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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买的-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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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笑了笑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一边推门一边打趣的说道:“段哥,你不怕我跟他串通啊。”
  胖子冲我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说道:“滚你的蛋吧,哪儿那么多屁话啊。”说着,把椅子向后放了放,点了根烟,闭着眼睛,自在的腿随着音乐打起了节拍。
  提着礼物,站于华主任家的门前,心里不免的忐忑起来。我这算哪门子事儿呀。
  扣着门环,撤着嗓子喊道:“老华,老华。”住在他周围的人家院子里都亮灯,纷纷的出来看究竟,而华主任家的灯却灭了。那些人见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也就纷纷的回去了。我继续撤着嗓子喊:“老华……”
  足足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大门里面没有一点前兆的突然传来了华主任沉沉的声音:“你谁啊?”
  看来他在这里观察良久了,我暗笑他谨慎,笑道:“我,丁念然。”
  门里沉默片刻,又说道:“你找我干嘛啊?”
  手被塑料袋的袋子勒得生疼,我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哎呀,你怎么跟纪委那群人一样啊,都喜欢问个为什么。我给你送礼来了,行了吧,我的大爷。开门吧,我站这儿,站得腿都麻了。”
  可能他在里面观察我也观察了很久了,见没什么危险,才“轰隆隆”的一声,把大铁门拽开了。但门开的并不大,只能容得一个人站下的缝隙,华主任背着手,站在大门中间,说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把手里的东西向他跟前一推说道:“贿赂你啊,你老挡着道干嘛?怕我偷你家的东西啊?”
  华主任并不接,被我这么一推,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闪开了门口,我顺势也就进去了,笑嘻嘻的说道:“哪儿有你这么待客的主人啊?我带了酒菜,借你家的地儿用一下,都这么难谈。”
  华主任扭头向门外看了看,见没人跟来,又见我已经闯了进来,再难推出去,顺手又把大门关了,锁上,才在前面带路,向了客厅走去。
  我站在一边留意着他的动作。他在关门的时候,悄悄的把手里的匕首掖进了腰里,看来,他担心自己也被人打了。
  客厅大概有四十平米的样子,一个柜机空调立在门口,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客厅的深处,南向了的电视,正播放着一场足球赛,好象是巴西与哪个不知名的小队在起哄。屋顶是带了天池的,天池里面还有两个很华丽的吊灯,不知道是灯泡坏了,还是故意的,只亮了一盏,使得这屋子里显现不出什么富丽和堂皇来。
  西墙边上摆了两张东向了的米黄色长皮沙发,几件衣服杂乱的堆在沙发上。在屋子的中央,放着两个玻璃工艺的茶几,上面随便的扔着报纸,几个烟灰缸都满了,但还在那儿强撑着,还有几个空了的酒瓶,放在茶几的南头。
  华主任在我来之前,大概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这啤酒大概是他看电视的时候,消遣用的。
  我把东西扔在了沙发上说道:“嫂子呢?”
  华主任背对着我,俯身收拾着沙发上的东西说道:“回娘家了。”
  我把茶几收拾了一下,把酒菜摆了上去,说道:“正好没人管了,呵呵。咱俩好好的喝一场。”
  华主任也不招呼我,独自坐了下来,喷着酒气说道:“我不会喝酒。”
  我自己拧开了白酒瓶子,也不招呼他找杯子,说道:“行,你不喝,我喝。”说着,自己端起瓶子,一仰头,“咕嘟,咕嘟”把那瓶酒喝下去三分之一,然后把瓶子递到了他跟前的茶几上,脱了鞋,盘腿在他家的沙发上,用手抓了几个花生豆扔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回头望了一眼电视说道:“你看哪个队会赢啊?”
  我这一问,惹的华主任拾起遥控,把电视关掉,盯着我问道:“你找我干嘛吧,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我从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了半盒香烟,扔给了他一根,然后自己点了一根说道:“我想问一下,干你们那个食品厂到底能不能赚钱。”我一脸的真诚和谦虚。
  华主任并不点我扔去的那根烟,从沙发边上,拿起了自己的烟盒,拽了一根说道:“你就想问这个?”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问这个问什么啊?跟你说句老实话吧,这个事情当中,不仅你们是受害者,我也是。”
  华主任象是听到了天大得笑话,只是嘿嘿的阴乐。
  我拽了一个鸡腿,撕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接着说道:“你别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认为我现在已经疏通了纪委那儿的关系,在和纪委的人联合着对付你,是不是?”我说到这里抬头望向了他。
  华主任只是不语。
  我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就已经有了两种结果的思想准备。第一,你答应与我合作。如果你答应了,那我还真有点为难。现在做生意不比以前,只要有勇气,就可以去闯,去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你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个大马趴,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你答应了,倒让我为难了。第二,你不答应。”说到这里,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向他跟前推了推说道:“天儿快冷了,我来得也匆忙,没买什么东西,这点钱,你给孩子们填几身衣服。”
  华主任惊讶的看着我,不解我的意思。
  我把摆在他跟前的酒瓶子提了过来,拧开瓶盖,倒了一瓶盖酒,端在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嗅,然后一仰脖子,把酒灌进了肚,说道:“你们闹不闹,我不管,因为这个事情当中,根本就没我的事儿。所以,请你放心,我给你钱,绝对不是想让你把我择出来,而是想让你给我顶住,别让纪委的人再找我,总想着让我去干狗屁的食品厂,行吗?”我摆出真诚的姿态向了他。
  他显然是在沉思,身子前俯,一支胳膊肘耷在大腿上,手拄着脸。眼睛盯着对面的白墙,眉头皱得很紧。片刻之后,他才收起了思绪,平淡的望着我,柔声的道:“你滚。”
  我笑着往沙发上一躺,亮出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呵呵,你家的沙发真不错,哪儿买的,改天我也买一套。坐着软和,躺着舒服。”
  华主任威胁道:“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给纪委打电话。”
  我翻了个身,把背亮给了他道:“行啊,打吧,说我贿赂你,说我威胁你,怎么说都行,我无所谓。正巴不得他们不信任我呢,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再去经营那个破食品厂了。奶奶的,他们以为我们这些人钱来得容易着呢,你们这个厂子。固定资产,再加上流动资金,怎么也得四千万,一个不小吃,这四千万就得泡汤,我傻啊。”
  我这么一说,把华主任给说愣了,一时也辨不出我这话里的真假。就这样僵持着,不一会儿,我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华主任最终还是没打这个电话,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喝了下去,凑到我跟前,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起来,你睡觉回你家睡去。”
  我装做刚睡醒了的懵懂样,揉了揉眼睛,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这不就是我家吗。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是不是想……”
  华主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起来,可我就是赖着不动,还大声的说道:“干嘛,干嘛,拉拉扯扯的象什么样。”
  各自出了一身汗,谁也没奈何得了谁,最终还是华主任让步了,一脸怒色的说:“你怎么这么赖啊?”
  我用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想赖啊,我在等你的答复呢。你给我一句话,我马上就走。”
  华主任怒目向我,继续僵持。
  我无所谓的又端起酒瓶向嘴里灌了两口酒,吧嗒了吧嗒嘴说道:“好酒。呵呵,老华,你也来点?”
  客厅里的大座钟敲了两下,华主任终究还是耐不住了说道:“我怕你了,你不愿意搞这个厂子,我配合你。”
  第十四章食品厂(四)
  话语之间,言不由衷的神态尽显无疑。我知道,他舍不得这个厂子,人在什么地方生活得久了,自然会生出一份感情。所以,我不怀疑他想让这个厂子运做起来的渴望。我这么做只是想先从对面挤兑他一下,看他下一步会怎么走。毕竟这两万块钱不是很多,还至于让他把自己的良心给出卖了,即使他的良心不值钱,那他也不会拿后半生的饭碗开玩笑。
  华主任如送瘟神般的把我打发出了大门,不带一丝留恋的把门给插了。我身子刚憋出大门,想回头跟他道一声别,却差点把自己的鼻子给碰了!只有对那已经紧闭了的门苦笑一下,应着西斜的月牙,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车那儿走去。
  郊区的夜,没有华丽的灯饰,但虫鸣蛙叫,相互呼应,田园之风,引我入迷。
  胖子在车里已经睡熟了,大概是怕窒息,他没关车玻璃,好在这里安静,没什么歹人,如果是在一个繁华的地段,他如此,不把他抢了,那才叫怪呢。
  我上车的动静把胖子惊了起来,他伸手在身上一阵的乱抓,嘟囔着说道:“你小子怎么呆那么长时间啊,我的血都快把这一个村子的蚊子给养肥了。谈的怎么样?”
  我仰在座位上,摇了摇头说道:“还得再等几天。先跟我回趟家吧,换身衣服。行吗?领导。”
  胖子也不多言,开车灯,明了这暗路,缓缓的向前驶去。微凉的夜风,裹进这燥热的空间,虽有心抹杀这车里的烦闷,可又被这发动机的热量给抵消着。
  灯火暗了下来,我的住处,幽静得有点让人恐慌。胖子默默的随着我,向屋子里走去。
  依次按亮了灯,房间依旧,心却澎湃着。有种久违的欣喜,又有一种惨淡的别痛。
  屋子里依旧很清洁,但这里的装扮却少了一份温馨,多了一份刻板。这应该是老高在帮我收拾屋子的原因吧。具体的让我说,是哪儿出的问题,我还真说不出来,是一种感觉。
  我招呼胖子随便坐下,找了几件衣服,转身要走,随便的洒了一眼办公桌,见上面摆了厚厚的一沓单据。随手拿来,看有没有紧要的,如果有,那就在上面画上两笔,算做批示。
  逐一的翻着,突然一样东西掉了下去。俯身下去,一边接着看单据,一边心不在焉的拾将起来,放在单据上面。娟秀的字体,使得我心里一荡,这是郝燕的字啊。我迫不及待的把那沓单据往桌子上一扔,抽出转椅,坐在上面,小心谨慎的撕开信封。
  胖子见我坐到椅子上,站起来,催促道:“走吧,还看什么呢?”
  我慢慢地抽出了信纸,用手感觉了一下这封信的厚度,薄薄的,不免得起了点遗憾,但欢喜又马上把这点遗憾冲淡了,削没了。渴望的,轻柔的把信纸展开,激动油然的上了心头。
  念然:
  你的伤好了吗?随信寄去了一点药,希望对你的伤有用。
  对不起。我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无法抹掉我对你的愧疚,也无法让我从这愧疚中解脱出来,但我还是要说,念然,对不起。
  知道我在北京刚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紧张,恐惧。我怕你当众揭我的底儿,我怕你说我曾经被你买过。想想,也够可笑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自私的人。那个时候,我整天不安,所以就想跟你谈谈,哪怕是给你一点钱,也想把这个事情了结过去。所以我拉了赵倩去看你。
  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就象一个大哥哥似的,宽容而大度。
  以前,你在农村的时候,我并没觉得你有多么的苦,因为那儿的环境就是那样,但在你住的那儿,见到你,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疼,那个个时候,我就想,我要帮你。可没曾想到,因为你的脾气还挺倔,在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伤心,但后来想想,也就无所谓了,因为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且施恩不图报。是个真男人。
  既然在这方面不能帮你,我想你上学上得少,就想帮你学点东西,这样对你以后在北京立足可能有点帮助。现在想想,也是可笑的。每个人的兴趣不同,自然所学的东西也就不一样,在后来的接触中,我发现你的知识要比我这样科班出身的人渊博得多,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知不足而学比学而知不足要领会得多得多。所以我也就不再抱帮你的想法了。那个时候,我对你只是佩服。
  还记得你在街上撞见我和他吗?当时我心里很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慌。好想追上你,跟你解释,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却有这个冲动。后来仔细的想想,我发现,我心竟然是如此的依赖于你。因为你的执着,你的勤奋,你的刻苦,你的幽默,还有你的矫情,更加是你的不屈不挠,让我潜移默化的接近了你,可以说,是喜欢跟你在一起。因为跟你在一起,可以让我尝试另一种生活,让我的心彻底的解脱,让我真正的开心。只是,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习惯于惯性生活的人。哎,这些说来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过去了。
  在你受伤的那一段日子里,我有点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事情,妈妈要带我去乡下散心,我不忍驳她,也就从了。那一段时间里,我夜夜不安,难以入梦。想诉说,可又无人可说,想忘记,却记得更加牢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学,不知道该怎么……偶尔的一次睡眠,也是想解脱。是梦到自已在一个没有门子和窗户的小屋子里,仅仅放得下一把椅子和一张书桌,置身其中,不闻世事,觉得这样才是我的归宿。那个时候,妈妈也极力的想让我走出去,虽然觉得对不起你,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平衡我的心态。
  我是背着这个包袱走的,想让这个包袱里的东西随着距离而轻快起来!可不曾想到的是,现在到了国外,真成了这样,别人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的,别人也听不懂,心依旧是宁静不下来,以前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电影画面般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不眠不休,让我回忆。
  念然,对不起。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原谅我,也不是想求得你的同情。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一个怎样懦弱的人,一个怎样自私的人。以前总觉得我要同情你,其实我自己却是最值得同情的,只是没有意识到罢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啊?但我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谢谢你的爱,谢谢你让我开心的日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谢谢。
  念然,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配不上你。但我依旧会祝福你。希望你幸福。
  一个人在北京,要注意身体。饮食上多注意一点,早餐一定要吃,酒要少喝。还有,做生意也不用那么拼命,人的价值不仅仅是用钱来衡量的,够用就行,你说是吗?
  郝燕
  XXXX年X月X日
  信纸的尾部有淡淡的水洇痕迹,浅浅的几滴。我反复的看着她的文字,心却飞到了她的身边。
  一直站在桌子前面的胖子见我脸上阴晴急速的转化着,说道:“兄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咱们先走吧,车上说,按说今天你不能回来的,要有重要的事情,也得我们那儿两个人陪你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信,默默的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我不玩了。”
  胖子似乎没听明白我说什么,眉头微皱,惊讶得说道:“你说什么?”
  我把那两张信纸放在旁边说道:“买这个厂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田正义自己运做的这个事情,我之所以应承了这个事情,是因为我刚到北京的时候,他帮了我,出于情谊,我才帮着遮拦的,你明白了吧。”
  胖子抓起我放在旁边的那两张信纸,看了看笑道:“就因为这个?我一直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呢,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以为你现在否认了,就可以脱身?我告诉你,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显示是你在背后操纵这个事情,你要不接手这个厂子,下半辈子恐怕就要在里面过了,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自从你认了这个事情之后,你也就进了这个套。你大哥和几个人一齐咬住你,你知不知道?你这里没有监控,也就咱俩人,我说这话也不怕传出去,要不是建军几次三番的找我,我也没必要上下给你融通,弄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你小子,算命大吧。”
  这话让我很是惊讶,问道:“你们不是中纪委的人呀?”
  胖子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们是受他们领导的,呵呵。他们派员来监督,这算不算中纪委办案啊?走吧,你也别让我为难了,以后做事情心里先有个底儿,别这么冒失。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听完他这话,一身冷汗,呆呆的望着他,久久的无语。我一直都以为我精明到家了,可没想到却处处落人算计,如果不是二哥,这次,我真就要栽了,而且会很惨。
  胖子见我的模样,侧身过来,拉我一把道:“走吧,还做梦呢?”
  我无力的随他而去。那两张纸也随着我离去而带起的风飘了起来,向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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