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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灵师之怨无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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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害死了寇先生？
我杀人了？
连续不断的谴责针扎一样地进入我的心房。我的双眼干干的热热地，确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有一种情绪叫做后悔，它此刻张牙舞爪地搬进了我的心房，大咧咧地在里面安营扎寨了。
；。。。 ； ； “不要说你弟弟了。今天我请客，大家不用顾忌。”一瞧我阴森森的眼神，寇先生明白了。他又自作主张地把这个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哼哼，你越是自作主张，恐怕到时候龙莹姬口中的百里奚就越是会在意你把……真是蠢得没药救了。
拿起肉串，我眼珠子眨也不地看着莫孺，看着他欢脱无比地往嘴里塞肉。那个样子，活像百八十年没吃饱过的非洲难民。
我们一行3人各有心思坐在摊子上吃肉串。有一碴没一碴地说点废话。直到我的手机哔哔地响起。
我一看那个号码，我笑了。其笑容比得上小红帽的狼外婆。
没错，那是陌溪的电话号码。
带着报复心理，我按下通话键，让陌溪有些平静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
“喂，东方莹，你和莫孺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嗯，很好很好。这个声音这个问话角度。我几乎不给莫孺开头，就赶紧啪啪地接话。其中蕴含了多少恶意报复成分，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爸！不是我不想回来，而是莫孺在外面抓着别人请客吃肉。他已经吃了五十块钱的烤肉了。他现在还不肯回来。”
“让莫孺过来听电话！”电话里，陌溪的声音有点冷。莫孺欢脱吃肉的动作停顿了，两眼有点泛红。
远远地，我看见莫孺捏着我的电话，背影一抖一抖地。我确定，陌溪就是莫孺的爸爸。
接完电话一分钟不到，莫孺回来，红着眼眶打包走了所有没吃完的肉串，一点好脸色也没给寇先生。
“这个、这个孩子？！”寇先生看着前面还是很美满的样子，结果后面回来，莫孺变脸了。我去路边拦车，两人一起准备回立白清洁公司。
“我讨厌你！”车上，莫孺抱着一大包肉串，语气相当委屈。“回家我要和爸爸告你状。”
“随便你。”我看了看他手里打包的肉，又想起那个罪不至死的寇先生。我清楚，我不得罪莫孺，那么死的大概就是寇先生。“还有，我不会再去见那个寇先生。你最好把事情做决点。”
呜呜~莫孺闻言，更加委屈，捂着耳朵扭过脸去。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哔哔又响了。一看号码，我几乎疯掉。寇先生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电话过来？
挑了挑眉毛，我瞪眼看看莫孺，恨铁不成钢地接了电话。我打算，如果寇先生赶不走，我就亲口赶他走。
“喂？”带着恶意心里，我接了电话。
“哦，是这样的。东方女士，今天的见面虽然有些仓促，但是我对你印象还是蛮好的。要不要下次我们约个时间再出来吃饭？我还知道几家做肉很好吃的店。你可以带你弟弟一起来。”
果然，果然是不肯放手。我冷着脸，冰冰地回应。
“不用了！寇先生。今天您带我去地摊吃烧烤，我觉得您的经济基础非常薄弱。您可能买不起我喜欢的珠宝首饰，也买不起我想要别墅豪宅。只靠那么几窜肉就想收买人心，我不知道该说您天真还是傻。奉劝您，没钱就别做梦了！我们还是不再联系的比较好。”
；。。。 ； ； 自从听见莫孺这个开头，我就知道事情没法善了。
这个死小鬼！真会找机会！
说请我吃烧烤，其实是想你去烧烤摊上大块吃肉，好让我大出血的吧！
不着痕迹地，我用一对眼白鄙视了那个长大了依然还是很卑鄙无耻的死小鬼莫孺。
“吃烧烤啊。我知道有一家地方不错，不如我做东，你们一起去？”寇先生听说莫孺要请客，立刻就不干了。但是他还是摸不清莫孺的来历，也不好得罪，干脆打肿脸要连着我们两个一起请。
“好啊，我和姐姐都刚从外地来，还是不知道本地特色的。蜀黍你既然肯做东，是最好不过的。”莫孺鬼精鬼精的，一看掏钱的冤大头，很有眼色的说他是我弟弟。并且指着我们两个都有的凤眼，让寇先生看。
“这是我们家人都有的特征。别人还真没有。”
陷入恋爱的寇先生一看，心底也有半分相信了。再加上一路上莫孺装着亲热时不时和他要烟抽，再不时地凑耳根子说点啥。我就知道这个寇先生是彻底完蛋了！
呲牙缝地，我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莫孺暗示。“等回去了，我就在爸面前说你今天不听话！看他怎么抽你丫的！”
他绝对不会抽我的！莫孺面对我的威胁，嘻嘻一笑。居然就和寇先生勾肩搭背走前面去了。
“我和你说哈，我那个姐姐其实是个很好心的人。街上看见什么受伤的小动物都会捡回去的……”
哼哼，死小鬼。这个时候就敢卖了我？不知道你亲手拉来这个男人，最后会不会被你害死。
我跟着两个男人一路走着，居然真的走到一个烧烤摊前坐下。
“东方女士，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帮你拿？”一路上的莫孺出卖，已经让寇先生对我们姐弟身份深信不疑了。他现在和一只小狗看见狗妈妈差不多了。两只眼珠子黑亮黑亮地。
“面筋，谢谢。”刚才的大肉包子还有些饱，我吃不下。礼貌地说了面筋。
寇先生看看我，点点头走了。然后我伸长脖子往那边看过去，发现两个男人互动极好。各种羊肉串、牛肉串、猪肉串、火腿、鸡翅膀、鸡腿啥的放满了一盘子……
肯定、这肯定是莫孺那个死小鬼做的！我掏出手机，用眼神一点点的数着签子，乘以单价。
等找到你爸爸，你小子就死定了！我一定会让你爸为你吃下去的肉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我眉头微微一皱，心底发狠。
十分钟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串面筋，外加20串肉。拒绝不掉的还有寇先生的自作主张。
“你弟弟刚才和我说了，你最近都在忙着上班，人平时极为节俭，都不怎么吃肉。我想，我工资还是负担得起女朋友得吃饭得。你多吃些肉也是好的。”也许是刚才咖啡店聊天有些热，寇先生的脸上油光光的。折射出有些昏暗的光线，我一直觉得他还有些心里话没有告诉我。
比如龙莹姬之前告诉我的——男人追求女人，终极目标都是为了获得最多的子嗣。
什么叫做我不吃肉？我不吃肉碍着你了？我不吃肉就不能生了？前后一结合我登时冒火了，眼神刷刷地凌迟起莫孺。
“你小子，赶紧给我过来！为什么要说我不怎么吃肉？”
；。。。 ； ； “看见外面了吧？外面这边谈话完，你出去想怎么处理？”龙莹姬的话是平静的。不过我想她的意思永远不止表面那么一点。
“还能怎么样？就分别回去吧。虽然我看寇先生对小珠挺感兴趣的。”小珠是有魅力的。尤其在面对这样需求年轻老婆的男人，她的天真无邪才是最强大的吸引力。我猜那个寇先生一定心底暗爽得不得了，以为今天走马路上捡到一百万的彩票，还是没承兑出去的。
“你不怕百里奚折腾那个寇先生吗？”龙莹姬听见我那么平静地就想完结，她的两只杏仁眼睁得大大的，一点也不相信。
“百里奚？他在哪里？起码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陌溪够我头痛很久了，我管不上那个百里奚了。寇先生，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着你了。
“我说真的。墨莹，刚才我说那个故事的时候，你心情也很不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龙莹姬抬起袖子擦擦嘴角，抿着嘴唇说得有点勉强。
“如果，我说如果你还是保持和这个寇先生不冷不热的话，这个男人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凭什么？龙莹姬刚说出来，我脑子就不冷静了。
“听我说。一千七百年了，百里奚跟着我转生来了这个地方。我没死，他也没死！可是我为什么单到现在？就是他害得！他自己端坐在王座上左拥右抱，却不许任何一个男人接近我！不想无辜的人死，你出去就最好立刻翻脸！”
龙莹姬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两个字。我知道，这个前世说这句话态度蛮认真的。
“你知道百里奚在哪里吗？龙莹姬？”对面的前世提起这个可怕的男人，我不得不关心一下他的存在。
“我不知道。但是他手段极多，还有很多帮手。你最好不要测试他的底线。另外，和你身边的异性走远点。那个黎天桥是个好人，你不要害他丢了命。诅咒解开就最好分道扬镳吧。”
这个百里奚，真的那么强大？带着疑惑，我出去了，和小珠换了位置。
这个时候，寇先生已经完全进入了发情模式。他两眼晶亮晶亮地看着我，就像看一块很美味很美味的肉，语气急促地建议。
“东方女士，现在正好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我请你去吃烧烤和麻辣烫，你看怎么样？”
“如果，我说如果你还是保持和这个寇先生不冷不热的话，这个男人很可能会死于非命。”刚才龙莹姬的警告我还没算忘记。我连忙摆手，说不早了想要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吧！现在晚上了，没有男人陪着，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寇先生的热忱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一瞧外面的灯火通明的大街，都快给寇先生跪下了。
那么明亮地大街，那么多的人，肿么可能遇见坏人？！还有，我口袋还有手机，按个110报警难道我不会吗？
这是不是刚才小珠表现的太低能了，导致寇先生这样的紧追不放。
我的手捏着包里的手机，正在思考要不要召唤黎天桥。
这个时候，坐在隔壁的莫孺一口喝光咖啡，装着无意地走过我桌前，惊喜地打招呼。
“小莹，真巧在这里看见你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烧烤啊？”
；。。。 ； ； 可是，我依旧不能放下心来。我突然有点可怜那个快死的女人。
“老人买走那个快死的女人做什么？”答案在我心中，差一点点就要揭破。可是我说不出来。
“你说呢？”龙莹姬的眼神里面顽皮意味更明显。
“买走她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还可以生孩子。而且，以前的女人基本除了生孩子，就没有更多价值了吧？”
话题说到这里，结局有点沉重。龙莹姬抬起脸来，一脸地麻木。
“百里奚当年也是提示我到这里。然后我猜了很久很久。什么也猜不到。于是我就好奇得不得了，想要他带我去看那个故事的结局。”
啪嗒，龙莹姬没有说出结局，一把用美丽的袖子将桌面咖啡扫倒。两滴晶亮的眼泪从她好看的眼睛里落下，就像两颗剔透璀璨的水晶。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背面看上去有些抽动的迹象。
她把自己包裹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传出。
“那个老人最后用那个快病死的女人找其他男人换了微薄的钱，再让小女孩也去干些粗重的活换钱，找人贩子分期买了一个健康的女奴。诺干年后，他先和女奴生了一个孩子，又等小女孩长大生了几个孩子……”
“这就是百里奚带我看见的结果。我当时忍不住，出手了……我用了法力将这个老人烧得一点渣渣都不剩……呜呜……”
用法力烧人？太玄幻了。我咽下口水。老人做法是很见不得人，但是烧死人家还是不太妥当吧？
在法治社会里呆久了，我一直都束缚在不能随意杀人的框架中。
“你杀那个老人，不怕被抓起来么？”僵硬地扯扯嘴角，我不懂安慰，但是根据我的现实知识，我提出一个可疑点来。
“谁敢抓我！”龙莹姬一听这里，哭泣瞬间止住，气势张扬地抬起头来。啪啪地拍得小桌子蹦蹦响。
“我是龙莹姬！我的义父是杜凌云！整个天元大陆最惹不得的男人！一个掌控生死的男人，谁敢惹我？”
杜凌云？！又听见这个名字了。一种陌生有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龙莹姬，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义父吗？我总是觉得……”
“觉得很耳熟，觉得很感动是么？”刚才刺激完，龙莹姬收回了眼泪，镇静地不得了。
这样你也知道？我瞬间觉得龙莹姬很神通广大。
“别那么想我。我没啥本事，只是比你多活了一千七百年而已！”我的心底是么声音龙莹姬都能感知，她喘了一口气，像是呼出了沉痛的过往。
“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我们还是别提他了。还是说说外面那个寇先生吧。”纤细的指尖依旧指向幻像。我瞥了一眼，寇先生在星巴克里面现在讲得风生水起、满脸红光。
顶着我皮囊的小珠，因为阅历浅薄，心性单纯，已经彻底地拜倒在某男之下。不停扯着人家赞美。
“你好厉害啊~你好厉害啊……”
；。。。 ； ； 结果，他到了市场之后，看了一个长得漂亮却生了x病快死的女人，一个未成年的女童，还有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奴。
故事刚开了一个头，我听着听着就在思考。这个男人，大概会选择身体健康的女奴吧。不过龙莹姬说这个故事，本意就是为了我思考，所以答案不会是女奴。
果然，我刚想到这一点，她下面就说出了后面。
但是他手上的钱，不够买女奴。剩下的，只能考虑买一个漂亮却有x病快死的女人，或者是未成年的女童……
龙莹姬说道男人的选择上的时候，话题停住了。她转头问我：“墨莹，如果你是那个老男人，你会选择哪个？”
我？我有点茫然。我又不是男人，怎么知道那个老男人会选择谁啊。
不过刚才龙莹姬说，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所以我试着押宝。“大概是那个未成年的女童吧。”
看着我说出这个答案，龙莹姬摇摇头。
“不对哦~”
“难道是那个漂亮的有x病快死女人？”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女人生x病要死了，难道那个老男人也愿意买回家吗？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吗？
龙莹姬还是摇摇头。
“可是你刚才问的，不是说这个男人会选择哪个吗？”
我有点委屈。龙莹姬的问题明显就是个陷阱。
“那么你说，那个老男人会怎么做？”
换成被我逼问的龙莹姬，一张笑脸荡漾着神秘的微笑。她镇静地再喝一口咖啡，抬手示意我不要着急上火。
“悠着点啊。你还是我后世呢，性子怎么那么火爆呢？”
放回咖啡杯，龙莹姬一双杏仁眼透出顽皮的意味，引导我开始再次思考。
“为了生孩子，就必须要有凑够足够的钱去买合适的女奴。这个男人如果想要获得最多的孩子，那么他应该利用这笔钱做什么呢？”
龙莹姬抬起手来，一根根掰着指头为我分析可行线路。
一就是和老板讨论，女奴能不能减价。但是这个可能性很低。几乎可以忽略；
二就是买走有x病快死的女人。但是她有病，肯定生不了孩子。老人买走她几乎无用；
三就是买小女孩，但是要等到她可以生孩子的时候，老人会更老。老人等不起；
如果我是那个老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凑钱买那个女奴。虽然价格高，但是最合适我。可是我买不起，我就会考虑买那个女童。顺带买走那个要死的女人。
“一个人的钱怎么可以买两个人？！”我听了龙莹姬的分析，脸色哗变。
“为什么？人贩子卖女人，一个要死的女人价值几乎要没有了！等于几乎不要钱。剩下的钱买个女童，还是可以的。”
龙莹姬的揭露让我有点喘不过气。老人买走那个漂亮要死的女人，带走女童。这个结果有些黑暗。我突然之间想起很早以前男同学的恶意玩笑。
墨莹，这是故事。也是残忍的以前。在那个把女人当场货物一样的年代。看出我的惊醒，龙莹姬拍拍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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