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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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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么?

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夏管内你开着门的地方。

是一个受伤了想要藏进去的地方。

是一个可以容纳心灵的地方。

“我不想,身不由己地打滚……”夜终于看到了那间房子,那熟悉的门、窗、烟囱,而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浑然不觉。

“回家吧,回家睡上一觉,说不定醒来就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噩梦,我从不曾离家出走过。”夜在想,“回到以前那种受毒打与咒骂的生活,还是继续这种拿着力量、孤独流浪的日子?”他无法做出选择。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嘲地笑了。

“说不定一觉醒来,会发现,我已经是一个冻死的孤魂野鬼。

是的,我或许是离家出走了,但我绝对没有遇到酷拉马,没有进入那个噩梦的巢穴,是的,绝没有。

我此刻已经冻死在那个山林里。”

夜忽然一阵眩晕,他开始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他只有继续笑着,迈着如同被灌了铅的步伐前进。

“死,真的太好了。

做一个鬼,每天默默地看着爸爸、妈妈、哥哥,看着琳达,看着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好。

或许,那是最好的……”

是的,那是最好的。遗憾的是,他永远没有这个权利了。

“也或许,一觉醒来,发现我根本不存在。我从没有出生过,也不曾有过这悲哀的生命。

那很讽刺,不知道发现自己根本不存在是什么感觉。”

夜慢慢笑着,眼角流出了泪。

他不知道,有时无意间的一句话,会揭示事实的残酷。

※※※※※※※※※※※※※※※※※※※

终于,走到了那扇门前。

“我回来了……”夜轻轻叹息道。

走了不过三个月,感觉却仿佛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变迁。

夜推开了门。

手僵在半空。

瞳孔猛地缩小。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狼籍,桌、椅碎成一片片的,无数砸碎的东西扔在地上。在水片下面,是满地的殷红。

是血!

满地的已经冷掉的鲜血!

夜强忍住叫出声的冲动。

“啪嗒”一声轻响,他踏进了血液中。脚上能感到那种湿冷的感觉。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角落中躺着两个人。

“爸爸……妈妈……”夜颤抖着叫道。

他的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打他骂他了。

夜慢慢地走近,俯下身去看着。

爸爸的头上被敲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和脑浆都流了出来,妈妈的腹部有数道伤口,她蜷缩着捂着肚子,手指有几根齐根断掉。两人都已死去一段日子,血已经流干,皮肤塌陷下去,身上长了尸斑,发出一阵腐臭。

夜尽力不使自己呕吐,他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啊!!!”

当夜,有如野兽一般的嚎叫声保卫着小镇。人们纷纷躲在家中,满怀惧意地猜测那是什么怪物。

※※※※※※※※※※※※※※※※※※※

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坐在曾经的家中。

身边是两具尸体相伴。

他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做梦,那景象却如此地逼真:

父亲和母亲如同往常一样地过日子,父亲在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母亲在屋子里做着针线活。忽然,门锁一响,门被重重地推开了。父亲惊奇地站起身,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迎面而来的一柄木锤重重砸在了头上,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

母亲惊诧地从里屋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叫一声,正向倒在地上的父亲冲过去时,又一个人奔过来,拿着刀对着母亲的腹部狠狠扎了一刀,母亲的叫声戛然而止,双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弯下腰,但对方毫不怜惜,又连续扎了十几刀,直到母亲倒在地上才停手。然后这些人便粗暴地将家具全部破坏,搜索每一个角落,把所有的钱财席卷后扬长而去。

夜猛地惊醒,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这时他才发觉一个问题。

在他的幻觉中,没有他的哥哥。

※※※※※※※※※※※※※※※※※※※

第二天白天,人们在镇边意外地发现一个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人,经维护治安的剑士确认,这是附近山上匪帮的人。

那个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惊恐地抓着离他最近的人的手,眼睛睁的大大的:“白……白发死神……”

人们猜,那可能就是凶手的名字。

牧师来检查了他的伤势,然后摇了摇头——他的胸膛已被劈开,血都流干了。

剑士队长问牧师:“是什么武器或法术造成的?”

牧师摇了摇头:“都不像,伤口没有法术的痕迹,而且法术是造不成这样的伤口的。”他比画了几下,“伤口参差不齐,也肯定不是刀、剑,也不可能是长矛,若说是斧、锤一类的钝器,伤口附近又找不到钝器砸击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剑士队长问道。

“看起来,他所有断裂的皮肉、肌腱、骨骼,倒像是……”牧师不知该如何措辞,他咽了口唾沫,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被活生生用手撕开的。”

剑士队长惊得一跃而起:“那怎么可能?谁能用手撕裂人体?”

“那人临死前说了。”牧师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白发死神。”

“咯”的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使二人心里都是一颤。

剑士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死了,那他那个山寨的人呢?其它山寨的人呢?我要带人去看看。”

“今晚天很黑,还下着大雨,在这种状况下,身履险地,面对一个不知有多可怕的对手,这是极其危险的。”

“那就明天去。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午夜之时,剑士队长仿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剑士都是草包,既然你们查不出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吧。”

※※※※※※※※※※※※※※※※※※※

这个时代相当的混乱,北、中、南三大强国并立,彼此争斗不休。

彩虹王国为了防御北方那漫长的边境线,每年都要大量征兵,同时繁重的经济负担也加在农民身上。国家的一时之急,将以变本加厉的方式,施加在每个农民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最后被迫铤而走险,啸聚山林,沦为盗寇。国家为了对付多如牛毛的盗贼,又要征召更多的兵,给每座城市、每个村庄配置治安部队,这已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夜现在就是站在这个一个流贼的山寨中。

他知道,害人必然是因为利益。自己的父母死了对谁有好处?仇人,或劫财者。就算父母有什么仇人,对方也不会敢触犯法律公然出面杀人,多半还是要通过雇佣山贼的手段。所以无论仇人还是劫财者,最有可能直接参与事件的还是这些山贼。

雨冷冷地打在夜身上,他的白发湿淋淋地披在身上。夜冷笑一声,用手拨了拨脸上的白发。

从那双眼睛中射出的,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

憎恨,伤痛,苦难,绝望,嗜杀。

围着他的十几个人为他的气势所慑,只是鼓噪着喊砍喊杀,却无一人敢冲上来动手。

夜冷冷地问道:“最近镇上发生的杀人案,你们知道多少。”

没想到夜问了一个这么古怪的问题。一个盗贼怪里怪气地说:“谁知道,你问鬼去吧。”

夜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见鬼去吧。”

下一秒钟,没人看见夜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到一声惨叫,那盗贼竟被活生生地撕成两半!

贼团在一瞬间崩溃了,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逃啊!”不知谁叫了一声,盗贼们立刻四散逃命。

还有一个盗贼挥舞着圆柄马刀抵抗着,夜正面与他过了一招,随即身形一闪,穿越刀幕,一手打落大刀,一手捏住了那盗贼的下巴,竟一下把他举了起来!

“说,你知不知道。”

“呸。”那盗贼很硬气,竟还向夜布满杀气的脸上吐了一口痰。

夜冷冷地抹去那口痰,然后“喀”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捏得粉碎。

他丢下尸体,一闪,追上了一个盗贼,“劈啪”一声,硬是从脊背上撕开一个大口子,把脊柱抓得粉碎。手上火花一闪,两束火箭射入那个人的身体,又从前胸贯穿而出,把跑在更靠前的两个人击毙。

夜再一闪,又追上一个人。那个人惊恐地回过头,只看到一抹银白,血红的双眼。夜出了一掌,击向那个人的头颅。

“等一下!我知道!”那个人忽而大叫道。

手掌在距他的脸还有几毫米处倏地停住,将他的脸刮出数道血口。夜收掌,冷冷地看着他:“说吧。”

“你先答应我,若我说了你就不杀我。”盗贼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答应。”夜很平静,浑身的杀气减弱了许多。

“五天前,一个黑发的少年来到我们山寨,要求我们帮他对付一户人家。他说那户人家有很多积蓄,答应事成之后与我们平分。”

夜痛苦地闭上眼:果然是自己父母丰厚的积蓄招来了盗贼。他尽力不使自己的呼吸急促:“说下去。”

“三天前,老大已摸清了那户人家的底细,那户人家是夫妻两人,钱都存在墙上的暗格里。于是午夜之时,老大带我们五个人冲进去,一个兄弟用木锤砸死了男主人,另一个兄弟用短剑杀死了女主人。老大把所有财物都拿好,装进口袋,我们就撤走了。并没惊动治安部队,因为那户人家平日似乎都不与别人来往,所以到现在治安部队好象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盗贼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得意。

“哼,没用的剑士。”夜冷冷地问,“你们老大是谁。”

盗贼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被你杀了,就是用大刀抵抗你的人。”

“唔。”夜点了点头,那个用大刀的盗贼的确是这些人里武功最好的,这证明眼前这个胆小鬼应该没有说谎,他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少年呢?”

“他后来上山来分走了一半财物,就一直没来过。听说是在城里花天酒地呢。”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前,夜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个不安的答案了。

“他……”盗贼咽了口唾沫,“他长的跟你很像,只是他是黑色的头发。”

“轰隆隆”一声巨雷,盗贼吓了一跳,却看到夜血红的双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

沉默半晌,盗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死吧。”夜冷冷地举起手。

“什么!等……等一下!你说过不杀我的!”

白发下面,年轻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残酷的微笑。

“我说谎。”

※※※※※※※※※※※※※※※※※※※

次日清晨,雨已经小了很多,但仍不紧不慢地下着。阴霾的天空,不时响起闷雷,令人倍感压抑。

剑士队长带着五百人从山下慢慢逼向山寨,他们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近几天来发生的怪事压迫着人们的神经。

今天早上,剑士队长接到报警,一对夫妇被发现死在家中。这对夫妇平时不与人交往,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异样。直到一个人偶然经过房子,闻到浓重的尸臭,才发觉不对。剑士们进入房间后看到两具尸体和满地已凝固的血液。昨夜的大雨漫进了屋子,将两具尸体泡得肿胀起来,极大地加重了腐烂程度。验尸官已无法得出确切的死亡时间。

在现场,唯一能找到的线索是:二人死于外伤;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一直是虚掩的;家中财产被洗劫一空;二人的孪生儿子下落不明,其中的弟弟已经失踪数月。初步断定是因财而起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但无法解释为什么门没有被破坏。

剑士队长明白,最大的嫌疑人是附近山上的数支盗贼,这更坚定了他搜查贼窝的决心。于是一大清早,办妥了手头的事便立刻领着人马上山了。

离的还有一段距离,队长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队长立刻命令手下人急速逼近。

进入山寨没有遇到一点抵抗,因为本该抵抗的人,现在正尸横遍野。

有的人的脑袋现在是一团无法辨认其本来面目的糨糊。有的人胸口一个血窟窿,心脏被挖了出来。有的人的腹腔或背部被撕烂了,脏器都流出了体外。有的人双手双足被打断,瘫倒在泥水中。有的人是烂肉一堆,有的人是焦碳一块。

队里有人在呕吐。队长自己也感到毛骨悚然,他从来没想过虐杀可以如此之残忍。

从尸体四散分布的状况,及很多伤口都是从背后打开的,可以判断大部分盗贼是在逃跑时被从背后赶上杀死的。

“竟然把整个山寨屠得鸡犬不留。如果这全是一个人做的……那个白发死神……他的手段之残忍,武功之高强,速度之迅捷,为人之冷酷,实在是……无与伦比。”

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带队赶到附近几个山寨。

全是一样的场景。

满地奇形怪状的尸体,血水混杂着雨水,四处流淌。

※※※※※※※※※※※※※※※※※※※

一无所获地回到小镇,又一个消息刺激了队长。

那对夫妇的尸体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你们严密封锁那个房间吗?!”

“是……我们确实严密地封锁了啊。”部下委屈地解释道,“但是我们再进去时,那两具尸体已然不见了!”

“难道尸体自己会走路吗?!”队长吼道,心里却也不禁害怕起来。

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

夜坐在两座坟前。

“爸爸,妈妈……”夜呆呆地看着两块墓碑,眼泪流了下来。随即又笑了。

“我已经为你们报了一多半仇了,那些杀死你们的人,我让他们统统下去陪你们了。”

目光越来越悲哀,直到完全看不出一丝感情。

“我不会放过元凶的,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作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们一定会原谅他的,但我不会。

我不要再做一个任人呼来喝去的傀儡。”

夜站起身,忽然狂笑着仰天大吼道:

“看到了吗?!你们两个,我是夜!

你们最不疼爱、斥为妖怪的儿子夜!

你们打我,骂我,从不曾关爱过我,你们甚至巴不得我死!

讽刺的很,现在却是我在为你们报仇。

你们真的是我的父母吗?

我恨你们!

去死,统统去死!

看到了吗,我现在有这力量!”夜仰天打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我就要用这力量去为你们报仇了。遗憾的是,这力量并不是你们赐予的。

你们是我的父母,是的。

我报完仇以后,就什么也不欠你们的了!我们恩断义绝!你们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是你们的儿子!

我,夜,不因谁而生,不为谁而灭!我生来是一个人,死后也永远是一个人!”

夜转身便出,走出十步,忽然回头,烈焰席卷大地,将他花了十个小时辛苦建成的坟墓夷为平地。

“我要忘掉这坟墓的存在,我要忘掉你们的存在。再也不要有一点痕迹,证明我曾是你们的儿子。”

夜回过头,继续走。他的目光中再也看不到悲哀,步子迈得很慢,很慢。

“唉。”他用无人能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

“噩梦,快醒来吧。”

※※※※※※※※※※※※※※※※※※※

三日以后,在吉芬城的一处大酒惯中,一群流里流气的少年正在欢呼畅饮。他们唱不三不四的歌,讲黄段子,调戏酒吧小姐。

“哈哈,小姐,再来一杯鸡尾酒!”

小姐害怕他们,不敢过去。

“怎么回事?聋了?!叫你拿酒过来你听不到啊?!”一个黄毛小子拍着桌子大吼道,“你怕我们老大拿不出钱吗?!”

被他称为老大的少年轻轻转过头。

俊美无双的面容,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真令人赞叹上天怎么会造出如此完美的男人。他的美貌,连女人都要嫉妒。

“昼,再喝一杯吧。”

昼笑着点了点头,与坐在对面的男孩碰杯。

“老大来了以后,我们天天都可以花天酒地了!哈哈。”黄毛小子满嘴酒气。

“昼,再喝一杯吧。”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少年们停止了喧嚣,一起望向门口。门口的酒客们惊慌地四散逃开,从他们后面走出一个少年。

与昼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他的长发是白色的。

是夜。

昼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夜,你来干什么。”他的嘴角露出嘲讽,“离家出走的胆小鬼,来摇尾乞怜了吗?”

“昼,他是你兄弟吗?”坐在昼对面的男孩皱着眉问道。

这次是夜的嘴唇轻轻一动:“不是。”

昼略带惊讶地看着夜,这时他看清了夜满身的血污。

“哎呀,我亲爱的弟弟。”他的口气十分轻佻,“你跑到哪玩泥巴去了,弄得这么脏?”

“是,我的身上很脏,因为我扛出父母的尸体,又埋了他们。”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手也很脏,因为我杀了上百人——我把附近山寨的盗贼们全都杀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暴长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但总好过有些人的心,很脏。”

惊恐的表情从昼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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