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千山看斜阳(耽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冷笑着,复仇的快意令他十分兴奋。他将自己灼热的欲望贴着淳于乾的双腿之间,缓缓地磨蹭着。

    淳于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把刀仍然紧紧抵在他的脖颈上,似乎那人是在让他自己选,要么死,要么辱。

    他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撞上那闪亮的刀锋。

    宁觉非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忽然一翻腕,将刀插到他的枕旁,双手猛地一提他的腰,挺身便刺了进去。

    淳于乾只觉得身体在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终于哼出了声。
第一部 南楚篇 第十二章
    樵楼上更鼓敲了三下,已是子夜时分。

    天很黑,大雪更是如絮一般铺天盖地,呼啸的狂风一点儿也没有减弱的迹象。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激烈摇晃,有一半已经灭了。微弱的灯光隐隐地照进室内,却衬着房间里更加安静。

    所有的狂热活动已经结束。淳于乾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剧烈的疼痛令他头晕目眩,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觉非下了床,用撕碎的丝衣擦干净身体,将衣服扎好,将刀从床褥里抽出,返身便走。

    淳于乾挣扎着说道:“宁先生,请……留步……”

    宁觉非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仍然走了出去。他看了看火炉,再看看昏睡在床上的那两个仆人,怕他们受冻,便借着火光用竹钳加了几块炭,随后返身进来。

    淳于乾只觉冷得厉害,用尽全力力气,将踢到床角的锦被拉过来,盖住了身子。

    宁觉非单手从墙边拉过沉重的太师椅,悠闲地坐了下来。他两手熟练地转着匕首,淡淡地说:“我是第一次干男人,没经验,如果没侍候好王爷,还请见谅。”

    淳于乾苦笑了一下,声音很弱:“宁……先生,你……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

    宁觉非好整以暇地将刀“夺”地插进一旁的木桌,然后又反手拔出。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殷小楼在你一开始叫你的侍卫轮暴他的时候,就死了。我不过是上了他的身而已。也就是说,我也死过一次,现在……算是转世吧。”

    淳于乾顿时呆在那里,耳中嗡嗡作响,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宁觉非斜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怎么?怕了?我……还算不上鬼,只不过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借了别人的身子罢了。”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的笑却也有些苦涩。

    淳于乾喃喃自语:“你的……前世……”

    “是位大将军。”宁觉非说得很干脆。“没想到我战死沙场,一转世过来,却遇到当世第一狠毒之人,被你如此凌虐。”

    淳于乾听着他用少年的清亮声音缓缓道来,衬着外面的凄厉风声,竟有股奇异的慑人心魄的力量。淳于乾沉默半晌,方喃喃地道:“我那时候……不知道……”

    宁觉非却只是微微一哂,懒懒地道:“你大张旗鼓,抓来江月班,无非是想逼我来见你。现在我来了,你想怎样?说吧。”

    淳于乾只觉身子被撕裂处一阵一阵火烧火燎的痛,只得双手紧紧抓住枕头,强忍着,半晌才算略微习惯了一点,努力出声,却仍然显得很弱。

    “宁先生,你的武艺和胆量……我都见识过了。可是……你那一句‘出关,纵火’,我想了一个多月……”说到这里,他努力喘息着,一时没说出下文。

    宁觉非仍然悠闲地靠坐在椅子里,两手玩着刀,闻言只是双眉微扬,也什么都不说。

    淳于乾喘了一阵,才接着说道:“我一直在想,你那一把火,竟然能把已经跑出去那么远的独孤及激得又冒险跑回来,中间……一定有什么用意。按独孤及的性子,这次吃了大亏……应该一回去就重整旗鼓,立刻……前来报复,却说……要一年以后,再来……”说到这儿,他疼得咬紧了唇。

    宁觉非讥讽地笑着,接道:“再来踏平南楚,取你的狗头。”

    淳于乾从未被人直截了当地这般骂过,闻言却不恼,反而忍俊不禁:“是,取我的……狗头。可是,为什么……是一年以后?为什么……不是马上?”

    宁觉非笑笑地,又将刀“夺”地插进桌面,再反手拔起,却并不言语。

    淳于乾将脸贴着枕头的丝绸面上,感受着那一份微微的沁凉,觉得稍稍好了一些,这才说道:“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那是因为……你叫我放的那一把火。那把火……使西武元气大伤,为我南楚,赢得了一年的时间。”

    宁觉非收敛了笑意,淡淡地说:“我当时,不过是激于义愤,不是为了你的南楚,你不必自作多情。那独孤及指挥西武兵屠灭的那个小村子,我在那里住了半年。我当日逃出临淄,差点死在路上。是一位老爹救了我,带我回到那个小村里。我养了两个月才算恢复过来。那个村子的人非常纯朴,人人都当我是亲人,对我很好。我病愈后便与他们一起,骑马、射箭、打猎、砍柴,过着很平静的生活。那独孤及却让人杀光了他们……”说到这里,他咬紧了牙。

    淳于乾听得很认真,一直不吭声。

    片刻之后,宁觉非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懒懒地说:“那一把火,其实太过歹毒,事后想来,也不须如此。我建议你,不妨趁此时机,派人秘密携带粮食,去西武买马。”

    淳于乾听得精神大振:“是,是,我立刻便安排。”

    宁觉非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大费周章地逼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止。”淳于乾连忙道。“我是先向先生表示谢意。”

    “哦,绑了人,逼我来,向我道谢。”宁觉非语带讥刺。“王爷真是幽默。”

    “什么?”淳于乾听不懂“幽默”是何意。

    宁觉非漠然地道:“那江月班,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是无辜,若王爷让他们伤了分毫,我定血洗南楚王室,给他们陪葬。”

    淳于乾听得打了个寒噤,急急地说:“这次,我对江月班一直以礼相待,宁先生尽管放心。如今,天下诸国都想得先生而后快,江月班定不会有片刻安宁,我将他们接入府中,也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嗯。”宁觉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仍是一片漆黑,便道。“王爷有何见教,便快快说了吧。”

    淳于乾十分诚恳地道:“我想请先生,救南楚。”

    宁觉非失笑:“请教王爷,南楚兴亡,与我何干?”

    淳于乾忍着疼,努力地说道:“我知道……南楚兴亡,与先生无关,而且……南楚负先生良多。但是,先生此前不忍见一村平民死于刀兵之下,却忍见一国之亿万生灵毁于战火之中吗?”

    宁觉非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宁某又非圣贤,无力救万民于水火。南楚有今日,不是你们淳于氏的功劳吗?你们的太子,一副亡国之君相,与前朝那些历代的暴君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本来还以为,待他登基之后,南楚必亡,现今看来,只怕一年之后,南楚就大势不妙了。”

    淳于乾苦笑:“宁先生此言无虚。小王一直以来,忧心如焚。”

    宁觉非却冷笑道:“是吗?我可没看出来。你若真的忧心如焚,还有心思跟一个小民计较,如此折磨践踏于我?”

    淳于乾立时噎住,半晌方声音微弱地道:“宁先生,过去种种,皆是我的错。请问先生,你要我怎样做才会原谅?”

    宁觉非轻描淡写地道:“那也容易,两件事,你可以任选其一,如果做到,过去种种,你我便一笔勾销。”

    淳于乾顿时大为兴奋:“请先生赐教。”

    “赐教不敢当。”宁觉非冷冷地看着窗外。“其一,你叫你的全府侍卫过来,当着我的面,挨着个地上你一遍;其二,你去你的太子弟弟府上,做一次堂会,让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也上你一次。”

    淳于乾立刻呆在那里,过去宁觉非身受的种种不堪遭遇,忽然如闪电一般从他眼前掠过,令他全身如被火烧,一时做声不得。

    宁觉非站起身来,冷笑道:“今日临淄,仍然繁盛,即使亡国之后,依旧会是锦绣繁华,岂不闻‘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王爷不必忧虑过甚,不如及时行乐。”说着,他已是抬腿欲走。

    淳于乾忍痛猛地起身:“宁先生请留步。”随即痛得哼了一声,倒到床上。

    宁觉非转身看向他:“王爷想通了?”

    淳于乾十分真诚地道:“宁先生,我知对不起你,但那时,我并不知是你,常言道:‘不知者不为罪。’你可否大人有大量?这两件事,我实在是不能做,可否以别事代替?”

    “譬如?”宁觉非双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淳于乾想了想:“我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在先生眼中犹如粪土,先生但有所命,小王无有不从。”

    “当真?”宁觉非重又坐了下来。

    淳于乾坚决地点头:“是。”

    宁觉非看了看手中的刀,淡淡地说:“那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杀了太子和静王,然后逼你父王退位,由你继承大统,再清除太子余党。如果你做到了,南楚尚有一线生机。那时候,我或许会考虑你的建议。”

    淳于乾被他随口说出的这一系列大逆不道的言词惊得眼前直冒金星,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觉非瞄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历史上多的很。你不是一心想那个位置吗?若不当机立断,只怕永远也别想了。王爷也并不是善类,不必在宁某面前装腔作势。”

    淳于乾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的意思……如果我做到了……你就来助我,是吗?”

    宁觉非轻淡地笑道:“如果你做到了,我或许会来,或许会不来。不过,如果你做不到,我肯定不会再来。”

    淳于乾忽然道:“放心,宁先生,我一定会做到。”

    宁觉非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做到了,咱们再说吧。”

    淳于乾看着他消失在外间,随后听到瞬间的狂风呼啸声,室内又重归平静,这才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呻吟出声。

    宁觉非动作敏捷地翻出高墙,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大雪很快便掩盖了他的足迹。

    已是四更天了,整个临淄都沉睡在黑暗里。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翠云楼附近,隐身在对面街角的暗影里,看着已关上了大门的安静的彩楼。

    当年,他身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当它是人间地狱。现在,那里面隐隐透出的亮光却给他了一丝亲切温暖的感觉。

    放眼看去,天地一片白茫茫,非常像他穿过生死之间,灵魂所看到的景象。

    像他来时的路,而他却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里,他是名副其实的孤魂。没有家,没有国,无亲无故,没有一个地方是他熟悉的,连身体也不是他的。离开翠云楼后,时常会遇到人们在闲聊时互相谈起家乡,或者成长的种种经历,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就连仇恨,也无法持久。

    那一种深深的刻骨铭心的寂寞,是他在前世里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感觉。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静静地靠在夜色里,看向天地之间他惟一熟悉的那一点灯火。

    隐隐的,似有歌声传出:“烽火满郡州,南北从军走,叹朝秦暮楚,三载依刘,归来谁念王孙瘦。重访秦淮帘下钩,徘徊久,访桃李昔游,这江山,今年不似旧温柔。”
第一部 南楚篇 第十三章
    待得黎明来临时,宁觉非回到了距临淄二十多里地的小苍山。这山其实并不高,但在平原上却显得有些灵秀之气,因而历代所建的佛寺很多。他一直借住在后山处香火不盛的一座小庙万象寺中。

    自边关看到江月班即将被问斩的告示后,他便知是淳于乾逼他出来。左右无事,他便悠闲地往临淄走。路上无钱时,便想起了过去所看金庸小说,《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在福建教那些恒山派的小尼姑干的“化缘”勾当,每到一地,他就会到酒肆茶楼中,有意无意间打听当地首富的情况,若有外号叫什么“剥皮”、“阎王”之类的财主,便会在夜里翻墙潜进那人家中,捉住那土老财,勒逼大量金银,除了救济贫民外,留下的也很是宽裕。走到半途,遇到一家财主请了一群看家护院的,曾色厉内荏地要他留下字号,他童心忽起,便顺口说自己叫“万里独行”田伯光,待得将一众护院打得落花流水,扬长而去之后,他才想起,那田伯光原来是采花大盗,后来被乱七八糟的不戒和尚擒住,被逼出家,只得改名叫“不可不戒”,不由得大笑,这才觉得心里的闷气稍稍泄了一些。

    这上下,有关那独脚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的情况已该报到这南楚的刑部了吧?

    这时,雪已经停了,只剩呼呼的风声。从山下开始,直到山腰、山顶,所有的寺院都敲响了悠扬的钟声。宁觉非在这里已住了半个多月,自然知道这是召集寺中僧众做早课。所谓暮鼓晨钟,让人听了,总是感慨万千。

    动作轻捷地走过铺着石板的山路,穿过积满了雪的梅林,他来到万象寺的门口。

    小小的山门已经打开,但并无僧人扫雪,盛开的红梅与白雪相间,风景十分美丽。

    此时的天气滴水成冰,十分寒冷,他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立刻凝成白雾。穿过寺院的回廊,听着木鱼和偶尔的磬声响起,伴随着隐隐的诵经声,心情渐渐平静,他回到了后面的客房。

    换了一身平常的银灰色家居服,解开紧紧扎住的长发,他从火炉上提壶倒了杯开水,呷了一口,这才觉得暖和了些,于是悠闲地坐下来,看向窗外。

    从他房间的窗口看出去,是后山白茫茫的一片。那里不似前山,甚是陡峭,没有路,也没什么树,原是一大片草地,此时积雪盈尺,显得十分洁净。

    虽是一夜未眠,奔波劳顿,他却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疲倦,只是呆呆地捧着茶杯出着神。

    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他一直不知道,也不太去想。真要想起来,也不过就如现在一般,身处雪地中央,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出去,都是白茫茫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铅灰色的云层渐渐开了一条缝隙,一线金色的阳光忽然穿透下来,隐隐地落在山下铺满了厚厚积雪的村庄里。整个世界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十分的安静。

    忽然,有人敲了一下他的门,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宁施主,起身了么?”

    宁觉非立刻起身去打开门,十分有礼地微笑道:“无尘大师,请进。”

    自门外进来一位中年僧人,穿着与别人相同的僧衣,里面是厚厚的棉袄,眉宇间满是平和之气,笑着走进来,问道:“宁施主不用斋饭吗?”

    宁觉非低声说:“一会儿就去,大师请坐。”

    这位无尘虽看上去与普通僧人无异,却是此寺住持,待人甚是冲虚恬淡,这也是宁觉非在这里一住半个多月的原因。

    无尘笑了笑,坐到窗前的桌边。

    宁觉非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无尘笑道:“敝寺有上好的梅花茶,一会儿我叫他们给施主送些来。”

    宁觉非笑着在另一边坐下:“谢谢大师。”

    无尘看了看窗外的雪景,没有看他,却忽然说道:“自施主来此,眼中一直郁色不去,眉间深有烦恼,其实红尘万丈,大雪一下,也不过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宁觉非瞧着外面,听着风声掠过大地,却吹不起凝住的冰雪,淡淡地道:“大师,世间有灵魂,有轮回,佛家说人自来处来,往去处去,但是,如何选去处?”

    无尘随口答道:“灵台清明。”

    宁觉非继续问道:“如何保持灵台清明?”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宁觉非想了想,仍有不解:“若是诸相非相,我之身受,却是从何而来?”

    “要知来世果,便看今世因,要知前世因,便看今世果。”

    “我的前世……我自认并无做错什么,忠孝节义,我都做到了,为何还有今世之果?”

    宁觉非当日前来借宿,并未改名换姓。无尘什么也未多问,便自同意。宁觉非偶尔与他闲谈,也多是请教轮回转世之事,不过听无尘话语,显已知道他是谁。宁觉非不提起,无尘也不谈及。

    此时听他这一问,无尘忽地叹了口气:“施主杀孽太重。”

    宁觉非一愣,半晌方说:“是,我……确实杀人太多,可那些人,大都有该杀之处,几乎个个身上都负有血债,双手沾满无辜平民的鲜血。我杀他们,是为了保卫国家,让人民能安居乐业,难道错了?”

    无尘微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宁觉非顿时心下大震,良久,面现坚毅之色,眼中豁然开朗:“多谢大师指点。”

    无尘仍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