点轻佻的眼神,摸不透他葫芦里新装了什么药,先警了觉后胆了怯,索性装傻,惹得他只恨买不到后悔药。

    日子一晃过了几年,牛得利起伏不定的欲念犹如波荡一时的政治形势渐渐趋向平缓,但他不死心,无心插柳尚能柳成荫,有意栽树还不能发棵芽?终于,命运不仅让他看到了芽,还采了花,花就是曹钢信媳妇。



………【第一章 香椿 06】………

    自从生下曹炳伦,曹钢信媳妇再没蓄住种子,仿佛肥沃的土地收获了高产的一季后突然全面盐碱化,再也长不出一棵秧苗来。曹钢信日夜操劳精耕细作,几乎隔两天就播下亿万粒种子,到头来依旧荒芜一片颗粒无收。两个人叮叮当当几年,吵也吵了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怨也怨了,夫妻失合婆媳翻脸,一家人过得在外形同路人在家视如仇人。

    牛得利瞅在眼里,计出心里,平日派工派活巧妙地照顾曹钢信媳妇,话语眼神里递点别意,但曹钢信媳妇横竖不理他的茬。牛得利心里有数,牛曹两姓的恩怨是根是坎。他不灰心,既然一只脚跨了出去,开弓哪有回头箭。

    去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曹钢信媳妇生气出门,牛得利尾随半天,话语勾引不成,一狠劲把她拖进村西的玉米地里成了奸事。之后一段日子,牛得利忐忑不已寝食不安,见谁都藏着目光,老鼠遇猫一般仓皇。出乎他意料,一直风平浪静,啥事没有。他不知,曹钢信媳妇被他拖往玉米地的当儿,心便横下了,死都不能说,说了也是死,随命吧!

    时间到了1971年的春天,黄淮大地遭逢几十年不遇的旱情,空气焦渴得几乎把人的体液吸干,目力所及的旷野青黄驳杂,正值泛青的麦苗儿头顶一色的萎蔫的土黄。各村的机井不分昼夜地抽水,四乡里联奏起杂沓烦嚣的马达声。牛得利安排好各个机井的值班人员,特地把曹钢信调配在离村子最远的一块麦田,而且,亲自和他一起守夜。起初几次,牛得利以有事或换衣服为由,半夜三更回村,曹钢信信以为真,独自坚守岗位。他不知,牛得利每次都是偷偷摸进村子,直奔他家,跟他媳妇折腾得通体舒泰后再返回麦地。

    昨天夜里,听着牛得利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回村,曹钢信着实不大快活,心下琢磨:你有事,老子不能有事?你能回,老子照样能回。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关掉抽水机,骂骂咧咧地往家赶。一个多礼拜没沾媳妇的身子了,他打算回家跟媳妇热乎一阵,满足后再回麦地。他揣测,这一阵功夫牛得利不可能回到机井房。他悄悄摸回家,轻轻推开院门,蹑手蹑脚靠近堂屋,深怕惊动了西院的父母亲。正要敲门,隐约听见屋里有细柔的说话声,顿然引起他的警觉。他悄声贴近窗户,屋里的声音嗡嗡幽幽的,像从厚实的被窝里发出。这一听不打紧,曹钢信怒火中烧,转身撞向房门,伴随着从屋里发出的刚侵袭进脑子里已经萦绕不绝的“操你,操死你,操死你……”的喘息,他连绵的怒骂犹如狮吼:“牛得利,我操你八辈祖宗,你个万人揍的,日你娘……日你祖宗……”他狂燥地拼命撞门,门被撞开的刹那,自己闪了一下,就势又被两只手拨拉得跌到在地,牛得利趁机溜出房门。

    这时,曹钢信父亲正从西院里边问咋的啦边朝这边跑。牛得利不敢走院门,急中生智狗急跳墙直奔东边墙头,七八步功夫窜到墙边,一个跃身没有上去,滑跌下来,左脚不歪不斜正好踩在立于墙边的一只锄头上,牛得利只觉得后脚脖子一阵刺痛,暗暗叫苦:“妈的,完了,伤得不清。”他顾不得疼痛,蹬住一只空置在墙边的咸菜缸,翻身过了墙,没敢回家,拖拉着疼痛难忍的左腿一瘸一拐地直奔县城。一路上,他感觉脚脖子疼得不对劲,好像腿脚不再相连,惶恐得仿佛生命正急速地脱离他的躯体。到县医院,医生边惊讶边斥责他胆子忒大,脚后的韧带几乎被割断,稍有闪失可能终生残疾。

    如今,急诊室只剩下牛得利一个人,他欠了欠身子重新躺下,嘀咕一句:“完了,完了,他娘的彻底完了。”尔后开始想对策。他知道,脱身已不可能,唯一的出路是耍赖,必须一口咬定两人通奸,而且是曹钢信媳妇勾引他。即便退一步,依仗牛辟明的权威,后果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他叹口气,再次庆幸没有当场落在曹家人手里,不然,别说一条腿,小命都难保。他越想心态越平静,仿佛别人亏欠了他而自己已经原谅了人家似的,便微闭了眼睛养神,心想:“干脆睡一觉,他娘的折腾了大半天,没被吓死也不能累死呀!”不大会功夫,竟然真的沉入梦里。

    公安人员到医院推醒他时,牛得利以为还在梦乡,迷缝着眼睛半开玩笑地说:“伙计哎,这腿脚不行呀!总不能让您背着我走吧,那忒不妥,等等,等等啊,放心,我不跑,等腿脚好爽利一点我自己去找您。”公安人员皱皱眉,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边掏手铐边说:“人家命都没了,你还保什么腿,止不定等些日子这条腿就没用了,走吧!”公安人员晃晃手铐,方才惊得他回到现实。他瞪圆了眼睛问:“你说谁……谁没命了?”公安人员哭笑不得,不耐烦地说:“咋,你真装傻呀,刚干的好事睡一觉全忘啦?”这时他才知道,曹钢信媳妇羞辱难当,凌晨时悬梁自尽了。牛得利耷拉一会脑袋,突然抬头狂笑起来,弄得在场的人莫明其妙。笑罢他问:“奇怪,你们怎么就认定是我,这么快跑到这儿找我?”公安人员不屑地说:“天不容你,锄头都给你踩得卷了刃,滴一路血你总不能直接跑到坟墓里去吧!”牛得利嘴角漾过一丝自嘲的笑,抖了抖身子,昂首挺胸地从木沙发上站起。去公安局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反正死无对证,不管三七二十一,咬定通奸不放松。”



………【第一章 香椿 07】………

    然而,曹姓人横竖不接受,曹钢信更不干,众口一词控告他强奸,一命抵一命,否则不罢休。为给上头施加压力,曹姓人把曹钢信媳妇的遗体一直停放家中,坚持不下葬。公社书记江永波做了多次工作,该说的话说了个透,甚至许诺一定严惩罪犯,但曹姓人始终信不过他,背地里骂他跟牛辟明穿一条裤子,跟牛姓人一个鼻孔出气。江永波权衡再三,采取果断措施,集合公社民兵突然开进香村,强制性地抬走遗体下葬。曹姓人怒不可遏,男人抡起各式农具与民兵一路相持,女人孩子哭嚎着跟到坟地。几个年轻人几次要上去抢棺材,都被曹应茂拦住。提前赶到坟地的曹家男人不由分说打走几个挖坑的民兵,然后发了疯似的平填坟坑。江永波率大批民兵赶到,将领头的几个曹家男人捆往公社。曹应茂见事态不利,劝住怒火正盛的曹姓人,忍气吞声地看着一座新坟堆起。为防万一,江永波一方面安排民兵日夜坚守坟地,一方面召开全村社员大会,将几个闹事的曹家男人捆绑到台上批斗,随后摞上卡车走村游街,以求杀一儆百,用政权的威慑力震住曹姓人。

    可是,明火易灭,暗火难控。批斗会的当天夜里,曹钢信一把火烧了牛得利家的房子,牛得利一家人从火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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