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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一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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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内定?”我惊讶。
    “是啊,其实现在只剩下女生的名额。”春辰说,“男生主持已经内部决定为绫人了。”
    “哦。”我想了想,略带期盼地望着春辰,“学姐你参加吗?”
    “我倒是无所谓。”
    “那个……”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在想,如果你能参加……”
    “为什么?”春辰望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我想……”我咽了一下,“——我想……能不能看看你在台上的样子?”我是真的非常期待看到春辰活跃的样子,她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向往,类似……那种积极的,率性而为的生活姿态。
    春辰愣了愣,旋即笑了。
    “好,我参加。”
    我和春辰分开,走过回廊的转角,绫人正斜斜地靠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等着我来送死似的。我当作没看见他,直接走了过去。
    “见到学长就是这种态度吗?”绫人从后面跟上来,语气很不耐烦:“你父母都是怎么教你的?”
    “抱歉啊,藤堂家的人遵守的原则是,”我飞快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只和看起来精神正常的人打招呼。”
    离开教学楼我绕开中庭,从旁边的长廊走回去。——俩人一前一后飞快地走实在太诡异了,我不想引来注目。
    “喂……你!”绫人突然从后面拽住我。
    “检查书的话我自己会到学生会交给你,就那么急吗?”我回头看他,嘲讽地笑:“会长?”
    绫人松开我,脸色黑得媲美锅底。“……藤堂,不要太嚣张。”他沉声道,“你跟我姐姐说了什么?”
    “咦?”我不退反笑,昂头和他对视,“会长权力真宽,我还要向你报告这种事吗?”
    “你少巴结她,你以为千代家的人还能和你成了知己什么的?”
    “哦,和你是不能了。”
    “春辰也不能!”
    “你和你自己姐姐吃什么飞醋?”
    “……谁吃醋?”
    “……我忙,走了。”
    “喂,你说谁吃醋?谁不正常?”
    “谁是喂?我不认识。”
    “藤堂!!”
    “藤堂喂?这个人也不认识。”
    “你……”绫人终于没有控制住,朝我扬起手来。
    ……要打我吗?
    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然而巴掌没有落下来。
    “……?”我把挡住脸的手臂放下来,疑惑地睁开眼睛。
    长长的走廊很安静,头顶的花架蜿蜒似乎不到尽头。蜷曲的藤蔓密密布满了花架,打着卷儿垂下来,展开细密的掌形叶片,甚至开着碎小的花。
    绫人垂手站在我面前一步开外,手里拿着一封信。
    ——那封没收来的委托信。
    “是姚绿吗?”他望着我,“这封信我看过了。你……是为了你的同学,来捉弄春辰吗?”
    “捉弄?”
    “你并不喜欢千代家,不是吗?那么请你不要耍着她玩。”
    “我没有耍着她玩。”
    “没有?”
    “没有。——而且,我不知道姚绿的委托,为什么会让会长你联想到我为此而来捉弄会长您的姐姐。”
    “是吗……”绫人垂下眼睛。
    风穿过长廊,微微掠起他颊边的头发,似乎把先前的盛气凌人一扫而空。
    “那个姚绿……从小学就和春辰一样就读曼菲斯,并且在同一个社团。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经常吵架,恶劣的时候还会打起来。这次姚绿顶替缺席的表妹参加主持人选拔,春辰还讥讽选拔委员会‘放了一只会叫的乌鸦进去’而拒绝参加比赛。”
    “在曼菲斯,即使大家不知道原因,但都知道历代入读的学生中,藤堂家和千代家一直很不对付。”绫人斜眼看着我,“说句实话,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是去游说春辰参加比赛。你想干什么?捉弄她吗?”
    “你大概太闲,想太多多余的事情了。”我突然愤怒起来,“我压根不知道姚绿和你姐姐有那么一段过节,更没打算捉弄她;至于姚绿那个莫名其妙的委托,只是巧合,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我朝绫人伸出手去。
    他犹疑难信的表情突然让我有种难以遏止地愤怒。
    我被人带走的时候,我被软禁在黑屋子里的时候,我被吩咐着不许和外人说话的时候,我被别人笑声谈论的时候,我被迫离开那个本该属于我但却背叛我的家的时候!
    有人像这样仔细担心过我的感受吗?
    会有人冲出来,捉住那些转身离我而去的人,质问他们为什么捉弄我吗?
    没有吧?
    从来都没有吧?
    将来,将来,将来将来将来的将来,也不会有吧?
    然而春辰有这样一个弟弟,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得牙痒,并且把这种嫉妒统统转为对绫人无端错怪的愤怒上。
    眼睛一阵酸痛,温热的眼泪泛起来,险险没有落下。
    “快还给我。”我面无表情地说。心里却在吼叫:快还给我!混蛋!
    绫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
    他垂下眼睛,睫毛在脸颊上滤下藤蔓的影子。那双浅褐色的瞳仁里一下子全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抢过那封被绫人揉皱了的委托信,飞也似地沿着长廊向高一楼跑去。
    长廊里好安静。
    安静,安静得让人难受。
    我只听到我的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一下下突兀地被我甩在身后,又追逐着我而来。
    中午的阳光很温暖,透过纠缠的藤蔓碎玉一般撒下来,又被我踏在脚下。
    似乎有些许金色的小虫绕着藤儿飞舞。
    亮得刺痛眼睛。
    {04}
    我之前特地在网络上查找过“藤堂悠一”这个名字,但是没结果;反而是“藤堂”这个名字似乎相当有名,在那些讨论不可思议事件的论坛,网站,灵能者私下交流的留言板都可以看见这个名字被提到;甚至一些难以解决的求助,都会不时有人留言推荐事主去找一个“在曼菲斯大学就读的藤堂”。
    其实,姚绿并不知道那位传说中任何委托几乎都接受的“藤堂”全名叫藤堂悠一,更不知道他是我哥哥;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她的委托信,现在在我的手上。
    老实说我没有看懂这封信。
    也许,像悠一那样合格的灵媒可以捏一下信纸就知道信的内容和实质,但我不同。
    除了英文没问,我估计自己的理解能力,分析和判断都是有大问题的。
    ——悠一没有骗我。
    他给了那个诡异的店老板张桃七天的代价之后直到现在,两天来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边有任何庇护存在。屋子里的空间开始频繁动乱,昨晚我又接到了自己打来的电话;前天中午坐公车的时候发现人群里混有两个看不见面孔的男人;今天上午经过楼下花坛时听到里面的植物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七天。
    一共七天,我,——不,是我们,都处在相当的危险之中。
    我想,他是不会同意像我这种,连最基本的“场”都还无法张开的灵媒接受任何委托的。
    ……你说,我会笨到拿这件事情和他商量吗?
    更何况,那之后,他也暂时从家里消失了。
    没有能力的他,会碰到什么事情吗?我发现,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是对他太有信心了?
    是对他时不时的失踪太习惯了?
    我决定放弃这种无谓的思考,把心思放到委托上来。
    自被绫人抢白了一番后,我突然很想和姚绿多说说话,搞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隔着3个小组偷偷看姚绿,可是不敢和她说话。——这种害怕不同于对悠一的那种敬畏,亦不同于对张桃的那种恐惧,而是毫无由来地,怕她。
    我不讨厌她,但我讨厌她身边的东西。——可是她身边究竟有什么跟着,我却看不到。
    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大有人和她说话。我敏感地察觉到姚绿也许是被排斥的,被厌恶的。
    记得之前我的同桌经常收到别人送的巧克力,周遭的人都善意地玩笑说她是个万人迷。然而在那之后她就再没有收到巧克力了。这个开朗的女孩从来没怎么在意这种事,因此我也就没有说,——我每次来得特别早,都看到姚绿检查她的座位,把那些仰慕者送来的巧克力找出来,扔掉。
    后来竞选班长,第一轮演讲过后,姚绿偷偷地烧掉了得到票数最多的候选人准备好的下一场演讲稿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觉得,这么愚蠢的稿子,实在不适合拿来竞选!其实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是吗?
    再后来各班演出法文话剧,有同学推选主角。当主角人选产生的时候,姚绿很大声地议论说:她长得笨,腿又短,连上台都不应该!为什么让她演主角?一边有不忿的同学反驳说:那么你来演吧,可是你不会跳舞,法文也说得不好,怎么办呢?姚绿嗤笑道: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练得比那些学了很久的人要好。
    前几日姚绿还把自己同在曼菲斯就读,比她要同年级的表妹推下了公共汽车;幸而车子刚刚发动,她表妹的摔伤不很严重。——大家或许认为是意外,但我还是很惊讶,因为我隔天听到她对别人说:我表妹吗,不就是主持人竞选进入了决赛吗,是她太得意了遭报应了吧。她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你们把票投给我吧,她看到我的主持,就会安心了。
    上流社会的孩子们也许会很肤浅很盲目很娇气很高傲很软弱,但决不会很傻;他们猜度人的心思,永远是非常精确的。——他们都很清楚姚绿这个乖僻的女孩有这样的习惯,然而没有人会出来指摘她,只是很自然地,不约而同地,疏远再疏远而已。
    我记得悠一似乎说过,杂念越多的人,脏东西就越是喜欢跟着。
    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姚绿从我眼前走过去,我眯起眼睛看,她的背后有什么吗?
    然而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身边很干净。
    是我多疑了吧。
    叹了口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无聊地看着姚绿走过之后附近飞进来的小虫子。
    它们金灿灿的,偶尔绕一个小圈,很耀眼的样子。
    {05}
    当天放晚学,我把敷衍完毕的检查书投到学生会的信箱,反正明天学生会的秘书会把它交给绫人。
       避免了和绫人碰面,真是幸运,我直接回了家。
    我进家门的时候,悠一正斜靠在沙发上看书。
    看,他总是不需要别人担心。我说:“我回来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我走近,刚想开口说话,悠一却突然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里,沙发上空空如也。
    我吓得哇地大叫起来。
    “放学了?”木质楼梯那边却有人施施然走下来,是悠一。“你太大声了。”
    我拼命捂着胸口,觉得心脏再跳就要出来了。
    “你……你……”我指着沙发,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那个场面的怪异,“你从沙发上面……”
    “我?”悠一看向沙发。
    “我刚才看到的……”
    “那不是我吧?”
    “可是……”
    “优一,你的胆子变小了啊。”悠一的手臂交叉在胸前,调笑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离开我的作用范围,只是看到‘残象’而已,就吓成这样?”
    啊,对啊。——这只是一个残象而已,以前不是经常看到吗。
    “残象”是一种很难让人说清楚道理的东西,它是虚无的,但却又是切实存在的。——和大多数超自然现象不同,残象并不是完全只有灵能者能够看见,有时候连普通人都能够清楚看到,而且把它归属为单纯地科学中去。
    你知道“蜃”么?
    好比一般人所熟悉的“海市蜃楼”,——“蜃”是一种折射现象。空气中的尘埃,水气等等,在一定的条件下,把非常非常远的景物投影在人眼可见的范围内。这可以说是人们把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物用显浅道理自圆其说罢了,很难证明这一定不是空间暂时的移动。
    ——物质的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层”,一般人的眼睛是单纯由我们这个空间的物质构成的,由最大一层分子组成的最大一层粒子构成,只适合看到一定能量范围的光和影像;因此超出或低于这个能量范围的象,就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了。
    “残象”是和“蜃”相似的东西,然而却完全不同。
    这么说吧,“蜃”让我们看到的是折射的空间;而“残象”让人看到的,是折射了的时间。
    这就是灵能者和非灵能者的根本差别了。
    物质空间和物质时间都是完整存在的,非灵能者只能接触到空间中的特定部分,而灵能者却连时间也一并接触到。
    简单来说,蜃把远处空间的影像复制到近处,那么残象则是把远处时间的影像复制到了近处。
    几分钟前,一个小时前,或者好几天前,悠一很可能就那样在沙发上靠过。
    我只是推迟看到这个事件的时间而已。
    一直以来他压抑着周遭的范围,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尽可能接近普通人的生活行为。——甚至连残象都开始害怕了吗。
    我为自己的想法愣了一下,无缘无故地不快起来。
    那些什么都只需要相信科学的傻瓜们,什么也看不到的日子,一定很轻松吧?
    我鼻子里嗤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窗台附近有一两只金色的小虫飞进来。
    一点声音也没有。
    {06}
    次日上学,我计算着悠一非灵能者的姿态还会在接下来的四天内维持。那么我必须在四天之内解决或放弃这件委托,因为悠一说过我不可以接。——我不怕被他责备,但是却很怕他会对我露出类似失望的眼神。
    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正当我把放弃委托考虑在内的时候,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又在门口信箱里拿到了一封信。和上一封所使用的信封是同一种。
    Toudouに:
    多くの昆虫
    私は
每晚意志の罗を见た
    私は聞くことができる
    声
    飛行
    金
    小さいカブトムシ
    彼らは言ったようである
    私はそれらに憎悪をする
    私は
    恐れている
    私はそれを考える
    カブトムシの金は生きている私を食べる
    ある
    余りに危ない
    金のカブトムシ
    そう多数
    MANFISの高い1クラスC…1
    GreenYauから
    10。4。
    ……又来了。
    是完全相同的一封信。
    姚绿似乎还害怕这个接受委托的“藤堂”看不懂,而使用了不同的语言。
    信纸上面有些香味,我随手把它们塞回信封。
    然而我在学校门口被人拦住。
    不是叫住是拦住。
    很不礼貌那种。
    “你这是装作听不懂我的话吗,藤堂?”千代绫人阴沉着的脸正在我的几步开外。“我让你放学以后把检查书交到我的办公室来,你竟然忘了?”
    “我交了。”我眯着眼睛,老实回答。
    “但你没到办公室来。”
    “那又怎样?反正我交了。”
    “你这是在无视我吗。”
    “喂,”我恼火了:“检查我已经交给你了,让我到办公室去不就是为了要那东西吗?难道你还有其它的事?”
    “不管有没有其它的事,你昨天害得我在办公室等了几个小……”
    “——我说。”我恶狠狠打断他。“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侧身,我准备从他旁边走过去。
    绫人似乎想伸手抓我,但是没敢。
    我飞快地走开,恨不能捂住耳朵。——我很怕他一而再警告我,远离千代春辰。
    远离我重要的向往。
    金色的小甲虫反射着阳光在眼前拉开一条条螺旋状的光痕,我厌烦地伸手挥开。
    最近这种很好看但是也很烦人的小虫子,怎么好像越来越多了?
    {07}
    从绫人身边闪过去,鼻尖微微嗅到他制服的衬衫上那种太阳晒过的暖洋洋的味道,和……一种绝对不属于他的味道。
    花。
    ——花,或者女孩的味道。
    确认自己离他很远之后,我放慢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封内容重复的委托信,企图看出点什么新的端倪来。然而纸从信封里抽出来,随之而出的竟然还有夹扁了的,金色小甲虫。
    那种无声飞舞着,喜欢在人眼前瞎绕的小虫子。
    香味漾开。
    好了。
    到此为止。
    我想我应该有眉目了,毕竟不是傻子。
    好吧,让我们从最开始看一遍。
    10月4日星期天,学生会就是那天开的会,并通过了“淘汰制竞争万人庆典主持人”的决案,提前期考之后海选开始。
    10月5日上午我拿到了第一封委托信,信纸和第二封一样是香的;信中提到困扰着人的金色小虫。
    同天午休时间,千代春辰答应参加主持人海选;我和千代绫人在学校藤架下面不欢而散,闻到过和信纸相似的味道(也许是藤的花香),并见到了金色的虫子;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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