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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耽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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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里出来,宁觉非一直笑吟吟的接受群臣的祝贺。云深跟着抱拳微笑,却一直没有说话。宁觉非与他并骑回到国师府,跳下马,潇洒地径直走进他的书房。云深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进屋去坐下。

    宁觉非明白他的心情,轻笑道:“怎么了?后悔答应我了?”

    云深本能地摇头,看着他英气勃勃的脸,心情这才放松下来,温柔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说干就干,竟然在朝堂之上让陛下赐婚。”

    “我的性子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宁觉非开心地看向他。“喜事应该怎么办,我是不懂的,要你多费心了。”

    云深筹划过好几桩皇家婚礼,当初昭云公主大婚也是他一手操办,在这方面是行家。不过,男子与男子成亲却是古往今来第一次,并无先例,他还真得动动脑筋。想了一下,他以商量的口吻对宁觉非说:“照通常的规矩,自然是先看皇历,挑个吉日,然后开始准备。做喜服,订喜宴,布置新房……”说到这里,他的脸渐渐红了。

    宁觉非的心里也缓缓涌出无数绮念,甜蜜地盘旋缠绕,飘过来荡过去,翻腾不息。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正要调侃两句,忽然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我们的新房放在哪儿?你府里还是我府里?”

    云深微微一笑:“随你,你说了算。”

    宁觉非侧头想了想,满不在乎的说:“我无所谓,怎么安排都行。”

    云深便道:“那好,我来考虑吧。”

    下午,两人照常出门,云深去了宫中,宁觉非到兵部衙门去料理军务。

    刚刚凯旋归来,虽然后续的事情千头万绪,但休息一两天也是人情之常。那几位大将军都很兴奋,根本无心商谈正事,话题全都围绕着自己元帅的婚事打转,而新房的归属问题便首先摆到了桌面上。

    澹台子庭问他:“成亲以后,你们住在国师府还是元帅府?”

    宁觉非看他一脸好奇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便漫不经心地说:“云深在安排,我不管这些,住哪里都一样,不过是几步路的事。”

    “那不行,怎么会一样?”大檀明不以为然,“你是堂堂鹰王、天下兵马大元帅,所有将士都惟你的马首是瞻。你若入赘到国师府,咱们都会抬不起头来,那些文臣可就趾高气扬了。”

    “是啊。”荆无双笑道。“这是原则问题,不可让步。”

    李舒推波助澜:“元帅,是你在朝上提出此事,请皇上赐婚的,云大人当然应该嫁进……不对,不是嫁……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云大人应该住进元帅府。”

    云汀面有难色,迟疑半晌才道:“元帅,我是云族中人,云大人是我的族长,按理说,我应该帮着云大人说话,可是,我首先是武将,自然得站在军队这边。我也觉得,你应该把云大人接进元帅府。不然,只怕鹰军的三万弟兄都不会答应。”

    大檀明立刻点头:“云将军说得对,不但鹰军,神威、武威的四十万弟兄也都不会答应。”

    宁觉非放松地坐在铺了狗皮褥子的太师椅中,手中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品茗,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

    那几位大将七嘴八舌,都是要他大振雄风,切不可输了气势。宁觉非听得啼笑皆非,终于忍不住了,摇着头说:“我是要成亲,又不是打仗。”

    澹台子庭兴致勃勃的说:“亲事是你的,可住在哪里却关系到我们整个军队的脸面,千万不可马虎。”

    “是啊。”荆无双半开玩笑的道。“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含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帮宁觉非出谋划策,云深忽然走进门来。

    他的脚步很轻,也没要人通传,大堂里的几个人正说到兴头上,都没注意到他,只有宁觉非看到了,却没出声提醒,仍然笑容可掬地做倾听状,存心陷害他们。

    云深看到这阵势,便停下来听了几句,立刻就明白了。他也不吭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几个家伙大放厥词。

    终于,澹台子庭先看到门口的人。他立刻住口,神情微有些尴尬,使劲咳了一声,大声道:“云大人来了,怎么不让他们通传一声?”

    另外四个人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过去,全都有些不自在,纷纷起身打招呼:“云大人。”

    宁觉非没动,笑嘻嘻地说:“云深,过来坐,有事吗?”

    云深缓步上前,坐到宁觉非身旁。李舒比较精明,立刻说:“我去叫人上茶。”便溜了出去。

    其他人肚里暗骂他狡猾,却再也找不到借口开溜,只好满脸堆笑,顾左右而言他:“云大人,恭喜恭喜,恭喜你和元帅喜结连理。”

    “多谢。”云深神色自若,慢条斯理地说。“我听着刚才你们似乎在为觉非筹划婚事,继续吧,我也听听。”

    “那个……我们是乱说的,云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大檀明陪着笑。“元帅说了,亲事由云大人操办。我们都是外行,不敢瞎出主意,主要是为元帅高兴。”

    澹台子庭立刻补充:“也为云大人高兴。”

    “对对对,也为云大人高兴。”大檀明连连点头。

    荆无双自归附北蓟以来,一直都对云深敬而远之,此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亲热表示。他礼貌地保持着微笑,却一言不发。

    云汀坐立不安,虽竭力保持镇定,眼中依然流露出惶惑。

    云深听澹台子庭和大檀明在那儿亡羊补牢,脸上一直淡淡的。等他们说完,他便看向云汀,闲闲地问:“是吗?你们刚才什么也没说?”

    云汀呆了半晌,才低下头,嗫嚅道:“我们……我们说了。”

    “哦,说的什么?”云深淡淡地问着,探手拿过衙役送上的茶,揭开盖子,轻轻吹了吹,然后呷了一口。

    在草原上,每个族人对自己的族长都是奉若神明的,心里本能地充满敬畏,对族长的话从不敢忤逆。云汀刚才还侃侃而谈,撺掇宁觉非要在气势上压倒云深,在婚事中占到上风,这时一见云深便再不敢胡言乱语。想来想去,他把心一横,实话实说:“云大人,我们觉得,婚后你们应该住在元帅府里,不然,军中的弟兄们都会颜面无光。”

    “哦?”云深看了宁觉非一眼。“这话从何说起?”

    宁觉非笑道:“他们以为这不是简单的亲事,涉及到文武之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云深恍然大悟,不由得摇头:“你们啊,这就叫不务正业。”

    云汀见他并无不悦,心里如释重负,连忙顺水推舟,笑着说:“我们也就瞎忙活,云大人不用理会。”

    宁觉非玩得差不多了,这才问云深:“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云深点头。“这事主要跟你们兵部有关,所以我就过来了。刚才,陛下提出,淳于兄弟潜逃在外,自然是居心叵测,伺机叛乱,只怕会趁我们成婚之时在临淄弄出什么事来。我来找你们商量一下,应该如何防范。”

    那几个人都收敛了笑,神情变得很严肃。

    “现在仍然没有这几个人的踪迹吗?”宁觉非坐正身子,把茶盏放到桌上,认真地问。“三个王府里的人有没有审过?”

    “审了,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云深微皱双眉。“三个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内情,唯一清楚的大概便是淳于乾府中的那个总管。淳于兄弟逃走的第二天,他就在府里服毒自杀了。至于三人的妻妾,就更是一问三不知。”

    宁觉非想了一会儿,便道:“详细情形我不清楚,现在说不出什么来。我们暂且讨论防范措施吧。至于追捕的有关事宜,等我先了解情况后,咱们再商量。”

    “好。”云深点头。“我们决定以后,再向皇上奏报。”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午,拟定出一个大致的方案,约好第二天再来推敲,便各自回府了。

    云深骑上马,与宁觉非一起往元帅府走去,这时才忍不住笑起来:“我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居然会那么想。我们婚后住在哪里,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却让他们说得如此复杂。”

    “是啊。”宁觉非轻笑。“他们都是直爽汉字,怎么想就怎么说,其实都是有口无心。”

    “话是这么说,可细想起来,也还是有些道理。”云深温柔地看向他。“我决定了,新房就放在元帅府吧。”

    “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宁觉非愉快地点头。“我是真的无所谓,哪里会计较这个?”

    “我知道。”云深点头。“就因为并不重要,所以才不妨依从他们的意思,让他们也都开心一下。”

    “那当然好。”宁觉非笑道。“只是,恐怕你那边的人会有异议。”

    云深轻轻叹了口气:“无论什么事,只要涉及到朝中纷争,就会有麻烦。”

    “是啊。”宁觉非耸了耸肩。“自古如此,源远流长,我们也只好等闲视之,不必为此烦恼。”

    云深开朗的点头:“嗯,好。”

    喜事当前,两人都很快活,这些小小插曲自是算不得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并骑回到府中。
第二部 下篇 第58章
    夜里,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宁觉非一早起来,便看见院里院外银装素裹,十分美丽。他深深地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直入肺腑,提神醒脑,令人惬意。他活动了一下,随即鹰刀一扬,在雪地里练起了刀法。

    寒风中,他盘旋,俯冲,扑击,身姿舒展,就如一只黑色的苍鹰在凌空翱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坚不摧的锐利。

    一套刀法练完,他只觉得浑身发热,嘴里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成白烟。他转身欲回房,却看到云深正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他。

    “这么早就起来了?”宁觉非关切的道。“你该多睡一会儿。”

    “我睡得很好,已经足够。”云深温和地说。“好久没看你练武了,就起来瞧瞧。”

    宁觉非走过去,伸手揽着他,与他一起走进温暖的屋子里,轻笑道:“你穿得太少,当心着凉。”

    “嗯,我下次会多穿点。”云深态度温婉,声音柔和,一点也看不出在朝堂上的硬朗。

    宁觉非忍不住,很自然的在他颊上吻了一下。云深心中欢喜,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上早朝的时辰就要到了,两人没有多话,便梳洗更衣,然后一起去用早膳。

    天色只是微明,有家仆提着灯笼等在院外,一路替他们照亮。他们踩在雪地里,走到不远处的花厅。江从鸾已经等在这里了。让两人有些意外的是,淡悠然也坐在桌边,似乎是专门起这么早,好陪他们一起吃饭。

    早膳都已端了上来,放在保温的食盒里。一见他们进来,便有专门服侍膳食的大丫鬟指挥着婢女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

    宁觉非坐下,对淡悠然笑道:“悠然今天起这么早,是有事吗?”

    淡悠然微笑:“想向两位说声恭喜。”

    云深愉快的点了点头:“谢谢。”

    淡悠然端起面前的小米粥喝了两口,这才随口问道:“婚期定了吗?在哪一日?”

    宁觉非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便看向云深。

    云深温和地说:“黄道吉日是正月二十八,皇上的意思就定在这一天。”

    “哦,还有两个月。”淡悠然点头。“时间只怕有些紧吧。”

    “不会啊。”宁觉非有些讶异。“我觉得挺充裕的。”

    淡悠然对他的话更加诧异,看了一眼云深,忽然笑道:“觉非从来没有筹办过喜事吧?”

    “是啊,没有。”宁觉非摇头,向他虚心请教。“很麻烦吗?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

    淡悠然笑而不答。江从鸾也笑了:“觉非一向不管这些琐事的,自然不太明白。国师府与元帅府联姻,有很多事情要办。两个月的时间是有些仓促了。不过,既然已经定下,那咱们全府上下多努力点,抓紧一些,也是能办下来的。”

    宁觉非茫无头绪,便问他:“真的有很多事吗?我觉得应该很简单啊。房子都是现成的,又不需要新建,用红绸把府里布置一下,就很有喜气了。新房里的东西也都现成,买些喜字贴一贴,就可以了吧?”

    那三人都笑出声来,忍不住连连摇头。宁觉非更是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江从鸾笑道:“觉非,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成亲,也不会这么简单,总要尽其所能,把婚礼办得像模像样,更何况你们。”

    “是啊。”淡悠然赞同。“就算你们想一切从简,也不能寒酸到这个地步。”

    云深一直很开心,温和地说:“不说别的,光是做我们两人的衣服,两个月都很赶。锦绣坊还要做宫中的活计,皇上与娘娘们的春装得按时完成,如果加上我们的衣裳,那些绣娘只怕得日夜赶工了。如果衣料不够,还得派人去江南采买。”

    “对啊。还有金铺要打造你们用的饰物,虽然不必似女子那般繁复,却也是不能省的。”江从鸾如数家珍。“要制定样式,选择材料,如果这里不齐全,还得到别处采办,然后才是精雕细做,那都需要时间。”

    “原来是这样。”宁觉非点了点头。“看来的确有很多事需办。”

    “不仅如此。还有你们的新房,也要重新整修装饰。”淡悠然接着说。“城内最好的一批工匠都被我雇去修建悠然阁了,若是你们需要,我便派过来,先做你们的新房吧。”

    “那怎么行?”宁觉非婉言谢绝。“那要耽误你的工期,我会很过意不去。快要过年了,你赶在年前开业是最好的吧。”

    “真没想到,觉非还懂生意经。”淡悠然失笑。“没事,我赶在你们的婚礼之前竣工开业就行了。届时一定有不少外地人会赶来观看你们的喜事。”

    江从鸾立刻附和:“必是盛况空前。”

    宁觉非沉默片刻,笑了起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认为这只是场婚礼,多半会引起议论,却没想到,会有很多人来看热闹。”

    云深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

    淡悠然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两人都是引人注目的当朝显贵,尤其是觉非,更是万民称颂,你们两人成亲,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对。”江从鸾有些激动。“你们的婚事是古往今来第一桩,定将成为典范。更有一些过去抬不起头来,被人瞧不起的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了,有你们的先例在,他们也能成亲了。觉非,云大人,天下间不知会有多少人要感谢你们。”

    短短一瞬间,宁觉非便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他的,自己的,其他人的。如果男男相恋成为光明正大的事,那些普通人的境遇就不会那么不堪了吧,他们也可以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过一辈子了。

    云深对这事没那么大的感触,却被他们一言提醒,很可能到时候会有大批人涌入临淄,这是他们之前没有考虑周全的。好在尚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他们可以细细商议,周密布置。

    这么想着,他便笑着说:“从鸾,我回头叫云总管去找你,你们好好商议一下。两边府里的人可以合在一起,统一调动,这样也好办事。总之,府里的大小事宜就要多辛苦你了。”

    “那是应该的,云大人别客气。”江从鸾欠了欠身。“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得妥妥贴贴的。”

    淡悠然便道:“既如此,那我就派工匠过来,听候从鸾调遣。觉非,云深,咱们是朋友,你们就别客气了。反正工钱我不管,由你们来付,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他的笑容依然温文尔雅,态度仍是从容不迫,让人很难开口拒绝。宁觉非与云深对视一眼,便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就接受悠然的好意了。从鸾,这事你来安排。至于要如何修整装饰,你多问问云深。”

    “好。”江从鸾立刻答应。

    宁觉非与云深都很高兴,吃完饭后又和江从鸾与淡悠然商议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风雪交加,不便骑马,他们分别坐了一乘小轿,一前一后地向皇宫而去。

    刚刚走出府门前的长街,便听见有弓弦声和长箭的破空声响起。接着,两支长箭疾如闪电分别由正面穿过轿帘,直射向宁觉非和云深的胸口。
第二部 下篇 第59章
    当第一支箭射出来后,紧接着又有九支箭接踵而至。射箭的机械不是弓,而是弩。

    这是原南楚特有的流星连弩,一次可以发射十支,极具威力。

    在一般人看来,分别射向两顶轿子的一共二十支箭是同时射出来的,其实却有先后之分,先有十支箭射向前面的轿子,然后才是十支箭射向后面。

    就是破空声响起的一瞬间,分别跟在前后两顶轿子两旁的四个护卫几乎同时拔出腰间佩刀,急速劈去,将几支箭砸开。

    前面的宁觉非双腿力蹬,狠狠地向后猛撞,只听“哗啦”一声,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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