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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灵师之怨无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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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杜凌云和我谈了一会，随后我们便回去了。
在宿地，我见到了我那个睡得无比香甜的**。还有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看着我的墨竹。
那种眼神，里面有着的不是****，而是恨不得将我马上撕碎干掉的压抑。
于是我心惊。
这个墨竹之前跟我一点都不认识，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地仇恨？
杜凌云的魂魄跑回了黎天桥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他的身边没有人看管。
陌溪和莫孺哥两好地抱在一块也睡着了。同样地没看看着。
只有我的身体，被墨竹死死地看着。带着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眼神死死地看着。
我呆在**里，想不出我们之间的仇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到了约定的五点。
“起来！”墨竹用着一只脚粗暴无比地踢醒了我。
痛楚瞬间弥漫了我所有知觉。
真的是很痛恨我呢。我抬头看着他两眼通红的血丝，里面有着咬牙切齿四个大字。
“墨竹，我跟你没有仇吧！为什么要踢我？！”捂着小腹，我抽着冷气质问他。我的身前跑来了三个男人，陌溪、莫孺，还有黎天桥。
“仇恨？怎么会没有呢？”墨竹两只红彤彤的眼珠里有着惊天疯狂。一张本该清秀的脸也变得狰狞可怕。“就是你的存在，我墨家才会屡屡被诅咒。我墨族才会一直一直都子孙凋零接近灭亡。这种灭族大恨，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墨竹，你到底是谁？”
黎天桥站在墨竹身后，凝重脸色。
“我？你一定认识我的。只是现在不告诉你~呵呵。”墨竹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扫了一圈我们。挥动手对着墓室的方向命令我们。
“我们还是先去墨氏的皇墓里面吧。解除诅咒之后，我们就都自由了。”
诅咒昨天晚上就解开了。可是我就是不告诉墨竹。但是我们又不可以不去。因为他带了人。真枪实弹。我们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绝对就会被打成筛子。
未来的美好还在等着我，这个时候变成筛子太不值得。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去了墓室。
昨天晚上天黑，我灵魂一路飘着没有过多地看周围的特征。现在天明之后，倒是沿途看了一路的山水。
墨氏的皇墓是在一片溪水之下的。它的入口很隐蔽地藏在一处灌木里。
我们一行人是猫腰进去的。
从开始的只能弯腰勉强行走，到后来的内里渐渐扩大。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算看见了昨天晚上见到的三岔路口。
“你，去左边。”墨竹一看有三岔路，毫不留情地把我踢去了左边。随后他又指着右边，示意黎天桥。陌溪和莫孺去了最后一个岔路。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亲自探险一条路？”我一看这个情况，心里很生气。
墨竹背后站着一群拿着武器的人，背光对着我们。他的嘴里流泻出来的以及不是男人的声音。一股阴柔地女子腔调渗得我们每个人都背后发寒。
“皇族的墓，自古都有大量的机关。我是傻了才会自己去试呢。”
；。。。 ； ； “收取阳寿已经完毕。剩下的万箭穿心将从你的下一世开始。”利索收好家伙，牛肉马面哥两好地走了。
杜十三和皇甫婉莲因为诅咒失效，他们自由了。就在我们谈论事情的时候，他两手牵着手不知道去了哪里。
空间瞬间清净。
被抽走了五十年阳寿的杜凌云无所谓地摊手，提醒我。
“你来这里，是为了解除诅咒。现在诅咒解除了，就不需要再和墨竹合作了吧？”
我点头说是。但是墨竹前后的变化让我很在意。我提到了墨竹的变化。
“我之前见过墨竹。他是一个很胆小的男孩子。躲在自己的妈妈怀里还会尖叫。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几天，他居然性情大变？”
杜凌云垂着脑袋想了想，说他不知道。
“一个人的变化。可能从很早就开始了。或许这个孩子有着双面人格。条件允许就会出现。但是也许还有其他势力介入。比如他们的敌人。天元大陆存在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势力曾经操控有钱的人做些不好的事情。被他们操控的人，无一不是性情大变，残暴异常。”
被操控？还是一个势力？
记忆倒回。我回忆起了墨竹说的，墨瞿先生之前御用的风水师。以前指点他献出墨香换取十年寿命去找我，还说我是诅咒真正的对象，后面又说解除诅咒需要我，催着墨竹前来寻我。
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风水师。一直都是我在明，他在暗。
墨瞿一家从头到尾都在出问题，他们都在求助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开始求助风水师，或许才是正常的。
“如果是被操控的，你有没有办法查出来？”我的黑龙不能用于查这个，只能求助法力浩荡的杜凌云。
“这个小事一桩。等明天他们带我们进来这里，我自然就能查出来了。”
杜凌云神秘地眨眨眼，催着我赶紧出去。
“话说，我们闹了一晚上了。你不累，我还是很累的。没有几个小时好休息了。赶紧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抓操控的黑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还是有些在意。
“你会变成黎天桥的样子吗？还是用黎天桥的肉身，住杜凌云的魂魄？”之前黎天桥和我相处还算融洽。只是现在换了一个男主，还和我魂魄的另一半有了暧昧。
我不得不在意这些。
和这个杜凌云有暧昧的是龙莹姬，我的前世魂魄。我不想白天龙莹姬当着大家的面突来对黎天桥的肉身来个拥抱亲吻什么的。那肯定会把陌溪给刺激疯掉。
之前我去查房的时候就听见他们相互指责过。一个花花公子，一个杀人犯……不相上下地凶狠。
至于我自己，我什么人都没法爱上。因为我是怨无尽。
哪怕就是解除了诅咒，也不能改变我已经成为怨无尽的事实。我依旧要在晚上四处游荡去超度怨魂。这份职业做到我死了还得接着做。直到我可能也有一天会和那个婆婆一样成为地狱佛。
；。。。 ； ； 不！
当杜凌云掐指斩断诅咒的时候，当我意识到了从此我平安之后，我居然喊出了不字。
可惜，一切都迟了。
诅咒解除之后。这个寂静地只剩下鬼魂的世界平白刮起一阵飓风。皇甫婉莲跳舞的泉眼毁于一旦，再也没有清泉流淌出来。黑膜给吹得不知道飞去了哪个国家。整个空间面貌大变。金碧辉煌的壁画开始显现。中间地段，奇迹地露出了一尊巨大的棺材。一看架势，就是皇家所有。
随着诅咒的毁掉，这个棺材上渐渐地褪色，露出了表面上一个血淋淋的大圈，里面用着古老的文字写着墨。
这个，大概就是墨氏皇族的棺木了。
周遭壁画除了嵌入华贵的黄金装饰之外，也就是只有一段纯金说明比较有些价值。
可惜，我看不懂。杜十三挽着婉莲，不安地环视四周。
“他们要来了！小心一点。”
我闻言皱眉。
是什么要来了？
烟雾滚滚，镣铐当当。寂静的墓室内平白被撕开一个角落，来自幽冥的牛头马面拎着标配走出，指着我身边的杜凌云大喝。
“杜门凌云，一千七百年了，你转世数次，居然还没有吸取教训顺应轮回吗？你可知，你这次妄动法力闯下多大的过错？幽冥之帝为了你的自私举动，已经亲自去天界请罪了。而你，则要接受幽冥的惩罚。你不仅要抹掉五十年的阳寿，还要在以后的每一世承受万剑穿心的痛苦！”
一个人，减掉五十年阳寿。就算是现实来说，那也没剩下多少日子了。万剑穿心，极度地折磨，还要每一世都承受。这个幽冥的惩罚，当真是严苛无比！
作为幽冥的怨无尽，就算面前的是我真正东家，我也忍受不住。
冲到牛头马面之前，我据理力争。
“各位公差，我是此间的怨无尽。刚才杜凌云是在为我解开诅咒。又不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因此动了法力。严格算来，这事由我而起。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减少他的惩罚？”
当当地锁镣拖着地面，发出森林的音色。牛头晃动着一对利角，瞪着大眼哞哞警告我。
“怨无尽，我们知道你。话说你刚上任不久，就较好地平息了怨魂的怨恨。是这些年来少有的尽职怨无尽。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保护他的理由之一。因为，你还不够格。等你什么时候能成为地狱佛的时候，再来说这个话，或许比较合适。”
地狱佛？那是什么？
我迫切地想要追问。
“怨无尽确实是永生都不得谈情说爱的寂寞职业。但是并不代表做怨无尽是永生没有解脱的。地狱的历史上，曾经就有那么一位成功地在累世渡怨之中顿悟成佛。你也应该见过她的。她曾经来到这个空间，亲手教你做一个怨无尽。”
马面从胸口掏出一道符咒，啪地打入杜凌云的魂魄。快速收工，顺嘴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们说的简单，可是内容却不少。
我愣住了。原来那个带我入门的婆婆，竟然已经也是地狱佛了。
；。。。 ； ； 龙莹姬的记忆是苦涩和充满泪水的。
一场的误会，整整持续了一千七百年。如果这对有情人没有在这里相聚，或许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曾经的对方以前牵挂着自己，以后还在牵挂自己。
杜凌云静静看着龙莹姬的记忆，最终还是笑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起码我真的确定了，以前你是喜欢我的。”
“你真是个笨蛋！呜呜……笨死了……”对于杜凌云的确定，龙莹姬还是只剩下了痛哭。
这么一场搅和下来，杜十三在边上看了好久。
等到龙莹姬和杜凌云互相说完之后，他瞪圆了眼珠子，不可置信。
“凌云侄儿，这就是你当时毁灭自己的原因？”
“实在不好意思，十三伯。我这就带你去见婉莲嫂嫂。”杜凌云在和龙莹姬冰释前嫌之后，又给自己幻化出一身衣服，带着一干魂魄穿过了黑膜，找到了还在泉眼里跳舞的皇甫婉莲。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杜十三的魂体很僵很僵。他居然看见皇甫婉莲之后，立刻就像转身溜走。
不过还好，皇甫婉莲看见了她。
她跃下泉眼，娇滴滴地喝道。
“杜十三，你准备溜到哪里去？难道我就长得那么可怕，让你避之不及吗？”
于是杜十三只好苦哈哈地转过身来，脸上奇异地带着明显的讨好。
“不是的，婉莲。不是的。”
曾有人戏言，男人如果有一天对自己的女人特别温柔体贴，那绝对就是有事瞒着女人。皇甫婉莲的脸上也同样的怒气冲冲，惦着手指冲着杜十三眉心戳着。
“不是吗？不是吗？为什么刚才背对我？你有心事不敢给我知道吗？”
杜十三在皇甫婉莲面前，就是黄鼠狼面前的小鸡。
他们都清楚这次见面或许意味着什么，可是谁都不提起。
然而，诅咒总是要解开的。我们中间总要有人做恶人。第一个开口说起事情的，肯定就要受到大家的谴责。
我想开头，可是杜凌云拽住了我。他的眼神清亮无比。
“杜十三，如果你要和夫人温存。就等我办完事情再说吧。”
我知道，有些事情拦不住。就如杜凌云想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以外的我们一样。
于是婉莲转头，杜十三喊着不要。
“凌云侄儿，不要解开诅咒！”
婉莲看看杜十三，又看看杜凌云。她知道的最少，还有点不确定。眼神瞟来，我承受不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可是，这不代表一切不会开始。杜十三接着撕破了谎言。
“杜凌云，他要代替我们成为诅咒之灵承受解除诅咒的代价！”
接着，婉莲哭了，杜十三也流泪了。他们手牵着手拦住杜凌云，请求他不要做下这样的事情。
“一千七百年了，你等龙莹姬不也等了那么久了吗？”杜十三看着我，又看了看婉莲。
有情人不能最后在一起，是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这样的结果，一再地让杜凌云承受，他最后也会崩溃的。
不过，我们都忘记了。杜凌云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了。重生的他魂魄依然强悍，法力依然强横。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正如他现在双手合起掐出的决。一个开字，我浑身一震。一声微乎其微的咔嚓，让我清楚的感到体内的羁绊碎了。
。。。
；。。。 ； ； “对不起。”龙莹姬的逼问遭遇了道歉。杜凌云站在我的面前，伸出了双手一把将我抱紧。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他将年轻的脸庞埋在我飘飞的黑发里，语气变成脆弱无比。“你那天说了，我你要我一辈子后悔。还说我会活该。”
“后悔？”呆在灵魂的另外一个角落，我看着龙莹姬哭花了脸，狠狠地扯着杜凌云的衣服在泄愤。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皇甫澈的事情，你不和我说；离泽的事情，你也不和我说。直到我说我爱百里奚，你还是不肯和我说。那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狠心！一段段地拆掉了我的姻缘，要我去做一个老姑婆。”
刺啦刺啦，我看着她凶狠撕掉了杜凌云的长袖，抹布一样抛在一边。
“我不服！为什么你身边有着梦蝶和化蝶姐妹。她们美艳动人、法力强悍。而我身边除了活尸还是活尸！我长到二十五岁，连个男人都没有经历过！”
刺啦刺啦，龙莹姬一边哭诉，手上还是没有停歇地继续撕扯。这次，她开始愤恨地扯起杜凌云的衣襟。服帖的衣襟在她暴力地扯动下一点点松垮，很快也追随了袖子而去。
不过，杜凌云一点都没有反抗。
龙莹姬的痛哭犹如滔滔江水，一旦涌出就收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当我和百里奚在一起后，我听见你仙去的消息之后，我是多么的悲痛！皇甫澈从来就没有喜欢我，爱过我。起码他爱皇权胜过我！离泽是我**的亲哥哥，我们的结合是有逆天道的，你也不告诉我！还有百里奚，他对我说，如果你还活着，就会一直让我做老处女。不管我是二十五，还是二百五十，甚至是二千五百岁，我都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所以，你必须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刺啦刺啦，龙莹姬的泪水涌到了极致，可是她已经没有衣料可以撕扯了。看着眼前还是没有反抗的男人，她哇哇哭着，一口又一口地咬着。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杜凌云的肩头流着血，一点也没有喊疼。他的语气还是相当的轻柔，甚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轻柔。
他的心意，我懂。
只有情到浓烈，人才会不自觉的自卑。只有身在局中，人才会看不清方向。情字一字，击倒了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教那多少钢铁男儿化作绕指柔。就算是杜凌云身为生死执法者也不能例外。
可惜，他一个看不明白，还连带了我的前世误会。
我的记忆里，有个角落深深锁着一段记忆。它是属于我的前世龙莹姬的。
就在他们相距之后，龙莹姬停下了撕咬，拿出了这段记忆。对着记忆光球里一身嫁衣的她反反复复地在问杜凌云。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吗？真的不知道吗？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什么我在嫁给百里奚的那天我会哭？为什么我会自毁元神去追随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瓜男人，法力强横、天赋强横，斗宗门斗势力都轻松无比，却平白无故连个我的心意都猜不到？”
。。。
；。。。 ； ； 孤老到死？这个惩罚……我心知，这一世的孤老到死，上一世大概也是差不多。一个执法者若是利用职权做下利己的事情，上天的惩罚永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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