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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列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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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陀来了火性,似乎不把大庭内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其实,这时只有妖女刘翠娥可以制止他撒野,偏偏刘翠娥却袖手旁观,似乎她很想看这场热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刹那,大厅外响起一声咳嗽,接着走进一个头戴半月僧冠,身穿黄色袈裟,面貌清癯,双颊微带暗红的老僧来。
大厅内所有的人,一时之间,似平都不认识这位神态不凡的老僧是谁。
却见烈火尊者秦炎呆了一呆,“扑通” 一声,双膝跪倒在地,谨声叫道:“弟子拜见师父!”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僧竟是四十年前便名噪武林的圣火天尊巫公明。
提起巫公明,称得上是近百午来擅施各种火药火器的第一高人,当年他曾在一夜之间,连烧南海十八座大寨。
不论黑白两道,都对他的火攻闻名丧胆,但因他隐居祁连山,已有二十余年不现于江湖,是以目前认识他的人不多。
玄真和玄法此刻虽然已知道了他是谁,却万想不到连他也会不请自来,更奇怪为什么玄月守在门外,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以便赶往门外迎接,实在失礼之至。
秦炎跪在地上,也是直感纳闷!
他再也想不到,师父竟然离开祁连山接云寺,来到中原,而且偏偏又到了玄妙现,莫非师父早已知道了他的行踪?
谁知圣火天尊巫公明却任由秦炎跪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冷电般的目光,望向玄真玄法道:“这两位想来必是贵观的执事了。”
玄真连忙深深躬身一礼道:“贫道正是敝观主事,那一是贫道师弟玄法。”
巫公明歉然一笑道:“请恕老衲跟拙,竟然不识二位观主的鹤驾。”
玄真哪里当得起巫公明如此客气,急急打了个稽首道:“不知前辈佛驾辱临,有火恭迎,实在罪过,还请前辈千万谅宥!”
巫公明朗声笑道:“你我都是方外之人,何必拘礼!”
玄真抢着把巫公明让至上位,并且亲自沏茶奉上。
巫公明湛湛眼神,扫掠大厅一遍道:“贵观今天好像很热闹,来的各方贵客不少。”
玄真陪着笑脸道:“这是敝观有幸,难得今天竟有不少贵客,不约而同前来……”
巫公明喝了口茶道:“依老衲看来,贵观必是有什么大事会商,所以他们才会应约而来。”
玄真脸色—变道:“那是前辈疑心了,不信可以问问这位朱大侠。”
巫公明漫不经心地瞥了下朱云道:“不必了,老衲不过随便说说,用不着认真,因为老衲知道我那混帐徒儿就不可能是贵观下帖子请的。”
玄真见秦炎还在那里跪着,不得不代为讲情道:“令徒秦尊者总该给他个座儿才对!”
巫公明哼了一声道:“这混帐东西,总是劣性不改,刚才好像又在闹事了对不?”
玄真带着十分尴尬的表情道:“多亏前辈及时赶来,否则,秦尊者差点就把这座大厅烧了。”
巫公明拍手一拍茶几道:“可恶,这还了得,贵观主多请原谅,都是老衲教导无方,才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畜生!”
他说着两眼一瞪道:“孽畜,还不快向观主谢罪!”
秦炎跪着转过身来,单掌立胸,咧了咧嘴道:“大观主请恕小僧无礼了,小僧向您赔罪!”
巫公明再问玄真道:“刚才这孽畜是招惹了哪位施主?”
玄真躬身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只不过和那位朱大侠吵了几句嘴。”
巫公明喝道:“还不再向朱施主谢罪!”
秦炎脸色胀得有如猪肝,但仍不得不转过身来忍气吞声地道:“老……”
他本来还要叫声“老小子”,但只说出一个字,便不得不改口道:“老前辈请恕小僧无知,下次不烧你就是了!”
巫公明这才吼道:“老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起来!”
秦炎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侍立在巫公明身后,那模样简直和先前像变了一个人。
巫公明面色看不出任何表情,问道:“孽畜,这几个月来,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秦炎嗫嚅着道:“徒儿奉师父你老人家之命下山,一切都是奉命行事,并没做什么别的。”
巫公明冷笑道:“还敢欺瞒为师?听说你在外面交上了个女的,孽畜,咱们佛门中人四大皆空,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戒色,如今你犯了色戒,该当何罪?”
秦炎猛地打了个哆嗦道:“徒儿怎敢犯上色戒,师父您听谁说的?”
巫公明顿时两眼威棱闪射,喝道:“还敢强辩!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快快向为师从实招来!”
秦炎不敢再辩,但两眼却斜斜地溜向刘翠娥。
刘翠娥嗔叱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惹过你!”
秦炎脸肉抽动了下,低声道:“这几个月来,洒家除了和你在一起,并没碰到过别的女人。”
这一来巫公明哪能不注意到刘翠娥。
他转过脸来,两眼不停地溜了几溜道:“这女娃儿果然模样儿很标致,但不知是哪一家的女施主。出家人只希望施主们施财物施香火,千万不能施色,尤其老衲这徒儿定力不够,别让他像猪八戒一般的进了盘丝洞,阿弥陀佛,那就糟了!”
刘翠娥脸庞几乎变成了红柿子,想发作却又不敢,只好低着头喃喃说道:“老禅师最好查明白,不是晚辈招惹他,是您那徒儿偏偏要来死缠我。”
玄真生怕又惹起不快,他想到秦炎一怒要烧大厅,若巫公明发了脾气,说不定会把玄妙观变为一片瓦砾。
他心里一急,忙道:“老禅师千万别误会,这位刘姑娘并非别人,她是太白山无极仙翁褚大掌门的女弟子。褚大掌门和长春夫人最近也来了南阳庄,说不定今天就会到敝观来,晚辈已派三师弟玄月在门外迎接了,听说您和褚大掌门也是多年好友。”
巫公明哦了一声道:“原来褚朴老友和长春夫人也下山了,老衲和他们已行将近三十年不曾见面,怪不得不认识刘姑娘。刘姑娘,刚才老衲那些话,你可千万别见怪!”
刘翠娥赶忙裣衽一礼道:“晚辈不敢!”
巫公明道:“难得又能和令师以及令师母见面,他们目前住在什么地方?”
刘翠娥道:“家师和师母昨晚才到达南阳庄,住在城里客栈,今天就要到玄妙现来。”
玄真道:“敝观待客净室甚多,所以才请刘姑娘转报褚大掌门和长春夫人,希望他们暂时住进敝观,此处总比城里清净多了。”
巫公叫颔首道:“那很好,老衲也可和褚朴老友以及长春夫人见面叙叙旧。”
玄真趁机问道:“老禅师怎会打空闲云游到南阳庄来?”
巫公明吁子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修罗门金浩施主的—次约会。”
玄真错愕了一下道:“老禅师,修罗门好像在最近这一两年搬走了,难道他们仍把您约会到南阳庄圆觉寺来?”
巫公明道:“其实他邀约老衲来,已是将近四年前的事了,金浩施主的邀简上说,在圆觉寺后山,有座铁笔峰,峰腹中有座抱玉真人弟子六丁神斧开凿的‘九九归元大阵’,而那座阵式中,是—处价值连城的宝矿。金浩施工希望借老衲的火药之术,破去阵中禁制,然后由修罗门的数百弟子负责开采,所得利益,归老衲和修罗门均分。”
垂手侍立在侧的秦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是说过出家人不贪财么?”
巫公明冷哼一声道:“出家人不贪财吃什么?用什么?咱们祁连山的那座接云寺,早已年久失修,为师十几年前就想整修好后再予扩建,还不是因为财源不足才没法达成愿望。”
秦炎咂了咂嘴道:“那您老人家四年前为什么不肯应约,拖到现在才来?”
巫公明咳了两声道:“只因金浩施主信上曾说明那座阵式下面藏着地下火眼,随时有山崩地裂岩浆流出的可能。为师当时顾虑到万一施放火药之术,一旦触及地下火眼,很可能当场酿出大祸,所以几经思考,决定暂时不能动手。”
秦炎顿了一顿道:“可是你老人家为什么现在又来了?”
巫公明道:“那也是金浩施主信上说的,他说海外七仙正在共同设法消弭地下火眼,像北海魔尊罗岳有种‘钧天灵水’,南海无相神尼也有种‘南海净水’,都能将地下火眼浇熄。为师是希望等对方把地下火眼消弭后再动手破阵。所以才等到现在,眼下过了四年,想来必定已经差不多了。”
秦炎想到自己的祁连派要发大财,不觉眉开眼笑的道:“师父,您可见着了修罗门的金浩大帝?”
巫公明摇头道:“为师来得不巧,修罗门可能已经搬了。”
刘翠娥抢着说道:“老禅师,这位朱老怪,昨天还到过修罗门,您只要问他就成了!”
巫公明目光掠向朱云道:“朱施主,你昨天真的到过修罗门?”
朱云道:“朱某是去过,可惜并没找到。”
巫公明略一沉吟道:“这就对了,老衲早就知道修罗门自二十年前夜袭白氏家族惨败后,就开始修建圆觉寺的地下宫室,这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潜藏在地下,至于进出之门,是设在大雄宝殿的莲座底下。老袖昨天移开了佛身,只见莲座底下的洞门,早已用石块封住,由这种情形看来,修罗门当然是搬走了。”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目注玄真道:“老衲想扩建接云寺的希望,如今已化为泡影,贵观和圆觉寺相距只有十几里路,难道修罗门搬走,贵观主就一点消息没有?”
玄真也叹口气道:“说起来敝观和修罗门并无怨隙,一向相安无事,却因四年前为了—个叫阿贵的孩子,双方竟形成了敌对局面。从那时起,便从无来往,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贫道可说毫无所知。”
巫公明默了一默,颔首道:“的确也不能怨贵观耳目欠灵,因为修罗门二十几年来,一直行动诡密,从不与任何帮派来往,否则,他们何至深藏在地下宫室。”
玄真道:“其实他们走了也好,这些年来,本观与虎为邻,逼得随时随地都要提高警觉,因为论实力,本观是无法与修罗门抗衡的。”
巫公明道:“贵观主实在是多虑了,修罗门最大的敌对是白氏家族,他们和贵观想修好还来不及,岂能两面树敌,难道贵观和白氏家族还有什么渊源?”
玄真道:“那倒谈不上,不过将来不论修罗门和白氏家族哪一方面兴盛,对本观都将是—种威胁。”
巫公明不以为然道:“修罗门来自塞外,将来纵然消灭了白氏家族,也须在本地广结善缘。而白氏家族的祖先白剑青,据说在六十年前曾和贵观总坛茅山三清观上代掌门金光真人结过仇怨。若非金光真人施展土遁,险些就丧命在白剑青的红花剑阵之下。因之,贵观对白氏家族不能不有所提防,一旦他们战胜了修罗门,说不定贵观也要跟着遭殃。”
玄真为之动容道:“这段经过,贫道虽未听说过,但对白氏家族的动向,却十分留意。只是白氏家族最近几年,好像完全销声匿迹了,说不定也已经搬走。”
巫公明摇头道:“不可能,白家大院范围太大,他们隐藏在里面不露面,外人又不敢进去,自然看起来好像销声匿迹了,贵观离得很近,不妨找机会进去探查探查,一定会有惊人发现。”
玄真顿了顿道:“还是别去冒险的好,四年前九华山的寒星道友曾经闯了进去,至今下落不明……”
正说到这里,只见玄月匆匆走了进来。
第四回 游览胜迹
玄真只道太白山无极老魔褚朴和长春夫人已经到达,刚要率玄法奔出大厅相迎。
玄月已先说道:“大师兄,太白山无极仙翁褚大掌门和夫人到现在还没来,不知为了什么?”
玄真望向刘翠娥道:“刘姑娘不是说令师和令师母马上就到么?”
刘翠娥一蹙柳眉道:“家师和家师母的确如此说的,为什么原因迟到,我也不知道。”
玄真吩咐玄月道:“二师弟还是再到门外等着,无极仙翁褚大掌门和夫人身份不同,咱们不能失礼。”
玄月刚走出两步。
玄真又出声叫道:“三师弟慢走!”
玄月止步回身道:“大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玄真一指巫公明道:“你看这位前辈高人是谁?”
玄月这才发现大厅内多了一个红面老僧,愣了一愣道:“小弟不认识。”
玄真冷声道:“这位就是祁连山接云寺圣火天尊巫老禅师。”
玄月一皱眉头道:“大师兄,巫老禅师据说已有将及三十年未在海内走动,小弟怎会认识?”
他嘴里虽是这么说,还是走上前占和巫公明见了礼。
玄真哼了一声道:“三师弟,我自然明白你和老禅师不可能相识,但你既然在大门外负责迎接贵客,老禅师到来时,总该先见到才对!”
一句话问住了玄月。
他呆呆地思索了半晌才道:“这就怪了,小弟在门外一直没离开,连老禅师的影子也没看到,莫非老禅师是从后门进来的?”
巫公明哈哈笑道:“大观主用不着责备三观主,老衲刚才进来,是用的隐身术,也就是所谓‘潜形匿影’,和东瀛的忍术有些相似。”
此语一出,大厅内全座皆惊!
巫公明居然学会了传闻中的隐身术,如此一来,他可以随意混进任何一处所在而不为对方察觉,他如果想要谁的脑袋,即便海外七仙也躲不过。
有了这种神通,岂不可以为所欲为了。
连李金贵也难免大感骇异,他虽见过六丁神斧丁中齐的“潜形匿影”之法,但那也不过是凭着一件外衣或其他用物临时潜伏不动,使人不易辨视而已,绝不可能混进大门而躲过他人视线。
果真如此,似乎连海外七仙也望尘莫及了。
玄真瞠目结舌了半晌,才望着那位东瀛客道:“山本大力先生,贵国的忍术可有这种神通?”
山本大力鼓着死羊眼,也愣愣地道:“不可能,忍术也是一种合乎科学道理的方法,只是行动极快,再配合上特种技巧,使人发生错觉而已,若说能大模大样的混进贵观大门,那实在不可思议。”
别看山本是东瀛人,却说得一口道地的中国话。
只听秦炎叫道:“师父,你老人家既然会隐身术,为什么不教给弟子?”
这小头陀倒是实在想学,因为学会之后,他第一件想做的事便呈混进刘翠娥房里看个痛快,尤其当她洗澡的时候。
巫公明瞪了秦炎一眼,冷哼—声道:“你便使用火器的本领都没学好,还想学隐身术?好高鹜远,将来必定一事无成。”
秦炎被骂得又垂下了头。
巫公明向窗外看了看天色道:“老衲在中午前还要赶到南阳庄访晤一位老友,现在该告辞了!”
玄真忙道:“老禅师不是还要见见太白山无极仙翁褚大掌门和长春夫人么?他们可能马上就到,而且贫道也准备了素餐,就请在敝观用过午餐再走不迟。”
巫公明道:“老衲这几天不会离开南阳庄,随时都可以再来相会,用不着急在一时。”
秦炎望了望刘翠娥,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却不能不跟着师父走。
巫公明走出大厅,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道:“你跟在为师身后做什么?”
秦炎道:“徒儿是永远跟着师父走的,你老人家要走,徒儿怎敢留下。”
巫公明哼了一声道:“你好像还没长大,为师现在用不着你!”
秦炎心中大喜,故意高喊一声道:“徒儿恭送师父!”
巫公明走了两步,却又回转身来道:“为师本来不想带着你,但又担心你在外面惹祸。”
秦炎本来洋洋得意,一听师父又变了主意,大急道:“师父放心,徒儿这半年来,在外面一直规规矩矩的,不信可以问刘二姑娘。”
刘翠娥虽然不喜欢这小头陀,只因他对自己能殷勤服侍,所以也不希望他离开,忙道:“老禅师不必担心,令徒是个老实人,脾气躁些心地却蛮好,绝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巫公明默了—默道:“也好,你这孽畜就留着服侍刘姑娘吧,不过……”
秦炎心里又是一乐,师父竟然明着要他服侍刘翠娥,但下面这“不过”两字,难免又使他提心吊胆起来。
他干咳了一声道:“师父,不过什么?”
巫公明伸出一只手来道:“那些火药火器带在你身上,为师总是放心不下。来,把那副火器百宝囊,暂时交给为师保管,过几天再还你。”
秦炎呆了一呆道:“师父,徒儿若没有这些火药火器,等于变成个废物了,而且徒儿也从不曾仗着这些东西惹过事。”
巫公明叱道:“还敢睁着眼睛说假话,你刚才就差一点烧了人家玄妙观的大厅,难道为师还冤枉了你?”
秦炎不敢再辩,只好乖乖地解下那副百宝囊,双手递了过去。
巫公明接到手中,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为师可以放心的走了。”
不过他刚走了几步,后面又响起脚步声。
这次他头也不回,摆摆手道:“你们大现主二现主都不必送,僧道一家,用不着那大礼数!”
玄真和玄法都大感吃惊,这老和尚不回头竟然知道身后是谁。
几人重新入座。
秦炎凑过身子,低声道:“二姑奶奶,洒家那师父真是个知趣的人,临走还特别交代要好好服侍你。”
刘翠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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