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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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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你在,我会害羞不敢叫出声……”
  
  “你!”夏轻尘好气又好笑“你现在怕痛,刚才又逞什么英雄!你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上回也是这边肩膀,比这还惨的模样我都看光了,你还避着我作什么!”夏轻尘一把搂住他赤…裸的上身,含住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像是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
  
  “是啊……”皌连景袤转过脸来,在他纤细的手腕上贴了贴“上回我遇刺,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们现在就不会在一起了……轻尘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你这没脑的笨皇帝……”
  
  “呃,咳……”奉召而入,一直静立一旁的剑师凌依依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似的咳嗽了两声,沉着脸离开。
  
  “嗯……”夏轻尘犹豫片刻,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师父……”
  
  一路追到熏风殿外,夏轻尘拦住剑师的脚步。
  
  “嗯……你没有受伤吧?”
  
  “没……”
  
  “此事不能张扬,否则你也会有麻烦。”
  
  “我知道……”两人沉默了片刻,夏轻尘终于忍不住发问“师父,阿袤身上的剑招,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一剑动十方,是高手逞能之招。剑招透体,还在体内留着一丝罡劲。如果不是阿袤避得快,那一剑应是刺在他心头,刺客此招是想要他的命。”
  
  “你知道出剑的人是谁?”
  
  “不知道。”剑师粗声粗气地背过手去。
  
  “师父!我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对,你怎能在这种事上隐瞒!”
  
  “我没有。”
  
  “天下间还有你看得透彻,却不知道是谁使出的剑招吗?”
  
  “哈,你当为师是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
  
  “师父……”
  
  夏轻尘还要说什么,剑师一摆手制止了他:
  
  “有这种时间向我盘问这些没根没据的事情,不如仔细想想,是谁泄露了你们今晚的行踪。”
  
  说完,凌剑师沉嗽一声,拂袖离去。
  
  夏轻尘看着他走远,有些抑郁地站在原地。忽然,肩头忽然一热,回头竟是萧允将披风披在他肩上。
  
  “大人……夜深露重,请大人早些就寝。”
  
  “萧,他受伤了,我该怎么办啊……”
  
  “大人”萧允突然跪下“是萧允失职,没能保护好主上和大人,请大人责罚!”
  
  “别再自责了。自责的人又何止是你。他是王啊,只要他离开宫殿,就会遭遇危险。可他这样待我,我怎么能离开他……”
  
  “大人……”萧允膝行上前,扯住他的衣摆“都过了这么多年,大人为何始终心存去意?主上对大人的恩与爱,就这样让大人心虚吗?”
  
  “啊……”
  
  “既然无法拒绝,又何必受之有愧!”
  
  “萧,你明知……”
  
  “我明知大人喜欢主上,却不愿将整颗心托付给主上。但是”萧允猛地抬头,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只要大人心中还有别人的位置,萧允就有权力争夺下去。只要大人心中还容得下别人,那个人也可以替换成萧允。所以……所以萧允不会让大人离开主上。就算大人要走,萧允也会追随大人到天涯海角!”
  
  萧允一口气红着脸说完,双臂向前一抱,抱住了夏轻尘大腿;垂下眼,不顾他惊诧的神情,轻轻倚靠在他腿上。
  
  ※※※※※※※※※※※※※※
  
  熏风殿内,张之敏终于包扎好皌连景袤的伤口,扶着他慢慢躺下。
  
  “嗯……”
  
  “主上,当心……”
  
  “啊……”侧躺在榻上,皌连景袤终于松了一口气“敏之啊,幸亏有你在,否则今日这事,怕是又要惊得满城风雨了。”
  
  “嘿……”张之敏挠了挠脑袋“微臣也是今天才知道,主上为什么一直只让我当太医了。原来,一直留着我,专职善后的!”
  
  “呵……咳咳……”皌连景袤一笑就牵动了伤口,痛得干咳了两声。
  
  “主上小心。”张之敏急忙弯腰扶了扶他“主上,伤口愈合之前,尚需静养。房事……能免则免吧……”
  
  “怎么?你也跟萧允一样,吃朕的醋?”
  
  “微臣……不敢……”
  
  “敏之,今晚在乐坊看的那出戏,一直在市井间流传吗?”
  
  “不……”张之敏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微臣,也是今日才看到。主上,这必是有心人图谋不轨,企图离间……”
  
  “敏之”皌连景袤脸色阴沉起来“五年前西苗大举犯境的时候,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战场上还能发生什么事儿,就是打仗死人么!”
  
  “你不会说谎,从小你就骗不了朕”皌连景袤轻轻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告诉我实话——轻尘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主上……”张之敏心里一颤,看着皌连景袤那双黑不见底的眼,只觉自己此时此刻已无法遁形。原来他早就察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
  
  清晨的曙光照在南王府外僻静的街道,路旁系在树上遮挡柳絮的彩锦步障,在在暖春的晨雾中轻轻地颤动。
  
  昊清按着腰间的三尺平口铁,默默走过僻静的街道。
  
  “昊清!”突然间,头顶一声冲满怒意的大喝。昊清脚步一停,只觉一阵强悍的起劲从上压下,凌剑师重重跃入道路正中。剑指凝气,背手一扫,十方剑气排山倒海逼面而来。
  
  “啊——”昊清沉喝一声,背剑转身,相同的招式,一举还击。只听兵交之声碎裂一地,随即四周步障尽成碎片。
  
  “你这是何意?”昊清怒眉相向。
  
  “装疯卖傻吗?”剑师怒上眉山,大吼一声,背上铁剑锵然出鞘,卷动漫天柳絮,疾风暴雪一般铺天盖地来。昊清来不及多想,抽剑立挡。一时间,火星迸射,震动周遭景物颤抖。
  
  “啊——”
  
  泰山压顶的一剑砍下,昊清举剑一格,顿时膝盖一沉,险些跪倒在地。
  
  “谁准你使用师门绝学,去做偷鸡摸狗之事!”剑师严厉地瞪着他,手上一点一点用力。
  
  “何必多此一问……”昊清咬着牙一推,将他推了开去“有证据,让廷尉府来拿人啊。”
  
  “我只想知道原因。”
  
  “我没有理由!”
  
  “师弟!”
  
  “不用这样叫我!”
  
  “你仍在为当年那块炎铁耿耿于怀吗?”
  
  “哼。”
  
  “就算是。”剑师还剑入鞘,周遭肃杀之气顿时收敛“你有本事冲我来啊。对小辈动手,算什么英雄。”
  
  “如今情势,是各为其主。”
  
  “那就别让再让你我看见你擅自使用本门剑招!”
  
  “让开。”
  
  “你就这么恨我?不惜出卖尊严?”
  
  “在你的面前,我从来都没有尊严。”昊清冷冷地一哼,沉着脸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昊清”蓦然转身,粗糙的大手扣住坚硬的手臂,凌剑师充血的眼底漾起一丝波澜“那块铁,不是我偷走的。”
  
  “多说无益!”昊清甩开他的手,无言地朝南王府走去。
  




第九章

  第九章
  
  旭日东升,早朝依旧。一如往昔的朝阳殿上,龙座之前的珠帘比平日更加低垂。
  
  朝堂之上,依旧是争执不休的口舌之战。司马正秀一干元老,与夏轻尘一派年轻权贵,争得脸红耳赤。而主奏之首夏轻尘,始终手持牙笏,静立一旁。
  
  他虽几番欲反驳,无奈考虑到帘后皌连景袤负伤在身,只想尽早结束朝议,让皌连景袤回宫休息。
  
  “臣以为,一旦设立公学,必有大量庶族不安本分,弃业从学,进而跻身举试,染指朝廷。界时公府之内,庶民与士人平起并立,此等情形,有悖先圣礼法。”司马正秀站在大殿正前方,直批中州递上的奏本。
  
  “丞相,即使不设学堂,民间私塾也比比皆是。如今莫说是市井之内,就连在朝况且,放宽参与举试的资格,并不违背我朝择优而取的原则。”郎中令宇文政据理反驳。
  
  “主上,择优的原则也包括选择优秀的血统。正统的士籍,一脉传承的血统,是皇朝立国之初所有功臣的后代。他们自祖辈起誓言效忠皇族,世代守护皇朝的土地。而相应的,维护他们的尊贵,赐予他们相应的特权,是朝廷对他们的信义。如今让庶族混淆其中,宇文大人是想动摇国本吗!”
  
  “启禀主上,庶族也不如丞相想象的那样安分。东南雨地近年来商贾暴富者比比皆是,他们可以重金为自己的儿女聘请名师,也可以挥重金,为自己的姓氏,买到一个体面的爵位。听说在永州,一百万两可以买一个子爵的头衔。臣以为,与其纵容卖官鬻爵这等奸诡之事,不如合理引导,将其导向正途。”
  
  “宇文!主上面前岂容你信口开河,你可有凭据!”
  
  “这……”宇文政一愣,扭头去看夏轻尘眼色,见对方摇头,于是无奈低头“主上,是臣失言了……”
  
  “主上,丞相所虑乃稳帮之本。如今西南一带初见复苏,臣以为,朝廷应将全力倾注在农耕之上,奖励垦荒,鼓励迁居,而非是在此时鼓励庶族弃业就学。”此时甄颖突然站出来,支持司马正秀的言论。随后,司马一派纷纷附议。而夏轻尘一直沉默的态度,也让自己一派顿是落入下风。
  
  这时,沉默已久的龙位上终于传来个沉和的声音:
  
  “丞相所言确实是本朝礼制所在;然而立学开科,乃是千秋大计,事关万代子民的教化。朕以为不该一言否之,此事需要周全的计划,容后再议,退朝吧。”
  
  “主上圣明。”
  
  ※※※※※※※※※※※※※※※
  
  退了朝,夏轻尘满腹恼火地退出大殿,一言不发上了马车,径自回了冷香净苑。进门也不要翠娘伺候,一路火大地进了书房。身后萧允、李琨岭、宇文政一干官员随后跟了进来。
  
  “可恶。”夏轻尘一拳捶向桌面,却被萧允伸掌垫在拳下。
  
  “大人……”
  
  “啊……”夏轻尘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沉闷而缓慢地说“满朝都在说我不务正业。他们根本看不见,中州的土地,根本种不出粮食。两年的水患,三年的大旱,西南的土地只剩下了红土与秃石,哪里还有一块完整的土地可以耕作。好不容易,凭着地震带来的云河支流,发展起了商路水道,建起了最大的航运商府。眼下西苗边界太平无事,正好可以凭着积聚下的钱财,开设全天下第二个大型学府。到时,汇聚天下名师游子,将中州建成皇朝最大的教育基地,便可源源不断为国子学选送最优秀的人才。五年后,十年后,经我们亲手培养的学生将进入朝廷。和我们一致的政见与理念,将为皇朝带来第二个盛世,甚至超越先祖,让主上彻底摆脱先帝的阴影。然而——没想到司马正秀,竟然这样食古不化,碍手碍脚!”
  
  “大人,司马相爷乃三朝元老,身负护国战功,身边有萧将军与甄大人支持,实力深不可测。今日朝堂之上,可说是一呼百应。只要他有心阻挠,大人只怕难展宏图。”宇文政在一旁谏言,另外不忘白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萧允。萧允自觉没帮上忙,心虚地别过脸去。
  
  “可你们别忘了,主上今日的想法,依旧是偏向大人的。”李昆岭在一旁说道。
  
  “没错,此事的厉害关系,我已完全向主上说明,他也早有此意”夏轻尘看着他们说道“所以说,要让这项提议被而为你准,我们缺的,就是朝中支持的呼声。”
  
  “可是……关系士家的利益,京中豪族绝不可能松口啊。”
  
  “要他们让出利益,我们就必须握有与之相当的实权。司马既然一呼百应,我们不妨针对他下面的人,个个击破,取而代之。”夏轻尘苍白的脸,这一刻,如同雕塑一般的严肃。
  
  “我等听从大人吩咐。该怎样安排,请大人指示。”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司马相爷已经开始出牌了。眼下我们要在朝廷取得强势,就必须跟他赌一把。首先要争夺京城……”
  
  夏轻尘一摊手,示意众人坐到面前:
  
  “原雍津府尹告老还乡,近期将在由各地举荐进京的官员中挑选一人填补这个空职。雍津府尹虽只是正三品的官衔,然而所辖所掌,乃是京师重地,一旦权掌实际,对满堂文武都是一种牵制。此事为防朝中倾权互轧,所有举荐的奏章都是单独密呈的。没人知道除了自己举荐的官员会有哪些竞争对手。”
  
  “听大人的口气,是已经得阅其他的举荐奏折的内容了?”
  
  夏轻尘微微一笑:
  
  “我没看见。前段时间也为了避嫌,没有进宫。不过,却有人替我看见了候选者的名册。我在自己的奏章里举荐中州州牧沈明玉出任该职,然而司马正秀却也同时举荐了另外一人。”
  
  “不知此人是谁?”
  
  “李长秀。”
  
  “哼,怪不得今日朝堂之上,丞相对他诸多袒护。”
  
  “大人,李长秀官职不高,然而世袭爵位,也算是名门之后。曾在永州出任监御史,后来晋升为东南厢军军参。”萧允在一旁说道“奇怪,此人出身武家,为何丞相突然举荐他出任府尹?”
  
  “奇怪吗?我也觉得奇怪。如今想想,司马应该就是看重了他手中的武力。这一招,出人意料地强硬。看来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让朝廷保持在本来的样貌了。既然他老人家出了这手,我也只有硬抢了。”
  
  “这个李长秀在永州参与卖官鬻爵,下官派人查了几次都查无实据,足见他狡猾深沉,不知大人要如何对付他。”
  
  “再狡猾的人,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李长秀是个聪明人,可惜他养了个不成才的儿子……”
  
  就在此时,翠娘轻步走进屋来,轻声在夏轻尘耳边说:
  
  “公子,李长秀李爵爷来访。”
  
  “哦……”夏轻尘嘴角一勾“来得真是及时啊……”
  
  ※※※※※※※※※※※※※※※※
  
  南王府内,午后静谧的花园中,皌连琨一人穿着白罩衫,在盛开的花圃上支起遮阳棚。明亮的阳光让他不由地眯起桃花眼,他美丽的眼角,皱起淡淡岁月的痕迹。然而他仍然是俊美的,即使韶华不再,依然不改他动人心魄的魅力。他和夏轻尘一样,苍白的脸上有一抹病态的红,偶尔不经意地咳嗽两声,本人并不在意。
  
  皌连景焰提着大红的衣摆,轻手轻脚地从他背后的廊下走过,小心着脚步不发出声响。
  
  “焰儿……”
  
  终于躲不下被发现,皌连景焰停下脚步,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父王。”
  
  “现在才回来?”皌连琨将支撑遮阳布的竹竿插…入泥土。
  
  “是……”
  
  “午膳在哪儿用的?”
  
  “在宫里……”
  
  “焰儿,你近日跟谁在一起?”
  
  “焰儿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呢。”皌连景焰乖巧地说。
  
  皌连琨转过身来,神情不悦地看着他。
  
  “嗯……没有……”皌连景焰的目光心虚地游离起来。
  
  “说实话。”皌连琨洗干净手,走到他面前,掰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父王……孩儿是在为父王打算……”
  
  “为父平时是怎样跟你说的?”
  
  “谨言慎行,莫给有心人留下话柄。”皌连景焰不满地撅着嘴“父王,焰儿不明白,父王贵为皇叔,何必惧怕他们。主上不过一介平庸之辈,身为一国之君,既不能威服群臣,更无能施展自己的政见。如果没有少傅为他四处奔走,这朝廷,只怕就快要改姓司马了。”
  
  “这就是你不安分的原因?”皌连琨脱下罩衣,有些累了似的在回廊上坐下“焰儿,我跟你说过什么?我们是皇亲,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这一步,看在别人眼里只是一步,而实际上,却是千万丈跨不过去的高山。你要记住,我们虽然是皇亲国戚,虽然贵为王爷,一切皆因为我们与主上的一点血缘。这血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尊贵,但同时,也让我们成为权力与阴谋的靶子。记住,我们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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