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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雷莎的脸霎时间红了：“我才没有什么小虎牙，更不会去当什么巨魔呢！”

　　　　杜克果断回答：“那么只要你们姐妹在精灵族，哪怕巨魔比精灵先进一万年，我都会果断选精灵的。”

　　　　颜值就是正义啊！

　　　　自家女人就是正义啊！

　　　　咳咳，这事自己知道就好。

　　　　话当然不可以这样说。

　　　　奥蕾莉亚深爱着他，但她同样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如果真到了必须在他和她的族人之间做出选择。那个选择绝对会让杜克心痛不已的。

　　　　幸好！不会有那个机会。

　　　　杜克深呼吸一口气：“人类有句谚语叫做‘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种族的特质也决定了该种族的成就和未来。或许历史上有很多的‘如果’，但最终的结果永远都只有一个。既然一个民族在外力和内力的共同作用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会有必然的结果。”

　　　　奥蕾莉亚没说话，静静地聆听着。

　　　　“我无意否认或者歪曲历史，但我认为，是当权者的智慧也好，是命运的使然也罢，既然人类和精灵都在一点点进步，这就是历史的成就。当我们共同的成就超越了站在历史对立面的巨魔时，一切都成为了定局。所以，当2800年前人类和精灵第一次联盟开始，巨魔就没有丝毫胜算。特别在今天，当巨魔的个体力量再也无法凌驾于魔法文明和科技之上时，更是如此。”

　　　　“苦练数十年的武艺变得毫无意义？真是悲哀啊！”奥蕾莉亚叹气。

　　　　“或许吧，若想往前迈进，若想自己的族群得以延续，就要失去什么，比如落后于时代的传统……”杜克特地点出这一点，因为在杜克看来，起码精灵族的浮夸与自傲风气还是一个必须摒弃的恶习。

　　　　奥蕾莉亚点点头：“嗯，精灵族的确到了改变的时候了，我们需要的是更朴实无华的东西……”

第1240章　易守难攻的祖格

　　　　在扭曲虚空，燃烧军团的‘新要塞’里，艾瑞达双子正抱成一团，浑身抽搐，因为她们正承受着最可怕的惩罚。

　　　　头颅以外的地方扎着数不清的类似钢针的物体，不停把低纯度的邪能注入她们俩的身体。另一面，一个巨大切奇怪的、很像章鱼触须的玩意又从她们头颅上的孔洞里把邪能吸出来。。

　　　　这是在强行降低她们的力量，并在此过程中给予她们最大的痛苦，是典型的灵魂与身体的双重责罚。

　　　　突然，一个浑身散发着炽热气息的巨大红色虚影降临了，他赫然是燃烧军团统领基尔加丹。

　　　　应该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全身抽搐不止的双子扑通一下掉下来了！顾不上喘气，双子第一时间向基尔加丹跪谢。

　　　　“感谢您！伟大的主人！感谢您的怜悯！”双子异口同声。

　　　　“我讨厌怜悯。”基尔加丹的声音轰隆隆的：“因为怜悯就意味着我又有白痴手下把计划给搞砸了，而且我还没其它替代者可以换掉那些白痴。这份双倍愤怒的感受，你们那蠢笨的脑袋能稍微体会到么？”

　　　　双子曼妙而迷人的身躯在不自控地拼命颤抖着，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双子齐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这次的空间陷阱计划我很失望。你们把希望寄托在军团叛徒和不受控的伪神身上，本身就是错误的。”

　　　　双子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下一次，我希望看到一个完美的结果。我对过程没兴趣。我只要结果。再失败的话，我想很多领主会有兴趣看到我是怎么把自诩美丽的你们，用永恒变形术塞到一只青皮劣魔的身体里。”

　　　　说罢，基尔加丹足以填满整个大厅的庞大虚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两个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的女恶魔领主，犹自陷在最深暗的恐惧当中。

　　　　劣魔燃烧军团里最低贱、最卑微的存在，连当炮灰都没资格。不会有任何恶魔在意劣魔的死活，包括劣魔本族的其余任何一个个体。

　　　　哪一个虚空领主不是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甚至能成为领主，光这个身份本身就足以成为亿万恶魔羡慕妒忌恨的对象。

　　　　若是双子真沦落到变成劣魔这个地步，会对她们施暴的家伙绝对可以挤满任何一个星球。

　　　　双子彼此对望，并不需要言语，相识相知两万多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她们除了最深邃的恐惧之外，还有最浓烈的不甘。在她们眼里，这次失败的关键还在于艾泽拉斯本身的防护罩依然强大。

　　　　尽管任何一个虚空领主都能感应到当年万神殿泰坦离开时留下的魔法阵已经削弱，但总体来说仍在良好地运作。

　　　　起码这一次，算是一次试验。

　　　　明明是基尔加丹的失误，很遗憾，‘主人永远都是正确的’，一旦有失误，一定是下人的错。

　　　　这次的失败，只能是她们双子背锅，反正艾瑞达一族永远不缺乏狡诈而又有能力的女恶魔。

　　　　艾瑞达双子的悲剧，杜克不知道，也不会去理，一边用魔法镜像看着安琪拉的怪兽电影，一边让飞空舰队南下，准备支援瓦里安。

　　　　暴风王国并没有能与丛林巨魔抗衡的游侠部队，这一次瓦里安用更为简单暴力的方法。

　　　　荆棘谷的地势比祖阿曼相对平缓点，这让矮人蒸汽坦克有了用武之地，加上铜须三兄弟一向都很喜欢瓦里安，这次南征祖尔格拉布，麦格尼把最强的【闪电】坦克军团拉出来给瓦里安使唤。

　　　　大炮在轰鸣，象征毁灭的爆炸余响在整个荆棘谷里回荡。矮人用杜克传授的徐进炮击硬生生把整个荆棘谷北部地区犁出一条五公里宽、寸草不生的死亡之路。

　　　　什么？隐匿？

　　　　这玩意是不存在的。

　　　　除非巨魔能像变色龙一样瞬间把自己的外皮从绿色变成焦土一样的黑色，否则即便能在可怕的排炮攻击中活下来，也不能穿过接下来的死亡防线。

　　　　前排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类剑盾兵和长枪兵，中排是站在蒸汽装甲车上的矮人火枪手，已经人类标枪手，后排是迫击炮手和弓箭手混合队伍。

　　　　再加上达拉然的法师团，根本没巨魔能通过这段五十米长的死亡地带。

　　　　晚上，照明弹和昂贵的魔法探照灯把整条前线照得如同白昼，巨魔根本没任何机会。

　　　　哪怕巨魔派出了食人魔一样体型巨大的【古拉巴什狂暴者】，也只不过徒增标靶。

　　　　新兵们纷纷表示有活靶射击，自己的经验值飞速提升。

　　　　连日来的战斗更像是一场有计划的屠杀，而不是一次战斗。

　　　　只不过联盟军的好运随着推进到祖尔格拉布而结束。

　　　　作为古代巨魔帝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祖尔格拉布的地形堪称易守难攻。

　　　　连绵不绝的山陵之间是不算深但异常浑浊的河流边上，到处都是堪称噩梦的玩意儿。

　　　　在每一处草丛都可能有数条乃至数十条毒蛇窜出来要你的命。

　　　　河边每一根看上去像是枯木的物体，都很可能是一条凶残的鳄鱼，士兵每一次取水，都要心惊胆战的。

　　　　河流里面，到处都是一分钟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啃成无肉骨头的食人鱼。

　　　　偏偏联盟引以为傲的机械化步兵师，在这样的地形里根本无法展开。

　　　　瓦里安、布莱恩等联盟高层，对眼前的状况简直是一筹莫展。偏偏每一天，士兵都有着接近百位数的伤亡。盟军的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着。

　　　　麦格尼很疼瓦里安，甚至没有通知杜克，偷偷把新建成的飞空战舰【铁锤号】拉来了祖尔格拉布，企图复制杜克在阿曼尼巨魔身上的成功。

　　　　可惜，这一次，麦格尼和瓦里安吃了个大亏。

　　　　一群蝙蝠出现了，那是一万多只足足有小马驹大小的大号蝙蝠，这个可怕的数量，再加上高阶巨魔祭司耶克里克的坐镇。

　　　　【铁锤号】在它的第一次远航中直接坠落。一同阵亡的，还有船上超过800名矮人和人类士兵。

第1241章　移山填湖

　　　　在荆棘谷的联盟指挥部，联盟高层争论不休。

　　　　“我们就不能把所有山沟全部炸平吗？”瓦里安问。

　　　　布莱恩白了瓦里安一眼：“第一，火药需要钱。第二，就算有那么多火药，你花光暴风王国一百年的税收都凑不齐那个费用。第三，这里都是见鬼的泥泞地，重型火炮根本运不进去，最远的大炮射程不过一万两千米出头，而且三千米之后炮弹就不知飞哪里去了。”

　　　　空军轰炸行不通了。

　　　　剩下几个办法，无论哪一种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人命伤亡，这还不一定保证能成功毁灭祖尔格拉布。

　　　　这是联盟无论哪一国都无法承担的后果。

　　　　何况，打了这么久，联盟只见到两、三个高阶祭司的出现。敌方大佬邪神哈卡根本就没见影。

　　　　瓦里安烦躁地一拳锤到墙上，他夸张的腕力，直接在水泥做的墙壁上开了一个洞。

　　　　“瓦里安……破天号正在赶来，其实我们……”瓦莉拉企图安慰瓦里安。

　　　　瓦里安蓦地回头，眼里有着连日熬夜里熬出来的血丝：“瓦莉拉，你不懂。我们固然可以把一切最繁重的任务都交给杜克叔叔。但万一哪天杜克叔叔也不在呢？万一能拯救世界的，只剩下我们自己呢？我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独立处理问题了。”

　　　　瓦莉拉张嘴想说点什么，布罗尔*熊皮一把拉住老搭档，对她摇摇头。

　　　　瓦莉拉沉默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把手从水泥墙壁里伸出来的瓦里安，用手捏了捏手上的水泥粉末。作为临时建筑，指挥部的水泥墙壁并没有干透，原本应该无比坚硬，甚至可以拿来当城墙用的水泥墙显得有点渣，用力一捏上去尽是粉末。

　　　　“等等！布莱恩叔叔，你说你的重炮缺乏的只是一个坚固的基座是么？如果我能给矮人炮兵队提供无比坚实的基座？”瓦里安仿佛想到了什么。

　　　　布莱恩翻翻眼：“只要能让那个邪神进入炮兵团的射程，我的棒小伙就能帮你把它炸到天上去。但你怎么让我的大炮通过这么多复杂的沼泽地呢？”

　　　　“布莱恩叔叔，我换个法子，我不要你给我一万吨炸药，我要一万吨水泥。”瓦里安一拍桌子：“既然天灾军团可以用污染索多里尔河卡住洛丹伦的命脉，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水泥来填平祖尔格拉布里的每一条河，每一条山沟，每一寸泥地？”瓦里安激动地挥舞着双臂。

　　　　他这个设想太夸张。咋听上去有点异想天开，但细细想想，又似乎有实现的可能。一时间，连布莱恩都呆住了。

　　　　“联盟……好像没有那么多水泥吧？”布莱恩只能发出近似嘟嚷的声音。

　　　　这个答案，让瓦里安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凝固了。

　　　　就在这时候，杜克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以前的确没有，但现在不同了。”

　　　　杜克带领着麦格尼和风行者三姐妹等一众联盟高层大步走进指挥部。

　　　　“杜克叔叔……你和破天号赶来了？”瓦里安脸上有着明晰的惊喜。

　　　　“嗯，你的构想的确很夸张。但是，既然所有常规的战术都无法奏效，为什么就不试试你的奇思妙想呢？为什么非要给所谓的常理和原则，束缚自己的思想呢？瓦里安，这一次，我挺你！”杜克微笑着走过来，拍拍瓦里安的肩膀。

　　　　“那……水泥……”

　　　　杜克笑了：“水泥，一向是联盟紧缺的物资，几乎每一座城市的重建，现在都少不了它。但联盟的水泥供应一向很少，主要原因是，之前我们不得不从远在卡利姆多大陆的安戈洛环形山进口水泥的原料以火山灰为主的石灰石。”

　　　　“现在呢？”布莱恩敏感地注意到杜克话语里的重点。

　　　　杜克一拍掌，说出了一个让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联盟按照跟海达希亚水元素的约定，把熔火之心给淹没了，但我们从未说过放弃开发黑石山啊！有了黑石山这个曾经的噩梦之地，现在的宝库，联盟可以轻易做到月产水泥一百万吨。”

　　　　一百万吨！？

　　　　这个惊人的数字，让每个联盟高层都欣喜若狂。

　　　　用过钢筋水泥混凝土的联盟高层，再也看不上用石头和泥土砌成的城墙。两者的硬度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传统石墙还有体重过大的问题。只要破坏了墙壁某些支柱位置，城墙自己的重量就能把城墙压垮。

　　　　原本因为水泥产量一直太低，才不得不好钢用在刀刃上，一直省着花。谁都没想过，攻陷了熔火之心，竟然还有这样的福利。

　　　　大家怎能不高兴？

　　　　祖尔格拉布很大，作为两大巨魔帝国之一的古拉巴什帝国的首都，祖尔格拉布占地面积非常广阔。在有点像梯形的巨大城墙包围下，祖尔格拉布从东到西宽三百多公里，南北长度超过五百公里。

　　　　如果强攻到核心地区，真不知要死多少人。

　　　　但现在，有了瓦里安的计策，联盟显然可以玩层层推进了。

　　　　杜克笑了笑：“这是个笨办法，若是能够用钱和人力解决哈卡这个麻烦。那么这代价显然是值得的。”

　　　　在赶往辛多雷王国之前，对熔火之心的石灰石开采其实已经开始。杜克直接让本来要赶回铁炉堡补充弹药的飞空舰队，改道去黑石山，把大量石灰石运过来。

　　　　联盟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把战线徐徐推进到祖尔格拉布正门口北方一点的瀑布。那里是祖尔格拉布水系的一个重要源头。

　　　　数百台搅拌机在瀑布上方一字排开，按照杜克的指示，缓缓按照比例倒入搅拌好的水泥浆。

　　　　看似水泥浆很稀，在瀑布巨量的水体冲刷下，一瞬间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只不过三天后，明显看到成效了。

　　　　远处的河流似乎‘无缘无故’变得狭窄起来，水流更加湍急。但水道也扭曲了起来。

　　　　第五天，一条主流开始改道。

　　　　第七天，两个湖莫名其妙地枯竭了……

　　　　第十四天，所有古拉巴什巨魔都觉得不妙了。

第1242章　第二次渡海西征

　　　　黑暗之门22年2月底，原本这个季节的祖尔格拉布是丰水期，雨量大直接使得巨魔都市内每一条河流都湍急得吓人。这就是为什么之前联盟大军无计可施。

　　　　现在，河水的水量突然如同干旱的年份一样，看着天上连绵的雨线，巨魔们慌了，他们纷纷跑去问哈卡的祭司。

　　　　祭司又去高阶祭司，乃至于惊动了哈卡。问题是哈卡是混乱的邪神，这种它眼里的破事根本不值得来打扰它。它一怒之下吞食了好多个巨魔信徒作为祭品才息怒。

　　　　日子一天天过去，水量一天天减少。

　　　　一个月后，原本固守在祖尔格拉布深处的巨魔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从上游流下来的大量白色物质，淤塞了各条河道。更让大量食人鱼死亡。

　　　　鳄鱼这种水陆两栖的生物死了很多，活着的也好不了多少，大多奄奄一息。有巨魔猎人尝试解剖鳄鱼的尸体，发现鳄鱼的肺部里填满了灰白色的物质。

　　　　巨魔们终于有点慌了。

　　　　在祖尔格拉布西面正门附近的一座山岗上，杜克带着一众联盟强者屹立山上。

　　　　看着祖尔格拉布的水流通过新建的临时堤坝，被引流，通过以前的风险投资公司营地，进入纳菲瑞提湖。联盟大佬们都感慨万千。

　　　　谁都没想到，原来河流竟然可以这么玩。

　　　　特别是矮人和侏儒，他们投向杜克背影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

　　　　曾几何时，所有的蒸汽科技在这片大陆，乃至于在整个世界都被视为异端。毕竟艾泽拉斯是剑与魔法的世界。

　　　　杜克的横空出世，改变了这一切。

　　　　连再苛刻守旧的老贵族都不得不承认，一个大型矮人工厂一个月里生产的剑，可以供应一整个王国的士兵使用。一条火车铁轨带来的经济价值，凌驾于一万辆马车。

　　　　现在，竟然连河流都可以改道，连湖泊都能抽干，连天堑都可以变通途，还有什么是科技做不到的？

　　　　若不是科技带来的武器还无法打败最强大的魔法师以及各种特殊的强者和怪物，说不定这已经是杜克口中的‘蒸汽朋克’的世界了。

　　　　麦格尼等矮子赞叹不已，麦格尼问杜克：“话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水利专家的？你怎么确定只要有足够多的水泥就可以淤塞河道？”

　　　　杜克撇撇嘴，他当然知道。

　　　　身为一个工科大学牲，他实习的时候看过太多装修队野蛮施工，比如工人图方便，随便把用剩下的水泥倒到下水管里去，结果特么把整栋楼的下水道都塞了大半。

　　　　水流会冲走水泥不假，但重量更大的水泥依然会有不少沉积在河道当中，慢慢淤积起来，形成了类似于地震或者火山活动才会堵塞山谷，把水都淤积起来的堰塞湖。

　　　　现在，杜克用他的工科知识把祖尔格拉布里面的水引走了大半，结果自然是祖尔格拉布没水可用，而联盟大军的推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