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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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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任务只成功了一半,但族长已经应允我们的婚事了。”惊鸿仙子挽着他的胳膊“成婚之后,你就是西苗的大将军了。哈……一定很多女人羡慕我……”
“惊鸿,想不到当年愤慨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昊清反握住她的手“知道吗?其实我不在意师兄抢夺我的东西,我只是不能原谅他对我说谎……越是接近真相,我就越是不愿相信……”
“昊清,等你见到族长,你就会明白一切,包括真相……”惊鸿仙子拉着他的手,袅袅娜娜地牵着他朝大帐走去。
※※※※※※※※※※※※※※※
落魂口驻军大营之内,萧翰恼怒一拍桌案:
“劫粮叛敌,南王府反了!说,牵线的奸细是谁!”
“禀将军,是王府武卫教习,昊清。”传信兵跪在座下答道。
“昊清投降西苗,这不可能!这是何时的消息?”凌剑师闻讯色变。
“军粮被毁之后,昊清就失了踪迹。适才突然现身敌营,据探子回报,是藏匿后方多日,今日准备归顺赫炎苍弘。”
“什么……糟了!”一声不妙,凌依依不及多问,立即背剑上身,冲出营帐。
“剑师……坏了,他和昊清是同门”萧翰一愣之下,即刻挥令左右“快拦住他。下令追风营即刻上阵掩护!”
驻军营地之内,凌依依背着铁剑,击退阻拦的将士。
“国舅爷,冷静啊!”
“让开——”拳风挥动,扬起漫天尘沙,凌依依冲开道路,朝着金沙滩南端豁命疾奔“昊清,危险啊——”
※※※※※※※※※※※※※※
距离落魂口百里之外。正乘坐马车,带领厢军赶往战场的夏轻尘,惊闻前线战报,催促队伍,火速前进。
“快……快……”夏轻尘捂着震痛的伤口,满面冷汗地催促着。
“侯爷,不能再快了!再快马车就要翻了!”李昆岭随在车驾旁吼道。
“晚了,就来不及了……”夏轻尘苍白的手指紧紧抠住车框,眼前视线模糊一片 “李昆岭……牵马来……”
“侯爷!”
“快!”
披坚带甲,夏轻尘爬上白马。腹部伤口的疼痛加剧蔓延,他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液渐渐渗出了绷带。
“喝——”忍痛一抽马鞭,白马妖狐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清脆的马蹄,一声声敲响心中的焦急,更敲动伤口的疼痛。夏轻尘剧烈颠簸地伏在马背上,猛挥皮鞭。白马旌旗冲过落魂口河道,火速奔赴金沙滩防线。
※※※※※※※※※※※※※※※※※※※
大帐之内,赫炎苍弘手执方天画戟,傲然而立。昊清走进帐来,一眼看清他手中兵器,登时五雷轰顶,愣在当场。
“这是——”
“昊清师,我只问你,是否愿意归顺西苗?”
“炎铁在你手上……惊鸿,你骗我!”一声欺骗,愤怒,痛苦、震惊,刹那间劈至眼前,昊清如梦初醒,措手不及!原来自己一直不愿相信的,才是事实。昊清又惊又悔,胸内气血翻腾。
“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惊鸿仙子千娇百媚地一扬袖“真相就是我有心接近你,然后盗走了炎铁。昊清,现在你明白了吗?”
“师兄……呃!”难掩心中辈分,昊清举掌欲发,体内突然一阵窒息般的恶心涌起,他一按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呃……啊……是……毒!”
“哈哈哈哈——九王爷死了,你也没用了,就让奴家好好发挥你剩余的价值吧——”
“你说什么——王爷死了!”昊清强催内力,无奈剧毒如猛虎吞噬,瞬间侵入四肢百骸,鼻孔也渐渐淌下血来。昊清猛退一步,跌倒在地“是……是谁……”
“想知道答案,就要留着性命。”炎铁打造的方天画戟,金晃晃指向昊清“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归顺西苗?”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真相……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低沉的笑声响起,昊清捂着胸口,缓缓站起,眼神落寞地看着惊鸿仙子“惊鸿,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啊——”
突然一声大喝,昊清举手自封穴道,腰间宝剑同时出鞘。收敛急速流失的精力,平地拔招。陌路尽头,满是悔意的心中,万念俱焚,然而只有一个执着,一个坚持:留下最后一口气,去向那个被自己误会的人,说一声抱歉。
剑开十方,昊清孤注一掷,十成的雄浑力道,又重又准地刺向赫炎苍弘。
赫炎苍弘画戟回划,运气一接,大喝一声,将昊清震出大帐。
“呃……”昊清借力急退,向外猛冲数丈,杀开血路,欲一举冲出西苗大营。不料毒势凶猛,口中再吐黑血 “我不能死在此……”
“既不能为我所用,留下亦无用了。”
手一指,重重杀阵包围昊清。赫炎苍弘冷眼一瞥,提起画戟,转身向战场走去。
体内毒素加剧蔓延,缓缓流出鲜血的耳中,混沌地传来战场的打斗的声响。
熟悉的气息,熟悉战意。昊清转身去看,视线已被血液染污。
“师兄……”
漫天黄沙之中,背剑硬朗身影,沉稳快速的步伐,冲破层层阻拦,逼近西苗营地。凌剑师手握铁剑,剑光所指,如入无人之境。凌依依单剑独挑西苗大营,一心只为同门手足,不挽人命誓不还。
剑,快如闪电;招,稳如泰山。千锤百炼的名剑,荡开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然而纵使巧夺天工,纵使登峰造极,依旧来不及挽起远处颓然倒下的身影。
“昊清啊——”痛彻心扉的景象,深入灵魂的悲恸,剑师仰天一声长啸“啊——”。
怒剑狂暴挥出,四周顿时血肉横飞,惊鸿仙子措手不及,当场重创震飞。
一天弥漫的血光之中,高大魁伟的人影挡住去路,方天画戟轻动,大军同时封住身后来路,隔断皇朝援兵。
炎铁神兵张扬,映照神铸一门,已然隔世的恩怨。
“昊清……师弟啊……”
“可敬的剑师,你的勇气让我敬佩。”赫炎苍弘向他摊开左手。
“炎铁与昊清,皆是神铸一门的财富,凌某今天,会将他们一起带走!”长满厚茧的大手,缓缓把上腰间酒壶。轻轻震开壶塞,缓缓送入咽喉。滚烫,自喉中流入;恨火,在心中燃烧。花白的发,半掩满是胡茬的脸。凌依依抹去嘴边的酒,握紧手中铁剑。
一者是根基深厚,名满江湖的剑师;一者是得天独厚,问鼎天下的枭雄。肃杀的气纷下,傲然相对的两人,静静屹立在饱含血腥的沙场之上。轻闭着眼皮,无语无言,绝对沉默的对峙,绝对紧绷的专注,只为等待刹那间的风起。
突围的援军仍在交战,长兵挥起地上黄沙,沙砾割面而过的瞬间。静止的两人,同时出手了——
猛然一声沉喝,剑开百里昊光,冽冽寒意铺天卷地。扬兵三尺,气动十方。赫炎苍弘不敢轻敌,方天画戟倒拖横划。炎铁赤光骤现,朱凰之火配合长河落日之招,荧煌流泻,直射秋水寒光。
两兵互交瞬间,只闻一声刺耳震鸣,两人足下迸开丈宽裂痕,金沙滩平地上下一震。暴冲而出的气流,冲蹿战场四周,
“啊——”赫炎苍弘大吼一声,画戟斩动烈流震啸八面,炎铁光芒犹如流焰火星,在金沙滩上,划出万道流虹。掌戟交错,影迷离,光炫目。
剑师腿一屈,腾身而起,掌功卷起漫天黄沙,纷飞聚成一无数利刃,气一凝,沙尘顿成飘雪姿态。
“梨花无声,醉卧霜雪。”剑起平势,刃开扇化。倾身醉卧,亦庄亦狂,水光一指,万剑穿空而去。
“横扫千里——”赫炎苍弘举手一纳寒霜气,翻掌再运朱凰火,冰火双生之气一釁方天画戟。赤金荡开霜雪冷,一扫天地乾坤变。方天画戟掀起沙浪如毯,铺天盖地卷去。蛟龙出海之势一举劈向凌依依肩膀。
凌依依举剑格住落下的画戟,足下顿时地陷三尺,肩膀顿时咔嚓一响,筋肉迸裂开来,一截白骨自肩头戳出,顿时喷出漫天血雨。
“剑师啊——”重重包围之外,萧允带领部众。眼见剑师陷入险境,当下挥剑狂斩,强行突围。
凌依依残臂绞住画戟,左手猛提,沛然一掌直拍赫炎苍弘。
“呃……”赫炎苍弘拖戟猛退数步,一步抵住身躯,突然口吐朱红。
“好对手。你是开战以来,唯一让赫炎敬重的强者。我决定赐你武者最荣耀的死法。”
赫炎一把抹去嘴角的鲜血,画戟倒指,眼中不留生机。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剑师左手拾剑,慢慢缠上腰绳。再对面,就是生死之招。一生心高气傲,不落下风的
“昨日上京,今朝天岳,倏焉忽焉……我指东海为酒,渴时浩饮;昆仑作枕,醉后高眠……”最后饮尽壶中烈酒,扬手一抛酒壶。
凌依依饱提真气,人剑合一。凛凛战意直蹿苍穹,方丈之内,人畜尽灭。他腾空起招,顿时寒霜盖日,天空为之变色,大地为之动摇。万剑归心,倾尽半生根基。半空骤现耀目昊光,一招直指赫炎苍弘。
鲜血自嘴角滴落,赫炎苍弘眼不动,身不动,面不动容。额角发丝扬起的刹那间,握戟的手猛地一紧,周身气流暴冲。眨眼之间,身化残影百步行,锐感回戟射寒月。
两道至极的铁光交击瞬间,周遭景物忽然一暗。万籁俱寂的喘息间,只听一声巨响,烈焰火花迸射而起,燃烧了一天的血红。
无声坠落尘埃的空酒壶,昭示着这场争斗最残酷的结果。
“师父啊——”
突破重围的刹那间,一道白影冲过萧允的身旁。蹒跚坠马的身体,挽不住缓缓倒下的伟岸身躯。
漫天飞溅的热血,是内心深处,最无奈的遗憾。
到最后,躺在不远处,一生铸剑的伙伴,半世憎怨的手足,仍无法共同一圆毕生的理想。垂死挣扎,仍脱不出命运的戏弄。死不瞑目的眼,遗憾着最后说不出的那句抱歉,
长叹三尺秋水高,不问顶峰更为何。
至死纠缠的恩怨,被斩断的剑,被误会的人,终也随着生命的流逝,尘归尘,土归土……
“师父啊,师父啊……”面对残破的尸体,不断浸透衣袖的鲜血,夏轻尘震惊的双眼,映照出赫炎苍弘震惊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为什么最亲最爱的阿得,杀了他最敬重的师傅。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手上总是沾满自己最珍视的鲜血。为什么总是,杀!杀!杀!
“啊——”夏轻尘撕心裂肺地一声吼叫,猛地一把抽出腰间宝剑,不顾伤痛剧烈的身体,朝赫炎苍弘刺去。
“你来了……”赫炎苍弘深邃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屹立的身躯轻轻一颤,正正受了这一剑。大手缓缓握住剑锋,缓缓拔出,然后抓向夏轻尘肩头。
“大人!”身旁一声大喝,萧允一步当前,护在夏轻尘身前。剑光化作千道白影,笼罩赫炎四周“掩护大人快退!”
“让开!”眼见夏轻尘被救走,赫炎苍弘暴怒而起,手握戟杆中端,化长为短,单手舞出燕子回旋,火光万点突破剑势,出神入化,招招逼命而来。
“有萧允在,谁也不能伤害大人!”为护夏轻尘,萧允独身挡关,手握宝剑,招招豁命相拼。赫炎苍弘心有所系,一时受困。火枭见他负伤在先,久战不利,于是挥兵上前,将他护下。
萧允眼见夏轻尘走远,自己虚晃数招,收队回营。
※※※※※※※※※※※※※※※※※※※
驻军营地的大帐之内,萧允守在新铺的榻前,目光痴迷而眷恋地看着夏轻尘昏睡的脸。苍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色,紧闭的眼角,在睡梦中,缓缓淌下泪来。
“大人……”粗糙的指,缓缓拭去眼角的泪痕,萧允心疼地轻抚着他的滚烫的额头。
轻轻地掀开被子,解开被血染红的衣襟,用剪刀剪开血污的绷带,看见里面红肿迸裂的刀伤:
“都伤成这样了,主上他怎么忍心……”
于心不忍地轻轻拭净伤口,轻之又轻地撒上药粉。
“嗯……”痛苦的呻吟,夏轻尘缓缓痛醒过来“萧……”
“大人,是我……”萧允轻轻托起他的身子,悬空着放在自己腿上,萧允取过干净的布条 “萧允为大人换药,大人稍作忍耐……”
“啊……”布条勒过伤口,夏轻尘吃痛地叫了一声。萧允的手,利落地环过他的身体,替他包扎好伤口,又将他抱回榻上。
夏轻尘看着他,忽感恍如隔世一般,心中的落寞与伤痛,脆弱地一涌而出。
“萧……师父他……”
“大人……”萧允一把将他的头搂在怀中“别说,别问,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萧允会守着大人……就算众叛亲离,就算主上已经放弃,萧允也会一直陪在大人身边……”
誓言般的话语回荡在耳畔,夏轻尘似听非听,麻木一空的心里隐约有了那么一丝知觉。可一有了知觉,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滚烫的脑袋,昏昏沉沉地在崩溃的边缘挣扎。那个阿得,他的阿得,那个在他记忆中总是一脸憨笑、为他遮风挡雨的阿得,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残酷。然而自己必须终结他,终结这场没有边际的杀戮……
军帐之外,萧翰弯着要,偷看一眼帐篷里的动静,随后狂躁地来回踱着步:
“嗯……唉……啧……嗨……”
“萧将军。”李昆岭侯在帐外,看着他心急火燎的样子,颇为尴尬地笑道“少将军一会儿就出来了。”
“废话!他要是敢不出来,我拉也要把他拉出来!”萧翰恼火地跺着脚“主上是怎么想的嘛!这个时候派他来……这是要招降,还是要投降啊!”
“侯爷心中自有分寸。萧将军多虑了……”
“哼……”萧翰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萧将军,不想知道甄大人的近况吗?”
“怎么”听见甄颖的名字,萧翰神色不由一变,忍不住问道“你有甄颖的消息?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
“末将一直留守中州待命,消息并不灵通。将军要是想知道,应当去问侯爷。若是将军能心平气和地接待侯爷,相信侯爷一定愿意多谈一些关于甄大人的消息。”李昆岭不动声色地说。
“嗯……”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一般,萧翰悻悻地一背手,若有所思地走了开去。
※※※※※※※※※※※※※※※
冷香净苑的后院里,皌连景焰坐在树荫下的凉席上,看着翠娘将杯盘碗碟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王爷,多少吃一点儿吧。你不吃不喝,身子要垮了。”翠娘将碗推到他面前“你看……这个呀,是大人亲手教我做的面,可好吃了。”
“少傅还擅长烹饪?”皌连景焰稍微打起精神地看着面前的牛肉面,慢慢抬起筷子,扒了一口,随即脸色一展,胃口大开地吃了起来。
翠娘看他有了胃口,总算稍作放心地叹了口气。九王爷下葬之后,她就照夏轻尘的吩咐,将皌连景焰接来府中暂住。一来可以仔细照料他,二来,也能让府中丫鬟有事可做。自从夏轻尘匆匆离开之后,整座宅院就变得死气沉沉。她的心,更是没着没落,一直挂念着夏轻尘的安危。
“翠娘……”皌连景焰见她出神,不由地放下了筷子。
“啊……王爷,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你坐在这儿陪我,让我想起以前你在南王府的日子。”皌连景焰说着哽咽起来“这要是从前该多好,父王就不会离开我了……”
“王爷,别多想了。”翠娘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多想伤身,你这样,少傅回来,会心疼的……”
“翠娘”皌连景焰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的桃花眼,满是期盼地看着她“少傅回来了,是不是就要赶我走了……我不想一个人回王府……”
“不会的,少傅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赶你走。你就住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翠娘,你骗我……”皌连景焰撅着嘴“少傅怎么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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