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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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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吧,这一切是多么的奇妙,虽然这个中国小孩给自己安排了那么多工作要做,但他觉的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伟大的文明和充满神秘气质的一群人!

    5月初的时候,司南终于回到了西安,一路上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当司南跨进院子的时候,马上被周围的小孩像疯了似的围了起来。

    爷爷、奶奶、青山在边上嘴都合不拢了,司南想过去和他们问好,但周围的孩子们让他根本无法脱身,无奈之下,只好祭出法宝:“一会吃完晚饭先检查功课,做的好的有奖励,做的不好的有处罚,奖品是自来水笔,这可是那些在省立中学堂里读书的学生才能有的,现在不放开我的没有!”

    检查完孩子们的功课,他非常兴奋,孩子们做的不是小好、是大好,看来自己离开这将近2o多天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偷懒,于是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支钢笔,同时像之前奖励铅笔一样,收回他们积攒的红豆。

    正和爷爷奶奶说着话,张炳玉和几位洋先生们来了,看着张炳玉和洋员们活络的样子,司南都有些难以置信,几位洋员看见司南大呼小叫的扑了上来,一个个都上前来拥抱,闻着这些洋人们身上特有的体臭,司南都有些快要做呕。

    现在这几位洋员,可不是刚来那会了,一个个都像吃了催肥饲料,身体快的福,司南开玩笑的和安德烈说:“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的腰部周长就马上等于你的身高了,太肥胖了对你的健康不利,你需要锻炼和跑步,而不是看见中国的美食就停不住嘴。

    安德烈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奈的说着:“没办法,亲爱的南司小朋友,中国的美食让我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样,让我放弃美食,那我宁可入住地狱。”旁边的两个也异口同声的表示他们有同样的看法。

    “不过,南司,你提议的加强运动的做法我们表示赞赏和认同,请您放心,我们不会因为美食和运动而耽误工作,不过南司,现在你有大麻烦了!”

    司南脑袋一蒙,什么麻烦?机器和工厂不是已经调配好了吗?

    看着司南的脸色不大对劲,张炳玉知道洋伙计们告诉了司南事情有些麻烦,这事本来要给司南说的,但人多嘴杂,而且司南回来到现在也没怎么清净下来,这会的张炳玉可不是之前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了,他多少能从安德烈等人的动作和表情上看出一些来。

    “是这样的,司南,厂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可没法采石墨矿啊,刘镇华一个团的军队就驻扎在咱们之前给矿上盖的房子里,跟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几次工人去采矿,都被赶回来了。”

    又是刘镇华这个王八蛋,司南听到他和陈树藩的名字就脑仁疼,这俩货这段时间已经让他难受死了。

    “这样不行,张叔,你先带着几位洋伙计回去休息,或者让他们抓紧时间先给工人们培训,甭管会不会的都要学,刘镇华这个王八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司南只好先这样安排。

    “等等张叔,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都藏好了没?”张炳玉刚要走,司南又叫住了他。

    “放心吧,都和其它不方便见人的东西藏在地下室里了,文和也是的,要不是当时上火车之前你告诉我,我要是不知道,还真在洛阳就让那些巡警检查了,多亏心里有底,硬是拿公文唬住了他们。”说完,张炳玉就领着三个洋伙计走了,洋伙计是张炳玉给这三个捷克工程师起的名。

    晚上睡在炕上,司南琢磨着,明天还是电报给周学熙吧,他门路广,应该能按得主刘镇华这个***,实在不行,只能走下策了。

    现在司南总算有点咂摸过来了,怪不得那些地主老财们都不愿意开工建厂,麻烦太多了,兵匪灾祸,加上原料成品在路上的各种不顺当,稍有一点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哪有守着地里的收成,几十年不挪窝来的安心。

    上午,在铅笔厂子隔壁的学校新教室里,给孩子们教了些简单的四则运算,布置了几道题,司南就去了电报局。

    电报局铺面上今天守柜的是经常给他们送送报文的伙计,伙计姓周,看到他守柜,司南估摸他应该是升职了。

    “周哥,恭喜啊,现在升守柜了,晚上没事到骡马市来,弟弟请你吃饭贺喜。”

    “呦,司兄弟,快进来坐,也是托王叔和张叔的福,的电报多,那我的业绩就好,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升守柜,晚上一定去,你来是要电报?”边说边把司南让进旁边的待客室,倒上了水。

    “是,周哥得麻烦您帮我给天津个电报,加急。”

    这时候,小周显的一脸为难,司南还以为是报机出了问题,就问怎么回事,小周欲言又止的样子渐渐让他起了疑心。

    “周哥,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和张叔、王叔待你咋样你是知道的,到底有什么难事,您告诉我,缺钱、家里有事或者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您尽管吱声,没有二话的。”

    小周这会的表情变化无穷,想了半天,这才站在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里都没人了,就坐在他旁边,细声细气的给他说缘由。

    原来,司南他们在天津给刘镇华和陈树藩背后上眼药、捅刀子的事情,让这俩货知道了,为此北洋政府觉的很难堪,段祺瑞还专门下了公文斥责他们,言之若有下次,就地革职,虽说他俩明知道段祺瑞纯粹是做样子给别人看,但总归是丢了面子,这让俩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货很是觉的,要收拾收拾这几个让他们丢脸的小商人。

    但他们也不是笨人,知道这几个主现在得罪不起,别的不说,就单说厂子里的几个洋人就开罪不起,但人们不都常说,坏人之所以坏,就是满肚子坏水多,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两人琢磨着还是来点下三滥的手段好使,要不怎么说伟光正人物的对立面总站着下三滥的孬货呢。

    俩王八蛋这么一合计,反正灞桥那里离北门也不远,干脆就派了一个团的士兵过去占了矿场,这样一来,铅笔厂子要是闹开了,他们就能以妨碍公务的借口,狠狠的拾掇他们几个。

    小周边说边瞅着外头,话说完就赶紧把之前司南给他的报文又塞回司南的手里。

    “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要是真给你把电报了,哥哥估计明天头就挂在城门楼子上了,陈督军和刘旅长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司南听完小周的话,气的牙根子疼,可也没办法,正要出电报局的时候,突然脑袋里有了个主意,又扭头到了柜台跟前。

    “周哥,您看这么行不行,您不往国内,往国外洋船上,然后让洋船上的人想办法,行不?”司南悄声的问小周。

    “司南,你这招不好使,陈督军和刘旅长早就想到了,严令关于铅笔厂子的任何事情外传,不管到那,只要是跟铅笔厂子有关的。”小周很歉意的解释着。

    “嗬!”这俩货是真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这他娘的,不是要人命么!

    “那行,周哥,谢谢您,晚上我在德兴楼等您,地方您知道,一定来啊。”说完拱手就离开了电报局。

    胸中窜出一股无名火,走了不远,看见马路边上有一颗石子,气的司南一脚将它踢飞。

    “唉嘶!”旁边的胡同口传来一丝痛苦的呻吟,司南转过头一看。

    “杨!”司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幸亏反应的快。这时挨石子的人也看见了他,那人仔细看了看四周,现周边没有可疑的人物,冲司南招了招手,司南赶紧跟着此人闪身也进了小胡同。



………【十八章 交浅言深】………

    挨石子的这个人是司南他们从富平回来时,在路上救的那个汉子,他叫杨虎成,日后那个鼎鼎大名,逼蒋结石联合抗曰的英雄!

    杨虎成领着司南到了一个院子里,这院子很普通,放在西安城里根本就不起眼,但有个好处,这院子离省政府很近,有道是:“灯下黑。”就是这个样子的,历史上很多著名的联络、间谍、接头或者藏身地点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可楞是没事,这大概就是灯下黑的好处了,其实说白了,利用的是绝大多数人的一个思维盲点。

    屋里有一对老夫妻,司南想起自己出来半天了,就让杨虎成安排老头去烟摊给爷爷说一声,就说自己碰到了路上救的渭北刀客,让他别担心,末了还嘱咐一句让爷爷给张炳玉也带个信。

    司南又给了老头一块大洋,让他在回来的路上买些吃的,别买太晃眼的东西,省的遭人怀疑。

    安排好这一切,司南这才准备开始和杨虎成好好聊聊,当他转过头,杨虎成一脸憨厚的笑着,冲着他竖着大拇指,嘴里说着:“小兄弟,哥哥服你,这么点年纪考虑事情就如此周详。”

    司南嘿嘿干笑了两声,就问起杨虎成怎么会在这里,杨虎成也猜着司南会问,他也明白眼前的小兄弟不是坏人,这些救自己的人虽说不是一家人,但这些人的底细,杨虎成可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

    于是,杨虎成就打开了话匣子,详细的说起自己自富平被救前后的经历。

    杨虎成自从贼(大家请百度,这里就不贴了,免的凑字数。)后,就开始了对抗清廷的战斗,一直到持续辛亥革命,推翻满清政府,今年2曰15日率部通电反正参加靖**。

    在这之前杨虎成是陈树藩手下的一个营长,在驱逐6建章的战斗中立有大功,驱6成功后一直带着部队驻扎在渭北地区。

    驱6的成功,让陈树藩终于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陕西督军宝座,可这时候陈树藩的丑恶面目也就随之暴露出来。

    随着陈树藩所干坏事的逐渐曝光,陕西的辛亥元老或者说是这些患有革命幼稚主义的人又开始反对陈树藩。

    除了张凤翙之外,辛亥之后的6建章、陈树藩、刘镇华都是被这些人赶走的,历史在这里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这些期望民族崛起的革命党,始终无法找到勤政爱民、一心为陕谋展的督军,其实放眼全国,那个省都是如此,所以他们就开始了不停的推翻、推举、又推翻进而又推举的过程。

    当陈树藩下令大种鸦片,大肆排除异己,加重税赋之后,郭坚、胡井翼等人在渭北一带先后通电反陈驱陈,并在今年1月中旬和下旬竖起陕西靖**的大旗,共同讨伐陈树藩的暴戾统治,杨虎成也很反感陈树藩的言行不一和暴戾行径,就星夜前往铜川宜君一带密会胡井翼等人。

    不料走漏了风声,被陈树藩的铁杆打探到靖**左路领导人胡井翼等人秘密集会的消息,陈部铁杆就前去抓捕,在掩护胡井翼等人撤离的时候,杨虎成被陈部一个班的士兵追捕并开枪打伤,幸好被路过的司南等人救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驻地,杨虎成为避开陈部耳目,他谎称回家孝敬老母,在家休养几天后就率部起义,任陕西靖**左翼军支队司令。

    自2月份起义之后,他跟随胡井翼等人几乎参加了所有战斗,屡立战功,但随着刘镇华的入陕,局面渐渐不利于靖**,虽然在4月中下旬靖**全部主力上阵,大败陈树藩和刘镇华,但靖**本身伤亡极为惨重,也暂时无力起新的战斗。

    这次冒险进城,就是为了探听陈部和刘部的消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杨虎成将前后的事情花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讲清楚,听完之后司南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太刺激和无奈了,他欣赏胡井翼和杨虎成,是因为这两人是真正爱国爱民的革命党,但也为革命党的短视和妥协担忧,实际上他很明白,就算是这次他们推翻了陈树藩,以后还会有刘树藩或者王树藩。

    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从杨虎成自己本身的观念和思维着手,于是司南就开始给杨虎成将自己的故事。

    从幸福美满到家破人亡,然后到流落街头讨饭,一直讲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杨虎成也大吃一惊,虽然他多少打听到一些这几位恩人的事情,但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的经历是如此的曲折,他们筹划展工业的决心如此强烈。

    这时候已经日上高头,初夏时节的西安已经分外炎热,屋子里还稍好一些,两人不停的说话,也不停的喝水。

    司南放下水碗,开始详细的复述拉契尔和王文和对捷克还有美国工业、国力的描述,杨虎成认真的听着,从羡慕、到无奈进而愤怒。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司南话头一转,问道:“杨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革命从辛亥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杨虎成是说不上来的,他很想听听司南的看法,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司南。

    “从武昌开始到共和,在从共和到分裂,然后是洪宪到现在的北洋和广州,杨大哥,你好好看看,且先不说北洋出身的这些督军和总统,单看武昌义之后,鄂、皖、湘、沪等同盟会、共进会和社等革命元老,有几个能做到达则兼济天下的?”

    “革命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就是因为同盟会和共进会、社之间的不团结,缺乏长远的打算,这些革命元老大多起于草莽,他们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知道手里只要有了刀才能顾的了自己的安危。而同盟会、共进会和社那些真正读书长大,知道如何治国的人却在革命处于大好的情势下,要去夺人家的军权,人家肯定不愿意。”

    “即便是这些读书人之间,也因为地位、官位、职位和地盘你争我夺,如何能让人不伤心,革命之所以失败,杨大哥你有想过这个原因没有?”

    “”

    “再有,革命是什么?是建设而不是破坏,那些满清的旧官员里面不是没有好人和有眼光的人,但绝大多数是不合格的人,可我们革命成功后竟然因为自己的内耗,不从革党人中推举出一地的领导人,反而大家都觉的推举那些满清的旧官员才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革命后最重要的是从革命党自己内部展出一地政权,可我们都舍弃了,这样的革命如何能够成功?”

    司南将自己口舌之利挥的淋漓尽致,颇有诡辩和偷换概念的意思,实际上他所说的绝大多数是对的,也是革命党很少去反思的问题,直到孙先生在醒悟后在广州创建黄埔军校。

    还有一些伪命题的问题和想法,将这些东西挥挥洒洒砸向了杨虎成。

    “正是因为这些人和这些事情,才让袁世凯和北洋的人有了可乘之机,他们或用官位、或用金钱将本就闹的一团散沙的革命党纷纷拉拢,这样的革命如何不会失败?”

    杨虎成静静的听着,许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无奈,抑或是悲哀,这时候他想到了他这些年在陕西听到、看到和亲身经历到的,虽然他今年才25,虽然没有读过很多书,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到司南的这些话,很多他以前想不通的事情都觉的似乎有些明白了。

    “杨大哥你以为小弟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读书!是读书让我知道的,只有读书一个人才会明白事理,才会明白什么事情可做可不做,也只有读书才会让那些士兵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打仗,为谁而打;也才会让那些革命元老明白放下军权,让真正懂治理国家的人来管理是对的,或者让北洋的那些士兵知道,自己的上司、旅长、师长这样横征暴戾是不对的,对这个国家没好处。”

    杨虎成明白了,全明白了!他的部队在这几个月打仗期间,跑了多少士兵他清楚的知道,临阵脱逃了多少他也知道,他现在想了一下,那些真正和他一样知道革命的人一个都没有跑,跑的大都是老实巴交、没读过书的士兵。

    “司南,你给杨大哥说说,我该怎么做?”他满怀期盼的望着司南。

    “让士兵读书!年龄大不怕,哪怕每天只学1个字,一年下来也能写简单的书信,2年下来基本就能看书读报,3年后不用你管,他们自己就知道读书的好处了,只有做到了这些,杨大哥,你的部队才是真正拖不垮、打不烂的军队!”

    “到那个时候,不管陕西谁当权,只要他做的不对,你一声令下,你那些早已明白事理的士兵就能吃了他。”

    这个时候,在厨房忙活的大爷和大娘端进来午饭,两人聊了一上午,也饿了,大口大口的吃菜吃饭,很快就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司南又给杨虎成分析了陕西革命党这几年的成败得失,从辛亥说起一直到道陈树藩,以及入陕犹如屠夫的刘镇华,末了说了一句:“杨大哥,如果我今天不给你说这些话,你们就算是推翻了陈树藩,很可能又来一个李树藩或者王树藩。”

    “所以杨大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你要先明白,你们真的赶跑陈树藩之后,要联合省咨议局和士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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