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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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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武当派的名宿叶大侠”:“这位是少林派的印大侠……”
这些响当当的名字从主人口中说出来他只是点一点头连“久仰”之类的客套话都不屑一说。
似乎只有一个扬州大侠楚劲松才是他想要结交的人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的心上。
这样的情形当然令得主客都很尴尬。
主人介绍完毕应该是请客人入席的时候了。
按礼节来说应该请最尊敬的客人来坐“席”。
“席”只有一个如何安排?
本来梅道生和齐大圣是刚从远方来到的客人接风宴也是为他们而设的应该请他们之中的一个来做席贵宾。
汤怀远默察眼前形势他清来的陪客显然是对齐大圣甚为不满。他若一开口就请梅道生“上坐”又恐齐大圣对他不满。他当然不会忘记他的弟弟是曾再三叮嘱他对这位客人必须特别优待的。
他不能“得罪”齐大圣但更不能“得罪”其他客人怎么办。梅道生甚会观风察色似乎已经知道主人的为难抢先说道:“雍老先生辈份最尊请雍老先生上坐。”
雍惊涛虽然是“陪客”身份但这“身份”只是主客双方心照不宣的身份而已;汤总镖头请他来的时候当然无预言明只是请他做“陪客”的。
汤怀远如释重负立即以主人身份再加敦请:“雍老先生众望所归请上坐吧别推让了。”
雍惊涛连连摇头说道:“这怎么行两位贵客远道而来应该请他们上坐!”
梅道生先推辞:“雍老先生我比你矮两辈呢乡党论齿我纵然面皮再厚也怕人家笺我狂妄自大啊!”
雍惊涛道:“这是替你们两位接风的宴会不要你推我让了。梅老弟你不肯坐席那就这位齐先生坐吧!”
齐大圣竟不推辞金刀大马的就坐下来!
雍惊涛涵养功夫极好心里虽然不悦却不作声。
正当齐大圣摆好大马金刀的姿态要坐下去的时候印新磨忽道:“且慢”挥袖在他那张椅子一拂这才笑嘻嘻道:“有点灰尘我给你拂试干净请坐。”
印新磨在江湖上以脾气暴躁闻名他本是少林寺僧人后来就是因为他火气太大屡犯戒律才被方丈饬令他还俗的。他此举当不是为讨好齐大圣。
原来他因为看不过眼有意要令这位席贵宾出丑的。在他这一拂之中已是用上了少林寺的般若神功。虽然只是轻轻一拂那张椅子木质已经“软化”一坐下去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齐大圣好像丝毫不知一屁股就坐下去并且说了一声“多谢。”
印新磨笑道:“不必客气。”睁大眼睛看他出丑。
不料他所等待的“结果”并未出现尽管他的眼睛越睁越大齐大圣仍是稳坐如山。
其中的奥妙只有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汤怀远看得出来。在印新磨以袖拂椅之时他已知道印新磨不怀好意因此特别留心齐大圣的举动。齐天圣侧身让印新磨替他拂试椅子之时曾用指头一按椅背。
汤怀远是个武学大行家虽然看不懂齐大圣用的是什么功夫但已知道他坐下去椅子不至碎裂乃是因为印新磨的内力早已被他这一指之力抵消之故。
齐大圣一坐下其他的人亦依次就座。只有印新磨还呆若木鸡。
齐大圣微一欠身作个手势说道:“印大侠你也请坐呀!”
印新磨现自己失态心里想道:“好在旁人尚未识破”此时只有齐大圣对面那张椅子空着他就坐了下来。
只听得“咔嚓”声响椅子塌了。印新磨事先并无防备吓得连忙跳起只见椅子已经裂开。
齐大圣道:“紊闻少林寺有七十二种武林绝学名称我都说不上来。不知印大侠这门功夫是不是叫做铁屁股功?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印新磨惊魂稍定面红红的说不出话来不过此时他亦已知道是怎么样着了对方道儿的了“这厮刚才作手势请我坐下之时想必是已用劈空掌力在我这张椅子捣了鬼了。”但以劈空掌力而能震松木质在“出事”之前印新磨是怎也料想不到的。这也就是他不加防备的原因事后觉已经迟了。
汤怀远哈哈一笑说道:“印大侠卖弄功夫不打紧我可得多准备几张椅子才行。”当然他知道椅于的倒塌不是由于印新磨卖弄功夫他是故意这样说来为印新磨解窘的。
换过椅子后主客俱都就座。汤怀远为了冲淡不愉快的气氛频频劝客人饮酒。
齐大圣与雍惊涛、汤怀远干杯之后叶忍堂站了起来说道:“齐先生我和你也干一杯。”
齐大圣淡淡说道:“好我是来者不拒干杯!”
叶忍堂和印新磨是好朋友他是籍“干杯”为名想替好友泄愤的武当派的内功擅能以柔克刚碰杯之时他使出了阴柔之极的内功。只须再过片刻酒杯就会在齐大圣手中爆裂。这一时刻可能就正是齐大圣在干杯过后把酒杯拿回来凑近唇边的时刻。
齐大圣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叶忍堂这一点弄鬼的手段如何能够瞒得过他?
酒杯相碰未碰的霎那齐大圣心念电转:“我把他的酒杯震碎易如反掌但主人对我优礼有加我可不能扫了主人的面子。”要知酒杯震碎当场就会破片纷飞虽然料想不至伤及客人但做主人的可就不知如何下台了。
他心念一转:“我用七招剑法和欧阳镜天交换的雷神指功夫正好派得上用场!”
双方一碰杯叶忍堂觉对方并未用上内力心里暗暗欢喜。
齐大圣把酒杯拿回来口饮而尽说道:“先干为敬。”随即把酒放下酒杯连一点裂痕也没有。
叶忍堂暗暗吃惊:“难道他的内功比我练得还更阴柔?”过了一阵见酒杯并没碎裂这才战战兢兢的拿起来喝酒。
哪知酒杯没有异状杯中的酒却有古怪。
酒本是烫得半温最适宜入口的。但叶忍堂把酒喝入口之时却几乎给烫坏了舌头!
叶忍堂毫无防备骤吃一惊:“哇”的一声就把酒吐了出来!
原来这雷神指的功夫能出高热是一种极为怪异的邪派功夫功夫练到深时这根指头点到敌人身上就似烧红的烙铁一般。齐大圣由于本身的内功已差不多到炉火纯青之境所以更能青出于蓝。他把雷神指的功夫化为掌力热力凝聚掌心在碰杯之时同时使出了隔物传功的绝顶内功!
神功传入杯中酒热如沸杯却毫无异状。叶忍堂纵然加意提防又如何能够察觉?他哇的把酒吐出来当场出丑尴尬之极。
这一次连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汤杯远都看不出其中奥妙了。
但他虽然看一不出其中奥妙亦已知道叶忍堂着了齐大圣的道儿。
他连忙替叶忍堂掩饰故意怔了一怔这才笑道:“叶兄你不过喝了几杯怎的就退席了?”把叶忍堂的呕吐当作是他不胜酒力。
叶忍堂讷讷说道:“小弟酒量甚浅今日幸遇良朋不觉喝过了量失礼之罪尚请包涵!”
雍惊涛也当作不知打“圆场”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筵前醉闽又何妨?今日之会正宜尽欢!谁都不必客气。”说罢哈哈大笑。
说话之间仆人已经收拾干净替叶忍堂端上醒酒汤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齐大圣确实可以称得“高人”初时讨厌他的经此一来也就一变而为钦服了。
※※※
庄英男在楼上偷窥这边的情景尽都收入她的眼帘。
她没有喝酒但身躯已是禁不住摇摇晃晃颤抖起来。眼前、心底都是一片迷茫就似喝醉了酒一般!
她咬一咬手指很痛:不是醉也不是梦!她轻轻掩上窗门。
那个人给她关在窗外她的一颗心却似乎要跳出口腔!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变成了事实那个人是“他”!是她的前夫齐勒铭!
不错齐勒铭的面貌已经改变许多变得她都几乎认不出来了。
她看见的是个面有伤疤、形容枯槁的流浪汉。留在她记忆中的齐勒铭虽然并无潘安之貌也算得是个相当英俊的美少年。
要不是“齐大圣”这个名字引起她的疑心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两个绝不相同的形象揉和从“眼前人”联想到此人的。
但她毕竟还是认出来了因为他们到底曾经做过夫妻。虽然是一直没有感情的夫妻。
从这个似是潦倒不堪的丑汉身上她终于看到当年齐家大少爷的几分影子。
齐勒铭说话不多她听得不很清楚。但她可以感觉得到齐勒铭那份冷傲是自尊也是自卑的冷傲当年她曾经受过齐勒铭这种冷傲(后期更是变成冷酷!)的折磨!
声音虽有改变改变得不如面貌之多。
齐勒铭说的话她听不见但只听见一句便已足够———“哪一位是扬州楚大侠?那许多响当当的客人他都不屑应酬一见主人劈头就问松哥!不是他还能是谁?”庄英男心想。
还有那两声接连的叹息!当主人说出楚大侠今日不能参加宴会之后齐大圣接连的叹息!
或许别人只当作是失望的叹息她却感觉得到那是愤憋甚至气恨的叹息!
一个自称是“齐大圣”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正如对那边的齐勒铭一样庄英男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不知是伤心、是愤怒、是怨恨、还是同情?
不错她和齐勒铭的感情早已破裂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
女儿是唯一的维持他们关系的纽带。但想起了女儿也挑起了她的旧恨!
她记得那天晚上齐勒铭从情妇的香闺里喝得醉熏熏回来她没有作声而他就因为不满意她的冷淡将她殴打!那天晚上她正是想告诉丈夫她已经怀孕的。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她才决意离开齐家的。
愤火重燃她真是宁愿这个丈夫还是死了的好!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无可置疑的事实齐勒铭是活着回来而且是变成这个样子回来了。
人被关在窗外影子还留在她的脑海。
那脸上的伤疤憔悴的颜容。
用不着齐勒铭告诉她她已经从齐勒铭的脸上看到了他经历的烙印。
“这些年来他也是受尽折磨了。”愤恨的情绪逐渐减轻她倒是不觉得有点怜悯起他来了。
不错齐勒铭对她的虐待她是记忆忧新但齐勒铭亦已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了。
齐勒铭之所以弄到今天的田地是有许多原因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不正是为了她吗?
那天晚上齐勒铭醉后失了理性几乎将她扼死。她知道齐勒铭就是因此事怕受父亲的责罚而离家出走的。本来已经误入歧途离家出走就更加误入歧途了。
“唉他以为逃过了父亲的责罚却哪知换来更大的惩罚。是他以荒谬的行为给他造成的惩罚。但愿他如今是浪子回头!”
但齐勒铭这次回来却不像是因为有了悔悟而回来的!
“假如他是真的悔过自新我会原谅他的。虽然我不会再跟他。可惜我这希望只能像肥皂泡一样甚至还不能和肥皂泡相比呢肥皂泡尚可保全片刻我的希望却早已破了!”
那愤怒的声音那冷漠的神情还有那两声叹气……刚才的所见所闻像利针一样刺着她的心。
她知道齐勒铭是要回来报仇的!
“他一来就要找松哥不用说他心目中的第一个仇人就是松哥了”
她也不觉愤激起来心里想道:“你恨我改嫁他人应该向我报复才对为何牵连松哥?我并不后悔离开你即使当时我知道你没有死我也是非要和你离婚不可的!或许我是有错我的确是不愿意嫁给你因而对你冷淡但你又是怎样对我呢?在你娶我之前你已经有了姘头在新婚那段日子你也还是几乎每天晚上去陪你的饼头。为什么你只知责备别人不知责备自己。”
但她心中的不满却是只能在齐勒铭背后泄的她知道齐勒铭是决不会和她说理的本来就是带着几分疯狂性格的人要是他肯讲理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了。
讲理讲不通她只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应该如何应付齐勒铭。
心乱如麻她只盼楚劲松能够快快回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人商量总是比较好些。
日影渐渐西移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丈夫还未回来。
丈夫是去找女儿的两人都不见回来:“难道虹儿在西山出了事了?”
她本来只是担心丈夫的此时加上了担心女儿越坐立不安了。
※※※
楚劲松回来了女儿跟在他的后面。
像是疲惫的旅人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好像和女儿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低着头向前走一步一个脚印。要是人们知道他只是从西山回来而且是骑着马去的决不会相信他就是名震武林的扬州大侠楚劲松。(不过半大的远足一个大侠怎会显得如此疲劳?)
他的坐骑虽然在进了京师之后就交还穆府管家彭大遒但也不过是步行走过一条东长安街而已。
连他的女儿都为他担心了。他是身上受了伤还是心上受了伤呢?
“爹你不碍事吧?”
楚劲松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什么你放心。你看就回到家了难道你还担心爹爹走不动这几步路吗?”
可是就差这么几步路他却不能踏家门。虽然这个家只是临时借住的“家”此时他也是渴望和亲人相会的。但他不能如愿回“家”因为有一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他这个临时的家是镖局后面的镖局后门有个看门的人。
往日这个看门人不过是由镖局里无足轻重的下人担任今天却换上了一位镖师。
这个镖师一见他回来立即就上前说道:“楚大侠我们的总镖头可把你盼得苦了。好在你回来得还算及时!”
楚劲松吃了一惊说道:“有什么事生?”
那镖师道:“总镖头有一位远方来的朋友指名要见你!”
楚劲松初时颇有啼笑皆非之感但转念一想汤怀远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应酬但还是请一位镖师专诚“截驾”那就可断定不是寻常的应酬了。
“说不定他碰上什么为难之事必须见了我的面才能说的。”他不方便细问镖师唯有说道:“好虹儿你先回去告诉你妈说我大约要迟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楚天虹忐忑不安讷讷说道:“爹你不能明天再见那位朋友吗?”
那镖师急道:“楚姑娘你不知道、这位朋友是汤二爷亲自请来的他一来镖局就找你爹想必是有紧要的事情。等到明天恐怕会误了事!”
楚天虹撇撇小嘴:“什么奢拦人物?什么紧要事情?”
楚劲松斥道:“虹儿住嘴!大人的事不要你管。”回头向那镖师赔礼:“小孩子说话不懂礼貌你别怪她。咱们这就去吧。”
楚天虹道:“爹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楚劲松柔声说道:“傻丫头爹几时骗过你你放心回去吧。”
这镖师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自想道:“十五六岁的姑娘也不算小了怎的对爹娘如此撒娇好像一步都离不开爹娘似的。”他只道楚天虹是父亲保证“半个时辰回去”的允诺兑现却不知楚天虹另有所指!指的是他父亲所说“并没受伤”的话她确实担心爹爹受了伤却瞒着她。
※※※
众人看见楚劲松到来都是大为欢喜。
只有汤怀远吃了一惊。
他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一眼就看出楚劲松有点不对。虽然不敢断定他是身体受伤但却可以断定他是元气大伤!
“原来他不是去会友却是去和人打架!他这对头不知是谁居然能令他最少掼六成功力!”汤怀远心想。
雍惊涛哈哈笑道:“楚大侠大家都似盼凤凰似的盼你呢好在席还未散。来来来你坐这个位子和这位齐兄多多亲近你不知道这位齐兄是多么渴望见你呢!”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让座。
齐大圣亦已站了起来说道:“楚大侠你来了我这个位子应该你坐!”
楚劲松初时以为是汤怀远约他和“那位朋友”在密室有事相商的哪知却是宴会。不禁有点不悦心里想道:“早知如此我应该等到他们散了席才来。”他估计女儿此刻想必已经把他们刚才的遭遇告诉了母亲了:“英男一定也像虹儿这样担心我是受伤除非我让她亲眼见到她才会相信我不是骗她。现在却累她多着急半个时辰!”他打算过了半个时辰宴会未完他也要走。
但为了礼貌他虽然心里不悦也只能挤出一点笑容。
此时齐大圣已在向他伸出手来说道:“闻名已久今日方始有幸识荆。楚大侠果然是名下无虚别推辞了请上坐。”
楚劲松道:“楚某浪得虚名不敢当局人谬赞。齐先生你是远客请莫客气!”一面说话一面伸出手与齐大圣相握。
以握手为名暗中较量功夫这是常有的事。何况齐大圣口口声说是“慕名已久”众人都道他定是存心要伸量楚劲松的了。
刚才印新磨与叶忍堂接连受挫众人已经见识过齐大圣的功夫虽然对他的武功极为佩服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给一个陌生人抢尽风头的故此都是希望楚劲松能够在这场较量中给他们挽回一点面子。
汤怀远则是更加吃惊。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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