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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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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的时候易北城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上,我看着他点了一根烟,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手里,任它慢慢的燃尽。

    他回头的时候我却慌乱的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他走过来,似乎在床前蹲了下来,他呼出的气喷到我的脸上,暖暖的,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

    他的手轻轻的抚过我的眉心,我的鼻子,我的*,最后停留在我的心口上。

    “林若,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怕,我怕和你分开的时候会舍不得!”

    我皱了皱眉,假装翻了一个身,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卫生间走去,我睁开眼,眼泪流了下来,濡湿了一大片枕头。

    我想告诉他,我也害怕,我怕我的心会慢慢的死去,再也没有任何活力。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易北城的怀中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看见他清瘦不少的脸庞,他睡的像个孩子,毫无防备。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什么都没有摸到,那个肿瘤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隐藏在幸福背后,但是却不留一丝痕迹。

    易北城说他去北极村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所以他才会放下那些所谓的责任跟我一起走那段旅程。

    段御风死的时候我恨过他,但是最恨的时候确是他对顾氏出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抱有幻想,我想签合同的时候他会不会因为顾岑的原因而放弃呢,事实证明我错了,即使是顾岑,这么多年他也没付出过什么真心,更何况是我呢,在他眼中一个为了钱跟了他三年的女人又算的了什么。他说的没错,**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当我已经彻底的绝望,当我已经打算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在他死后有最强的依靠,为了让我不那么颠沛流离,可是他不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一个在我受伤时可以问我疼不疼的人,在我快乐时他也会跟我一起笑的人,在我彷徨时他可以告诉我前进方向的人。

    我呆呆的看着他,手还停留在他的头发上,他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们两个沉默的看着彼此,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醒啦?”声音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沙哑。

    我扯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他的发间抽离。

    “今天我们要去哪里?”我神色如常的问他。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下床一边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你决定吧,你开心就好!”

    我忽然鼻子发酸,我点了点头,扔下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我关上洗手间的门无力的靠着门边坐了下来,七天,这样的日子只有七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七天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来不及。

    隔了好一会儿易北城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问我:“林若,你好了吗?”

    我胡乱放了点水在洗脸盆里面,然后尽量保持正常的语调回答他:“哦,快好了,你等一下!”

    我推门走出去的时候易北城正在换衣服,他背对着我扣着纽扣,我沉默的走过去收拾行李。

    他突然转过身来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看他,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你记得要吃药,昨天晚上我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行李箱从我手中滑落发出“砰”的一声。

    他视若无睹,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我冲出房间,在拉斯维加斯的街头徘徊了好一阵子,我走进药店,颤抖着手买了事后*药。我拿着药回酒店,打开房门,易北城正坐在床上低着头发呆。

    见我回来便站起身来问我:“你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带!”

    我沉默着走过去,把买回来的药扔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过身来去倒了一杯水,打开那些药,刚要吃下去,易北城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很悲凉,那种悲凉直刺得我万念俱灰,生不如死。

    他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我听到他颤抖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响起:“林若,七天之后你就要忘了我,一定要忘了我,所以不能有任何意外,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你要原谅我!”

    我任由他抱着,隔了好一会儿我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易北城,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怪你!”

    他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痛苦和挣扎,我拿起药片,低声说了一句:“我去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我知道他不忍心看到我吃这种东西,所以这些痛苦让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经历吧。命运总是这样的残忍,强大如易北城也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之后他带我回了西雅图,我们俩依偎在那艘游轮上静静的看着夜色,然后我们*,从地板上到床上,易北城和我都有些疯狂,也许只有筋疲力尽之后的虚脱感才会让我有真实的感觉。

    最后一天他带我回拉斯维加斯,他带我到当时我们举行婚礼的那个教堂,我看着他,举步不前。

    他转过头看我,目光清澈,语气平淡,他笑着对我说:“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林若,你要的愿望我给了你,现在我的愿望你帮我实现,我们离婚,然后你离开。”

    我站在那里,教堂前有欢天喜地的情侣三三俩俩的走过,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可我爱的人却要求我离开,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就像已经失去了感情一样,就像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我的心破了一个大洞,正汩汩的流出鲜血。



………【也许你爱的已经不是他】………

    我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我转身离开,现在我给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他说的出口那么无论多么辛苦我都会做到。

    拉斯维加斯的阳光很是明媚,我却觉得掉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走不出来。

    身后有人在嘈杂的说着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只是麻木的往前走,一直走,直到迎面走来的那个外国友人撞了我一下,我听到他用英文在喊:“快去看看,有人晕倒了!”

    我停下脚步,顿在那里,我缓缓的转身,就在我刚刚离开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什么,人群散开的时候我看到易北城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我冲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挡着我的那群人,我抱着他,我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一直不理我,我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我一直哭一直哭,我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易北城费力的睁开眼睛,用他无力的手握住我的,轻轻的说道:“林若,不要哭,送我去医院。”

    我哭着胡乱的点头,他讲了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力气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哭着让周围的路人帮我叫救护车,易北城被推进急诊室,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

    我的英文虽然没有好到像母语一样,但是也基本上听得懂,易北城进去的时候我听到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医生对着身边的护士说了一句:“脑压很高啊!”

    后来我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季星宇打电话,我一边哭,一边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得懂,反正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对我说:“林若,你不要着急,保持冷静,我现在把易先生在美国的主治医生KING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跟他联系,然后听他的指挥,我马上去订飞机票。”

    我立刻拨通那个电话号码,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我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把易北城的情况告诉他,他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告诉我:“你把电话给医生,我来跟他说。”

    我急切的冲进急诊室,把电话放到那个正在给易北城做检查的医生面前,请他听电话。

    两个医生通过电话交流了一番,最后那个络腮胡子转头对我说:“小姐,我想我们需要把易先生送回纽约。”

    易北城一直昏迷着,我一直坐在他的床边跟他讲话,我不知道我讲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季星宇到的时候我觉得我快要虚脱了。

    我们乘包机前往纽约,到达医院的时候有个年轻的金发小伙出来接我们,季星宇走上前去跟他握手:“KING,拜托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前去,一边指挥工作人员把担架上的易北城抬进去,一遍检查他的病情。

    易北城被送进了手术室,我无意识的跟着走进去,季星宇一把拉住了我:“林若,医生会帮助他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两天过得这么漫长,这么漫长。

    他拉着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我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互相绞着。

    他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来看他,他对我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放心,还没到最坏的时刻,我们要相信KING。”

    我把头埋进双腿之间,我觉得无力,每一个人在病魔面前变得那么渺小。

    “你失踪的那三年易先生过得很辛苦!”我忽然听到季星宇这样说道。

    我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大概有两年的时间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有借助外力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所以他喝酒,渐渐的有了依赖,喝的太多把胃给喝坏了,有一次急性胃出血,我送他去的医院,梦里的时候他都在喊我对不起林若。然后你回来,带着段御风,我看到他眼里的失望,段御风来找他,说你遭遇的一切,他走了之后我看到易先生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面哭得像个孩子,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最困难的时候他顶多也只是皱皱眉头,他这样哭,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但是却毫无补救的办法。林若,他只能这样了,倾其所有来补偿你所失去的,只要是对你好的他都会去做的,他非常非常的爱你!”

    我没有说话,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面,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连顾岑走到我面前时我都没有发现。

    “林若,我们谈谈吧!”她站在我面前,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抬起头,看到顾岑的脸,我站起身来,沉默的看着他。

    季星宇在我旁边解释道:“岑岑也想来看看易先生。”

    我和她走在医院的鹅卵石小道上,晚上的灯光很昏暗,时不时有几个身穿病服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顾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一出生就是个病人,我妈妈死的早,爸爸很疼我,但是我却没有朋友,那些人都不敢跟我玩,把我当成异类,只有北城哥哥他会跟我说话,带我去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人,我知道他跟我结婚更多的是因为责任,可我不在乎,这世上的感情水能说得清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我一直抱有幻想,直到他逼我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这是我欠林若的,我答应过她我就要做到,所有一切让她痛苦的人痛苦的事我都会帮她清理干净。”

    她停下来,转身看我,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悲哀:“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你有什么地方比我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顾岑,我跟你不同,如果我爱一个人并不是只要我爱他就足够了,如果跟我在一起他不开心,不快乐,那么我会选择离开,凡事想得简单一点就好了,尤其是感情,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我要进去等易北城了!”说完也没等她有什么回应就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路,我转身,看到顾岑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路灯下发呆,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她,我想对她说,也许你爱的已经不是他,而是对他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



………【我看到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易北城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醒过来,我一直坐在他的病床前,我握着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力量。

    他转头看到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说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但是不打算放开。

    他却像触电一般的抽回他的手,把脸偏到另外一边,斩钉截铁的对我说:“我们说好的,你要遵守这个承诺,赶快离开。”

    “易北城,你害怕什么呢,我离不离开有那么重要吗,我可不可以自己来决定这件事情,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你让我走我就必须得走,你口口声声说希望我幸福,可如今我要怎么幸福,我要怎么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有了钱就可以了吗,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吗,我是人哪,我有感情的,我不是你喜欢就拿来抱一抱,不喜欢了就扔掉的玩偶!”

    “林若!”他大声喊我的名字,眼里有着怒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我忽然觉得没了力气,我从位置上站起来,扔下一句:“你真的很别扭!“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好多天没有睡到一个好觉,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叫着,让我筋疲力尽,心烦意乱。

    可我不想离开,无论他怎么对我,在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我知道自己很坏,我对不起段御风,可这是我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我只是循着自己的心走这条路而已。

    我不想压抑,可能时间不会很多,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做,可是无论结果怎么样,此刻我想在他身边,我想告诉他即使有一天他倒下了,他仍旧是我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像神一样的男人。

    季星宇在傍晚的时候带来了吃的东西,见我坐在外面大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把东西送进去之后出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隔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林若,这个样子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先回去吧,我跟king谈过了,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先进行保守治疗,然后挑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动手术!”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季星宇,我不想离开,在这里我睡不好觉,回去了也一样,在这里我至少可以看着他,这样我就会觉得心安,我知道他很累,很辛苦,他不想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临走的时候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易北城不愿意见我,每次我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进去病房里看他一眼,有一次我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的就趴在他的床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却躺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羊毛毯子,我坐起身来,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我慌不择路的奔出去,我问了护士,护士说他今天早上脑压有点高,去了主治医生那里。我像是被一桶冷水当头泼了下来,从头冷到了脚。

    我跑去找KING,他的助理告诉我他现在在给早上过来的那个病人做脑部手术,我浑身颤抖着跑去手术室,正好看到他从手术室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推床上的那个人被盖上了厚厚的白布。

    我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手术室的过道上有人来来去去,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工作,可我却觉得寂静,寂静到可怕的地步,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失去了生存的勇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易北城那天在阳台上问我的话,他说林若,如果从25楼跳下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感到难过。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答案,我蹲*子,在人来人往的走道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会难过,我只是想去陪他,我舍不得他一个人孤独寂寞。

    “林若。”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随即便哭着转过身去,易北城穿着病服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跑过去,我死死的抱住他,在他肩头嚎啕大哭。

    他挣了几下没挣开我的钳制,只好无奈的放弃了:“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他不放开,我想无论他怎么骂我,对我说伤人的话,我都不在乎了,都不在乎了。

    这天,季星宇陪易北城去外面的公园散步,他们两个走在前面,我默默的跟着他们。易北城对我的态度不好,常常处于一种爱理不理的状态,有的时候也会不耐烦,对我大呼小叫的,我知道他是想以这种方式逼我走,所以通常都是用沉默化解这样的尴尬。

    路边有小草冒出嫩绿的颜色,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原来已经是春天了,纽约的春天原来是这样的,我在这里呆了有两个月了吧。

    赵伦硕打过我的电话,我只是简单明了的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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