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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卿同人)宿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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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虽然陆离再三向他保证蜀山故道是奇袭捷径,但是历经尸山血海的本能使他直觉到:国师陆离并不可信。
刚刚消散的雾气不知何时又蒸腾起来。凶星厉芒笼罩四野,萦绕在蜀中群山间的雾霾翻涌着诡谲的血红色。丘神勣从雾里嗅到隐隐的铁锈味和腥甜气,不禁皱眉:“那些个妖道又使的什么妖法?”边说边扬手示意:“放箭!”
扣住弓弦的木榫被兵士一锤砸飞,一簇簇黑羽箭遮天蔽日交织成一张杀意的巨网向蜀山罩去。
驻守蜀山故道的一双双眼睛全专注地盯视着山道上亦步亦趋迫近的敌人。血雾阻隔了视线,然而箭支破空的锐鸣让常怀陡然醒觉。“小心空中!”就在他发出警告的刹那,常浩出手拔剑。两人动作一致,双剑出鞘,奏击出同一声铮鸣。
箭雨疯狂落下。
来不及反应的蜀山弟子纷纷中箭,有几名弟子遭箭网兜头罩住,顷刻变得跟箭垛子一样。常怀、常浩一面挥剑急拨,一面抢前救人。但是随着嗖嗖箭啸,四处倏地爆起一阵阵轰然巨响。烟硝、烈焰、碎石、泥尘,还有横飞的血肉弥漫混杂成一片。“对方有火器!”常怀把一名受伤的弟子拖到岩凹下藏妥。耳听着铁箭摩擦过骨头的钝响、弟子们的痛苦呻哦,他再也抑压不住心头的憎忿,大声喝令:“蜀山弟子!使出法术全力御敌!”
突然凛冽起来的山风仿佛一声应战的宣告。凭空出现的无数赤焰流火、冰箭崩岩劈头盖脸砸向蜀山故道上的马队,倏然飞降的漫天风雪夹杂着各种五行道术封住了山口。进袭的铁骑前军被阻,后队疾进,两下里一挤,人马仿似一捆捆稻草接连坠崖。
“妖术!妖术!!!”丘神勣在对崖目睹了战局逆转,恨恨挥手示意释放第二波箭雨。裹挟着死亡气息的漆黑箭网这一回堪堪飞至半空就被一弧淡金色的太极法阵遥遥抵住。常浩与常怀联手筑起的结界坚若磐石,羽箭撞上法阵,一支支疾坠如殒命的黑鸟。
从这一波进袭中,丘神勣终于明白了一点:事不可为。尽管对战事的结局已有判断,但是他没有忘记:辜负圣恩,人头难保。别人的命可以不当命,自己的命却不能不慎重。他噙着一丝冷笑沉思了一会儿,命令道:“来人,把那些蜀山的细作带上来。”
第三波箭雨黑云压城般汹汹袭来。
蜀山故道上,长老常浩与很多不得不接受了严酷现实的蜀山弟子一样白衣染血,手沾人命。鲜血汇聚成一股暗红色的溪流沿着山道蜿蜒而下,常浩摇了摇头,凄恻断言:“他们赢不了。”常怀却注目空中,猛然白了脸色。“不。。。法阵!快撤除法阵结界!他们射过来的是担任斥候的蜀山弟子!”
狂风厉烈,风送杀人声。
充溢于天地间的杀气凌厉得令人不寒而栗。
透过神魔之井,注视着人间这一场鏖战的不止神界,还有魔界的群魔。
魔物们清楚地记得:数日前,魔尊从神界折返之后,忽然命人毁去了全部水镜。水镜是魔界赖以窥视六界的天庭禁物,毁了它无异于自损耳目。窃议纷纷声中,有谣传说魔尊毁镜的决定与神界至宝“昊天镜”有关,更令群魔惊异的消息则来自万魔殿:“尊上欲求后羿神弓为人间除灭妖星。”
众魔皆知,魔尊重楼向来不屑插手人间的事。听似无稽的传闻却因为尊上恋慕蜀山掌门的种种迹象透出几分真实可信。
“两百年前,后羿神弓曾被用来阻止昆仑琼华派的陨落。”万魔殿中一个脸如白垩、额角颧骨漫布黑色魔纹的魔物向重楼谏言说:“尊上如果想要制止虚危灭世,后羿神弓当是不二上选。”
重楼很难从谏言者恭顺的表情中看出稍许不臣之心,然而夜叉族的形貌特征素来与逆心反骨一体两面难分难解。傲慢与驱之不散的戒意使得重楼冷冷发问:“你是谁?”
“属下夜叉族,魔翳。”
那个魔物躬身俯首,恭恭敬敬地补充说:“八百七十三年前属下曾为尊上所救。尊上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重楼没有理会魔物的示好攀附。争斗、杀戮,弱肉强食才是贯穿魔族生命的永恒主题,偶有例外——譬若救命之恩,纯属意外或举手之劳。令重楼深感兴味的是魔物提及的后羿神弓,他依稀记得这件神器在琼华派堕天时惊鸿一现,至今去向成谜。
魔尊一声令下,群魔四出,在妖鬼人仙四界搜寻神弓下落,但是历经一旬依然未果。直到武后大军攻伐蜀山这一天,有魔物一脸扭曲地赶来报称:有神将经由神魔之井求见尊上。
万魔殿的熔岩步道至少已有千年未经神族踏足。魔物们没有机会知道:准允神将觐见的话一出口,重楼就在心底恣肆狂笑了。神魔两界一为伏羲后裔、一为蚩尤遗部,千万年来征战不休,堪称宿敌。天界神将“求见”魔尊?“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虚客套何止惹人生疑?简直引人发笑。
重楼注视着银甲白袍的神将目不邪视直入万魔殿逼向王座前,唇角勾起一线诡笑。挑战是一件极富趣味的事,前提是对手够称。眼前眉心一点魔刃创痕尚未褪尽的敌手显然不具备挑战亦或挑衅的资质,重楼冷然发难:“你,又来魔界向本座挑战?”
神将僵直着膝盖向重楼行了一礼。重楼注意到对方行礼的姿态是如此的不甘不愿乃至于不自然,屈从受辱的表情证明了神将造访魔界并非出于自愿。
“派天庭神将来我魔界,伏羲想要做什么?”重楼不怀好意地笑问。事实上,魔尊已经从战战兢兢肃立在后的神界随从的手上看到了答案。那柄足有一人来高的金鳞雕弓在熔焰烈火跃映下流转着尤胜灼日的光芒,照亮了万魔殿直入天际、岑久黑暗的穹顶。
神将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重楼无礼直呼天帝的名讳。“闻听魔尊欲求后羿神弓,天帝特命我将神器奉上。”
魔物们面面相觑。一个魔物上前想要接过神弓,手捧神弓的随从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直到神将示意,才小心翼翼地将天帝的贽礼交出来。随从交出神弓时的表情很丰富,有厌恶、惊惧、倨傲,还带一点儿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神魔易手的瞬间,神弓像有生命似地灿亮了一刹,魔物高擎弓臂的指间遽然漫起丝丝缕缕的黑烟。痛楚的嘶嚎毫无预兆地响彻了整座万魔殿,浓重的皮肉焦糊味儿令众魔勃然变色。他们看着殿堂中央的魔物触摸过神弓的那只手熊熊燃烧起来,俄顷皮肉焚尽,徒留指骨火红得像一团烧透了的热炭。
余烬四散飘飞,神弓铿然坠地。
“找死!”
排山倒海的魔息在神弓坠地的一刻扑面袭至,把侧立旁观的神将重重击飞出去。魔息森寒锐烈,侵入四肢百骸再化作千片烈阳从血脉里炸开来,像一刃刚出锻炉的魔剑。神将拼力格挡了一记,虎口立刻震裂迸血,他觉得自己的心神魂魄全被撼得挪了位。极度的恐惧使得神将情不自禁地大叫:“天帝有话、有话要我告知魔尊!”
所有的攻势在这一声之后硬生生刹住。
神将吁出一口气,战袍尽被汗水沁湿。“后羿神弓本为神器,反噬魔物乃是天性。”神将闪烁着眸光告诉重楼:“天帝命我转告:用不用此弓救世,全由魔尊心意。”
群魔哗然。
天帝一石二鸟的用意昭然若揭,尊上将会如何应对?魔物们出奇一致地转头望向魔尊。
“可笑。”重楼说,不可一世的表情难辨喜怒,浮漾于嘴角的则是嘲谑。群魔睁大眼睛,诧异地看见魔尊漫不经心地朝地下招了招手,那柄烈日似的神弓就凌空被他抄在手里了。黑红交缠的魔息在弓臂入手的一瞬间噼啪爆裂着高扬到了极致,轻而易举压制住了神弓的金芒。
“伏羲的礼本座收下了。你告诉他,改日本座再找他奉还。”
神将离去时狼狈的样子令群魔窃笑不已,也有魔物隐隐觉出凶星虚危与后羿神弓,其实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陷阱:虚危应荒神烛阴而生——始作俑者来自神界,剿灭虚危的神弓亦出自神界。魔尊明知这一点还收下神弓,向天帝挑战和示威的目的不言而喻。
魔物们宁愿相信魔尊这么做是出于争胜,而不是为了一个人类心甘情愿地中了天帝的激将计。
透过神魔之井,魔物看到的人界比蜀山弟子更辽阔。笼罩住蜀山的血雾只是虚危引发的灾难中的一小撮,放眼整个人间:雷州地火肆虐、渝州洪水泛滥,长安时序错乱、洛阳豪雨不歇,在西北海之外的北境则冰雪封天,不周山支撑人界的盘龙石柱正摇摇欲坠,几近崩圮。
“人界的事与本座无关。”
魔物们听惯了魔尊的这句口头禅,然而立足干岸看河涨的打算却因为后羿神弓的出现化为泡影。魔尊在得到神弓之后就倏然消失了踪迹,群魔忧虑之余窃议纷纷,心照不宣地得出了另一个结论:人界的事固然与魔尊无关,蜀山的事却与魔界息息相关。
正当魔界的话题焦点顺理成章地转向蜀山掌门之际,蜀山掌门却在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到了魔界。
徐长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无边无际的郁暗将他层层包围,厚重得像藏于心底最深的梦魇,远方遥遥有喊杀声传来。他在黑暗中孤立四顾,觉得自己心里恍恍惚惚似乎牵记着什么,但是这份牵挂像一缕飘忽的游魂,触不到、抓不住,收不回来。
他辨不清方向,只好试探性地走出几步。鞋底的湿黏使得他举步维艰,每一步落下都有窒闷水声响起。虽然浓烟雾霭蔽目,但他依然嗅出血的味道、硝烟硫磺的气息。
——我怎会到了魔界?
不等徐长卿想明白这一点,大地骤然颤栗起来。地底深处传来一阵嗡嗡隆隆的异鸣,电光火石间,一道烈焰在他身前高高蹿起。火焰大炽,灼人的高热逼得徐长卿退了一步,借助眩目的白光,他看清距离他不过两步就是一处大裂罅。
疾劲的强风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迎面袭来,不知从何处淌落的黑血沿着裂罅积了厚厚一层,黏稠半干,是铁锈味的来源。
眼前地势似曾相识,与记忆中某个熟悉的地点渐渐重合,徐长卿认出这是什么地方时连呼吸也凝滞了半拍。他仓惶转身,惊见一线险仄盘迴隐入天际的青石山道在火光浸染下几成血色。
“蜀山故道!”
蜀山故道上尸横遍地,除了尸体、还有残骸,有些属于人类、有些源自马匹。被战马压住的伤者发出垂死的呻哦,死者则静默无声。死去的人里有的战甲披身、有的道髻白袍。细流般的血水静静淌落,汇聚到他脚下,洇湿了云屐。
徐长卿目睹这一切几乎无法成言。出离的悲恸令他失语,他木然僵立了一会儿,双手难以克制地微微颤抖——来自长安的使者、无极观的妖魔、勾结魔物的指控与大军讨伐、常胤入魔,千种过往走马灯似地从他脑海里一一掠过,最终归作一个名字:陆离。
刹那间,一个疑问闪电似地照亮他的心头:陆离去了哪里?!
裂罅彼端传来的隆隆声解答了他的疑惑。徐长卿循声望去,看见了转瞬即逝的景象:覆压于锁妖塔上方的五行金印已然消失,由塔基到相轮宝箧组成的塔刹全震颤不止。砖石飞坠、符箓烟灭、镇妖铁索寸寸崩裂,末世般的混乱中,一声号叫穿越所有喧嚣。透过云层,徐长卿看见一条身躯庞大的苍龙缠在锁妖塔上,历经数百年风霜的塔身眼看就要被它生生绞断。
锁妖塔里少说封印了近千妖物,一旦夷毁,妖灵四逸,人间难免生灵涂炭。
徐长卿情急之下厉声喝止:“住手!”
斥喝堪堪脱口,黑雾退散,景象随之不见。
徐长卿一惊乍醒,率先跃入眼帘的是旧得泛白的蓝布帐顶。没有战事,没有尸体,没有银鳞的苍龙,也没有什么濒临坍塌的锁妖塔。
一切都像他年少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
一切都可以重来。
徐长卿吁出一口长气,庆幸这一切只是个梦,随即他就觉出不对:大地撼动依旧,而他依然无法动弹。梁柱案几随着地动吱吱咯咯呻/吟个没完,书架上的经卷一册接着一册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徐长卿看见常胤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正在望着什么,竟似呆了。
徐长卿一阵心悸。
常胤望着的方向正是后山锁妖塔。
塔砖横飞、铁索崩裂,天地宛如混沌初开。
常胤不会知道此刻他所看到的景象与徐长卿的梦境惊人地相似。天阴得厉害。锁妖塔上空黑云低垂,映跃着暗红色的闪光,像有什么活物游曳其中。大地剧撼不止,滋养人世的地母已然成了一只翻覆无情、把玩万物的巨掌。
常胤听到房梁发出难以负荷的吱嘎声,他突然意识到:目前当下,留在房里极为不智。
坍塌就在他一动念时发生。巨响惊颤,弥漫的烟尘让常胤什么也看不清楚,影影绰绰中,他瞧见断裂的梁柱屋瓦唏哩哗啦倾覆在禅床上,一根粗大的锐刺轰然砸下将床板劈为碎爿。“大师兄!”常胤大叫一声,疾冲过去。
回应他的是一只狰狞毕露的兽爪。
在探出废墟的兽爪之下,断木残瓦高高拱起、波分涛裂似地向四周散落,爪的主人随之站起,舒身嘶吼。狮貌蛟尾、血红瞳仁,庞然盘曲的双角无不证明了这是一头魔兽。
常胤乍见魔奴,吃了一惊,旋即他看见了徐长卿。徐长卿被魔奴护在身下,蜷跪绷紧的身姿看似无恙,然而惨白的脸色与痛心的眼神足以令常胤魂离魄散。常胤忍不住想要解释。“大师兄,我、我只是想。。。”
徐长卿没有时间听他解释。
“锁妖塔,人间,重楼。。。”徐长卿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陆离攻袭蜀山的真正目的。蜀山掌门一跃而起冲向锁妖塔,迅捷得像是一支百石劲弩射发的箭。伶仃、细秀、锐不可挡。
常胤拦了一下没拦住,险些捱了一爪。
魔奴出爪退敌,弓身龇牙,警告他不准靠近。常胤透过魔奴看到某个嚣张跋扈的影子,禁不住醋意丛生恶念迭起。不过这会儿他无暇顾及魔奴。
——大师兄赶去锁妖塔是为了对付陆离。
常胤虽然没有见过陆离,但是通过徐长卿的叙述他知道那个由长安来访的使者就是国师,亦是荒神,更是一切的祸首。常胤很难想象一介凡人与神为敌将会是什么结果,他只深刻地认准一点:他绝不会让大师兄孤军作战。
“让开!”常胤对准魔奴抬手就是一剑。魔爪格住剑锋,发出一长串刺耳的摩擦声。
剑卡在魔奴爪隙,抽不回来也刺不进去。一人一魔僵持着,直到常胤施出左手暗藏的道术。淡金咒文横空杀出,在魔奴身上落下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魔奴哀鸣着退却,常胤趁势抽身。
常胤一路紧追徐长卿,沿途碎石急落、大地震颤起伏,下方的蜀山故道遥遥传来厮杀的喧声。临近锁妖塔时,他不由自主刹住了脚步。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活的龙。
一条灰苍苍的巨龙正从锁妖塔上空的云端里探出鳞甲嶙峋的头颅,金灰色的瞳孔俯视塔顶。常胤看见徐长卿赫然卓立在塔顶飞檐上,衣角于龙息中猎猎生风,手中一泓雪亮的剑光。
纵使早料到陆离即是烛龙,常胤仍无法抑制他的震撼。在常胤心里,神代表正义,魔意味着邪恶,而大师兄温文淡定向来与激怒绝缘。然而此时此刻,他听见徐长卿辞气激烈地呵斥:“阁下身为神族,却作恶人间荼毒生灵,难道不觉心中有愧!?锁妖塔事关人界安危,绝不容人妄犯。我奉劝阁下速速退去,不要一错再错以至万劫不复!”
肆狂的笑声回荡在天际,深沉的回音震得常胤的耳膜嗡嗡作响。烛龙用比常胤以往听过更强有力的声音咆哮:“小小的人类也敢威胁吾?人间即将属于吾,塔中妖物亦将听命于吾。六界之中,人类最低,尔等根本没有存世的必要。”烛龙喷吐出的气息在镇妖铁索上挂了一层严霜,铁索顷刻冻结龟裂。“至于那些肮脏的魔物。。。吾迟早要找它们算帐。”
常胤事后回忆,屠龙之战始于徐长卿。
就在烛龙口出妄言之际,徐长卿一振长剑疾刺了过去。青年一袭白衣裹挟着剑光冲向烛龙的身姿太过骠悍,在常胤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大呼:“大师兄我来帮你!”却被从天而降的龙尾重重拍飞。
常胤一头撞在禁地石碑上,在最后的意识里,他依稀看见徐长卿替他格挡住了疾扑而至的龙爪。眼前暗影倏闪,腥热的液体淋了他一头一身。
斜刺里扑出来的魔奴被烛龙举爪按住,筋断骨折,几成一团辨不清形体的血肉。
惟有徐长卿才知道,刚才他差点挡不住烛龙那势若风雷的一爪。如果不是魔奴及时出现,很可能他非但救不了常胤,还要搭上自己的命。他手捻诀文御剑飞起,格开袭如蝗雨的五灵法术,疾避过爪袭尾绞,纵身直上云霄。
烛龙只当徐长卿惜命遁逃,冷笑未及出喉突然压低成一声怒吼。龙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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