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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奇之风中劲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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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东篱微微一怔。却见那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从轿子里、马车里,跳出来纷纷往这边奔过来。

  隔着老远,就有人施礼,有人大喊:“公子。”

  “公子。”

  “公子,可见着你了。”

  风劲节哈哈一笑,乘着卢东篱发呆之际,他一跃下马,迎了上去。

  “朱胖子,两年不见,你又胖了不少啊。”

  “李大叔,怎么样,最近又添了几房姨太太?”

  “小明子,不错啊,当年我的小小书僮,现在已经是一方大财主了。”

  他笑着同众人略略打几声招呼,便回头一拉也已下马的卢东篱,笑道:“我来介绍。这是以前我做生意时的得力助手,如今啊,可都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了。这位朱大老板,京城里的钱庄有一半是他家开的。这位是李老板,手里头管着咱们全国三成的绸缎庄呢。不过,最出息就是小明子了,当年他还是我的书僮,如今,京城里,最大的青楼,最红最漂亮的姑娘,都在他手上呢……”

  他笑咪咪一个个解释说明了一番,复又一指卢东篱:“这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卢大帅了。对了,小明子,可得把卢大帅给我好好记着,以后,他要光领你的生意,一定要给他打对折。”

  众人一边给卢东篱行礼,一边哈哈大笑。

  那位京城数家青楼的大老板,更是满脸笑容地连声应是。

  卢东篱气得不轻,当着旁人的面,又不好太过发作风劲节,只得恶狠狠瞪他罢了。

  这帮子人同卢东篱见过礼,打过招呼之后,复又围着风劲节说话。

  “公子,这几年可好,我们一直挂念着你呢。”

  “是啊,受公子这么大的恩义,却总也不能相报,知道公子在边关杀敌,却也帮不上公子的忙,我们真是惭愧。”

  “这回听说公子要还京,我们大家都约齐了来聚聚,也不知道公子会住在哪里,只是猜测公子与卢帅交好,必会来卢帅府中做客,便特地来这里守着。”

  “公子,在听雪楼,我们已叫最好的厨师备宴了。”

  “小明子早下令了,他手上最红最好最漂亮的几个姑娘,今儿全都不许接客应局子,只专心候着陪伴公子呢。”

  “我知道公子闲了也爱写写诗做做画的,为着公子雅兴着想,我也发贴子请了京城几个名士才子做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极是热闹。

  说着说着又有人对卢东篱发出邀请:“卢帅可否赏脸,不弃我等商人卑微,与我等……”

  “得了得了,人家多久才回家一趟,哪有空应酬你们。”风劲节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笑对卢东篱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在京城里孤单寂寞,现在你看到了……”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我这种人,到哪里都是热热闹闹,众星捧月的,你就不必替我操这份闲心了,快去吧……”他抬手向前一指,“嫂夫人在等你呢。”

  这时,随着一众商人聚到风劲节身旁,他们的仆人也大多走近,前方被堵的路口复又通畅,让人可以一眼就看到那一处小小宅院前,怀抱幼儿,静静站立的女子。

  那个一向不爱华妆的女子,今日一大早,就特意穿上了家中最美丽的衣裳,对着镜子,细细描好了眉目,梳好了发髻,便在这清寒晨风中,等待她的丈夫。

  明知道夫君纵归,也必须先行入宫复旨,明知道这一入宫门,还不知会耽搁到何等时刻。可是她,却仍然要这样亲自守在门前,只为了能最早看到,夫郎归来的身影。

  她在这里静静地守候了多久,所以寒风渐渐吹乱她的发丝,所以胭脂渐渐失了颜色,然而,她依旧只是安静地等待。

  因为一群不知来历的人,牢牢地拦在了路口,所以,她错过了看到夫君拐过街角,出现在长街尽头的第一眼。

  然而,看到她日夜思念的丈夫被围在一群陌生人之间闲说叙话时,她也没有急躁,没有呼唤,更没有走过来插话,仍然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前,等待着她的夫君处理其他的一切事务。这个温婉女子抱子而待的身影,在这长街尽头,映着远方的青天白云,尽是安静美好得如同一幅画。

  在风劲节伸手一指后,卢东篱抬眼间,便见着了苏碗贞,见着了自己分别多年的妻子。

  他在街头,她站街尾。

  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只是觉得,那美丽的衣裙在寒风下飘舞,显得人有些伶仃,想是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光,她已清减了许多。

  眼晴忽得一酸,便再也不忍从妻子身上移开目光。

  身后有人轻轻一推,还是那懒洋洋淡淡的笑语:“去吧。”

  “劲节,你……”

  “放心,我与他们聚过闹过逍遥享受两天,自会来拜访的。”风劲节漫不经心地笑笑,看着卢东篱终于没有再回头地向前行去。

  想是近乡情更怯,近了亲人怯最深吧。

  这位连陈国大军都不怕的元帅大人,走向结发的妻子,也是这么一步一拖,慢慢吞吞地。

  他的武功高,眼力自然好,虽然隔着整条街,却还是可以看得到,那怀抱孩子的少夫人,在清风中微笑。

  那美丽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在风中绽放,笑意就这样随着丈夫的接近,一点点满溢到眼眸深处。

  他看到,卢东篱终于走到了妻子身旁,他们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卢东篱伸手,为柔弱的贤妻,理了理额头散发,复又接过妻子怀中那粉妆玉琢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却又异常珍重地呵护在怀。

  这一刻,他们眼中都有笑意,这一刻,照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都是温柔的,让他们的衣襟发丝轻轻飘舞纠结在一起的清风,仿佛也是带着笑的。

  他们就那样自自然然携了手,正要往那宅院中去,这一刻,卢东篱忽然抬头转眸,似要往这边望过来。

  然而,就在卢东篱的视线看过来却还没有看到的这一刻,风劲节已是朗朗大笑着转身,拍拍他旧日书僮的肩:“走吧走吧,我都快等不急了。小明子,你替我选的,如果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儿,瞧我饶不饶你。”

  众皆大笑应是:“是啊是啊,咱们盼今天可盼得眼都穿了,咱们明大老板替大家挑的姑娘若是不够漂亮,公子你饶他,咱们也不饶。”

  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快乐吧,所以他们的笑声,他们那放肆的交谈内容,响亮得满街俱闻。

  那些华贵的马车,奢华的轿子,载着这座京城最有钱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八章夫妻

  夜已深沉,烛影已黯,啼哭的孩子已沉入香甜梦境,而一直为孩儿轻轻哼歌的母亲却还在静静地等待着。

  在那漫长的岁月中,苏婉贞一直一直,用生命在等待着丈夫的归来。而当久别的夫君来到身旁时,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叙几句闲话,朝中大大小小官员们拜访的帖子就不停得送了进来。

  换了风劲节,大可以使性子不见,或是想办法躲开,但卢东篱却需处处顾全大局,他手掌兵权于外,就算没本事拉好与朝廷重臣的关系,也绝对不能得罪人。于是,这夫妻久别重逢的温情时刻就这样被再次破坏,他不得不出面去周旋应酬。苏婉贞不便见客,可他们的家又实在太小,不似豪门高阀那样深宅大院,内外有别。苏婉贞只得抱了孩子回自己卧室闭门不出以避嫌了。

  外头的喧哗热闹,呼叫说笑,吵得人心烦气燥,她倒也不恼,只是暗自为夫君担心。虽说他们夫妻并不以奢华富贵为意,但如此寒门小院迎客,只恐叫人看轻,伤了夫君颜面。

  虽说在夫君回家之前,已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种事,赶紧又临时雇了几个仆役丫头应急,可还是担心招呼不够周到,自己持家无力,让人轻视了夫郎。

  这般思之惦之,竟是不得安坐,好在还有爱子时时啼哭,分了她的心神,倒叫她少了些忧怀,只得轻轻抱着幼儿爱惜地拍抚,小声地哼起了歌儿。

  就这般,守得夜色深深,等得蜡烛将尽,等到了孩儿沉沉睡去,听得外头的喧哗也渐渐淡了。有远去的脚步声,有人大声的告别,想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官,也该走得光了,夫郎这时也应当是把客人送出门外去了。她这才放下孩儿,开了房门,召了坠儿过来,叮咛她即刻去准备热水。

  卢东篱打点起精神,把最后一个官员送出门时,其实已经累得骨头都要散了。

  他奉召回京,一路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到了京城就立刻进宫,穿了全套正式的服装去见驾,赴宴。皇宫的宴会是好赴的吗,一顿吃下来,肚子肯定不管饱,人也肯定累得够呛,之后的单独奏对更加费精神。好不容易回到家,气还来不及歇一口呢,又是一大堆的客人陆陆续续涌上门。为表礼貌,为表敬意,他又得正衣冠相迎,陪说陪笑陪喝酒,好不容易撑到所有人走光,他感觉比守了三天城还累了。

  人累成这样,当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自自然然走向卧房。房门堪堪在他走近时打开,盈盈烛光下,那温婉的女子轻笑着问:“回来了。”

  卢东篱微微一笑,步入房中。

  苏碗贞双手抬起,轻柔地为他卸冠却衣,她的面容在灯光里,带着一种淡淡的暖意:“累了吗?”

  “还好。”

  那一双温柔的手,为他去了发簪,卸了华冠:“你为国家立功,有客来如云,倒也是应当的。”

  “其实也不过是官场平常的来往罢了。我今有些微功,皇上有意赏赐,他们不免也来赶赶热闹,过来套套交情,叙叙过往,顺便也送点儿礼。刚刚还有人说我宅院太小,不合大将气象,仆役太少,有失士大夫气派,坚持着要替我选华宅,收仆役呢……”

  那样轻盈的笑,响在温暖的斗室中:“你定是要婉拒的,真要住了那么大的房子,不收一堆的仆役,只怕连洒扫干净都做不到,咱们的官俸可就真要不够用了。”

  “我自是要推辞的,不过,一个一个地推拒下来,可也真是件辛苦事啊。”

  那样纤美的手,为他解了腰带,去了长衣,笑盈盈亲手在热水里拧干了手巾,看着他洗去满脸的风尘与疲惫。

  “说起来,你回来之前,也常有人登门送礼的。”

  卢东篱低低“哦”了一声。

  “是在你打了胜仗立了功之后,以前一些亲戚故旧,不免常来走动,有些据说与你同年或是曾一同任事的官员,也会来送礼。对了,瑞王殿下,也曾多次打发人来送重礼。”苏婉贞抬首微笑,“我不好太过却人面子,那些精巧不值钱的,便收下了,贵重之物,却还是归还给了原主。”

  她的笑容安宁恬淡,仿佛许多许多分离的岁月从不曾有过,今夜与以前他们曾共同相伴的任何一个夜晚完全一样。

  她总是守候他到深夜,从来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不管他回房的时候有多晚,她只是淡淡笑问,你回来了?

  他总是微微笑一笑,她便轻轻问他累不累。

  她总是亲自服侍他更衣梳洗,照料他倦极安眠。

  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般,一边为他解衣洗漱,一边同他轻声交谈。

  那样地年复一年,他忙于政务,忧心着百姓家国,很多时候,一整天时间,与妻子相处交谈,也不过就是这早晚间的几句话罢了。

  可是,每一天,每一夜,她待他,从来温柔如旧,细心如初。

  今夜,仿佛也和以前任何一晚都没有什么不同。

  她为他解衣冠,她为他洗风尘,她为他消疲惫,她为他去忧烦。

  这么久的分别再相逢,她不曾痛哭失声,她也没有急着痛叙别情,她不肯诉说自己有过多少思念与寂寞,她甚至不敢放纵自己,贪婪地多看他的面容几眼。

  她不愿意自己任何过于激动的行为,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负疚和不安。

  她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所有的时光不曾流逝一般,做着以往每个晚上会为丈夫做的事。见卢东篱洗过脸,净过手,这才一笑推他坐下,蹲下身替他脱靴。

  一直一直,她说什么,卢东篱便应什么,她要做什么,卢东篱便配合着她,只是眼神从头到尾,一直紧紧凝定在她的身上。

  她低着头忙忙碌碌,却不曾发现。

  直到此时,卢东篱才轻轻伸手,抚在妻子水一般轻柔的长发上,声音即低且柔:“婉贞,这两年,苦了你了。”

  苏婉贞的动作忽得一僵,然后慢慢地,把头轻轻靠在卢东篱的大腿上,良久良久,再也没有动。

  她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悄悄地湿透了柔软的衣料。那样滚烫的温度,让卢东篱的声音微颤:“婉贞。”

  而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保持那个跪坐在丈夫腿边的姿式,把头倚在丈夫的腿上,那里,有如此切实的温暖。

  东篱,东篱,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九章初会

  “那次受诏还京,他们只在京城里待了十天,十天里,卢东篱和风劲节,几乎日日都欢宴不断。不同的是,卢东篱总是被官员们所包围,要赴的宴会,要应酬的客人,数也数不清,而风劲节则天天和京城最富有的商人混在一处,饮酒作乐,呼美人,唤俊僮,炫富夸乐,闹得好生热闹。”瑞王负手,望着窗外的一派热闹繁华,淡淡道,“那几天,我派出的人,拜见过卢东篱,而我自己,亲自去见了风劲节。”

  陆泽微轻轻道:“王爷从未提过此事。”

  瑞王长长叹息一声:“当时我们都只以为定远关的战功,其实是风劲节一个人打下来了,与卢东篱并没有什么大关系。”

  陆泽微点点头,基本上所有了解赵国军制的人,都会有这种看法的。各处驻军的主帅对于战争的失败肯定责无旁贷,但对于战争的成功,就很难谈得上有什么益处。只不过最后论军功,功劳最大的一定是主帅。而下头的将军,再苦再累,也不过就是个武夫罢了。

  “拉拢卢东篱,因为碍着九王叔同他有仇,并没有太用心,所以他拒绝我的人,其实于我来说并不是太意外的……”

  陆泽微至处已然明悟。

  王爷一开始就看中了风劲节,此人能以一支散军,而击退陈军,又以孤军之力,对抗陈军精锐,甚至能在多次实力悬殊的攻防战中,守住定远关,此等军中奇才,王爷自然不应错过。卢东篱虽有元帅之职,但如果能让风劲节归心,也就等于架空了卢东篱,能不能得卢东篱,就已经不重要了。派人去对卢东篱示好拉拢,其实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那一天,我亲自去见风劲节,换了便装,不带仪仗,故意装成偶遇,然后倾心相交,倾力拉拢……”瑞王语声忽得一顿,遥望窗外那戏台上的热闹喧哗,戏台下的喜气洋洋,似是一时间失了神。

  那一天,他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看到了风劲节,那个因为出身卑贱,而无论立功多少,也一直被压制,被苛待的英才名将。

  那一天他看见那个男子,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同最美丽的女子嘻闹调笑。

  那人很久以前就已散尽家财,可是京城最有钱的商人们,在他面前,恭敬顺从如对主人。

  那人为国立下如许功勋,回京之后,却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冷落,可他纵酒长笑,击箸作歌,那笑声里,歌声中,听不出一丝落魄,半点失意。

  他的笑容,他的欢畅,他眼神里的光彩,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都感到嫉妒。

  他知道了眼前站的是瑞王,他完美地行礼,然而,那也仅仅只是必须的礼貌。他不会因为酒气熏熏站在高贵的王爷面前而惭愧,不会因为身上的酒痕油渍而手足无措,他甚至没有抬手,擦一下脸上的胭脂痕。

  他的礼仪完美无缺,可是,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卑微,半点臣服。他行礼,只是因为对方是王爷,可是,在他的眼中,又分明不觉得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和身边卑如泥尘的歌妓,有什么大的区别。而他甚至不肯在一位王爷面前,稍稍掩饰一下,这种平等的目光,从容的态度。

  他总是笑,总是笑,那样蛮不在乎,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伤他分毫一般。

  他可以笑着面对有功不赏的难堪景况,他可以漫不经心地笑看满朝文武的冷落轻视,他可以笑得从容自在地与王爷共座谈天,他也可以在彼此深谈,畅论天下朝局,看透政事得失之后,再轻轻松松,仿如吹口气般拒绝一个真正为他所震动,因他而倾倒,并真心实意,想要将他收入麾下的人。

  那些约同兄弟的承诺,那些言必听,计必从的宣言,那些真心而迫切的恳求,他全都可以眉毛也不动一下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继续没心没肺地笑……总是那样笑啊……

  总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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