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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痛痛痛！”如果是别人，杜克直接派出【五火球神教】教他做人了。但扭他脸蛋的人是希女王，这就没办法了。

　　　　“呃！希女王？”

　　　　“哼！告诉我，那个被遗忘者女王是怎么回事？”希尔瓦娜斯突然大发雌威。

　　　　“呃……”

第1871章　时间循环论

　　　　被遗忘者女王，不死的女王，历史上最拉风之际，担任整个部落的大酋长。

　　　　一直以来都表现出果敢和坚毅的一面，但是谁又知道：她那颗已经“枯萎”的心里也有柔软脆弱的一面，她那“干涸”的泪腺也能流出伤心的泪水呢？

　　　　谁又能了解她的孤寂？

　　　　曾经为了让自己姐妹团聚，她一度诱使温雷莎跟她成为同样的存在。可惜温雷莎最后关头觉悟了。

　　　　当【军团再临】时，大姐奥蕾莉亚回归，联盟部落合力对抗燃烧军团时，她又是如何自处？

　　　　或许正是那份深埋于内心最深处的哀伤，才使得希女王的传说更为感人。

　　　　杜克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希尔瓦娜斯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身子一抖：“你果然知道点什么？诺兹多姆不肯说，那你呢？”

　　　　从来没有哪个英雄真的是笨蛋！

　　　　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话说杜克也没打算真的骗希尔瓦娜斯，回过神来，发现萨尔并不在身边，杜克耸耸肩：“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另一条跟主世界的平行线里那个希尔瓦娜斯在银月城保卫战里就死了？然后一直以被遗忘者女王的身份存在下去？”

　　　　希女王也不是真的想对杜克发怒，只是一下子看到了些许的片段，感到思绪非常混乱，她一下子就愣神了。

　　　　杜克反客为主，一把抱住希女王，二话不说直接人工呼吸上去。

　　　　“嗯……我……嗯嗯嗯……”希女王本来还不想给杜克打岔，无奈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身心早已沦陷。甭管平时什么硬气，什么女王范，一旦被触碰到奇妙的开关，整个身心就自动软化下来。

　　　　爱情有时候就那一回事。

　　　　许久，唇分。

　　　　杜克深情望着希女王：“傻女人，你想太多了。没错，我的确窥视过部分的过去和未来，但那是另一条分支时间线发生的事情。重要的是，你在这条主时间线里你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你是我和你的孩子的母亲，对么？”

　　　　提起孩子，希尔瓦娜斯最后一丝僵硬的面部曲线也变得柔软起来，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似乎有点不满和嗔怪，希女王白了杜克一眼：“再说，那时候你跟我姐和三妹都好上了。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可能放任我不管，让我去死的。对么？”

　　　　说到这里，希女王偏过头去不看杜克：“谁知道是不是你知道了我会差点遇难，然后趁机上演‘英雄救美’，骗我的身心。”

　　　　杜克简直要喷了，直龇牙：唉！女人！怎么就喜欢把事情弄成一团来说呢。话说，鬼记得当时我怎么想的。只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然后‘有杀错没放过’罢了。

　　　　不过，看到希女王微红的脸颊，微微抖动的尖尖长耳朵。

　　　　这么多年了，杜克还能不知道她的小习惯这分明在说‘快来哄我吧，你哄我，我就不发小脾气了’。

　　　　杜克只能哄着她，双手抓住她纤细修长的十根手指头：“或许对当时的我来说，对未来的窥视有利于我那时候的行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你们姐妹都是真心的。我不可能放任你们受到伤害，更不要说步入死亡的绝境了，我……”

　　　　杜克正准备拿出《泡妞圣经》背十段语录出来，就给希女王一食指抵住了嘴唇。

　　　　希女王金色的眉毛略微竖起，给杜克一种飞扬的感觉，可她完美不失英气的脸庞上，尽是关切：“笨蛋杜克！你以为我真的是生气你没跟说我，我可能会死，会变成丑陋的女妖吗？”

　　　　“呃……”杜克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给出什么表情好了。

　　　　希女王修长的手指头捧着杜克的脸，清澈的眸子直视杜克双眼。

　　　　“别以为我们这些女人不知道你开朗表情下的阴郁。我们都知道你心中藏着更大、更惊人的秘密。当初没有谁知道为什么你不肯对我们说，但是我们能肯定，你哪怕是欺骗我们，也是为了我们好！”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你在某个时段会特别在意后宫里的某个女人。现在看了时间长河里的分歧，我完全懂了。即便是你以暴力手段征服的奥妮克希亚，也应该是因为她本该在某个时间点里死去吧。”

　　　　“抱歉……或许以前的我很任性，很自我，也很弱小。无力对抗强大的邪恶！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明白了你肩上的重担，知道了你的辛苦。杜克，答应我再大的苦难，也不要一个人扛着，好么？我也好，其她姐妹也好，都开始有能力为你分担了。”

　　　　杜克彻底愣住了。

　　　　太在乎，反而怕失去。

　　　　有时候自己就是这么患得患失，使得自己忘记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这一英雄铁律。

　　　　希女王没死，成为半神以后也死不了。

　　　　加上她也看到了诺兹多姆给她看的旧版未来结局，或许，真的可以给她加点担子。

　　　　杜克叹气：“好吧，被你打败了。那你就来帮我想想，怎么在尽量不改变历史的前提下，偷走【巨龙之魂】吧！要知道，我们再次回到一万年前，随便改动历史可是会影响到一万年后的。”

　　　　“比如你回来搞定了泰兰德？”希女王美眸一转。

　　　　咦！说好的信任呢？

　　　　“呵呵呵！”杜克只能装傻干笑着。

　　　　“好吧，我也不是来盯死你的。我也没心思将你这样的男人束缚死。”希女王的眼睛流露出似笑非笑的奇异神光，然后主动把话题兜回来：“其实我觉得，只要给龙族一个暗示就好。”

　　　　“暗示？”

　　　　“比如【巨龙之魂】不好弄，可以先做一个试作品试试看。这样我们倘若偷走一个成品，他们也能迅速改造试作品，将其变成完美的【巨龙之魂】。毕竟只有输入至少四大守护巨龙大部分力量的【巨龙之魂】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没有注入力量的，不过是个空壳。”

　　　　“咦！这主意好！”杜克话锋一转：“其实我们也不用暗示，直接找诺兹多姆就好！”

第1872章　未来的我

　　　　希女王提出一个新的设想：“那我又有一个问题。假如诺兹多姆知晓未来，他明知道耐萨里奥已经背叛龙族，那他还眼睁睁看着四大龙族被骗？然后任由耐萨里奥背弃守护法则，而他自己又坚守着泰坦赋予他的‘不能透露未来的死原则’？那诺兹多姆岂不是在任何时间做任何决定，实际上都是在已知未来做好的决定？”

　　　　听上去这段话有点绕圈和烧脑。

　　　　实际上道理还是成立的，因为诺兹多姆的职责就是守护时间线不偏移。如果连他自己都带歪了时间线，那就没有守护可言了。

　　　　然而具体到实际，唯有真正成为时间守护者，才能知晓这是不是事实。

　　　　杜克叹气：“或许，这就是他职责带来的悲哀吧！明知道悲剧必然发生，自己还是要参与到那个可怕的悲剧当中，作为推手，将这个悲剧真正上演一次，把自己的兄弟姐妹推入痛苦的深渊当中。”

　　　　“呼！幸好我不用去当时光的守护者，否则我怕我会疯掉。”爱好自由拒绝束缚的风行者要去当这份万年不变的苦差事，估计希女王会想自灭的。

　　　　“好了，我们现在的力量太微弱了。我感到了大气中恶魔的臭味，估计燃烧军团已经降临了。趁着军团主力没来，我们先控制大气中的元素吧。”

　　　　“好！”

　　　　杜克作为一个正牌的水、火双系半神，希女王作为风之半神，在等阶提升上去之后，那个元素亲和力也高上了无数倍。

　　　　这个时间点上的拉格纳罗斯和奥拉基尔还活着，他俩自然无法抽取三大元素界的元素。相对地，由于这两个元素领主正处于休眠状态，也不会有谁跟他们抢夺艾泽拉斯主位面的水、火、风三系元素。

　　　　这让他俩有种黄鼠狼进鸡窝的感觉。

　　　　所谓的不用付钱的超市，就是这么爽。

　　　　他们穿越过来的地方，位于还没被炸掉的古卡利姆多大陆东南角，大概就是后世的祖尔格拉布附近。

　　　　杜克和希女王的元素汲取，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古拉巴什帝国巨魔祭司们的反应。的确有不怕死的祭司带着巨魔前来一探究竟，只不过给杜克一堆法师之手用上去，直接用最简单暴力的半神阶【火球术】组成了丧病的【流星火雨】，教了那些疯狂巨魔‘人类很危险’这个道理。

　　　　时正燃烧军团入侵，整个大陆中部，以艾萨拉城为中心打成一锅粥。根本不会有谁会顾及到大陆的偏远山林地区，庞大的巨魔帝国被打成狗了。

　　　　当杜克完成足够的元素汲取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干得有点过火了。

　　　　“呃，我似乎一不小心就干掉了巨魔帝国数万精锐？”杜克那个汗啊！

　　　　“干得好！”希女王竖起大拇指，简直是煽风点火。

　　　　杜克一拍脑门，在自己那个时间点，剿灭阿曼尼巨魔都有点年头了。太久不碰，居然忘记了高等精灵跟巨魔是死敌这个故事。

　　　　“话说，你们不是还有两千年才会碰上跟古拉巴什帝国不相干的阿曼尼巨魔吗？”

　　　　“巨魔都该死！”希女王任性发作：“如果有时间，我不介意再去阿曼尼那边一趟。”

　　　　杜某克一拍脑门：“好吧，你胸大你说了算。”

　　　　汲取完元素，他们又是不折不扣的正牌半神了。

　　　　“我找到萨尔了！”希女王有点兴奋：“风元素告诉我，他在塔纳利斯的时光之穴。”

　　　　“咦？萨尔果然很有想法！”杜克已经记不得原来历史中，萨尔是怎么弄到【巨龙之魂】的。显然在被传送到这个时间点后，萨尔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与此同时，时光之穴外面，萨尔一面苦逼。

　　　　他被拦住了！

　　　　他嘴皮都说破了，青铜龙军团的半龙人愣是不给他进去，甚至听都不想听他说话，一味将他往外驱赶。

　　　　萨尔感到无比苦涩，这就是没有跟龙眠神殿打好交道的坏处了。因为诺兹多姆的确给出了信物，可那东西在杜克的手里啊！

　　　　如果他回来一万年前，也没法取得好表现，那么他依然会是巨龙眼里那个无足轻重的兽人。

　　　　正当他准备大声把万年之后的某些事剧透出来，吸引青铜半龙人的注意力时，身后蓦然打开的传送门里，传出了熟悉的气息。

　　　　“呃，杜克，希尔瓦娜斯，你们来了？”不知是惆怅，还是解脱，萨尔明显松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到一块了。那就交给你吧。我打个下手。”

　　　　萨尔倒是洒脱，他想争取表现，不等于要惹怒杜克。在无法联系上杜克的情况下，他怎么做都是自己的自由。可杜克来了，他再乱来就是逾越了。

　　　　杜克瞥了萨尔一眼，突然道：“知道吗？我们在万年前做的事，很可能会影响万年后。”

　　　　萨尔一惊，追问：“那，如果我们过火了呢？”

　　　　“青铜龙一族就会派出追杀者，以特殊的手法将我们抹杀在时间长河里。当然，为了原来时间点的计划，应该会派出第二批人试图拿回那东西。”

　　　　萨尔不语了。

　　　　杜克知道他心情深重，但必要的敲打还是少不了的：“记住！历史或许可以改变，可以微调。真正不可抵抗的是大势！”

　　　　大势？

　　　　什么是大势？

　　　　这个词可以让萨尔想上好久好久。

　　　　唯有杜克自己才知道，这是艾泽拉斯立志让多种族联合，共同对抗燃烧军团。唯有击败萨格拉斯为首的恶魔大军，星球才有出路，才有所有种族的延续。

　　　　不管是谁，抵抗大势的，只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至渣。

　　　　杜克可不会告诉萨尔。

　　　　对着时光之穴的守护者，杜克轻轻扬起了一个特殊的徽章。感受到徽章上面的力量，青铜半龙人顿时变得恭谨起来，立即跑去通报。

　　　　片刻之后，杜克三个被带到了一个荒芜的岩洞里，除了一片沙子，什么都没。

　　　　突然间，一条巨大的沙土之龙在三人面前成型。

　　　　“说吧！就是未来的我，让你们来我所看守的时间节点上搞事的？”

第1873章　自导自演

　　　　诺兹多姆依然是那条威武霸气的沙土之龙。

　　　　他的语调同样是充满了威严感。

　　　　如果杜克还是当年那个刚穿越的小萌新，大概看到这么大条守护巨龙会吓得说不出话吧。

　　　　可惜身为在艾泽拉斯世界这个地狱难度世界混出个人样来的老司机，早就习惯了面对巨型boss只能看到boss的脚趾头，杜克对这种威严无感啊！

　　　　杜克完全不虚，旁边希女王扬起手，三人就被一股柔和的风承托到半空中，跟巨龙的头颅平齐。

　　　　“嘿嘿！两个半神，一个大地使者。我都开始怀疑未来的我是否脑子坏掉了。”

　　　　诺兹多姆这番话，应该算‘自嘲’吧。

　　　　杜克撇撇嘴：“不！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真正的崩坏在哪个时间点。我们所在时间点上的诺兹多姆依然保有充分的理智，不强求，但心中依然怀有希望。这就是我、希尔瓦娜斯和萨尔为什么会在这里。”

　　　　杜克主动提到了诺兹多姆的崩坏，这让萨尔的神经为之触动，但萨尔保持了沉默。

　　　　诺兹多姆抬起龙头，叨念起来：“等待并心怀希望吗？”

　　　　“是的！”杜克笃定。

　　　　诺兹多姆用沙土构成的眸子竟然一下子绽放出神光来，巨大的龙头点了一下：“很好，你对这个时间点的世界进入，我准许了。不过你记住，你别乱来。因为另一个你同样以外来者的身份在这个时间点里，我可不无法预知两个杜克*马库斯凑在一块会发生什么事。”

　　　　时光之王若有所指：“一个弄不好，就变成时间的永恒循环，像永远不停回旋的圆圈，再也走不出来了。”

　　　　杜克龇了龇牙，心中暗道：好吧！两个穿越者都够可怕了。而且两人都是我自己，这种操蛋……想想都是噩梦。不过这个时间点上的我，应该就呆在艾萨拉城过着堕落而幸福的大坏蛋生活吧？

　　　　杜克点头：“我会注意的。至于【巨龙之魂】……”

　　　　“那东西的确在打造了。”诺兹多姆当场打断他：“但我不会帮你任何事，我只会静静地监督着你。我是守护者，不是创造者。”

　　　　到底是静静地看着杜克装逼，还是静静地看着杜克作死，那就没谁知道了。

　　　　杜克叹气。

　　　　果然脑洞大开擅长创造的家伙，跟脑筋死板擅长重复性劳动的家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生物。

　　　　这个时间点的诺兹多姆甚至远比杜克原来所处时间点的那一位更顽固，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大开绿灯了。

　　　　面子这东西是相互给的，对方又不是敌人，杜克也就施了一礼：“感激不尽。”

　　　　从时光之穴出来，希女王和萨尔同时望向杜克：“接下来怎么搞？”

　　　　杜克用右手食指有节奏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是不计后果随便闹的话，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杜克说到这里的时候，萨尔暗暗心惊：那可是五大守护巨龙啊！万一弄不好，说不准连尚未公开背叛的耐萨里奥都会跟着一起参与围剿。对上五大守护巨龙，杜克你就这么有自信吗？

　　　　萨尔感到了一阵羞愧，那是天地之差的仰望。

　　　　他曾经想突破半神，真正地让部落立于不败之地。可惜状况变化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冲击半神境，杜克已秋风扫落叶一样清掉三大元素界的动乱，统治了三界。而他不得不予以信任的加尔鲁什却把部落搞得一团糟。

　　　　想到这里，萨尔感到最深最深的无力感，杜克显然在开创一段连时光龙王诺兹多姆都没看过的新未来，而他呢？

　　　　虽然他曾几何时总是高昂地喊着“lor_tar！”，宣扬着不胜利，毋宁死的精神，但肩负着百多万兽人同胞的生命与未来，真到了联盟与部落对决的那天，他又是否真的能做到那种玉石俱焚？

　　　　无奈与苦涩！

　　　　这就是萨尔内心最深刻的体会。

　　　　杜克瞥了一眼萨尔，看出了萨尔的纠结，可他管不了，也不会管萨尔的心情。

　　　　倘若他只是一个联盟玩家，或许他不介意‘叛教’当个部落玩家。重点是：不论是杜克，还是这一世的杜克*马库斯，他都是一个人类，这注定了他只能以人类，以联盟的立场去考虑未来。

　　　　真到了要跟萨尔对决的那一天，或许他会可惜萨尔，他绝对不会犹豫。

　　　　既然艾泽拉斯赋予了他地位，他也要扛起相应的职责。

　　　　大势面前，容不得任何的拖后腿行为。

　　　　杜克微微叹气，收回思绪：“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