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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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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在。”见晓郡一干人等伏法,程铿心里拍手称快。此刻听得夏轻尘唤他,连忙上前出列。
  “你丞御史台之职,监察州官。管辖之内,上下勾结,瞒天过海。你不问不查不报,朝廷养你何用。”
  “下官……知罪。”程铿吓出一身冷汗,跪倒在地。
  “记你失查之过,暂不拘捕。半个月来,彻查晓郡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如有遗漏,一体同罪。”
  “下官遵命……”
  “中州涝灾,因夏云侯匿而不报,演变成饥荒瘟疫。自即日起,中州府内各衙门,全力重建家园。西南灾疫地区,自县衙起,全面清点人口与田地,所有灾情、疫状,全部据实上报至州府。其他各郡县,盘点官仓与库房,所有物资数量上呈州府以供调派。各郡县须无条件服从州府安排。”
  “下官等听侯爷调遣。”座上官员纷纷弯下腰去。
  “中州灾疫,以靐县为中心展开赈济救援。翌日起,靐县衙门由钦命督赈官张大人一手接管,直到朝廷派来新的县令。
  各郡县衙门放出官榜,有偿招募城内郎中与工匠。凡应招者由当地官府考核录用后,听侯州府调遣,按日发放工银。江湖匠人、游方术士必须经由官府登名造册,方可进入灾区。所缺药品与工具,由官府统一采买。凡士人与庶民,皆可捐赠钱物;商贾庶族捐银过万两者,授予乡绅称号。”夏轻尘冷笑两声:“别说本侯没提醒你们,张大人是第二回来中州了。鉴于上回的教训,他手里可握着先斩后奏的圣旨。你们要是有谁手脚不干净,到时候被砍手或是砍脚,本侯可护不了你们。”
  在场各郡县丞令,见王尚德获罪,新主作风又如此强硬彻底,大有斩草除根之意,心中各自畏惧,纷纷俯首听命。
  “郡守以上官职,明日府衙议事,商定灾疫过后治安和抚慰事宜。自即日起,九品以上官员宅邸,禁止公开歌舞饮宴,入夜方可饮酒,直到西南十县今年的谷种下地为止。”
  “遵从侯爷敕令,下官等定当竭尽全力。”
  “很好,今天就算是本侯招待各位。”夏轻尘一摊手“各位大人,尽情享用王大人送来的美酒佳肴吧。”
  “侯爷”沈明玉脸色变了变“不是说,要禁止饮宴……”
  “沈大人”夏轻尘眯起眼睛“你想浪费食物吗?”
  沈明玉一震,低下头去:
  “下官不敢。”
  “抱琴、入画。”夏轻尘春风满面地一笑。
  “奴婢在。”
  “吩咐姑娘们给各位大人夹菜添酒,王大人带了多少吃的,全都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千万别下了侯府的排场。”
  “是。”
  “诸位大人,请回座吧。”
  夏轻尘微微一笑,清凉无害的笑容,此刻却让在场官员心惊胆颤。此举之意,就是让所有人看看王尚德行贿的财物,过两日王尚德被问罪,他们全部都是证人,谁也无法踢出异议。王尚德曾是夏云侯幕僚,夏轻尘此举,便是让夏云侯余党无法再坚持原来的立场,从此服从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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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了?”
  “啊……非常满足。”
  悠然阁一侧的水房里,刺绣的屏风后,夏轻尘泡在闭着眼泡在黄杨木桶的热水中,懒洋洋地应着窗台上的阮洵。
  “以来就拘了郡守,你这立威之举是我所知最跋扈的一次了。”
  “不这样,中州那帮土财主怎么会买我的帐?”
  “哈……这回只怕是要将所有的土财主都吓跑了。”
  “跑了更好,正好重新挑选,全部换上我自己的人。”
  “哟哟哟,才得了爵位就想着培养自己的党羽了。”
  “是,又怎样?乡巴佬、暴发户、土农民、没见过场面、不含蓄、急于表现——这些词随你捡。”
  “尘弟,你真了解我。”隔着半透明的纱屏,阮洵眯起眼,看着夏轻尘搭在浴桶沿上□的手臂。
  “我非常了解你的无聊。侯府现在没刺客给你抓,所以你不用连洗澡也盯着我。”
  “有借口名正言顺地看,为何不看?”
  “因为背后有人,我无法深入思考问题。”
  “那你可以转过来嘛。”阮洵眯眯眼笑着。
  “洵——”
  “呵呵……不逗你了。你在想什么问题?”
  “还能是什么——南方十县的温饱问题啊。”
  “哦——我还以为有人将粮食一放就什么都不管了。说实在的,你真就放心让张之敏一人去掌管几万人的赈粮吗?”
  “怎么,你是怕他贪了,还是怕他丢了?”
  “他为人轻浮,欠缺定性,如果萧允同来,也许能管管他。但现在让他一人前往靐县督赈,我担心他扛不下这辛苦的差事,比灾民逃得更快。”
  “洵,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行事作风看似不正经,但都是在做正经事。就像当初在宫外与主上走散了,他虽然一路勾三搭四,最后还是将主上给找到了。这应该算是——故作轻松吧。所以这回督赈的任务虽然繁重,我相信他一定能想出什么超乎常理的鬼点子,四两拨千斤吧。反而是萧允若在,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翻天了才怪,哪里还顾得上正事。”
  “哈……是这样吗”阮洵眨了眨眼睛“对了,听说上回从中州回去之后,张之敏和萧允闹翻了。”
  “他们两人见面就吵。”
  “不是吵架,是真的闹翻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哎,瞒的就是你嘛。”
  “为什么?”
  “诶,这就要问你了。听说上回你和萧允被夏云侯带走单独囚禁了一段时间,其间究竟发生何事,萧允始终缄口不言。”
  “你……听谁说的?”
  “这个嘛,听当时随行的神策军侍卫说的。”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夏轻尘心虚地看着水面。
  “他们当然是任凭别人怎么问,宁死不肯说。但是——”
  夏轻尘刚刚松了一口气,阮洵立即将话接了起来,暗笑地看着他在屏风后那一紧一松的肩。
  “但是什么?”
  “我不是别人啊。”
  “嗯?”
  “我是你的兄长,是你最亲的表哥嘛!我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就一五一十将当初的情景说给我听了。”阮洵坏心地笑着。
  “你竟然顶着我的名号行骗!”
  “诶——为兄是关心你嘛。尘弟,你和萧允当时的情形不妙啊。你们被夏云侯抓去,应该不是喝酒赏舞这么简单吧。”
  “洵——八卦不是一种美德。”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好奇呀。哈……看你恼羞成怒,果然是有不可说之事了。难道说,你那么急着杀夏云侯,是为了灭口吗?”
  “你……”夏轻尘的手在水中紧紧握紧,忽得听到背后脚步声靠近。回头一看,阮洵已站在自己身后,修长的手指轻托起他潮湿的下颌:
  “尘弟,你和萧允,愧对主上啊……”
  “啊……”夏轻尘猛地一怔,僵在原地。阮洵眯起的双眼狐狸般地看着夏轻尘微漾的眼底,柔软的嗓音回响在他的耳边:
  “不过,我不会告诉主上的……”说着,他慢慢低下头,将双唇挨近夏轻尘□的肩。突然——
  一波热水泼在他的脸上。
  “洵,这么烂的威胁手段,用在我身上不够格。我不接受。”夏轻尘看着他满头是水的狼狈样,开心的坏笑。
  “哈……你真是越来越精了”阮洵甩甩脸上的水,睁开细长的眼,扫一眼水中的玉色。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搂住夏轻尘的身体捞了出来。
  “洵——你干嘛——”
  “计略不成,就硬攻了!”阮洵将他压在木板的地面上,眯眯眼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放手,做什么——”
  “告诉我那天你和萧允到底做了什么,否则——我就对你做,我认为夏云侯对你们做过的事。”
  “你!你三八啦——”
  **************************
  暗夜时分,云河落魂口之内。隐秘的荒野林地,一堆燃烧的篝火旁,隐约传来微弱的呻吟。
  “啊……啊……”惊鸿仙子睁着恐惧的双眼,痉挛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抽搐地缩成一团。
  突然,一只铁锤般的大手抓着她凌乱肮脏的头发提了起来。惊鸿仙子顺着那青筋暴露的浑圆胳膊,穿过火枭那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他身后一脸阴沉的阿得。
  “如果这不是在中原,我会将你交到娑婆神殿,让太巫处置你。”阿得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别……别杀我……”
  阿得眼一横,火枭的大手便像铁钳一般钳住了惊鸿仙子的咽喉。
  “呃……咳咳……”惊鸿仙子挣扎着,长长的指甲划在火枭粗厚的手腕上。
  “你的毒对火枭无用,别做无谓的挣扎。”
  “呃……”窒息的痛苦,让惊鸿仙子翻起了白眼。在她将要昏过去的那一刻,阿得轻轻一抬手,火枭便将她松了开来。
  “咳咳……咳……”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我让你解决阮无尘,你却自作聪明、打草惊蛇。无用的棋子,留来何用!”
  “咳……属下知错,咳咳……请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将西苗的大计暴露无疑吗?”阿得慢慢走上前来,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
  “啊……呃……我,我对你忠心耿耿……我还有用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杀了他……”
  “嗯……”阿得的眼神变了变,慢慢松开了脚。
  “多谢将军……”惊鸿仙子捂着肚子爬起来,伏跪在地。
  “我要留在中州一段时日。你藏好自己,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再做蠢事,我就将你交给太巫。”
  “是。属下遵命。”
  靐县县衙之内,张之敏顶着歪掉的发冠,发丝凌乱,满脸胡茬地听着钟师爷那喋喋不休的报告:
  “城东聚集灾民一万九千五百六十一人,城西一万二千二百三十四人,迁至城外的疫病灾民一万二千零一十五人,生者二百五十七人。州府今日传来的文书中,晓郡川县共有灾民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其中身染疫病者尚存二百六十二人;晴县境内灾民二千九百零一人,其中身染疫病者尚存一百二十三人……”
  “一万九千……加二千……五十……再加……”张之敏一边听他报着数一边数着自己的手指头,最后急眼地一捶桌子“哎呀!一共是多少嘛!”
  “回大人,这已经是总数了。”
  “什么?这就是总数了?”张之敏扶了扶发冠,觉得有些丢人地抠了抠脸“咳哼……我问你,怎么靐县的人数比其他多出那么多?”
  “回大人,那是因为,南方十县涝灾,靐县是附近地势最高的县城,所以跑得动的灾民,全数聚集于此。”
  “哦,对啊”张之敏拍着手说“对对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张大人”钟师爷哭笑不得“靐县灾民众多,早已不堪重负。请大人及早作下指示,安抚灾民,让他们及早返回原本的属地。”
  “哎,对呀。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呀。”
  “大人,学生只是县衙文书,如何能够发号施令呢。”
  “哦——我懂了,你们是要个拍板点头的人呀。”
  “请大人裁决。”
  “行,本官裁决,就按你说的办,让那些没病的灾民都回家去吧。”张之敏开心地摆着手。
  “大人,眼下的情形,是灾民畏惧洪水与饥饿,不肯返回属地。”
  “不是都已经下令各县按人口发放赈粮了吗?”
  “虽是如此,还有很多人担心回去之后没了钦差,生死无人管,要取信于民,还须张大人劳心费神啊。”
  “取信?”张之敏头一外,脑袋上的发冠也跟着斜到了一边“这圣旨都下了,还不够取信啊?”
  “这……学生智慧有限,请大人明示。”
  “圣旨都取信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张之敏心烦意乱地趴在桌面上左右翻滚着“没辙了,他们爱走不走,不走的不给发粮!”
  钟师爷一听这话,当下愣了一愣,回过神来一拍手:“此法甚妙,大人高见啊!”
  “啊?”张之敏停止了翻滚。
  “学生这就将大人的话吩咐下去。城中五日之内停止发放外乡灾民口粮,让他们回各自的属地去领取赈粮。”钟师爷说着一躬身,快速退下。
  张之敏在座位上愣了愣,随后自大地一笑:
  “这也行啊……看来我真是个当官儿的料。”
  就在此时,县衙大门的外远远传来阵阵鼓声。张之敏一听那鼓声,顿时气力全无,重新趴在桌面上左右滚动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呀——都闹灾荒了怎么还有人告状呀?早知道这回的钦命是这么个差事,我才不跟萧允抢呢。吃又没得吃,喝又没得喝,天天做算术题——还不跟轻尘在一起……哎——爹啊,儿的命好苦啊——”
  “张大人,衙外有人击鼓。”钟师爷进来禀报。
  “知道了,升堂——”张之敏四肢无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抖了抖皱巴巴的官服走了出去“说是二品钦差,结果却要做七品县令的差事,这跟谪迁有什么区别嘛……”
  ************************************
  县衙公堂之上。
  “威——武——”
  “好啦好啦,别吼了,告状的还没进来,你们吼给谁听。”张之敏坐在公堂之上,不耐烦敲着打断堂下杀威的衙役,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磕了两下“何人击鼓,带上堂来,赶紧的……”
  应了他的命令,两名衙役带着一名乞丐模样的人走上堂来,跪在地下。
  “草草草草民……拜见大大大大大人……”
  “堂堂堂堂堂堂堂下所跪何人,报报报——上名来。”张之敏学着那乞丐结巴的口气问道。一旁钟师爷和众多衙役,皆有些忍不住地憋起笑来。
  “回回回大人……草草草草……”
  “哎呀,好啦好啦,这么问要问道什么时候。本官问你,是不是来告状的?”
  “不不不……不是……”
  “不是告状的”张之敏愤怒地一扶发冠“不是告状的你击什么鼓啊?本官日理万机,你却在这个时候把衙门里所有人都叫来升堂,你是存心捣蛋是吧?来人呐,给我打三十大板。”
  “大大大大人……大人……大人”那乞丐急了起来,使劲动着嘴唇,可就是说不出下面的话。两名衙役上来,提着他按在地上,抡起手中的棍杖就要打。就在此时,县衙大堂之外忽然传来清朗温和的声音,如凉风拂面,让张之敏猛地一愣。
  “张大人暂息雷霆啊。”
  “轻尘!”张之敏蹭地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我来救苦救难救火救人咯——”夏轻尘穿着月白的骑装,提着马鞭迈上公堂。
  “轻尘啊——”张之敏脸一皱,哭叫着扑了上去。殊不料——
  “停——”一只手捂着他贴近的脸将他向后推了两步。张之敏晃晃脑袋,看见了阮洵那张笑嘻嘻的脸:
  “钦差大人,公堂之上请庄重。”
  “拜见侯爷——”钟师爷率堂上众人跪拜在地。
  “都起来吧。”
  “谢侯爷。”
  “轻尘,你可来了。”张之敏摊着手,展示自己狼狈的模样“你看看我在这个破地方,都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辛苦你了。县衙公堂的公务就由我来吧。”夏轻尘用马鞭掸掸靴子上的灰“现在是怎么回事。有人击鼓鸣冤吗?”
  “鸣什么冤啊。这个结巴,没事乱敲鼓,戏弄公堂,我正要打他,你就来了。”
  “不不……”结巴跪在地上猛摇着头。
  “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那个胆子的人,击鼓必有缘由,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见你不可。”夏轻尘走到那乞丐面前问道“你因何事击鼓,说来听听。”
  “回回回侯爷……有人,有人……抢抢……抢粮食!”
  “嗯?!”夏轻尘与张之敏脸色同时一变。
  “在哪里!”
  “城城……城外……十——里,有……有人抢赈粮……”
  “大胆!”张之敏一声怒喝,转身就要带着衙役冲出去“竟敢在本钦差眼皮底下顶风作案,活得不耐烦了!来人!集合所有捕快,跟本钦差去抓人。”
  “慢着。”夏轻尘伸手阻止“敢明目张胆地抢赈粮来头一定不小。我们带上府兵与随行侍卫,以防有诈。”
  “我去,你留下。”阮洵一把拦下他。
  “洵……”
  不等他争辩,阮洵简单地在他肩头一点,夏轻尘登时全身一麻,失力地向后跌去,阮洵一把搂住交给随从。
  “金吾卫留下保护侯爷,以防有诈。”
  阮洵简单地交代完毕,跟着张之敏一起,快速走出门去。
  ***************************************
  靐县以北的官道上,跟随夏轻尘身后,运送赈灾粮食的兵车半路被阻。押韵官兵与蒙面劫匪厮杀起来。兵刃相接之间,是皮肉割破的声响。
  眼见劫匪一拥而上,个个作豁命之斗。押粮官兵并非作战部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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