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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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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道:“我仍为想到要在任何一处停留下来。”

    石之轩点头沉重的道:“答得好!答得好!你晓得我是谁吗?”

    徐子陵道:“本来不晓得,现在知道啦。”

    石之轩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转柔,似是喃喃自语的道:“青璇好吗?”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石之轩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似能直看进徐子陵的肺腑内去,平静的道:“你听

    过她的箫艺吗?是怎么样的?”

    冰寒的河风迎着船头吹来,徐子陵感道背脊寒飕飕的,但一颗心却热起来,回忆起

    当日在独尊堡近处听石青璇凭窗奏箫的动人情景,一时竟浑忘对坐的乃天下武林无不畏

    惧的混世魔王“邪王”石之轩,轻轻道:“她的箫曲似是对命运的一种反抗。”

    石之轩剧震道:“什么?”

    徐子陵大讶下朝石之轩望去。

    在这一刻,石之轩再没有丝毫邪恶阴险的意味,只像一个毕生失意的离乡游子,在

    偶然的机会下,听道来自早被遗忘的家乡的珍贵信息,难以排遣心怀的愁绪。

    石之轩双目涌现剪之不断即深刻又复杂的感情,微泛光,唱道:“山无陵,江水为

    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得与君绝。”

    无论徐子陵如何猜想石之轩的反应,仍猜不道他的情绪会激动到慷概悲歌。

    他的歌声疲惫苍凉,把他心内深藏的痛楚以一种近乎自恋和耽溺的方式释放出来,

    像一断公告天下的忏情书,充满灰暗艰涩的味道,谁能不为之动容。

    这几句的诗文是说只有高山变为平地,江水枯竭,冬天响雷,夏天大雪,天地合拢,

    才能与所爱断绝情义。

    如此深情出现在一个亲手设计害死自己娇妻的大邪人身上,份外使人感到他的矛盾

    和自责。

    徐子陵无发把扮作岳山时心狠手辣的对手,与眼前这神伤魂断,洒傲不群,又充满

    才情,文质彬彬的人联系起来,一时欲语无言。

    他首次体会道侯希白说石之轩有双重性格的评语。

    ※※※

    寇仲正凭窗下望,赫然见道徐子陵的雍秦正和一个中年儒士乘艇而过,心内的震骇

    是非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他直觉感道此人正是石之轩,因他曾从徐子陵口中听过对石之轩衣着外貌的形容。

    幸好可达志坐的位置看不道河内的情景,兼且正在点菜,茫不知寇仲给吓得出了浑

    身冷汗,魂飞魄散。

    小艇在桥底停下。

    为怕惹人注目,可达志的手下在门外散去,没有跟到二楼来。

    楼上闹哄哄一片,坐满客人,其中一桌是李密和晁公错,只看李密没被邀往春狩,

    可想见他在李阀眼中的地位。

    可达志遣走伙计,向寇仲道:“对可某先前的问题,先生有什么话要说的呢?”

    寇仲此时判断出石之轩对徐子陵暂无恶意,虽仍大惑不解,但心儿总安定下来,脑

    筋转到可达志身上,晓的自己若表示出不知库下有库的事,任自己说得天花龙凤,休想

    可达志肯信舍利在他手上。只恨自己若说知道库下有库,仍是不妥,因为李阀方面的人

    早肯定他和徐子陵没有进入下一层的宝库,事实亦是如此。

    可达志摆明是一言不合,就揭破他的身份,免的他有机会逃离长安。

    寇仲从容一笑,压低声音道:“敢问可兄,若我真的是从沼洞逃生,现在能否和你

    坐这里喝酒聊天呢?咦!又下大雪哩!”

    可达志往窗外望去,一片片的雪花从天上降下,来势比以往大雪更来势凌厉——

    提交者:sk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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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 第十二章 惨陷敌局

    大唐双龙传(第35卷)

    第十二章惨陷敌局——

    徐子陵见过石之轩三种截然不同的脸面:一派邪王本色、辣手无倩的石之轩;佛光

    照人,横看竖看都是得道高僧款儿的无漏寺方文;最后就是眼前这内心深藏无尽苦痛孤

    独的落魄文士。

    大雪像两道帘子般把桥底变成一个仿似与外世隔绝的天地,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不

    清,失去所有实质的感觉。

    偶有其他船只闯入,瞬又离开,短暂地把内外两个天地连击在一起。

    石之轩低沉的声音又在桥底的封闲空间响起,只听他道:“自从她死后,我从未试

    过如此孤独。我曾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何我要这般做。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深刻痛苦的自责和懊丧。

    徐子凌呆看着他,眼前的一切毫不真实,“邪王”石之轩竟在他面前后悔自责,说

    出去包保没有人相信。

    忽然间,他明白到他的破绽是他的确对石青璇的生母碧秀心劲了真情,他不是舍弃

    石青璇,而是怕面对百青璇。

    上乘先天内功最重心法修养,他是因心中死结难解,才便不死印法出现破锭,致败

    于宁道奇之手。

    而邪帝舍利可能是他唯一补救的方法。

    徐子陵忍不住问道:“前辈怎样看穿我的真正身份。”

    石之轩剧震一下,缓缓抬头,双目悲伤的情绪尽去,代之而起是锐利如刀刃的闪闪

    邪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徐子陵心叫不妙,怎料到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就把另一个可

    伯的石之轩请神般的召回来。

    ※※※

    可达志凝望窗外,缓缓道:“大雪总令我想起塞外的风沙,人世间令我心动的事数

    不出多少件;可是我却会对着一团龙卷风下跪,为裂破沙原上空的霹雳电闪热血沸腾。

    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是那么渺小。这番心事我尚是首次向人透露,因为阁下不但有资

    格作本人的敌手,更是个值得尊敬的硬汉子。”

    寇仲微笑道:“原来可兄的饮酒谈心不是说着玩的,让小弟敬你一杯。”

    两人欣然举杯相碰,饮至滴酒不剩,相视一笑,气氛表面融洽无间,但双方均看到

    对方眼内暗藏的浓烈杀机。

    寇仲露出思索缅怀的神色,徐徐道:“犹记得功夫初成时,我在一个小谷之内,忽

    然间感到整个世界都与前不同,我的感官像提升了层次,看到和感受到平时疏忽的事物,

    本来平凡不过的花草树木,都像活过来似的,其肌理色彩。丰富动人至令人落泪。但这

    感觉只维持几天,一切又习以为常,我仍很怀念那一刻的感觉。”

    可达志拍案叹道:“这正是所有人的通病,一旦习惯,便属平常,再没有任何新鲜

    感。女人亦如是,富贵荣华,亦不外如是。”

    寇仲苦笑道:“若非我晓得你是甚么人,定会以为你想劝我退隐江湖。但问题是尽

    管失去新鲜感,但得而复失,打回原形,实比从没得到更令人难以接受。试想可兄若被

    人废去武功,可捱得多少天。”

    可达志举起洒杯,为他斟酒,笑道:“说得好,确是不能回首。想到终有一天,能

    与你老哥分判生死,可某已对生命充满渴望和期待。”

    寇仲心道说不定今晚将可如你所愿,举杯道:“这一杯就为我们的未来饮腾。”

    两人轰然对饮,意态豪雄,不但旁人侧目,惹得李密、晃公错等也朝他们瞧来。

    寇仲暂得可达志的照拂,并不把任何人的注意眼光放在心上。

    可达志揍近少许,低声道:“我曾到下面看过,要从那沼洞逃生似近乎神迹,若非

    有此了解,少帅以为小弟仍有耐性在这里跟你喝洒谈心吗?”

    寇仲微笑道:“你倒够坦白,我也就长话短说,我敢以人格担保,今晚带来的是千

    真万确的邪帝舍利,这种异宝岂是常物,想鱼目混珠只是笑话。”

    可达志只目精芒剧盛,沉声道:“如何可保证阁下不会爽约?”

    寇仲傲然道:“我寇仲两个字就是保证,否则我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但你们勿要

    食言,如若既不肯救人,又要夺宝,甚至连我们都要干掉,我会教你们非常后悔。”

    可达志双目闪过浓烈的杀意,冷笑道:“舍利既在你们手上,主动亦由你们掌握,

    我们还能斡出甚么事来呢?兄弟放心吧!”

    寇仲装作漫不经意的把目光投往跃马桥下,蒙蒙大雪中,小艇艇尾从桥底下露出小

    截。

    ※※※

    徐子陵丝毫不让的与石之轩对视。

    一丝阴冷的笑意在石之轩嘴角扩大,平静的道:“圣舍利仍在下面,对吗?”

    事实确是如此,只不过和石之轩想像中的情况有些小出入,徐子陵坦然点头。

    石之轩的瞳孔俊一双瞄准徐子陵的刃锋,再不透露任何内心的情绪,另有种神秘莫

    测的冷狠沉着,更似与活人身上的血肉没有任何相连,缓缓道:“看在你没有骗我份上,

    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立即滚得远远的,今晚城门关上后,若你仍在城内,休怪我石之轩

    没警告过你。”

    徐子陵从容笑道:“不是看在青璇份上吗?”

    石之轩剧震一下,伤感神色一闪即消,回复冰冷无情的神色,盯着他道:“不要让

    我对你仅余的一点好感也失去,对我来说,杀人是这世上少有的赏心乐事。”

    连徐子凌亦在怀疑早前那个石之轩和现在眼前此君是否同一个人。

    摇头唤道:“我根本不需前辈的任何好感,更不愿因别人的怜悯而得以苟且偷生。

    前辈若要杀我徐子陵,请随便动手。”

    石之轩哈哈一笑,连说三声“好”后,才微笑道:“杀人也是一种艺术,就这么把

    你杀掉,实在是一种浪费,子陵后会有期。”

    前一刻他还在船内安然端坐,下一刻他已消失在桥外的风雪中,弹起、后退、闪移

    连串复杂的动作,在刹眼间完成,看得徐子陵整条脊骨凉浸浸的。

    幻魔身法,确是神乎其技。

    徐子陵头皮发麻的呆坐半晌,忽然心生警兆,寇仲钻进桥底,坐到刚才石之轩的位

    置,笑嘻嘻道:“和你的未来岳父说了甚么亲热话儿。”

    顺手执浆,划进水内。

    小艇离开桥底,进入漫天雨雪中。

    寇仲把挺子靠岸。

    大雪有如黑夜为他扪提供最佳的掩护,现在他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地下宝库,

    再非没有可能的事。

    寇仲适:“石之轩本来是要杀你的,却忽然因你而勾起心事,最后把你放过。他明

    知你的性格,所以最后那番话是故意惹你激怒他,他便可没顾忌的把你杀死。从这点推

    看,石青璇在他的邪心里仍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徐子陵晒道:“不要摆出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你今晚真的要依原定计划行筝吗?

    我怕云帅不是那么可靠。”

    寇仲不理会他的问题,进一步分析道:“他没有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若真的关心

    女儿。本应该请你这未来快婿脱下面具给他过目。而他没作这要求,正因他存心杀你,

    故不愿有其他因素介入。”

    徐子陵没好气道:“最后一趟警告你,我和石青璇没半点瓜葛。”

    寇仲举手投降道:“我只是想逗你开心,云帅要作反便随他。今晚是愈乱愈好,谁

    得到舍利都没有好结果。宁道奇是唯一例外,因为只有他才不惧石之轩,这么邪门的东

    西,请恕小弟无福消受。”

    徐子陵讶道:“你好橡忘记还有个祝玉妍。”

    寇仲抓头道:“我总觉得石之轩比祝玉妍更厉害。好啦!我要回沙家打个转,稍后

    在地下碰头如何?”

    徐子凌道:“我怕涫涫会害你。”

    寇仲苦笑道:“说得对,现在形势清楚明白,一旦涫妖女认定舍利不在我手上,定

    会不再留情把我杀死。问题是她会像赵德言般难下判断。所以我是故意回沙府让她可以

    找到我,设法令她相信舍利真的在我手上,那今晚我们才有机会混水摸鱼,溜之大吉。”

    徐子陵道:“最怕是她们来个借刀杀人,利用李元吉来对付你。”

    寇仲终于改变想法,点头道:“你这小子肯定是第一流的说客,好吧!我和你一起

    回去。”

    徐子陵道:“回去前我们要和云帅弄妥今晚行事的细节。我们绝不宜被人看到走在

    一块儿,小弟先行一步,你追在我身后来吧!”

    ※※※

    徐子陵借大雪的掩护,穿街过巷,忽行忽停,施尽浑身解数不让人跟在身后。

    石之轩能在永安渠把他截个正着,今他大为震惊,如若对方因自己而找到云帅,那

    他将会为此终生遗憾,石之轩绝不会对云帅客气的。

    来到云帅秘宅的后院墙,徐子陵把感官的灵敏度提升至以他目前功力所能臻至的极

    限,不要说宅内的情况,附近几所邻舍的虚实,亦避不过他的耳目。

    一切如常。

    他感到云帅单独一人在宅内候他。

    徐子陵逾墙入院,直趋厅堂。

    一人昂然临窗卓立,徐子陵虽脚落无声,却瞒不过他,在徐子陵踏入厅堂的一刻,

    旋风般转过身来,长笑道:“纵使在下与子陵兄向为死敌,子陵兄仍是在下佩服的人之

    一。”

    此君年纪在二十七、八许间,高挺轩昂,身材完美至无可挑剔,浑身上下每寸肌肉

    都充满力量,美俊中带着高贵优雅的气质,唯一的缺点是鼻梁过份高耸和弯钩,令他本

    已锋利的眼神更深邃莫测,更使人感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只有自己不顾他人的自私自

    利本质。

    他左手拿着连鞘的长剑,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徐子陵表面从容冷静,心中却翻起连天巨浪,叫苦不迭,点头道:“虚彦兄你好。”

    忽然间他醒悟到问题出在雷帅身上而非他徐子陵身上。

    云帅虽轻功盖世,终瞒不过石之轩的耳目,被石之轩查到落脚之所。

    阴沉的石之轩没有立即发难,明知他和寇仲与云帅有联系,于是放长线钓大鱼,今

    早徐子陵往见云帅,遂被石之轩缀上。

    可以想像石之轩是远远吊着徐子陵,希望从他身上,并查到寇仲所在,幸好徐子陵

    和寇仲分头活动,令石之轩误以为寇仲一是葬身沼洞,又或尚未重返城内,才有河上见

    面之举。

    石之轩显然猜到他会再见云帅,遂施借刀杀人之计,通知杨虚彦藉李元吉的力量把

    他干掉。

    云帅肯定凶多吉少。

    眼前此局摆明是针对他而设,他就算过杨虚彦这一关,也过不了外面的重重包围。

    唯一的生机就是尾随而来的寇仲,希望他知机先一步发现李元吉方面的伏兵,否则

    他们将难逃大难。

    杨虚彦的影子剑尚未出鞘,气势已把他锁紧,令他除动手外,再无别法。

    徐子陵缓缓解下面具,收在怀内。

    杨虚彦从鞘内拔出佩剑,欣然笑道:“子陵兄进步之速,教人惊畏。遥想当年在荣

    阳沈落雁的香居,在下影子剑出,子陵兄只有逃命的份儿。今天子陵兄能否保命逃生,

    就要看子陵兄再有甚么精进。”

    徐子陵两手缩入袖内,紧握左右精钢护臂,不由想起老爹杜伏威的“袖里乾坤”,

    淡淡道:“虚彦兄的风度令小弟非常心折,竟对失去半截印卷的事不置一词。”

    杨虚彦闻言双目立即杀机大盛,往左斜跨出一步,洒然笑道:“只要能把子陵兄擒

    下,那怕子陵兄不乖乖如实招出,子陵兄的想法为何这般稚嫩。”

    徐子陵往右踏步,哑然失笑道:“就算虚彦兄能把小弟生擒,恐仍要好梦难圆,虚

    彦兄想知道原因吗?”

    两人一边迈步在厅堂的有限空闲盘旋,互寻对方的破绽空隙,一遇唇枪舌剑,力图

    在对方的心志破开缺口,争取主动进击的良机。

    厅堂杀气漫空,劲气交击,暂时谁都占不到上风。

    杨虚彦成为天下闻名的影子剌客之际,徐子陵们只是藉藉无名之辈,现在却能与对

    方平起平坐,一决生死,想想已足可自豪。

    杨虚彦闻言冷哼道:“纵使毁掉又如何,石师不但答应把不死印法传我,还决定亲

    自下手收抬那叛徒。所以在下听到子陵兄的话,觉得非常可笑。”

    这番话不知是真是假,但徐子陵听入耳内,忍不住心中一震,知道要糟时,杨虚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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