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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权。

　　　　素手一伸，东方莹当即一声出，唤出了招魂笛，呜呜地凑在嘴边就要吹奏。不过舒雅动作也挺快，一把就将招魂笛打到一边。

　　　　“你是怨无尽！你是怨无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勾引我老公！我抓花你的脸！”脖颈一痛，东方莹身上的灵气不受控制的溢出。舒雅恨恨地将嘴凑在她的脖颈吸收灵气，还不忘记用刀子一样的指甲对着她的脸就要动作！

　　　　灵体本来就没有温度，不会觉得冷。可是对于此刻的东方莹来说，舒雅吸走了自己的灵气，她似乎又找回了**的感觉。冷、硬、疲劳等感觉袭击了她的知觉。慢慢地她就再也无法思考，脑子里一片朦胧。

　　　　我这是要死了吗？呵呵，我已经是灵体了，死了怕是连鬼都不是了吧……强行撑着理智的东方莹一边后悔自己的大意，一边诅咒前世的魂魄不搭救自己。舒雅一边兹兹吸着灵气，一边真的在她的脸上作画起来，一道一道地冰寒无比。

　　　　够了够了！停下吧！神智更加恍惚间，东方莹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拍了拍兀自吸取灵气的舒雅，好心地劝解。同时，一道长长地穿心灵气狠狠震荡了两个魂魄，让她们奇异的共振！

　　　　太好了！不用死了！溢出的灵气止住了。东方莹摇摇晃晃推开舒雅站了起来，第一次朝着男声来源看去。出乎意料地，她看见的男人居然是长大后的莫孺。

 ；。。。 ； ；　　　　“他不是我老公？那你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被推开的舒雅一看不见男人，就恢复了慢腾腾的举动，语气也一顿一顿地。

　　　　“你说说，你老公是谁？我或许可以帮你问问。”这是个可怜的女人，死了都不忘记找自己的老公。到底她死前经历了什么？

　　　　东方莹尝试着去和红衣女鬼舒雅沟通，却没有获得她的任何回应。“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在哪里？知不知道？”

　　　　舒雅看见东方莹面对她说话，眼中幽绿的火焰一跳一跳，顽强地攀上东方莹肩头，腐臭的脸庞贴着少女的瓷感肌肤，诡异地和谐。

　　　　“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我老公在哪里？”抚开女鬼的攀附，东方莹理智地想要保持距离。这个舒雅太诡异了，满口满口喊着找老公，却一直不说老公是谁？

　　　　“你先告诉我，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名字，你懂得吗？”拿下定魂珠，东方莹都做好她不说就自己看的心理准备了。

　　　　怨魂，有些是生前怀着巨大怨念死去的。这样产生的怨魂只会知道复仇，对生前一些重要事情都遗忘得干干净净。这个舒雅，是怎么死的呢？

　　　　“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我老公在哪里？”被推开的舒雅一次次的询问都被打回，她持之以恒地想要靠近这个可能知道自己丈夫的东方莹，语气焦急地要知道答案。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找呢？先告诉我，你老公的名字，好不好？”女鬼的情绪有点暴躁，东方莹握着她的手，想要安抚一下。龙莹姬一甩手中残余的孽缘之衣碎片，一路飘飞到路灯之上，俏丽无比地垂下长长的衣摆看着下面，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墨莹。舒雅已经死了，还是被自己的男人伤心得选择了死路。你反复问她男人名字，对于怨魂来说，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自己的男人伤心得选择了死路？你又不是怨无尽！”东方莹抬头向上看去，有点烦龙莹姬的无脑插话。

　　　　“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我老公在哪里？”龙莹姬的话还没获得回答，东方莹身上的孽缘之衣猛然一紧，舒雅双眼里的绿色火焰跳跃得更加频繁，凄厉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高。烂得发黑的手骨钩子一样扎进美丽的孽缘之衣，她无比兴奋地摇晃东方莹，催问自己的答案。

　　　　“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我老公在哪里？！他在哪里！？”

　　　　“舒雅，你冷静下来好不好？”暗暗试着推开舒雅，东方莹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她明显进入疯狂状态，两眼的绿色火焰啪啪跳着转成了艳红。

　　　　“说！我老公在哪里？”噗呲，舒雅喷出一口大大的寒气，冷得身为怨无尽的东方莹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抖。粉末状的霜末冰晶闪亮贴了东方莹一脸，她眼睁睁看着舒雅猛力摇晃自己，喉咙里半个字都喊不出话来。

　　　　声带失效了？慢动作地看着舒雅贴来自己脖颈的黑烂头颅，还有散发恶臭的森森獠牙，东方莹这才知道刚才龙莹姬叫她不要靠近是真的好意。

　　　　可是这次？你能来救我么？龙莹姬？为难地抬起眼皮，东方莹只能眼巴巴地用着眼神求救。

 ；。。。 ； ；　　　　“没有没有，绝对不敢。”龙莹姬脸色一变，百里奚就赶紧后退，连连摆手。“我说小莹儿你今天心情不好，那就改天再约好了。”

　　　　“约？”龙莹姬听见百里奚还有改天一说，气得浑身发抖，啪啦从头上拽下一根簪来嗖嗖地丢他！

　　　　“滚！给我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我走我走……别丢了。”魔术般的，百里奚又一手撕开空间跨了进去，犯贱无比地丢下一句。“那我真的改天再来找你玩啊。”

　　　　pang！金簪刺破空气掉落在地，百里奚光速走了。龙莹姬收回首饰一扯东方莹上黑龙，没好气地指挥黑龙飞起。

　　　　“黑龙，去墨源出车祸的地方看看去！”

　　　　惊疑地转头，东方莹觉得自己就要白痴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离泽吗？为什么龙莹姬要先去看墨源出车祸的现场？

　　　　“龙莹姬，我们不找离泽吗？”

　　　　一拍座下黑龙，龙莹姬示意黑龙飞平稳一点，没好气地解释。“离泽这种小鬼怎么拗得过百里奚的大腿？按照他用完就丢的原则来说，离泽早就被他收拾掉了。想撬开离泽的嘴，还不如去查墨源。因为墨源的死明显是诅咒害的，尸体掌握在人类手上，他没有办法做更多插手。还是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的。”

　　　　原来是这样。呼呼冷风中，两位少女骑在黑龙之上，不断盘旋在某个四叉路口。黑龙低声嘶鸣，示意这就是墨源出事的地方。

　　　　已经是深夜了。马路上的车也减少了很多。又是刚刚下过小雪，路面还留着湿漉漉的痕迹，寒冷又清新。一名红衣女人两眼空洞地赤脚走在马路上，脚底不断流着浓稠的鲜血，拖得到处都是。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影响她，她就那么来来回回走着，怎么也不肯休息，嘴里一直喊着一句话。

　　　　“回来吧，老公！回来吧，老公！”

　　　　“喏，就是她了。”龙莹姬仰着头，姿态相当高，一甩袖子，就从高高的龙背跳下，迎面扑向那个红衣女人。

　　　　“那个冤魂，赶紧给我过来！我有话问你！听到没有？”

　　　　红衣女人听见龙莹姬问话，慢慢转过头来，露出一脸烂肉。两只黑黢黢的眼眶跳跃着绿色火焰，幽幽地问。

　　　　“这个姑娘，请问你看见过我老公吗？”

　　　　这个红衣女人，到底怎么了？东方莹降下黑龙，也下来走到她的面前想要凑近看看。不想龙莹姬一把扯住她往后一拉，硬是隔开了一段距离。

　　　　“站在那里，不许过来！听到没有？”龙莹姬一袖子过去，红衣女人愣愣的身子抨的飞起，抛物线落到了后方。这还不算完，她还气焰嚣张地威胁。“不许耍花样！不许装傻！我认得你！舒雅！”

　　　　舒雅？这个女人叫做舒雅？不过这和墨源有什么关系？东方莹皱眉，握着龙莹姬手劝说。“怎么对她这么狠呢？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你说她可怜？龙莹姬抬起眸子望着前方，盯着红衣女人舒雅缓缓爬起，麻木地走到马路中间继续盘旋，嘴里呢喃着这一句，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好好看看吧。等看完了，你就知道她可怜不可怜了。”应着龙莹姬的话，马路上开来一辆小车。里面坐着一个单身男人，两只深黑的眼圈意味着他已经劳累了很久，非常需要休息。

　　　　只见红衣女人舒雅看见了小车前来，慢腾腾的节奏瞬间消失，一举冲到小车前面，碰地扒着车窗玻璃，癫狂至极地大喊。“回来吧，老公！回来吧，老公！”

　　　　显然坐在车上的男人是看不见女鬼的。不过舒雅挡在车窗上，他往外面看什么都不清晰了。外面一片漆黑，其他的路灯设施、包括偶尔的车辆都不见了，眼前的路很长很长，一圈接一圈，永远也没有终点。

　　　　可怜的男人只好打着方向盘，一圈又一圈地指挥车子在马路上转起了圈圈。

　　　　这是鬼打墙！鬼迷眼！这个红衣女人舒雅，她是怨魂！

　　　　男人在车上一直开不到终点，心情烦躁起来，狠狠地按下喇叭，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舒雅的双手慢慢穿过车玻璃，双手捧着男人脑袋，用着拉锯的声音向他吹着寒气，森森地说话。

　　　　“回来吧，老公！回来吧，老公！”

　　　　啊……猛然间，已经疲累至极的男人看见眼前的弯路不见，一个烂得脸皮都发黑发臭的女人趴在车窗捧着自己脑袋喊老公回来。他的双眼惊恐地睁大，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松，车子刺刺拉着长音哐当一声撞上了路边的路灯。

　　　　再接着，车子里的人和座椅经历了一波剧烈的震荡，猛地昏迷。而已经穿过车窗的舒雅一点也没管男人死活，两只黑黑长臂扒拉自己进了车厢，紧紧抱着男子脑袋塞在只剩下空架子的胸口，一个劲地喊“回来吧，老公！回来吧，老公！”

　　　　撞晕的男人额头流着鲜血，就那样被舒雅按进胸口。一张正常的面色憋得发白、继而发青发紫。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青筋爆起，无意识地抽搐，无助地求助……显然是要命的节奏！

　　　　这是怨魂害命！必须要阻止！

　　　　东方莹身为怨无尽，有义务去维持人间的秩序。只是龙莹姬狠狠地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上前。

　　　　“墨莹！就站在这里看！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算疯到什么时候！百里奚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来收拾残局！”

　　　　孽缘之衣被龙莹姬拽在手心，不服地鼓账，犹如她那救人心切的主人一样，急切地想摆脱控制。“放开我！龙莹姬！这个人就要被害死了！”

　　　　“你就站在这里，我保证这个男人死不了！”龙莹姬不服气的瞪眼，坚定自己的判断。

　　　　可是东方莹一看男人那一边，情况又变得危机了几分。红衣女鬼舒雅已经慢慢地松开了双手，将十个指尖打磨得锐利，缓缓地朝着男人心脏部位去了！

　　　　要是这个男人给她来上这么一下子，绝对要死！情况紧急之下，东方莹回头对着孽缘之衣一撕，撕拉一声之后，她急急扑到男人跟前，推开了准备下手的舒雅！

　　　　“舒雅，够了！他不是你的老公！你为什么要杀他？”

 ；。。。 ； ；　　　　听到这里，离泽已经明白了。他透明的脸色几乎消失，看着白发老妪和莫孺，平静地说了一句。“我跟你走，怨无尽。”

　　　　黑白无常重新上前，将他的魂体捆住。老妪重新抬手，将密室里所有画面全部点掉，甚至是离泽之前力保的新画也不能幸免。带起自动缴械的离泽离开之前，老妪对着帮助自己的莫孺弯腰感谢，但是语气不卑不亢，似有隐喻。

　　　　“请您代老身向墨凤君表示感谢。谢谢他老人家对怨无尽这个职业的理解和支持。不过，私下和他做交易实在太危险了，希望今后我们不再有任何接触。”

　　　　莫孺回应老妪一个点头。双方纷纷再次消失。

　　　　这一次，墨瞿别墅里真的再也没有什么灵体了。墙壁上挂着的夫妻描眉画里，因为离泽的离去，男方的一部分渐渐失去了他的样貌。蓝色褪去，换上了一袭血红。离泽的苍白柔弱不再，一张剑眉龙目的年轻少年出现在画卷之上。之前躲在画卷里的灵魂碎片因为离泽的离去，在黑暗里开始微微发光，一闪一闪地呼唤起本体。

　　　　“过来，过来吧！我的灵魂碎片。到我这里来。”

　　　　骑在黑龙背上的东方莹顶着呼呼风声飞到一半，耳边莫名其妙出现了这样的呼唤。紧接着，许久不见的前世魂魄从她的魂体里分裂出来，一掌拍在黑龙头顶冷厉地命令。

　　　　“黑龙，回去墨瞿别墅那个小密室里面！”

　　　　黑龙接到主人的命令，微微嘶鸣一声，一个掉转，又朝着原路飞了回去。转弯间，东方莹见到了身前魂魄的真面——鹅蛋脸、新月眉，依旧的杏仁眼，一身血红血红的新嫁衣。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灵魂面对面，东方莹试探地喊了一句。

　　　　“你是龙莹姬？”

　　　　“墨莹？”新娘装束的魂魄有样学样的反问一句，并不否认也不承认。

　　　　看样子是她。不过她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了？东方莹觉得不好理解，还是要问一下。“你出来做什么？”

　　　　“真是傻瓜。一个转世投胎就把你弄得几乎和白痴一样了。”黑龙飞速朝着墨瞿别墅而去，红白相间小洋楼清晰可辨。龙莹姬指着密室方向说了答案。

　　　　“那个离泽藏身的画像里面有一个灵魂碎片。只有将灵魂碎片找回来，我才能恢复十层十的记忆去帮助你。你最近不是干上了怨无尽这个职业了吗？要给灵魂洗怨。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遇见那么多的破事？总是见到的人没几天就死吗？”

　　　　破事？东方莹略微垂下脑袋，反复将这几天的事情理了一遍，发现的都是一连串的灵异。不是这个出车祸了，就是那个被恶鬼掏心了，累得人白天晚上都在操心不说。吃饭住宿都一水地灵异。怨魂，好像安装了自动锁定设备一样，源源不断找上门来。

　　　　“好像是的。我最近**老是遇见不正常的情况。”前世和后世的魂魄面对面谈话，感觉真扯，真有一种精神分裂的赶脚，玩着自问自答。

　　　　“还好像是的。根本就是好不好！姓墨的都没有好人！”龙莹姬还是一口地咬定，一点都没有松懈。东方莹看着这样的自己，只好默默画圈圈祈祷快点结束这一幕荒谬。

　　　　呜呜，飞着飞着，座下黑龙爪子一撑地面，垂头下降。两个魂魄再次光临密室。

　　　　这次，东方莹看见了密室里面那一副变化的画面，还有画面里一闪一闪的小碎片。龙莹姬跑了上去，从里面捏出碎片拍进自己的身体，接受了来自碎片的信息，脸色骤变，当场扯着东方莹上了黑龙就要跑路。

　　　　“快走！墨莹！我们都上当了！百里奚那个贱/人马上要过来了！”

　　　　那个画面里的男人，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剑眉龙目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坚定地看着粉衣女子？离泽发生了什么？东方莹整个脑子晕乎乎的，一下子接受不了太多的东西。还有龙莹姬说的贱/人，又是怎么回事？

　　　　呆呆愣愣地她直勾勾瞧着画卷上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想要哭。总有一些事情，虽然前世的孟婆汤会洗得干干净净，但是你遇见那个正确的人的时候，它又会用第六感这样的形式出现，一针见血戳中你死穴。这个男人，才是我千年以来等待的那一个。

　　　　龙莹姬扯了一下东方莹，发现她两眼看着画卷上的男人不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看那个贱/骨头男人杜凌云做什么？那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这种东西，都是毒药！莫要去碰，碰了就中毒，解都解不开啊。”

　　　　异常感动就此中断，东方莹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龙莹姬。“你是我前世吗？这些男人都是前世和你有感情纠葛的男人吧？你怎么不受影响呢？”

　　　　快走快走！龙莹姬不断地扯着东方莹赶紧上黑龙。语气急迫地喊着。“我说你先上来好不好？！我们赶紧要先溜了！时间好紧迫的！万一真的被百里奚逮着，我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有得好难受！须知那货是不折不扣个变态啊！能把你给折磨得死过去活过来、活过来死过去。然后恨不得自己抨的自爆灵魂再也没有轮回转世。”

　　　　“哦，小莹儿，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密闭的空间莫名有了空气波纹，金凤黑衣的男人一手撕开空间，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东方莹这么被惊得一扭头，直接给将来人看得清楚。那是何等的风采？衣着华贵、气质天成、威严不凡……几乎所有的好词都能在这个男人身上堆砌而不显得别扭。他站在这里，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他身上一样，所有的星星月亮都成了陪衬。世间什么帅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