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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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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白挨打了?”

    “不敢。萧允此来,是请世子责罚。”

    “责罚……你想要我怎么样……”夏轻尘惊恐地看着他从腰间解下一根粗糙的皮鞭,膝行着靠过来。夏轻尘一见那鞭子,顿时吓得软倒在榻上。

    “世子……”只见萧允上得前来,抓住自己的衣襟向外一扯褪至腰上,然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请世子责罚。”萧允将那鞭子塞到夏轻尘手里。

    “啊!”夏轻尘一碰那鞭子,立刻触电般松开。

    “世子?”

    夏轻尘向后躲着,尽量远离那根鞭子,可是萧允却靠上前来企图握住他的手。

    “萧允甘心受罚,请世子狠狠责罚萧允吧”萧允扯着他的衣摆“世子,你打我吧,打我骂我,狠狠鞭笞我都可以……”

    “别过来……”夏轻尘一把甩开他的手,却用力过猛牵痛自己肩上的鞭伤,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他捂着肩膀倒在床上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萧允爬上榻来,扶过夏轻尘的身子。

    “啊……”夏轻尘痛得眼冒金星,直抽冷气,他挥着另一直手臂想要推开萧允和那条鞭子,却被他翻过身来托在臂弯里,潮湿的脸贴在他健壮的上臂上。

    “是萧允之过,不该激怒世子……世子,请容萧允为世子查看伤势……”

    “唔……”夏轻尘痛得眼冒金星,毫无反抗能力地任由他将自己平放,然后横跨在自己身上,动手拉开自己的衣襟,一层一层地拆开他肩上的绷带。

    当染血的绷带剥落在自己眼前时候,萧允的内心完全被愧疚与罪恶感包围了。他伸手欲触摸那爬在白皙肌肤上的丑陋伤痕,却又唯恐自己的触摸会带来疼痛。

    “啊,我之过……我之过啊……”他伏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叹息。而此时夏轻尘已经回过神来,发现一个痛打过他的男人现在扒光了他的衣服近距离地趴在他身上,而且还对着他的身体不停呵气,他无法忍受这种侮辱。条件反射地,他忍着肩膀的剧痛,举起手来,一巴掌扇在萧允的脸上。

    萧允被他打得侧过脸去,怔在原地。夏轻尘抬起一脚直踢他的要害,将他踢得大叫着倒在榻边,自己则趁机推开他,披着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世子,世子……啊……”

    “来人,来人……咳……”夏轻尘冲到门外,却发现四下空旷,当值的太监和宫女全都不知去了哪里,他回头看着萧允已经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子,向他爬过来,当下心里慌作一团,拔腿便跑。他要去找皌连景袤,他不想在这儿住下去。

    他赤着脚,拢着凌乱的衣衫跑过长长的石桥,慌张地从栽种着树木的小路上跑开,避着身后追赶而来的萧允。而当他终于因为喘不上气停下脚步,跌倒在路边咳嗽不止的时候,他不幸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第二卷: 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第三十七章

    夏轻尘赤着脚走进了一座花园,可惜花园里空无一人。阵阵秋风中,他觉得很冷。可是他走不动,肩膀的鞭伤再次撕裂又愈合,渗出的血染污了他身上的睡袍。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坐在树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转角的假山后面隐约传来人声。于是他提着衣服,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

    假山后面的花圃边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半身的花几前面,黑纱禅衣外罩着白色带袖的围裙,等待手里拿着小铲子,在面前的一株盆景的土上轻压着,一边压,一边对身边几名毕恭毕敬的太监讲解:

    “要像这样平压,把这土都给压平压实了,千万不能松。回头撒些白玉石在这土上,放在阴凉处,两日给一次水,千万别给多了,不然过几天就长得没形了,”

    “是,奴婢记住了。”

    “端下去摆着吧。”男人一边吩咐,一边在旁边的水盆里洗干净手。

    “哎,打扰一下……”

    “嗯?”那男人听见声音,一回头,就见夏轻尘像个小耗子一样站在路中间。身旁的太监刚要上前,那男人伸了伸手示意他退下,问倒:“何事?”

    那男人转过身来,夏轻尘见他面容深刻,虽已中年却仍神采奕奕、容姿焕发;两颊微润,如春梅绽雪;双目清冷,如月射寒江;神情从容,张弛之间自优雅。

    “这位大叔,请问熏风殿和太液池怎么走?”

    “大……叔?”那男人高贵的神情复杂地变了变。随后一扬眉,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头抹干手,解下身上的围裙,露出下面深黑的褒衣以及刺绣着四脚兽的烫金蔽膝“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我住流光阁。”

    “瞎说,”那男人一扫而过他肩上暗红的血渍和赤着的脚,眼中浮现一丝笑意“流光阁几时住人了?”

    “就最近啊……”

    “流光阁与熏风殿是两个方向,你要问哪一个呢?”

    “呃……”夏轻尘看了看天,心想皌连景袤这个时间应该也快来找他了,萧允追不到他该也不会守在流光阁不走,于是他对那个男人说“我想回流光阁,你知道怎么走吗?”

    “流光阁离这儿挺远,我带你去吧。”

    “哦,谢谢……”

    “等等”那男人轻轻扯住他的衣角,回头看了看身后几名太监,然后指着其中一个“把鞋脱下。”

    “是。”太监脱了鞋子呈上,那男人示意夏轻尘“你穿上。”

    “那他呢?”

    “无妨,你穿。”男人扶着他的手臂,看他慢慢抬起脚,伸进那双深黑色的薄底短靴里,朝那几个太监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穿好了。”

    “请。”那男人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微笑。

    **********************

    夏轻尘跟在那男人身后,缓缓走过御花园的小径,在落叶的树丛间缓缓前行。即将入夜的风吹落枝头的金桂,纷纷扬扬地飘散在风中,馥郁而甜蜜的香味,让夏轻尘过敏地气喘着。他的咳嗽声,就像蝴蝶拍打的翅膀,细碎而低微。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个花香让我难受”夏轻尘难受地捏着自己的咽喉“我们快走……”

    “吸一下这个。”那男人掏出一个乌黑的小木瓶举到他面前,夏轻尘狐疑地接过来放在鼻子上嗅了两下,那味道,类似青草与酒酿的混合物,微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他喉咙的痒痛。

    “这挺管用,谢谢。”

    “你拿去吧。”

    “啊?”他又不认识他,怎么能随便收他的东西。

    “拿去用吧,反正我用不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夏……哦不,姓阮,叫无尘。”

    “阮无尘……”男人看着他眯起了眼睛。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见“大叔”二字,男人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我姓南。”

    “你也是当官的?”

    “何以见得?”

    “我看你穿的衣服挺好的,说话声粗,不是太监。”

    “哈……没错,我是当官的。你猜猜我是当什么官的?”

    “你是……专门管花园,负责培训花匠的官?”

    “哈哈哈哈……没错,我是专管御花园的官员。”

    “难怪你对这儿这么熟。”

    “如此一来,你可以不用再叫我‘大叔’了。”

    “那叫南大叔?”看着对方满头的黑线,夏轻尘马上改口“哦,南大人。”

    “我现在没在值勤,你也不用叫我大人了。这样吧,我比你年长,你以后叫我南大哥,我脚你一声阮贤弟,如何?”

    “好……”犹豫着,成了别人的小弟,这算是对他刚才叫他“大叔”的回敬吧?

    “看你样子,刚进宫不久。在宫中任的什么职位?”

    “嗯,我只是来暂住的,过几天就走了。”

    “过几天?去哪?”

    “呃……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讨厌宫中?”

    “还好啦……”

    “讨厌说出来也无妨,我也很讨厌皇宫。”

    “诶,你是当官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哈,此地又没有其他的人,说说何妨?再说,难道你不觉得宫中烦闷无聊,那群奴婢势利又难以应付?”

    “嗯……”夏轻尘应了一声“都说宫里不能随便乱跑。我又不认识路,所以平时都不敢走出屋子。”

    “那你今日怎么跑出来了?”

    “那是……”夏轻尘想起萧允,不由得皱了皱眉,南大人见他面露愁色,随即改换话题:

    “我时常在宫中出入,后三宫的奴婢大多认得我,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或者有什么东西想拿进拿出的,也可以来找我。”

    “哎,不用了。”

    “为什么?”南大人停下脚步,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因为我是大叔吗?”

    “诶?呃……不是。是我们刚认识,不好意思麻烦你。”

    “原来如此。”南大人拍拍他的头“不必拘礼,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也……没什么想要的……”夏轻尘别开脑袋,但南大人似乎是非常认真的,他拉着他的手,好像握手一般上下动这,满怀期待地看着夏轻尘。

    “怎会没有想要的东西?住在宫中,处处不便,吃的用的总会有不称心的地方吧?没关系,告诉我吧。”

    “吃的用的倒没什么,就是我天天呆着怪无聊的,想找些消遣。”

    “这简单,玩的东西我那多得是。牙牌、弹球、蛐蛐,你想玩什么?”

    “呃……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弄几本书来看看。”

    “你想看什么?”南大人突然探身在他耳边说道“我有彩描的春宫图,看吗?”感觉夏轻尘身体一僵,他顿时哈哈大笑地看着夏轻尘涨红的脸:“逗你玩的。”

    “我”夏轻尘窘得无地自容“我只是想看地理志。”

    “地理志?地理志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了解一下。还有关于吏治和法典的书,你能帮我买到吗?”

    “可以,你要是想看,明后日我给你捎来。”

    “真的,那,谢谢了。”

    “不用客气。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宫中规矩甚多,下回乱跑记得要穿好衣服和鞋子。不然会被人误认为你是与哪个娘娘偷情,逃跑出来的。”

    “呃……”

    “哈……你真好捉弄”南大人捂着嘴走开“走吧,快到了。”

    ****************

    夏轻尘跟着那姓南的官员一路走来,日头已渐渐沉落,黄昏依然清晰的光线在两人身后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渐渐的,远处的树丛有折射的水光闪动,太液池边秃了叶子的杨柳枝哗啦哗啦的声响也能听见了。绕过树丛,就远远可见流光阁的轮廓了。

    “前面就是了,我不便再往前,你自己过去吧。”

    “嗯。”

    “保重身体,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着,他举起手,拍了拍落在夏轻尘发上的细小桂花。

    “哎,等等。”

    “什么?”

    夏轻尘从怀里掏出那个装金豆子的钱袋:“这给你。”

    “这是什么?”

    “托你买书的钱啊。”

    “哈,这么多,剩下全给我吗?”

    “呃,可以呀……”

    “哈,这算是打赏吗?多谢咯。”南大人笑着掂了掂那个钱袋,慢慢转身离去。

    夏轻尘拿出他刚才给他的那个黑色小木瓶,轻轻嗅了一下,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转身往流光阁走去。

    ********************

    流光阁四周意外地聚集了很多的人。除了成群的太监,还有大量身穿铠甲的侍卫。除此之外,皌连景袤的肩舆也在停在门口。

    夏轻尘心说糟糕,定是因为找不到自己引起了骚乱。他急急地赶回,刚踏上石桥,就见几个跟随皌连景袤的太监欢天喜地地在流光阁外喊着,“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随后,皌连景袤就从流光阁里出来,飞跑着到他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跑哪儿去了,让我好找……”皌连景袤一低头看见他肩上的血渍“怎么回事?刚才谁来过了?”

    “那个萧允。”

    “萧允?”皌连景袤脸色变了变“他怎么你了?”

    “也没怎么我,我拿着鞭子,非要我也抽他一顿,我不想抽,就跑掉了。”

    “你……”皌连景袤失笑地叹了口气“算了,此事一会儿再慢慢说,先进屋裹伤吧。你瞧你穿的,乱七八糟。过来……”

    “哦。”夏轻尘瘪着嘴,跟在皌连景袤身后。走到石桥中央的时候,忽听得前面桥上的侍卫和太监突然喊了起来:

    “有人,有人!”

    “他们在干什么?”夏轻尘不解地看过去,却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些侍卫用带钩的竹竿从水里捞出一个人来。

    皌连景袤牵着他上前,众人退至一旁。随后夏轻尘惊恐地认出,那被打捞上来的,竟是负责整理卧室的青娥,她双目呆滞、面色青白、一动不动,俨然已经死了。夏轻尘看着那尸体,摸着自己的胸口,气喘起来。

    “轻尘,轻尘怎么了?”

    “死,死人……呃……”

    “抬下去”皌连景袤一挥手遮住夏轻尘的双眼“传太医,快!”

    **************

    太液池里陆续捞上来几具宫女与太监的尸体,都是当天偷吃燕窝的的几个人。经验尸官验定,应就是当天被人掐昏之后投入湖中淹死的,然而在场当值的奴婢全数死了,没人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这几个奴婢为什么要死。后来皌连景袤又叫来萧允问话,但萧允据实声称,自己来请罪之时,流光阁之外已经没人了。案情移交内务府详查,流光阁立即换上了新一批的奴婢,同时还配备了守卫。

    夏轻尘头一回看见死人,吓得不轻。特别当皌连景袤告诉他,太液池里死过很多人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是住在了坟头上,晚上随时会在湖面上看见飘荡的游魂。于是那一夜翻来覆去地不愿合眼,最终还是挨不过疲倦和张之敏给他下的安魂草,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卷: 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第三十八章

    雍津城的东北角,是各个王府与贵戚的宅院。宅院的规模与豪华程度,依据其主人的地位与财力决定。封号镇南王的皌连琨,是当今龙主与先皇的亲九叔,所以他的家宅比同辈的皇亲多出一层屋檐。但可惜,只有一层屋檐是刷金漆的。因为这位排名第九的王爷,却因为当初的一念之差,历经三朝仍然没能够受封亲王的爵位。

    这一天,皌连琨回到府中就开始不停地咳嗽。他最宠爱的男娈急急忙忙地送上装有香兰草草油的松木嗅瓶,这才让他花粉过敏气管镇静下来。

    “王爷的香兰草不是向来不离身的吗?怎么今日忽又犯病了?”

    “兴许是在宫中掉了。”皌连琨闭起眼,慢慢在软垫上靠下。他今年三十二了,但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他的肤色依旧明润,几乎没有皱纹的脸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而他又是优雅的,优雅而从容,俊美的脸上带着带着成熟与深沉。这样一张脸,是容易让人着迷的。宁儿每一次在床上端详他闭上眼睛的样子,都会情不自禁地心动不已。

    “宁儿,你今年几岁了?”皌连琨靠在榻上,慵懒地抚摸着腿上宛如猫咪一般乖巧的宁儿。

    “快十五了。”这个年龄在男娈里原本是很“老”的了,府中其他的孩子长到十岁也就遣送出去了。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人能留下,足见王爷对他的宠爱不减。

    “十五……”皌连琨有些失神地抚摸着他鬓角垂下的头发“过了十五就该行冠礼了。还没嗅鬓角,说明还没到年纪……宁儿,你觉得本王老了吗?”

    “不老。自打宁儿进了王府,王爷就是这个样子,如今王爷还是当初的样子,一点儿也没老。”

    “哈……”皌连琨抚摸着宁儿的小脑袋“可今天在宫里有人说本王老了。”

    “谁敢对王爷这样无礼?”

    “一个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

    “敢这样冒犯王爷,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原本应该是,可正是因为他有这个胆子冒犯本王,本王赦免了他。”

    “王爷宽厚仁慈,这个人真是好运。”府中丫鬟端着青玉盖碗来到榻前,宁儿直其身来,伸手掀开那雕着凤羽神翅浮雕的碗盖,将那莲花状的小碗端起来,拿过一旁的银勺子搅了搅,盛起一勺来放进嘴里吞下去。片刻之后,端着那碗呈到皌连琨的面前:

    “王爷,该用燕窝了。”

    “嗯……”皌连琨接过来,看着那碗里的燕窝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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