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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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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在京城之中,必定还有势力,和他们家,说不定还有些瓜葛。
新禄看他不说话,有些讪讪的,顿了会儿才回道:“王芳有个干儿子,叫白启桓,是甄公的旧部,刘公也打听过,这个白启桓曾经在军中是做过左前锋的人。”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左前锋?他怎么做了王芳的儿子?”
“不知道,刘公当年查过,什么也没查出来,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是王芳和云南联络的中间人。”
是了,刘光同都查不出来,那就一定有古怪了。
好好地一个左前锋将军,会给一个阉人做干儿子?这太没道理。
“这个白启桓,现在在京城是个什么职务?”
“他也在户部,因为有当年的履历,再加上王芳的面子,现在是个五品郎中。”
怪不得刘光同把他举荐到户部去!
崔旻一时不由恨的牙根痒。
只是若是如此看来,陛下对王芳,就果真这样信任吗?
他举荐了云南来的人,陛下却把人提到了五品户部郎中的位置上。
究竟是信任,还是另有用心?
崔旻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抬了抬指头,在扶手上点了点:“你继续说吧。”
新禄这才继续接上话:“还有就是康定伯府的姑奶奶,嫁的就是甄家的五爷,这位甄五爷,可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康定伯父和他们家素有来往。
当初给崔琼说亲事,还是请的他出面。
崔旻从前也听长辈们说起过,齐伯的这位十五姑娘,嫁去了云南甄府,但彼时从未留心,她竟嫁的是皇后的亲哥哥,如此说来,甄齐两家,必定交情很是不错。
刘光同大概是要他入京之后,一来在户部提防白启桓,二来也怕他与齐家走动的太近,才特意交代了新禄这些话。
他想着,翻眼看新禄:“还有没有?”
“还有就是……”新禄稍稍顿了顿,拖了个音,“临江府陆家。”
崔旻以为自己听错了,咦了一声:“谁家?”
“临江府陆家。”新禄咳了一声,“刘公说了,本来他不想管这茬儿的,但是府上四老爷跟陆秉均陆大人是同年旧交,交情十分的不错,所以还是想提醒大爷一句。”
崔旻的眉头,紧紧的拢到了一处。
“陆家怎么会跟云南有牵搭?”崔旻倒不是怀疑刘光同,只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陆秉均和甄家人,怎么想也联系不到一起去啊。
“具体的刘公也没细说,只是说甄家当年对陆家是有大恩的,陆大人也不是白手起家的人,他祖上虽不如崔家这样风光,可毕竟也是世代为官的,总归甄府帮过他们一个大忙就是了。”
他这样说,崔旻就更是不解了,只可恨如今离开了应天府,不然一定要去好好问问刘光同才行。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恩,能让刘光同把陆秉均视为甄氏一党呢?
他知道陆秉均这个人,耿直、刚正,往难听了说,还有那么点儿迂腐。
四叔与他交情甚好,父亲也似乎很欣赏他的为人。
早年间多少次提起,要给他谋划一个好前程,至少不要守着临江府苦熬,可他都一笑置之。
后来年纪稍长,虽然觉得陆秉均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可取,可也很佩服他的一身傲骨。
他会涉入党争?涉入政斗?
崔旻的手不由的在下巴上摸索起来。
那边新禄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语,叫了一声大爷。
崔旻抬眼看过去,仍旧是一派严肃。
新禄神色如常,回道:“刘公说了,不管事情将来如何,大爷能做的,始终有限。就好比陆秉均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是甄氏一党,大爷所能做的,无非也只是劝一劝府上四老爷,与他断了来往而已。可是府上四老爷又是否肯听,却不是大爷能够左右的了。”
崔旻一时想不通刘光同究竟想要做什么,就蹙眉看新禄:“刘公到底让你带给我什么话?”
“四个字,”新禄一边说,一边比出四根指头来,“多听多看。”
崔旻啧了一声。
刘光同很少有这样谨慎的时候。
看样子,这件事情就连他,也暂且摸不清楚底,所以只好劝自己谨慎行事,切不可莽撞。
崔旻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危机的到来。
此次进京,前途未知,福兮祸兮,全是天定。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也习惯了做第一人。
就比如在应天府十四年中,再比如前往祁县查案的时候。
如今乍然要他收敛锋芒,多听少说……
崔旻不由的摇了摇头。
刘光同,确实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过了许久,崔旻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你。”
新禄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又与他辞行过一番,才提步出门去,别的话一概不再多提了。(未完待续。)
179:送给高家的信
新禄走后,崔旻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奉来。
信封上写着“兄宏儒亲启”五个字。
这是高孝礼给他的,是让他入京后去御史府拜访韦策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事儿得搁后。
陛下圣心难测,他初到京城,还是不要做这些易生事端的事情为好。
就连谈府,也不能去了。
谈府、御史府、康定伯府,还有老师的一众同年那里……若不是刘光同今日派新禄来,来日他一一拜访,传到陛下耳朵里,保不齐要以为他急不可耐。
如此想着,手里的信封就捏紧了,随后又放回了怀中,一只手压。在胸口,闷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成娇她,应该已经离开崔家了吧?
崔旻起身,往窗边靠过去。
窗户半开,屋外积雪未化,一派银装素裹。
寒风迎面打来,崔旻陡然一个激灵,拢了拢衣襟。
他的姑娘,也不知眼下怎么样了。
在崔家没能开开心心的过,到了高家,会不会把身体养好呢?
他心里清楚,成娇不是没主见的傻丫头,跟崔瑛是不一样的。
成娇懂事,心细,有头脑。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当日听见了那些话,来日祖母如果真的提起请封一事,只怕她一定不愿意。
想着,崔旻不禁摇起头来。
凡事还是得往好处想——只是这句话,他暂时是没有机会劝成娇了。
他和崔昱是不同的。
彼时崔昱喜欢成娇,可做的事情暧。昧不清,也许是大家年纪都还小,也许是他顾忌太多,总之他从没有像袁文湘那样,袒露心迹。
可他也知道,成娇也许只把崔昱当兄长看待了,或许有心动的片刻,可总归大家止乎礼,谁也没说破,谁也没拆穿。
到如今,一道墙隔开了两个人,不要说相见不易,就算是见了,又怎么样呢?
崔昱不清楚,他却知道,祖母是铁了心的,弟弟和成娇,绝不可能有未来了。
但是他不一样,他的未来,一定要有薛成娇。
从前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感情,现在离开了家,再也不需要在人前克制了。
他想给成娇挣出来凤冠霞帔,想给成娇最闲逸雅致的生活。
就算他是崔家的宗子,他也想把成娇,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也许是心念动了吧,此时的崔旻,满眼皆是温柔,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儒雅又俊秀。
不多时,他伸手关上了窗,回到屋中,提笔写下书信一封,朝外面喊了一声京墨。
京墨很快推门进来,低着头问怎么了。
崔旻手中的信已经封好,朝他递过去:“送回应天府,送到高家去。”
京墨楞了一下:“爷是说高家吗?”
崔旻嗯了一声,眼底笑意未散:“对。”
京墨没再多问,接下了信,又出门去了。
崔旻想,他是该更谨慎些,更努力些,这两年要在京城站稳脚跟,两年后会试若再能拔得头筹,然后就再等一年,等他的姑娘出了孝,就可以议亲了。
再说应天府内。
崔家四房之中,钱老恭人颤着手,手里的茶盏也跟着抖个不停。
崔溥坐在堂中,神色无奈又懊恼。
母子二人静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钱老恭人先开了口:“这么说,这事儿又没指望了?”
崔溥点点头,又转了话锋:“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
钱老恭人一怔:“还有别的不成?”
“这事儿太蹊跷了,”崔溥捏着扶手,手收紧了些,“宫中有了这样起起伏伏的事情,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时,我们怎么会收到信呢?京城如今是人尽皆知,闹的满城风雨,这不像是陛下以往的作风。而且中宫被禁足,这可是大事儿。”
钱老恭人听到此处,才嘶了一声,像是刚发觉事有不对一样。
“那你的意思呢?”
“儿子也在官场这么多年了,只怕陛下是要对甄家下手。”
钱老恭人一惊:“好好地,动甄家干什么?”她说着又半眯了眼,“你也不要说我见识短,甄家是好动的吗?昭宗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只要不是谋逆大罪,那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就算是陛下,也不是说动就动了他们家的。”
崔溥皱了皱眉,似乎有话要说。
钱老恭人一摆手,又说道:“咱们这些世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依我看,陛下未必要拿甄家怎么样。”
崔溥心说还真不一定。
如甄谈这样的人家,固然是看起来屹立不倒。
可实际上如何,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陛下不会重用他们,这一代过去,风光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对了,”钱老恭人微一扬眉,眼角挑着看崔溥,“前些日子你不是说,陆秉均告了半年的假,打算到应天府来看看你?”
崔溥嗯了一声:“他是告假要回乡,顺路转到应天府,带着靖淇一起的。”
“等他到了,就别进府了。”
崔溥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向母亲。
钱老恭人见他这样,嗤了一声:“他们家跟甄家那点子事儿,外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就算陛下不会拿甄家怎么样,如今中宫已经这样了,跟甄家沾染上,自己也得臭一半!陆秉均这时候来应天府,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你最好是就不要见他。”
崔溥心说这可真不行。
都是场面上的人,人家特意来的,怎么可能避而不见呢?
他不想再跟母亲说陆秉均的事儿,生怕一言不合再惹恼了母亲。
因如此想,就有心岔开话题,稍转话锋,又提起袁慧真来:“那老夫人说的事情,母亲还有是什么主意吗?”
钱老恭人眼神也暗了暗:“这事儿就这么着吧,是咱们算差了这一宗,没料到她拿昱哥儿的婚事来挡。袁持舟都已经点了头,我们还能说什么?不过你也别声张,我看慧真最近着实不大好,别让她知道了。”
崔溥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这事儿板上钉钉,毫无办法了。
袁慧真一旦嫁给了崔昱,袁持舟的心,一定会偏向长房。
崔婉如果还在,自然不同。
可如今崔婉没了,就另当别论了。
袁家不同于甄谈二家,他们家在京城有人脉,身上也承有世袭的爵位,再加上自昭宗皇帝以来,袁家从未涉入党争之中,可以说是难得的清流世家。
如果陛下真的有心动一动甄谈两家的地位,那第一个要抬举的,一定是袁家。
这样的人家,跟长房结成亲家,只怕分宗这件事,又要难上加难了!(未完待续。)
180:他为什么生气(求月票)
又说薛成娇一行人回到高家去。
高孝礼今天在堂部里告了假,只是不好张扬,才没有一起去接薛成娇。
这时薛成娇自马车上步下来,捏紧了帕子跟在郑氏的身后,众人往府中进了。
有门上的小厮进去先回了高孝礼,只说姑娘已经到了,旁的话便一概没有。
从进了门,高子璋就一直在旁边儿打量薛成娇。
后来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纪岳君好看些。
倒不是说这位表妹生的不好。
若单只是论容色,两个纪岳君也比不过一个薛成娇。
只是纪岳君生的活泼,素日里不爱被拘着,玩闹野惯了,她身上全是朝气,再加上她出身好,行事又落落大方,蛮气之中自又带了一股子英气。
但是薛成娇不同。
她走路的时候,莲步轻移,腰间缀的禁步只看得到微微晃动,若不仔细看,竟像是丝毫未动,便只有裙摆一步一摇的。
她不动时,身量纤弱,肩若削成,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况且近来又大病一场,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在高子璋看来,薛成娇倒是个病娇美人的模样,他还是更喜欢纪岳君那样的。
可是一边想,一边又心疼这个表妹。
他知道薛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也知道薛成娇从前作为家中独女,必定如众星捧月,受尽。宠。爱。
如今一朝父母双亡,崔家竟把好好的姑娘,养成了这样。
如此想着,众人便已经到了高孝礼的宴客堂外。
郑氏走在前面,高子璋退在一旁,薛成娇跟在最后,三个人就这样提步入了内。
薛成娇见到高孝礼时,是有些怔的。
她对这个舅舅,实在没什么印象。
旁边儿有人捧了蒲团上来,薛成娇略一提裙摆跪下去,磕了头请了安,存站起身来。
高孝礼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来了就好,舅舅家里没有外人在,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拘束着,或是想出府去,也没什么不行的,告诉你舅妈一声,让你表哥带着你,想去哪里逛就去哪里逛。”
薛成娇深以为如此不妥,可是她刚来,说白了,对自己的这位亲舅舅还生疏的很,一时也摸不清他的脾性,便敷衍的应了下来。
高孝礼也不拉着她闲话,只是又问了几句,就让她跟着郑氏往后面去了。
出了门外来,郑氏因见她神色惘然,大概明白,就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舅舅胡说,从前羡姐儿在家时,璋哥儿也没少带她出去。也就是你父亲如今不在了,人家都说将门虎女,他若还在,也不会把你放在深闺养着,总该有些将门的豪气。”
薛成娇的小脸一瞬间就垮了下去。
郑氏察觉说错了话,可她作为长辈,又不可能开口赔礼,就讪讪的收了笑,再不说话,只领着她和高子璋往清琉弄玉那里去了。
及至门前,薛成娇在院门口先打量了一番,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是中意,脸上的阴霾终于稍稍散去了些。
郑氏看她好了点儿,稍稍放心,拉了她一把,又往里头一指:“你往后就住这里,往前面去呢,是我住的地方,你表哥住的远,你若要找他玩,只管让丫头去叫他来。”
薛成娇心道舅舅这里,果真与崔家不大相同。
她住在崔家时,要见崔昱一面,都要让魏书去请示姨妈,而崔昱每每若来,也绝不会是只身前来,要么就是崔旻同行,要么就是带着丫头来。
如今到了舅舅这里,舅舅张口就说让高子璋带她出府逛,这会儿舅妈又说这样的话。
薛成娇倒也不是觉得失礼,只是觉得,家大业大规矩大,到底还是这样单过的门户,规矩少,拘束自然也少。
不远处有丫头疾步来,说是老爷请太太去一趟。
因高孝礼知道她在这里是陪着薛成娇,可还叫丫头来叫,显然是有事情。
于是郑氏嘱咐了高子璋几句,就随着丫头往前面去了。
等她走了,高子璋浅笑着看薛成娇:“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薛成娇啊了一声,有些讶然,一是没明白他说什么。
不过须臾之间,突然反应过来。
是为了方才提起来她父亲吗?
“表哥说哪里的话,我怎么能跟舅妈计较这个呢?”薛成娇回以浅浅一笑。
高子璋虽不如崔旻那样精明,可他也会察言观色。
薛成娇的这个笑,不达眼底,显然是在敷衍。
他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我是说真的。我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她不觉得那些话会让你难过,会提起你的伤心事来,她本意是想劝你的。况且你如今与薛家也不走动了,薛炳自然与你不亲近,这应天府中,我与旻、昱二位表兄比起来,应该还是我与你更近一些吧?”
薛成娇额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小退了一步:“在我眼里,表哥们自然是一样的。”
“你心里未必这样想。”高子璋嘻嘻的笑着,“那天昱表哥是真的生气了,看他的样子,是要动手打人似的,只是他忍下来了。我很好奇,我们要接你出来住,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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