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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缉凶-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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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有什么不服气的。都说了,我们公司是每个人对每个人的岗位负责。说实话,个别岗位负责人的权限甚至不亚于胡总。至于待遇问题,钱董从来都是看人才给薪酬,在加上公司多劳多得制度,很多人薪资还在胡总之上。这样下来,还有谁会在意谁是总经理,谁要被管理的问题啊。”
江笑枫身体几乎倾倒薛麦科面前,双手压在桌子上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中高层管理者的心态这么好,是不是钱枫挨个找你们通过话。给你们单独做过一些承诺。”
“这是肯定的啊!我们公司的大部分中高层都是钱董亲自挖过来的。之前他当然会有单独谈话。江队,你为何要问这些事情。”
“因为我怀疑你们钱董对胡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信任,至少是在公司管理上,他不是非常信任。薛总,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公司年轻漂亮的女员工中,你最喜欢哪一个?”
“额,什么情况!”薛麦科一脸懵逼!
第276章 邪不压正
“赶紧说。别墨迹了。你当初这么关注于思丽,现在来到新公司,肯定也留意了公司的大小美女。特别是天合一年轻的女大学毕业生这么多,你敢说你没认真观察过?”江笑枫坏笑的咳嗽两声,“说吧,我替你保密。”
“江队,你话中有话啊!我可不能中你的圈套。”薛麦科赶紧摆摆手,“你不会怀疑我什么事情吧。你要说真怀疑,直接问我,我可不想拐弯抹角,耽误我工作。”
“要是真怀疑你,我会直接跟你说的。不说其他的,赶紧回答我问题。”
被江笑枫追问,薛麦科只能无奈道:“咱们公司公认的大美人自当就是市场开发部的陈璇了。”
“陈璇,明白了。多谢!拜拜,你继续工作吧。”
江笑枫立马转身离去,留下恍惚一脸懵逼的薛麦科。他半张着嘴,愣了一会,嘴里吐出一句莫名其妙。可是他低头工作了一会,回想刚刚江笑枫所说的话语,一瞬间,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种笑意,意味深长。随即,他又低下头,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工作了。
薛麦科,双商绝对高的人。江笑枫早已经对他有了定位。这种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可是他心中的算计,却是普通人不能衡量的。薛麦科这种人,心中门清,但是他这种人,有时候更容易表现出一脸懵逼,让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他无意中透露的话语,却是绝对要点。
江笑枫和他说了那么多胡帅的事情,傻子也知道今天江笑枫来天合一的目的了,那薛麦科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最后江笑枫的那个问题,摆明就是和女人有关。而胡帅种种的事情,公司的其他人不懂,中高层必然听说过一些。江笑枫所指的,必然就是说,公司哪个女人和胡帅有瓜葛。
薛麦科这么聪明,又听到江笑枫这么问,他这种不想直接引起公司矛盾的人,弄个顺水推舟,借着说公司哪个女人最美,便把胡帅给卖了。
这个陈璇即使不是公司最漂亮的一个女人,但是她一定是和胡帅牵扯最密切的女人。胡帅有骚扰女员工的历史,他现在又是天合一的老大,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骚扰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个陈璇,想必就是他的猎物之一。
在别人的指点下,江笑枫来到市场开发部找到陈璇。这的确是个美人儿,纤长丰满的身材,精美的五官,时尚的打扮,可是江笑枫敢肯定,这的确不是公司最漂亮的,至少他方才转了一圈,还有比陈璇更美的美女。薛麦科只说了陈璇,摆明就是给江笑枫指了一条道。
“陈小姐,现在有空吗!”
陈璇抬头,直面奇案组证件,当下一脸疑惑道:“你找我有事?”
“能出来聊聊吗?”
“好吧!”将手里的工作稍微整理了一下,随即,陈璇和江笑枫走出公司。
来到楼层的一角后,江笑枫朝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道:“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胡总的事情。”
“胡。。。胡总。胡总的事情为什么要来问我?”陈璇低着头,用手摸了摸眉角,最后用把头发先旁边压了压。
低头触碰眉角,这是典型的有所掩饰的微动作,而把头发分开,表明陈璇或许想说却不敢说。
江笑枫明白,薛麦科给他指的这个人,非常正确,所以,他直截了当道:“我们想知道,关于胡总骚扰女性员工的一些传闻,是否属实。”
这一下,陈璇美丽的脸蛋涨得通红,不敢直视江笑枫,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嘴唇几次展开,又抿了起来,这又是欲言又止的意思。
“陈小姐,你应该清楚,我们既然找你来了解情况,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线索。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大胆的说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所说的属实,我们会给你一个答复。”
“我。。。我。。。”陈璇紧咬嘴唇,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但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摇摇头道,“没,我不知道胡总这方面的事情。”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顾忌!陈小姐,你要想清楚,你还这么年轻,有时候,屈从于别人的淫威而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真的值得吗?”
“你别说了,我不知道胡总那方面的事情,真的,我不清楚!”陈璇低着头,匆忙道,“江警官,你还有其他的问题要问吗。如果没有,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马上就要走,却被江笑枫一把抓住,道:“你明显是想说什么。但是却不敢说,或者不愿意说。不敢说,是害怕某些人对你的威胁。不想说,怕是你权衡了利弊吧。有人给了你好处,这些好处,让你放弃了追责,甚至还心安理得的继续做某些事情?”
“你。。。你别乱说,我没有!”陈璇满脸通红,可是双眼却不自觉的渗出晶莹。
薛麦科不会轻易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他必然为江笑枫挑选了一个好的突破口!陈璇在犹豫,在纠结,她需要有人推她一把。
江笑枫道:“如果某个人真的有问题,你却不站出来指证他,那么坏人会在那里继续猖狂,受害者永远得不到正义。十年前,有一个叫姚彤的女孩子,她跟你一样很漂亮,非常期待这份体面且看似有前途的工作。可是,她的上司却另有所图,将魔爪伸向了她。姚彤的反抗得到了她上司的恐吓,而姚彤的朋友为了给姚彤出头,结果被这个上司找人毒打了一顿。这两人很蠢,当初因为害怕事情闹大,没有去报警。因为他们的怯懦,坏人逍遥法外。十年后,那个坏人还在继续骚扰女员工,或许情况还更加恶劣。陈小姐,如果那个坏人还得不到应有的审判,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孩子落入虎口。这个坏人是谁,我不说,你也心中清楚。”
陈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静也越来越大,她已经几次想要开口,可是因为害怕又把嘴巴闭上。
江笑枫皱了皱了眉头,哀叹一声:“就是因为你们有些女人的懦弱,造成了一些恶劣男人的肆无忌惮!你们在纵容他!”
“不,我不想纵容他,可是,我没办法!”忍不住的泪水挂满了脸庞,被江笑枫的言辞刺激,陈璇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哽咽抽泣道,“江警官,你们真的能给我讨回公道?”
“难道我们还能纵容坏人不成!如果不是想把坏人绳之于法,我干嘛要来找你。”
“好,我说。”陈璇咬了咬嘴唇,用手背擦拭了眼角,几乎是把她内心的勇气都调动出来,用极为委屈的口吻道,“胡帅对我进行了骚扰,我没同意,他又借口带我出去应酬,强奸了我!事后,他威胁我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拒绝,起初坚持要报警。但是,钱董事长马上出面找我。他给了我更大一笔钱,还承诺会让我在公司有更好的待遇。在他们的说服,还有潜在的威胁下,我屈服了。之后胡帅对我的确还算恭敬,可是没想到,好景不长,之后胡帅又强奸了我,还说要包养我。我。。。。”
“于是你半推半就了!”江笑枫替她说道,“你屈服了第一次,就会屈服第二次。再加上你已经拿了对方的好处,就更加觉得,事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陈小姐,你好糊涂。你明明厌恶胡帅对你做的事情,你还能忍到现在!”
“是我不好,是我胆小,是我贪婪。胡帅还有钱董有钱有势,我怕他们报复我。再加上那么多钱,我也动了心思,才一错再错。我一个没钱没势没背景的女人,只想在c市立足,我不想招惹太多的事情!”说着,陈璇双手掩面,如果不是在楼层,她一定放声大哭起来。
江笑枫将纸巾递上去,安慰道:“放心吧,这事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现在,你暂且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因为我们的调查还在继续。等到将来审判胡帅的时候,需要你勇敢的站出来。”
“我希望那一天尽快来到,我也希望我能安静的在这里工作下去。”
江笑枫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了,你要相信,邪不压正,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陈小姐,我请你在回忆一下,钱枫当时去找你,态度如何?他是不是比胡帅更担心事情闹大。”
“这倒没有!是胡帅的过错,当然他更加担心。但是胡帅威胁我的时候也说了,他不怕我报警,因为他敢做就有办法摆平。钱枫找我的时候,承诺那事如果我不追究,条件任我去开。他明显站在胡帅这一边。”
“胡帅几次对你用强,你和他也应该有所接触交流,那在你看来,胡帅和钱枫的关系如何?真的是表面上那么密切?”
陈璇摇摇头:“有一次胡帅强行让我陪他过夜,事后,他觉得对不住我,就一直想找我聊天缓和气氛。于是他说了些公司和钱枫的事情,从他的言辞中,我感觉胡帅对钱枫有一些怨言。貌似是钱枫当初承诺了胡帅什么事情,让胡帅帮他做事。而事成之后,钱枫违背了诺言,没给胡帅想要的结果。胡帅为此还颇有不满。”
“那胡帅是否说了,钱枫用另外的方式给予了他补偿!”
第277章 资本赌徒
陈璇抽泣后,点点头:“胡帅说钱枫欠他的,现在给的一切自当理所当然,要不然他的日子不好过,钱枫的日子也难熬。”
江笑枫追问:“其他的话没有多说?”
陈璇道:“他每次强行要我陪他睡觉或者过夜,我都非常恶心。完事之后都不想理睬他,所以他说他的,我很少搭话。他没说的,我自当不知道。”
“非常感谢你陈小姐,你大胆的站出来,一定会协助我们将恶人绳之于法。你说的一切对我们帮助很大,我想,你很快就能看见你想要的结果了。”江笑枫让陈璇不要声张,擦干眼泪后目送她离去。
一下子,江笑枫内心豁然开朗,他的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将一些线索点慢慢联系起来。其他人都在有事,江大队长亲自赶回去查看卷宗。一一翻阅卷宗上的人员信息后,江笑枫又赶到市局,调阅钱一星死亡当天某些方面的记录。
根据之前的信息汇总,钱一星是在自己的林间别墅被人射杀。此别墅的地点偏僻,靠近c市森林公园。除了他自己时常去休憩之外,还会邀请公司同仁或者亲朋好友小聚。
而钱一星被发现出事是在周一。天合科技公司周一会进行例行会议,总经理如果没有出差或者有特别的事情之外,都会出席。然而当天早上,钱一星一直没有出现,公司众人打电话也没回应。有人也声称周末给钱一星打过电话,但是也没回应。
所以那时候,大家才意识到钱一星可能出事了。果然,当天下午,警方在钱一星林间别墅发现了钱一星死在邻家别墅二楼的阳台上,心口位置插着一根箭。经过法医推断,钱一星应该是在周日就已经死亡。所以接下来警方调查的重点是,周日还有谁曾经来过林间别墅。
当年之所以将马华亮再次列为嫌疑人,除了八年前马华义死亡怀疑过马华亮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三年前那个周末,马华亮恰好在森林公园附近出现过。所以种种巧合,才会让马华亮又一次成了最大嫌疑人。除此之外,天腾和天合当时也在一些业务上存在激烈竞争,两位掌舵人也曾经发生过骂战,外界炒作人两人关系不佳。
那,马华亮真的杀死了钱一星?至少现在在江笑枫的脑海中,马华亮的嫌疑不大,他反而怀疑,钱枫和胡帅才是最有可能对钱一星下手的。
钱枫为什么那么在意胡帅的安置问题?天合没有更好的位置给胡帅,钱枫就马上把天合一弄起来让胡帅做老大。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钱枫明摆着知道胡帅存在很多个人问题,一旦爆发会对公司不利,可他还是让胡帅成了最高管理者!
钱枫不仅亲自制定了天合一特殊的管理制度,让胡帅这个总经理对公司干扰程度降到最低。这样一来,胡帅将来真的出事了,天合一也不会一泻千里!他还处处帮着胡帅。在胡帅骚扰女员工,最后发展到强奸问题后,他这个幕后的董事长竟然亲自出面,出钱摆平此事。他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能帮就帮,而且是尽心尽力的帮,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陈璇的回忆中,胡帅亲口承认钱枫欠他的。那这个欠他的是什么!
钱一星是三年前死亡的,死亡之后,钱枫举荐褚振宇做了天合的总经理。而天合一是两年前创立的,恰好就是在褚振宇做了天合总经理后,让胡帅过来做天合一的老大的。这中间难道也是巧合!
“从资本运作来看,天合规模很大,钱枫又是二股东,而他这个二股东实际能力却很大,所以背后牵扯到的利益更多。说不定其他他能控制的股份加起来,甚至于会超过大股东。天合一旦运作不利,会对他的资本产生影响。所以,他肯定会推荐最合适的人做天合的管理者。褚振宇绝对比胡帅靠谱,钱枫心知肚明。但是,如果钱枫承诺胡帅做天合总经理,事后却食言了,这的确会被胡帅利用。正因为如此,为了堵住胡帅的口,钱枫随后建立了天合一,让胡帅做老大,平息胡帅的怨气。钱枫为何担心胡帅生气?胡帅说,他倒霉,钱枫的日子也不好过,联想到钱一星的死亡,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胡帅参与了钱一星刺杀事件。而胡帅的参与,钱枫至少是知晓甚至是默许的。所以,钱枫就得堵住胡帅的口。那接下来一个问题就是,钱枫为什么要杀钱一星。”
江笑枫打通了钱一星死亡的思路,现在,他需要一个最合理的逻辑。
钱枫是一个纯粹的资本玩家,他不是想把企业做大,在他的思维中,企业死活和他都无关,他要的是他自己的资本最大化。有时候甚至他会主动玩死一些企业,从而让自己在其他方面得利。
在胡帅就任天合一总经理后,钱枫如果是用这家新公司安抚胡帅,他也不会任凭胡帅把自己的资本玩死。所以,他不仅亲自参与了公司特殊管理制度的制定,还亲自把很多实力强悍的牛人挖到了天合一,为的,还是要保住他的资本利益不受侵害。
以此逻辑推测,当初天合科技公司在钱一星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公司越发做大。那如果钱枫真的参与设计杀害了钱一星,势必是因为钱一星的某些决策,虽然对天合有利,但是却损害了钱枫的资本利益!
“钱枫是天合的二股东,理论上。天合得利,他就得利。那还有什么是天合得利,他却有损失的呢?”江笑枫凝眉思索,不断的将各种可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没一会儿,他终于想到了,资本玩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赌徒。而赌徒经常会在两边下注,将外界赌资吸纳到最多之后,他来操控那边会最终获胜。
“当年天合和天腾在一些业务上存在激烈竞争,钱一星和马华亮曾经产生剧烈争执!”江笑枫再次回味这番话。
他马上上网搜索三年前关于天合和天腾公司的一些相关信息,而最后,在天腾和天合矛盾点上,他搜索到了一个关键词vr女友计划。
三年前,依托虚拟技术,天腾和天合都在希望利用vr技术创造宅男喜欢的私人女友相处游戏极其配套程序设备。钱一星和马华亮都在争夺这个市场,两人也互相挖墙脚,将对方的技术骨干挖到自己阵营。可以说,为了这个项目,两家公司吵得不亦乐乎。也正是因为这个矛盾,变成了外界炒作的,马华亮和钱一星关系不佳。
江笑枫又立刻查阅案件卷宗资料,上面的确记载了马华亮因为钱一星死亡后接受警方质询,其中就有因为这个计划矛盾,而造成两人关系紧张的证词。
钱枫不仅是天合的二股东,他在天腾也有股份。那,这个vr女友计划是否和钱枫有关!这个计划,是否损害了钱枫的利益?
闭上眼睛,江笑枫将一幕幕设想在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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