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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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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月哥哥。”

    清脆的声音,云破月听得清清楚楚。他身子微微一震,这一声“破月哥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镜儿,对他的依恋甚至超过了她的亲哥哥。

    “镜儿,以后一定要幸福。如果景王对你不好,穿云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破月哥哥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

    泥垢了!有这么明目张胆抢人的吗?

    哦,不对,是当备胎!

    没看见人家景王的脸都快黑成包公了吗?

    临晚镜坐在花轿里面,隔着轿帘似乎都能感受到景王身上的怨气。

    “破月哥哥放心,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破月哥哥”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从景王嘴里吐出这四个字,旁人只感觉他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生饮了云破月的血。

    “镜儿是可以这么喊我,可是王爷明明比破月老,这样称呼似乎有点不合适。”云破月忍住笑场的冲动,一本正经道。

    “那有什么?妇唱夫随嘛!”

    夙郁流景想也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谁也没想到,景王竟然这么“幽默”!
【261】迫不及待的景王
    妇唱夫随?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云破月也不好再为难于他。嘱咐景王以后要待镜儿好的话,也没必要再说。用嘴说的,永远比不上实际行动来得可靠。

    如果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让他发现镜儿在王府受了委屈。只要她点头,他立马带她回穿云城,就算夙郁有千军万马的阻拦,他也不惧!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身后的乘风忍不住提醒道。

    临大小姐这些娘家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是欺负他们家王爷老实吗?乘风在心里嘀咕。

    咳咳,乘风你是在说笑吗?你们家王爷哪里老实了?

    “嗯,起轿!”

    八个孔武有力的轿夫立马把花轿抬起来,八个人都是内力高手,临晚镜坐在里面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开始非常满意地补眠。

    景王也随之上了马,回去的时候,依旧绕着走,不过是选了另外一一条街,道路比来之前更加宽敞。围观的人依旧把长街两边挤得满满的,想看新娘子,却只能看到大红花轿。但是在看到马背上的景王时,议论的声音就没停止过。

    只有定国侯,看着渐行渐远的花轿,湿润了眼眶。他望着消失在街尾的花轿,负手而立,在心里问:弥儿,你到底在哪里?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出嫁了,你怎么还不出现?没有亲眼看到女儿出去,你会很遗憾吧?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一张偌大的寒玉床。上面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正在梦中沉睡。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眼角溢出晶莹的泪,唇角却始终含笑。

    这一切,临鼎天自然也看不到。

    花轿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好快到吉时。

    “启禀陛下,新娘子的花轿快到王府大门口了。”王府的下人来报,觞帝和皇后端坐于高堂之上。

    “那还不赶紧放鞭炮迎亲?”这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幼弟和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成亲,觞帝表现得明显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惹得坐在身旁的郭湘语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揶揄:“陛下,您当年娶臣妾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激动。”

    “啊哈哈,有吗?”他只是一般激动啦。

    当年还是太子,母后要他在人前表现出最令人信服的一面——沉稳!所以,即便是娶湘语,他也没有喜形于色。实际上,内心还是很激动的。毕竟,娶到青梅竹马的郭家大小姐为太子妃,是他自小的愿望。

    郭湘语是他当年错过就会后悔的女子,这一生有她陪伴,坐在那个位置上才不会孤单。所以,即便他再孝顺母后,在她责备皇后的时候,他都会尽可能维护皇后。

    “您这表情已经出卖了您。”郭湘语掩着嘴笑,能够看到皇上如此开心,她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想着自家儿子成亲的时候皇上都没这么毫不顾形象地笑,郭皇后心里又酸酸的。果然是最疼爱的幼弟和最疼爱的大臣之女吗?比太子还要得宠!

    “没错,朕就是高兴。本来以为,以流景这孩子的脾气,这一生都很难找到一个知冷知暖的人。却不想,上天始终是眷顾他的。给了他那么多磨难之后,终于也赐予了他一个心爱的女人。”觞帝端着酒杯兀自感慨。

    自家皇弟那脾气,如果不是遇着镜儿,只怕这一生都该孤独终老了。而且,他的双腿也不一定能站起来,体内的余毒会折磨他一生。

    “是呀,镜儿这丫头也算是他的福星了。”郭湘语点头附和着觞帝的话。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能遇到对方都是一种福气。景王认定了临家大小姐,而临家大小姐呢,也不嫌弃景王的身体。

    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还不遗余力地治好了景王的身体。虽然不是她本人治好的,可没有她,想来那神医谷的谷主也不会为景王治腿。

    “哈哈,你看,他们不是来了?”觞帝指着门口。

    夙郁流景牵着临晚镜的手,一步一步迈向正厅。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似乎是为了迎合临晚镜的步调。毕竟,临晚镜头上顶着盖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跟随着夙郁流景的节奏走。

    随着他们步入正厅,一路上,都有花童在撒着玫瑰花瓣,红艳的玫瑰,浪漫的携手,火红的嫁衣,俊朗的新郎。这个婚礼既有这个时代的特征,又参杂了现代的元素,自然有临晚镜的设计在里面。

    虽然是明显的与礼制不合的过程,觞帝却并未制止。他们小俩口是想携手入正厅拜堂,那就由着他们好了。

    反正,这个成亲仪式已经被这两人破坏殆尽。

    “这撒花瓣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看起来好美!”郭湘语笑着赞叹,花铺满路的感觉,真的太美了。

    “估计是镜儿那丫头吧,她总是古灵精怪的,歪主意多。”

    “还有镜儿身上这件嫁衣,她自己绣的吗?臣妾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嫁衣呢。”就连她当年那件凤袍只怕也比不上吧?

    不是说做工和剪裁比不上,而是这种设计款式,当真是别无仅有!

    “这个朕就不知道了。”据说,当年她娘身上的嫁衣也很漂亮,是定国侯亲手做的。为妻子绣嫁衣,这才是定国侯和月弥夫人一生所为人称道的爱情。

    “如果香儿出嫁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件嫁衣……”想象着六公主也穿着漂亮的嫁衣,皇后娘娘却是越来越难过。

    虽然不是亲生女儿,毕竟是她一手养大。如今远嫁他国,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

    “香儿的嫁衣,不比这个差。”皇室给和亲公主的待遇本来就是公主中最高级别的,何况还是一个记在皇后名下的嫡公主,他的第一个女儿!

    “吉时到!”

    随着司仪解连环的一声“吉时到”,大家都正经危坐起来。

    包括觞帝和皇后娘娘,也都坐直了身子,看着走近的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

    这对夫妻是第一个不用花球,不要红绸,直接手牵手拜堂的。

    一拜天地,景王郑重其事地跪下,然后扶着临大小姐的膝盖,让她慢慢地跪下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疼了膝盖。

    拜完之后,两个人又同时起身,那种默契几乎不需要再用言语来形容。

    “二拜帝后!”帝后亲临为他们主持婚礼,这可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得见的殊荣!

    依旧是景王体贴地扶着临晚镜跪下,高堂之上的帝后二人笑而不语。

    郭皇后不自觉地看了觞帝一眼,仿佛在说:陛下,你家皇弟可比您当年要体贴多了。

    觞帝面色不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朕当年做过的体贴的事儿还少吗?还有,朕可没有定国侯那样的岳父,让人望而生畏!

    “夫妻对拜!”

    这是不需要下跪的对拜,临晚镜和夙郁流景同时朝对方弯腰,又同时抬起头来。

    看着终于完成了仪式,一边的解连环也松了口气。

    “礼成!送入洞房!”他轻轻拍了拍胸口,一个从未主持过婚礼的别国之人来主持这么盛大的婚礼,还真是有些苦不堪言。

    外人都赞景王铺十里锦红相迎,只为娶临家大小姐一人。却没有人看到,这对夫妻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默契与和谐吧?

    他们是真心相爱,现在能够成亲,也靠着双方的坚持。解连环忽然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那他呢?当年为何会放弃?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给他机会,让时光倒流。眼见着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景王依旧戴着面具立在一旁。

    “皇弟,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傻傻地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入席,陪朕多喝几杯?”喜宴随之开始,觞帝和皇后也已经落座,然后,某陛下就迫不及待地召唤自家弟弟了。

    夙郁流景也没说话,只眼睛盯着临晚镜远去的身影,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

    “陛下,流景不会是现在就想入洞房吧?”问话的人是当朝唯一的一个老王爷夙郁凌宇。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开玩笑道。

    连从来不开荤的冰山侄儿都有色急的一天,他成天想着去红袖招也不为过嘛!

    “皇叔说笑了。”没等觞帝开口,夙郁流景已经走了过来。

    然后,他举着酒杯,看着夙郁凌宇:“皇叔是在座最老的一个,本王理应先敬您这一杯。”

    “哈哈,这怎么好?这一桌理应是陛下最大,你还是先敬陛下吧。”虽然在推辞,可从夙郁凌宇的语气里还是可以听出他的愉悦。

    “既然如此,那就先敬皇兄。”故作没听出来夙郁凌宇的谦辞,景王立马转头对着觞帝,“皇兄,这一杯,是臣弟谢谢你的。臣弟先干了,你随意!”

    没有皇兄在其中周旋,他与镜儿成亲不会如此顺利。

    看着景王理所当然地把酒递给一旁的乘风喝,觞帝等人惊呆了。

    说好的先干了呢?敢情不是自己干,而是属下替你干啊?

    见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自己,景王一本正经道:“我身体素来不好,不宜饮酒,今日的酒都由乘风破浪代喝。镜儿还等着呢,臣弟先行一步。”

    说着,众目睽睽之下,他转身就走。

    当真是——来去如风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题外话------

    终于成亲啦啦啦。马上新的一卷即将开启…
【001】鸳鸯锦被翻红浪
    满足地叹息声让整个新房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气儿,上下起伏的胸膛昭示着方才的激情。

    夙郁流景额前的头发贴在脸颊边,可想而知在床上运动中挥洒了不知几多的汗水。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缓过神来,修长的手抚摸过临晚镜白皙的脸蛋儿,然后抬头在她唇边印下一吻。

    “镜儿?”

    这不吻不知道,一吻吓一跳。

    她的唇怎么这凉?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夙郁流景一下子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把人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是冰的!他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夙郁流景有些懵,与此同时,还有些被吓住了。他一直以为,镜儿和自己一样沉迷在云端的世界里,却不想,在他享受完极致之后,却发现她出事了。

    浑身冰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啪!”夙郁流景顺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犯这样的错误。

    “乖乖,你快醒来,不要吓我好不好?”夙郁流景搂着临晚镜,摇了摇她的身子。

    可是,怀里的人儿却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那张如玉的脸,夙郁流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现在的她好美,玉瓷一般的脸蛋儿,眉心那朵含苞欲放的莲花已经绽开了。柔媚,娇艳,粉嫩,眉心似乎藏着一股子妖气,又夹杂着些许脆弱。她双目紧闭,唇色苍白,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连夙郁流景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一滴泪滑落,滴到临晚镜脸上。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也只呆呆地看着她,双眸无神。

    若非忽然被人撞开的门惊醒了夙郁流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魔怔了。

    撞开大门的人是谁?

    临鼎天!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胆子,敢撞景王的门。

    跟在临鼎天后面一水儿的人,云家兄妹紧跟其后,然后是觞帝,还有太子等人。

    眼看着临鼎天把门撞开,觞帝震怒。这可是真的怒哇!这可是他家皇弟大喜的日子,你这女儿嫁都嫁了,还要去捣乱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不成?

    还要不要脸了!外面那么多人,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护卫都拦不住,还打伤了俩,觞帝能不气?说到底,最倚重的大臣,还是抵不过他心尖尖上的幼弟呀!

    “定国侯,你这是做什么?”

    “破月,拦住他们!”临鼎天甚至没来得及和觞帝解释,直接让云破月拦在门口。

    在这个当口,除了他,就云破月的功夫最高,让他拦着,也很正常。

    临鼎天的动作,不仅惊了圣驾,也惊醒了里面的夙郁流景。他抬起头,看见临鼎天,第一反应是看到了救星。

    “侯爷,镜儿她——”

    临鼎天打断他的话:“赶紧穿衣裳。”

    这么猴急着洞房,真是个禽兽!如果不是现在事情紧急,他还真想这么评论一句。

    听临鼎天这么说,夙郁流景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着身子,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媳妇儿,更是一丝不挂。

    夙郁流景动作奇快,先把临晚镜裹在被子里,再自己穿上衣袍。还是喜袍,皱巴巴的,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没讲究过的穿着了。

    自己的穿上之后,他又替临晚镜穿。只是,那嫁衣太难穿了,方才脱的时候都很困难,现在穿起来更是摸不着头绪。

    云破月在外面拦着觞帝,不胆怯,不心虚,就那样站在门口,没人敢动他。

    “陛下,临伯父这样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会无缘无故破坏女儿的婚礼。所以,您不要担心,他出来之后肯定会向您解释的。”云破月说话虽然温和,却一点也不软,可以说是寸步不让,一点也不给觞帝反驳的机会。

    “让开!”觞帝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何况,他是帝王。什么时候被大臣这么打过脸?看来平日里是真的太纵容临鼎天了,不然怎么可能闹到这个地步?

    云破月没有说话,却寸步不让地守在门口,只要有他在,外面的护卫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即便是景王府的暗卫,皇帝身边的龙卫,都得忌惮三分。

    “朕想,穿云城还不想直接与夙郁王朝对上吧?”如果云破月真的愿意为了一个临鼎天,拿整个穿云城来与夙郁作对,那他倒也有了吞下穿云城的理由。

    即便穿云城再易守难攻,有再多的尖兵利器,那又如何?夙郁的十万大军围城,就不信打不开一个穿云城的城门!

    “事急从权,还望陛下体谅。穿云城与夙郁一向交好,想来陛下也不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如果不与夙郁合作,穿云城到现在只怕已经不是一座城,而是发展为一个国家了。穿云城称不称国,还不是看他云破月的心情?

    他之所以不想发展穿云城的规模,还不是想被人惦记得太狠?可如果觞帝真的要逼他的话,穿云城也不是非得坐以待毙!

    “来人,把云城主请出王府!再命御林军给朕把侯府围起来!”既然临鼎天要玩,那他岂不陪他玩大的?

    “等等!”

    这一声“等等”,是从新房里面发出来的。

    紧接着,夙郁流景从里面打开了门。他依旧是一袭大红喜袍,只是头发凌乱,略显狼狈,看不清脸色,可从眼底的神色却也可以看出他不高兴。

    “流景?到底怎么回事?”看见自家皇弟完好无损,觞帝面色稍霁,却依旧很不爽地问。

    “镜儿出事了。”能被放进主院的人都不是什么外人,夙郁流景对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

    “什么,镜儿丫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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