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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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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谁?”
  “哦,是吗?那就不用我多嘴了。”惊鸿仙子阴阴地笑笑“我来,是提醒你,别快乐得忘了自己该做之事。”
  “嗯?”
  “你再不回去,火枭就要急得翻天了。”
  “他急什么?”
  “哎哟……美人乡真是英雄塚啊。你快活了三天,黄粱寨那班乌合之众已经向皇朝投降了。”
  “什么!”阿得猛地一愣,幡然惊醒。他忘了,他真的忘记了,这三天,他真的将自己的大事忘得干干净净。仿佛是被自己破天荒的大意所震惊,阿得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方才回过神来。
  “火枭叫我告诉你,在县城等着招安的人正是中州侯夏无尘,黄粱寨的人为表示诚意,已经连夜前往县城外,准备明早接归降。”
  “什么?去了多少人?”
  “年轻力强的战力,全都去了。剩下老弱妇孺,留在寨中等消息。”
  “这群不成气候的废柴!”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抓紧安排。”
  “何事?”
  “阿岩已经带着三千前锋,汇合了金沙滩外的驻军,准备举兵攻入中原。”
  “阿岩怎么搞的?不是说等我的讯息吗?”
  “哈,大概是被公主轻视地受不了了,所以迫不及待想建功立业吧?要是被你抢了头功,恐怕他就更加要被公主看不起了,哈哈……”
  “胡闹,战争岂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这是在拿西苗族民的性命开玩笑!枯水期未至,现在进攻,只会平白耗费气力。筹备多年,却要在一夕之间匆忙开战,阿岩此举无疑是让西苗陷入被动的局面!即刻传书回去,让他按兵不动。”
  “来不及了,他已经让小剑渡过落魂口来召你回去,不日就要起兵了。”
  “乱来!”
  “哈……生气了。”惊鸿仙子蹭在他身上安慰道“别急,小剑功夫不差,应该没几个人能伤害他。”
  “在中原,比武力更险恶的,是人心。”阿得脸色愠怒地说道“你,负责找到小剑,让他即刻回转西苗。”
  “那黄粱寨呢?”
  “我会安排”阿得吸了一口气“倘若来不及阻止阿岩起兵,那么就必须将进攻的阻力降至最弱,落魂口必须一举攻下,否则后患无穷。”
  “那中州侯……”惊鸿仙子不怀好意地一笑。
  “杀。”
  “属下遵命。”
  *********************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榻上,小剑动了动被光照到的眼皮,晃晃脑袋醒过来。听见背后的动静,转过身去。只见阮洵已经起身下床,站在榻前穿戴着。
  “哎,洵……”
  “嗯?你醒了?”
  “你穿衣服干什么?”小剑赤身露体地伸着懒腰。
  “我该走了。”阮洵一边回答,一边穿戴。
  “走?上哪儿去呀?”
  “我有要紧的事待办,不能再陪着你了。”阮洵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儿,不要轻易就跟人恩爱哦。”
  “但……你就这么走了?那咱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呀?”
  “哦……”阮洵想了想,从腰带里掏出一小块金子,放到小剑面前的榻上“这个你拿去吧。我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俯身在小剑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小剑呆呆地躺在床上,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过,他看着那金子呆了半天,怅然若失地捡过来,不解道:
  “他给我金子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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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两间房的屋里,夏轻尘正披着薄衣,像只困倦的小猫一样蹭在阿得怀里。三天过去了,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像发情期的兽类一般纠缠在一起,不分日夜的□。
  “轻尘……”阿得搂着他又亲又舔“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
  “阿得……唔……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坏……”夏轻尘不能自已地搂着他的脖子回吻。
  “轻尘……别胡说,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好的了……”阿得一路吻着他的身体,替他将衣带系上,扶着他坐起来“轻尘,我有要紧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又要走了?你说过不离开我的。”夏轻尘抓住他的手,抓得死紧。
  “不是。轻尘,你听我说,就一次,仅此一次。我向你发誓,只要这次的事情一结束,咱们就再也不分开。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不行,你别走”夏轻尘急了“我有不好的预感,你这一走咱们就难再见了。阿得,跟我回家,现在就跟我回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轻尘,听话!”阿得也急了,一把捧起夏轻尘的脸用力吻着“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我保证这次过后,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不要,不要!你要去哪儿,我跟着你去……”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涉险。”
  “那你就不该去!是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非要冒险去做?”
  “轻尘,这件事,关系重大,我现在说不清。但这次回来,我会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绝不会有半点隐瞒。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咱们再也不分开……”
  “阿得,为什么你要这样”夏轻尘难过起来“你要钱要地位我都能给你,我是初夏城最有身份的人……”
  “轻尘,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夏轻尘大喊起来。
  “我要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阿得捧着他的脸坚定地说。
  “你走了……”夏轻尘悲伤地看着他“要怎么再来找我?”
  “告诉我你家在哪儿,你回家去等我。”
  “我住在初夏最大的宅院里……”
  “好……一会儿我雇辆车送你回家去,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万一外面传说世道有变,或是哪里出了什么乱子,你也千万要等我去接你”阿得起身到一旁的衣物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小布袋来递给他“这些金子你藏好在身上,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了,钱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缺钱花。”
  “轻尘,别任性,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出了客栈要买衣服都难……”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又不是□,睡了几天还要拿你几个钱当盘缠!”夏轻尘怒极气极,移开视线的眼中泛起薄雾。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得心痛地想搂过他,却被他挥着手臂挡了开来。
  “你走吧,我还有家人在镇上,他们会照顾我……”
  “那就好……”阿得强硬地揽过他,将他的脸捧在手心看了又看,终于松开手来“回家去等着我……”
  说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猛地一转身,大步跨出了房门。
  夏轻尘失神地坐在原地,看着面前那袋金子出神。阿得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梦幻般地陪了他三天,然后又这样突然地离开了。他就像是从烈焰跌进了冰窟里一般,突来的变化,连自己也理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就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女人,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腿,把脸埋进两腿之间。深深的悲伤从体内溢出,淹没了自己。
  他都做了什么呀?他爱上了阿得,还和他上了床,忘了廉耻和自己的责任,自私地只想在一起。他该怎么办,他做了对不起阿袤的事情,他该怎么回去呀?一时间,往昔的温柔袭上心头,脑海中阿袤温柔儿眷恋的眼神,让夏轻尘陷入了无地自容的罪恶感里。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爱他的……”可这三天,他怎么就把一切都忘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他捂着脸,难过地歪在一边。失神中,一只微凉的掌捧住了他发烫的脸庞。夏轻尘茫然地抬起眼来,对上了熟悉的容颜:
  “洵……”夏轻尘一下搂住阮洵“洵——”
  “坏东西呀,要不是我多一个心眼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你今天就要一个人哭整天了。”
  “洵——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侯爷哭哭啼啼,叫别人知道不笑死才怪。”阮洵四下找着他的衣服“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杀了他。”
  “带我回去……”
  “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带你回去了?当日是谁背着我偷跑、害我跑断腿的?”
  “呜……咩啊——”夏轻尘委屈地瘪着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这一哭,阮洵登时傻了眼。连忙将他搂了起来,捂着他的嘴哄着,生怕哭声引来隔壁的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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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轻尘知道自己不能哭。他只要一哭,头就跟着痛起来。但今天,他哭得头痛欲裂。
  他浑身酸痛地被阮洵抱在马上,抬起新衣裳的袖子遮挡着自己有些浮肿的眼皮。
  “让你别哭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人看了?看你这回还自己乱跑,吃亏了吧?”阮洵低头训道。夏轻尘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阮洵见他可怜兮兮,抱了抱他的身子让他坐得更舒适些。扳过他的小脸“叭兹”一口,然后美滋滋地看着夏轻尘震惊的表情。
  “洵!你干嘛亲我!”夏轻尘捂着被亲的脸惊道。
  “呵……这下回过神来了,这下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了吧?”阮洵奸笑地啧啧嘴,用手指替他擦着被啃的那块地方,趁机揩油“嗯,还是白嫩香滑的好……”
  “什么白嫩香滑的好?”
  “呵呵,没有……”
  夏轻尘擦着脸。果然,被阮洵恶作剧地一亲,自己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了。然而醒来之后,他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天大的要事。
  “快,去川县!不然要造反了!快呀……”
  川县的县城外,崔峨领着黄粱寨接受招安的义军等在早晨初升的阳光下。城中县衙之内,张之敏挥舞着宽大的袖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快速地来回走动。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找回来,会不会是让阮洵给带回去了?哎呀,他不来谁去受降啊……”
  这时两名金吾卫快步踏入县衙,走到张之敏面前:
  “大人。”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们暗中保护侯爷吗?他人呢,也回来了?”
  “回大人,侯爷被阮大人带走了。”
  “哎呀!怎么这样啊!城外招安的人等着见他,这可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呀!”
  “张大人”王县令上前一步“非常时期,请大人主持大局。”
  “我?”张之敏摆着手“当家的不在,我怎么主持大局啊?”
  “大人,张大人是钦差身份。所过之处,代天巡狩。请大人以钦差之名,代主上行宽厚仁慈之道。”
  “这……我这个样子,谁瞧都不正经,那些胆小如鼠的灾民,肯定更加……”
  “张大人,事态紧迫,已无暇顾虑了。请大人即刻出城,接受降众。”
  “哎——”张之敏一甩袖子“走吧走吧,带上仪仗,都给我精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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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会忘记的!”烈日官道上,阮洵带着夏轻尘策马疾奔,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颠簸的马背上,夏轻尘咬牙撑着,云雨多日的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最要命的是臀部,他这回彻底感受到了“屁股开花”的滋味。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忍着。
  长久的舒适让他忘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终于亲身体会到,身居高位、职责重大的道理。身居高位,一时的疏忽与松懈,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川县城门口,川县城外的义军众人已经散去。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他心一沉,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于是急匆匆地进了县城,赶到衙门。进门就见张之敏摇头晃脑地坐在堂上,让属下捏肩揉背。
  看见他进来,张之敏立即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轻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让那个笑面虎给逮了去了……”他正说着,就看见夏轻尘身后慢慢冒出一张笑嘻嘻的面孔来:
  “敏之,谁是笑面虎呀?”
  “呃……呃呵呵……”张之敏一把将夏轻尘扯离他身边,小声对夏轻尘说“你上哪儿去了?今天黄粱寨的人前来归降,见不到你,还以为官府在设计他们。”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夏轻尘急急地问。
  “还能怎么样?幸亏有我压阵,告诉那班从良的暴民,那天屈尊去劝说他们的,是中州侯夏无尘;今天接见他们的是朝廷钦命的督赈官,代朝廷广施仁政,赦免他们的罪过。”
  “然后呢?他们全都乖乖接受、解散了?”
  “那是当然咯——我是谁呀,我这么英明强干,几句话,就让那群人俯首认错。然后我让他们每个人领了些口粮和盘缠,让他们回寨子去带着自己的乡亲,回家去了。”
  “啊……”夏轻尘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剩下就是派人跟去监视黄粱寨,看看他们是否履行承诺,安静解散。”
  “放心,有我在,再难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就不像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之敏说着,冷冷地瞄了一眼阮洵。阮洵倒也不以为意,微笑着靠近夏轻尘:
  “既然事情完满解决了,就请侯爷即日启程返回州府,也免得众人担心。”
  “这……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侯爷……”
  “对,不回去。”张之敏挡在中间“阮少将,侯爷说不回去,你还想逆上不成?”
  “张大人,私拐侯爷一事要是让主上知道了,你要如何交代?”
  “我只是督赈途中偶遇侯爷。把侯爷从州府里拐出来的人,可是你哦……”
  “你……”
  “嘿嘿……”
  “你们别争了,这回是我的疏忽。洵,你让我再待一段时间。云河决堤的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如果不制定应急的整修方案,明年汛期的时候,将有再度漫灌的危险。”
  “这是都水丞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洵……哎哟……”夏轻尘上前一步,冷不防腰上股间传来一阵酸楚的钝痛。他龇牙咧嘴地红着脸,却被张之敏一眼看见敞开的领口中青紫的吻痕。
  “你,你你……”张之敏睁大了眼睛比划着,随后气急败坏地看着阮洵“阮洵,你这禽兽!”
  “啊?”阮洵一愣神,张之敏的拳头便迎面招呼了过来。他急急忙忙地一闪,却不偏不巧被张之敏扑中,两个人滚到了地上,扭打起来。
  “张之敏,你别没事找事……”阮洵不明就里,但却毫不示弱,一把扯掉了张之敏的发冠,躺在地上挥起了拳头。
  “做了还想不认账是吧?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小瞧爷的后果!”
  “住手,住手啊!”夏轻尘上前劝架,却被两人厮打中推开,一屁股跌在地上,登时痛得惨叫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张之敏你敢推我弟弟——”
  “明明是你推的,你这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咿咿咿……”
  “呀呀呀——”
  “别打了,别打了,啊,嘶——”
  ************************
  黄粱寨中,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挤满受伤与惊恐的老弱妇孺。他们发抖地抱成一团,哆嗦地看着面前的高大黑影。阿得手持弯刀架在一个老者脖子上,深深的眼中,是不带一丝怜悯的冷酷无情。
  “两人一对,将彼此的手脚绑上。谁不照做,下场与他相同。”眼不眨,腕一动,那名老者的头颅就无声无息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阵惊恐的叫声中,火枭将一堆绳索扔进了人群。
  “快绑。”
  人群稍有迟疑,下一秒又是一个人头落地。众人被逼无奈,只得彼此捆绑起来。
  “人全都在这儿了?”
  “一个不差。”火枭笃定地回答,随后拿起数坛子灯油,向人群抛了出去,一掌击碎在半空。灯油和碎瓦片一同洒了下来,众人再度尖叫起来。恐慌中,只见阿得手中举着火把,燃烧着冒出黑色的烟,明确地宣告死亡的来临。
  “阿得,饶命啊……”
  “阿得,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啊……”
  “阿得,别杀我们,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啊,你行行好,高抬贵手啊……”
  “饶命啊,饶命啊——”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啊……求求你呀……”
  手脚被绳索捆绑,众人从地面滚爬起来,东倒西歪地求饶磕头。
  “阿得,别再做杀人的勾当了……”——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阿得没有任何言语,手一扬,一点火光顿时燃成火海一片。无辜的躯体挣扎翻滚,哭号一片的火海,如同人间炼狱。而高高在上的双眼,冷酷残忍的凝视,宛如修罗在世。
  “你们的性命,将成为西苗首战的祭礼。”
  身一转,一把羽箭散落四面八方。毫无迟疑的脚步,渐渐远离焚毁倒塌的窝棚……
  *************************
  当崔峨带着招安归来的弟兄回到黄粱寨时,只余遍地的残骸与焦尸。男人们震惊地冲上前去,扒开依旧滚烫的灰烬,挖出那些焦黑的尸体,跪在原地,痛苦地大哭起来。
  “是谁?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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