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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小鱼大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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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卫东篱仰头望月,暗道:一夜的时间啊,不知道那两个人会在怎样的惶恐不安中度过呢?呵呵……
第五章:偷情又见偷情儿(四)
雕刻精美的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一间布置豪华的屋子马上变成了一座鸟笼。这座鸟笼如果是为了困住金丝雀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却偏偏是画地为牢,变成了囚禁人犯的监狱。明天,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何种命运?
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两个人的世界陷入到恐怖的黑暗之中。
绯色低垂着头,倚靠在桌子腿上,两只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别以为他是在哭,其实,他是在笑!绯色笑这反复无常的生活,笑他颠沛流离的生活,笑每个人的自以为是,笑已经哭昏过去的茹美人,笑她是个没动的东西!
绯色不屑地轻扫一眼茹美人,然后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借着月光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一口口舔舐着,打发起这等待死亡的无聊时光。
他不是不紧张,不是不害怕,只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将生死置之度外又能怎么办?然而,一想到要和那个没头没脑的蠢货死在一起,他还真有些憋屈。
想到此,他心中变得烦躁,扬起杯中酒,泼向地上的茹美人。


茹美人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了两下,却没有睁开眼睛。半响,她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十分疼痛的额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将手凑到眼前一看,当即怪叫一声,“手!”没错,确实叫得是“手”,而非“血”。
试想,倘若是真正的茹美人醒来,定然不会吓得大惊小怪,但是醒来的却是孔子曰,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惊讶。
由一只手引发的联想就是——她变成了女人,变成了那个吃了狗肉的女人,变成了那个吃了卷毛狮子狗的茹美人!
上仙虽然告诉她,她需要进入他人的身体里,才能附着到那个人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只要谁啃她一口肉,吞下肚子,她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占领那个人的身体。这么一想,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种带着超强附着力的寄生虫。
这种感觉很不好,十分不好,非常不好。
她不但占领了别人的身体,还没啥存在感,就仿佛从来不曾真实的活过。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一个人,他住过了各种各样的房子,最后却都被赶了出来,只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眼下,唯一值得高兴得是——几番生死后,她终于变成|人类了!真是太兴奋了!
只是……她变成了茹美人,那这个女人的灵魂又被挤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呢?
孔子曰怀揣着满腹疑惑,扑向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当她从镜子里面看见那张模糊的美女脸蛋时,立刻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颤抖着肩膀,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当她不厌其烦地揽镜自照时,突然瞥见镜子里面多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纱衣的艳鬼,正站在她的身后,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看!
孔子曰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镇定地将铜镜放回到梳妆台上,然后慢慢转过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走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抬手提起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水,压压惊。
一杯、两杯、三杯酒水相继下肚后,孔子曰将眼睛扫向艳鬼,发现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孔子曰微微皱眉,视线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艳鬼的脚下,看见了那个非常不容易看清的影子。很显然,有影子,不是鬼。
孔子曰抬起头,与绯色四目相对,她不知道要和这个艳丽的小男孩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她的额头上为什么会血肉模糊一片,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待天亮后再从长计议。
她现在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死了重来!
打定主意后,孔子曰索性走到床边,将鞋子一蹬,合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先小睡一会儿。然而,额头上的伤口仍然在往外渗血,黏糊糊地十分不好受。于是,孔子曰又爬了起来,塔拉着鞋子,翻箱倒柜地也没找出什么金疮药,只能对绯色说:“麻烦你给我找点儿金疮药,我这额头还在流血。”
绯色冷冷地看着孔子曰,觉得她从清醒以后就变得越发不正常,于是小心戒备地回道:“既然明天连头都要没有了,你还顾及那点儿血做什么?”
孔子曰瞬间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这颗脑袋被谁预定出去了?”
绯色听孔子曰如此回答问题,当即扑哧一声笑开了,人亦是两步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榻之上,轻叹一声后,娓娓道来:“你贪图我的美色,欲对我图谋不轨,被王爷撞见,以为你我私通鬼混,明个儿是要一起掉脑袋的。”身体贴近,唇畔若有若无地擦过孔子曰的耳垂,“怎么,你不记得了?”
孔子曰一挑眉峰,直截了当地问:“你们王爷叫什么名字?”
绯色微愣过后,身体向后挪了挪,这才一边观察着孔子曰的表情,一边试探性地回道:“王爷性卫,名东篱。王爷的名讳,是不允许我们这些下人随便乱叫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孔子曰轻抚住脑袋,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已经分析出她目前所处的处境与状况。
想到自己与卫东篱之间的纠缠,她不由得咬牙切齿,暗道自己怎么就逃不出卫东篱的魔爪了呢?丫不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吗?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他!就算死,也得好生教训他一次,让他知道孔子曰不好惹!更何况,她啥都怕,就是不怕死!牛X着呢!
孔子曰咧嘴一笑,对绯色说:“既然这样,你明天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吧。”实际上,绯色已经将责任推到了茹美人的身上。
绯色咬着红唇,缓慢地靠近,“姐姐对绯色这种好,让绯色如何报答呢?”
孔子曰冷瞧着眼前这个明显早熟的艳丽男孩,字字清晰地说:“你不是说,是我贪图你的美色,才导致了今日这番局面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又想要报答我了?”
绯色微怔,僵硬在当场。
孔子曰摆了摆手,豪情万丈地说:“算了,姐姐我不跟你计较了。这孰是孰非,都过去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姐,今天的事儿,姐姐我全力担下!
“如果你稍微有一点儿感动的话,那就赶快找点儿金疮药给我擦擦额头,我先睡一会儿了。”说完,倒头便睡,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折腾得有多累。
绯色望着当真要睡觉的孔子曰,一时间心头百味掺杂,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女人和刚才那个痛哭求饶的女人联系到一起,难道说……当真有借尸还魂?这么一想,绯色便吓了一跳,瞬间跳下床铺,撒腿就想往外跑。跑了两步后,他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孔子曰。看了一眼后,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腿,一步步靠近床头,伸手去探孔子曰的鼻息。
孔子曰并没有睡熟,知道绯色来探她的鼻息时,恶作剧的心思涌起,竟然屏住呼吸不再喘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绯色被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本想大声喊救命,却怕惹恼了孔子曰,忙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半天以后才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一边盯着孔子曰的动静,一边向窗口处退去。
孔子曰张开一只眼睛,望向绯色勾唇一笑,“药。”
绯色再次被吓得脸色惨白,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一头钻进柜子里,稀里哗啦地一通乱翻,终于找到了一瓶金疮药。
绯色攥着青瓷瓶子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蹭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颤声问:“你……你还要擦药吗?”
孔子曰点点头,含糊道:“轻点儿擦,我好困……”话音未落,人已经睡着了。
绯色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再次去探孔子曰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有力,和刚才完全不同。又用手摸了摸她跳动的脉搏,确定她是个活人后,这才嘘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孔子曰一眼,知道刚才是她在耍着他玩。
不管怎么说,绯色都觉得今天的茹美人很不一样,竟然给人一种很……很不一样的感觉。他没念过书,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不太一样。
轻叹一声,无论茹美人现在给他什么感觉,明天过后都将没有感觉。死人,还能有什么感觉?
绯色自嘲地一笑,轻轻坐到了床沿边上,望着孔子曰熟睡的模样失神,困意竟然也渐渐袭来。他姿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倒出青瓷瓶中的金疮药,一边往孔子曰的脑门上涂抹,一边骂咧咧地说:“早晚是个挨刀的脑袋,还涂什么金疮药,真是浪费!”话虽如此,但他下手却是极轻。待涂好后,他也一头歪在了床上,和孔子曰睡成了一堆。
第六章:人间妖孽的诅咒(一)
因为有卫东篱的指示,所以侍卫们不再守口如瓶,而是将茹美人和绯色偷情的这件事传遍了整座卫王府。
一大清早,卫东篱便带着众多侍卫以及一干人等出现在了茹美人的房门前,想来个杀鸡给猴看。当然,这里面的猴,自然是指禾盈袖和染墨白二人。
他命人打开房门,随着那吱嘎一声轻响过后,他原本以为会看见两个发丝凌乱、两眼惊恐、一脸泪水、跪地求饶的奸夫淫妇,却不想,竟然看见两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至于其他不会武功的家眷,在看见床上躺着两个人的时候,都误以为茹美人和绯色已经双双自杀,纷纷吓得腿脚发软,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
绯色其实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便已经醒了,但他却不想动,觉得横竖都是一刀,不如早死早投胎。再者,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还睡得正香,他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大,是否就算被砍了脖子,依然能酣睡不醒?
萧尹见床上的两人如此失礼,立刻喝道:“大胆!”
孔子曰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误以为是自家的闹钟在响,于是,起床气极其严重的她,顺手就将绯色脑袋下的枕头扯出,闭着眼睛抛出,向着声音的源头砸去!
那枕头向着卫东篱迎面飞去,被萧尹伸手接住,扔到了脚下。
卫东篱的瞳孔缩了缩,看样子是真得动了杀念。就在他示意萧尹动手之前,孔子曰突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眨了两下模糊的眼睛,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卫东篱后,一个高蹿下床,先是拎起了酒壶,后又捧起了花瓶,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张椅子上,想要用椅子去砸卫东篱!结果……椅子太重,她没搬动。
绯色象征性地拦下孔子曰,说:“有那些侍卫在,你伤不到王爷的。”
孔子曰狠狠地喘息了两口气后,终于冷静下来,冲着卫东篱阴森森地一笑,然后又走回到床边,低下头,一边将鞋子穿在脚上,一边凑到绯色耳边,耳语道:“你叫什么?”
绯色微微低垂下眼睑,小声回道:“绯色。”
孔子曰“哦”了一声,不再说其他。
孔子曰的一系列动作,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卫东篱,他原本还想看着茹美人跪地求饶,却不想,茹美人非但不惧怕他,反而想要用东西砸他!
殊不知,此时的茹美人,早已经被孔子曰附体。从此后,不会再有茹美人,只有孔子曰!直到……这具身体的死亡。
卫东篱看着孔子曰不紧不慢地穿上了鞋子,然后伸个懒腰,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轻佻地问:“想杀我?”
虽然卫东篱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地看着孔子曰,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翻滚起不小的波浪,任他是如何聪慧,也完全想不明白,茹美人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这副……吊儿郎当的鬼模样?还真是……有些渗人。
孔子曰见卫东篱不语,便故弄玄虚的一笑,如同抽筋般在门口蹦蹦跳跳,将从电视里学到得那点儿跳大神的招数悉数用上,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神叨叨地说道:“王爷,你此生杀戮太重,将受天谴!昨日,你在深山老林之中,开膛破肚了一位到凡间修炼的蛇妖,并取走了她的蛇胆!如今,她蛇身被毁,遭遇无妄之灾,心生恨意,便对你下了血咒,诅咒你这辈子口舌生疮,万病缠身,不得善终,没有子嗣!诅咒你下辈子做男人时,被当成女人使;做女人时,被当成母猪使!王爷可知,你杀了蛇妖,触怒了妖精,注定要危害社稷啊!”
众侍卫听了此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萧尹当即大喝道:“何方妖孽,不许胡说!”
孔子曰又神经兮兮地抖了两下,接着道:“尔等小辈,看见天庭上仙也不前来跪拜?若非本仙曾经在九世之前受过王爷的恩惠,今天断然不会来此助王爷度过劫难。”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卫东篱。
卫东篱心中虽有疑惑,但仍然冷眼看着孔子曰装神弄鬼,并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既然上仙已经知道昨日山中之事,可晓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孔子曰挑眉一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大声说道:“难道王爷非得让本仙说出,你后屁股被狗咬伤之事?”
卫东篱脸色一红,怒喝道:“倘若你是神仙,想要助本王度过劫难,昨夜又怎会看着本王受伤,而置之不理?”
孔子曰老神在在地道:“凡间一切皆有因果。你可知,昨夜咬伤你屁股的卷毛狮子狗,其实,它乃是你前世的生母。昨夜它之所以咬你,便是要你偿还上辈子的债,抵消它生你时的痛苦。”
听完孔子曰这番话,卫东篱的脸上终于呈现出五彩缤纷的色彩,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复杂表情。何其精彩,何其精彩啊!
他……他……他真想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卫东篱深吸一口,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昨晚,他被狗咬伤的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萧尹知道。他知道萧尹不会对任何人说,他自己更是守口如瓶。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一想之后,卫东篱开始重新打量起孔子曰,越发觉得她那张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孔子曰见卫东篱眉头深锁,她心里变得愈发亢奋,于是更加卖力地忽悠道:“如今本仙能借助茹美人的身体来与你说话,那是因为绯色和茹美人的前世,曾是本仙座前的童子童女,倘若不是有此种渊源,本仙也无法来助王爷脱险。
待本仙施法将你诅咒去掉后,你需善待他们二人,待其年老仙逝后,本仙自会接他们重返天庭,为王爷祈福。”
众侍卫见卫东篱不曾反驳孔子曰的话,便几乎相信了孔子曰的上仙身份。
至于那些家眷,只觉得膝盖发软,想要争相叩拜孔子曰,想要得到她的庇佑。却因为惧怕卫东篱的威严,不敢擅自跪拜,只能偷偷观察着卫东篱的脸色,看他的意思而行事。
卫东篱眼见着众人已经相信了孔子曰的鬼神之说,知道倘若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孔子曰满口假话,她这位上仙还真是坐定了。
卫东篱觉得,姑且不论上仙和血咒是真是假,只要能让上仙施法将血咒除去,这件颇为离奇的事件便不会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至少,还能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倘若上仙的那番危害社稷之类的言语传到宫中,自己真得就是白口莫辨。
睿国如果一直是繁荣昌盛、国泰民安,他还可以做个安稳王爷,假如睿国一旦发生天灾人祸,定然有人要将这顶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就算皇太后有意救他,他也会变成众矢之的。更何况,睿帝未必就想护着他。
打定主意后,卫东篱对孔子曰恭敬道:“上仙能来帮助本王,真乃本王之福。还请上仙先帮本王驱除血咒,然后为吾皇和母后祈福,保佑睿国盛世祥和。本王保证茹美人和绯色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孔子曰朗声一笑,身板立刻挺得溜直,眉飞色舞地甩动着衣袖,动作潇洒地大喝道:“摆桃木供桌!”
第六章:人间妖孽的诅咒(二)
王府里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孔子曰要得东西准备好了。
孔子曰抓起朱砂笔,在黄纸上有模有样地画着英文字母,然后让人扯起了一大块黑布,将卫东篱和绯色围在其中。又用另一块黑布,将二人隔开。
如此这般后,孔子曰让两人将彼此的衣服对换,说是要将卫东篱的血咒引到绯色的身上。
尽管卫东篱的心里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能按照孔子曰的指示去做。
绯色瞧着神神叨叨的孔子曰,心里越发觉得有趣,于是配合着她的演出,乖乖地换上了卫东篱的衣服。
黑布撤离的时候,所有人都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卫东篱肌肤赛雪,眉目如画,一拢半透明的红色纱衣穿在身上,将他柔韧修长的四肢勾画得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整个人就犹如冬日里的傲梅,当真是绝色倾城,冷艳无双!
再看绯色,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放荡不羁的富家公子哥。月牙色的锦衣长袍穿在他风流的身段上,有着说不出的好看。恰是夜下皎月,笑睨着风情万种。
两人都有着绝好的皮相,如今对换了一下行头,更是别有一番动人的独特滋味。
众人在发出赞美声后,忙底下了头,生怕卫东篱将怒火喷射到自己头上。不想,卫东篱竟然示意萧尹呈上铜镜,然后对着铜镜照了照,笑吟吟地说:“这身衣服倒也好看,就不知穿在本王身上是否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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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他脾气秉性的侍卫们都不敢造次,倒是有两位住在西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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