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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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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光彩照人,想不高调都不成。
太后见了就笑,对身边的皇后道:
“哀家一早就知道昆哥儿媳妇沉稳,你瞧瞧。小小年纪,倒是气定神闲。”
皇后顺着太后的目光看过去,也抿嘴笑着附合:
“可不是呢,比起那些老夫人们,气度不凡遑不相让呢。”
“大过节的。又不是春宴,别让孩子干坐着为难,”
太后冲一旁的心腹女官道:
“去将永安侯夫人请过来,在哀家下首搭个坐儿。”
宫宴的位置是有讲究的,按照品阶预先安排好,哪怕是同品阶的,也不能按照亲疏远近随意调换位子。
所以等太后把锦言唤走后,坐在她周围的夫人们都轻轻吁了口气,自在了些。
虽然永安侯夫人表现得落落大方,温良谦和,未曾开言先笑盈于面,家长里短的也能搭上话,可大家还是觉得有压力,总归是太年轻了些……
自家的孙女都比她还大上几岁……
锦言按着太后的吩咐调了位置,刚坐稳安置好,就听兆和公主笑言道:
“素来听闻子川媳妇是个美人儿,今儿仔细瞧瞧,可不是绝色嘛,生生把我们比进泥土里了!”
“你这张嘴啊……”
太后笑得慈爱:“娶妻娶贤,绝不绝色的倒无关紧要,哀家就喜欢昆哥儿媳妇这幅沉稳。”
“可不是呢,就说这大红色再俗气不过,穿在子川媳妇身上,愣是有股子雅致出尘!”
兆和继续跟进。
做为话题的中心对象,锦言拿捏着面部表情,微羞带笑不语。
兆和这话,怎么听,都是夸奖的好话。
长公主不乐意了:
听上去明着是夸锦言,把别人比成泥土,这是给自家拉仇恨值吧;一会儿又暗讽锦言的出身,什么雅致出尘,真当她是傻子听不懂?
“那是,皇妹说得极是,昆哥儿媳妇气质相貌俱佳,自然穿什么都好!不是一般的俗人能比的!”
她得意地一抬下巴,笑吟吟地回击。
“皇姐说得极是,看看我家这几个,明明比子川媳妇大不上两三岁,看着能差上四五岁!整天为儿女操心,能不受累吗?虽说有乳娘丫鬟仆妇照看,总归放心不下,皇姐也是过来人,自是知晓。”
兆和春风满面,知道长公主的软肋在哪里:
“……就说我家三媳妇,没出阁前也小有才名,自打有了明哥儿,哪还顾得上伤春悲秋?前些日子想到中秋宫宴献曲,还紧张!担心有阵子不弹,生疏了。心思都放孩子身上了!”
长公主面上不显,心底咬牙切齿,恨不得啐兆和一脸!
子嗣方面,她一直比不得兆和,自己儿子生得少,只得任昆一个,孙子弟女的就更不用说了,兆和的大孙子都进学了,她的,还连个影儿也没有呢!
偏偏这些都是事实。哪怕明眼的都知道兆和含沙带影话里有话,太后也得笑眯眯地听着——
这是姊妹间的深情厚谊,家长里短的小事,就是她们姐妹吵上几句,做太后的也不好太偏袒谁,至少人前不能太明显……
“娘娘,您看这筳席也开有一会儿了,小姑娘们可都攒足了劲儿想请您指点一二呢,只是脸皮儿薄都不好意思抢先,不若让明哥儿娘抛砖引玉先献献丑?”
兆和笑得一团和气。话也实在。
各家的小姐们的确都准备在宫宴上展露风采。又互相别着劲儿。有资格的都想抢头一个下场,但太后这一两年愈发地高深莫测,万一太后情绪不在状态,出头鸟反不美。
兆和公主这话。引得诸多赞同。
明哥儿娘!
明哥儿娘!
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孙子!
长公主银牙咬碎,不行!
得拉上锦言再与昆哥儿说道说道的,把这期限往前提提,再也受不得这口闷气了!
……
惯例而已,谁先谁后的,对太后而言都是浮云,她看得上眼的,怎么着都能抬举了,看不上眼的。任你再折腾也是跳梁的小丑。
太后首肯,吩咐去男席那边禀告,征询皇帝的意见。
宫宴男女分席,彼此相隔不远,象这种席上献艺的事儿。是要大家共同欣赏的。
宫人回来,陛下金口一切但凭请太后做主就是。
这点子小事,素来至孝的皇上怎么可能驳回自己老娘的吩咐?
做皇帝的老娘与做皇帝的老婆,一字不同,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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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进入表演环节。
锦言知道兆和公主口中的小三媳妇明哥儿娘,是东昌伯杨家的四小姐,与之前在安亲王府赏花会上和自己交恶的杨九是姐妹。
杨四才貌并重,是京城明珠之一,未出阁时风头极盛,兆和没少用她来挤兑长公主。
是个美人,身姿如柳,不象生了孩子的妇人,眉间隐含一两分忧郁。
恩!很有小白花的楚楚之姿……
琴弹得也不错,下过功夫。
力度上欠了些,中正之音,被她弹得好象减肥餐……
锦言暗自评价。
在长公主的眼中,此人是自己的主要竞争者,踩她相当于打兆和一巴掌。
因此,惯来漫不经心的锦言也带上一分认真,出于常规思考,对方自然也视她如大敌,除之以快。
杨四开了头,各家的小娘子们也纷纷献艺。
古往今来,卖弄皆为利字。
这些卖力吹拉弹唱的小姑娘们求得无非是个好姻缘,有野心的奢侈女们盼着能被皇上青眼相看,收入宫中。
一举得男,将来也能入主慈安慈宁宫的;
经济适用型的,希望能拢住现场某个青年才俊的心——
话说,这中秋宫宴的入场门槛可是三品!
再没理想的,也希望自己表现好,亲事上选择的余地更多。
不同于其他人边欣赏边聊天边吃菜品酒,一心几用,锦言看得专注而津津有味。
大周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以前在道观里清静惯了,大家都没有娱乐的需求,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大家都吃糠菜,槺菜就是美味。
这宫宴中的演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本朝最高的表演水平。
演员皆出身名门,自小得名师指点,投手投足间都流露着贵气。
另一个有资格代表的是青楼,所谓才女在深闺,大家出青楼,有数的。
……
一个团团脸的小娘子在跳绳舞,弄个红绳子挥来舞去的,红影翩翩呼呼做响,场面挺热闹。
团团脸啪啪啪,跳出几个连环编花。
还是动的好看!就是时间太短!
锦言真心点赞,未及写评论。
哪知团团脸收手后,竟指名请永安侯夫人下场一试!
永安侯夫人?
说的是她!
第七十三章 月亮的节日(二)
锦言忽被点名,微微一愣。
什么叫才名卓着什么仰慕已久不得一见?
是说她吗?
听着怎这般违和!她又不是帅哥美男,怎么会被没见过面的小妹子惦记上了?
这是,要做嘛啊?
“……拳拳盛情,还请夫人成全。”
团团脸肉腮飞红,两只大眼睛好象在外往冒星星。
不会吧,还真是自己的粉?要让自己写幅字?
锦言微微一笑,给这位点赞先!
“……举手投足间,一绳在手,若穿花蝴蝶,飞天仙女莫过如此吧?”
先赞美再拒绝,态度谦虚:“如此良辰美景,是为如花珠玉准备的,我等蒲柳偏居欣赏最宜。”
言下之意,这种显摆为结亲加分的事儿,没出阁的小姐们是主力,成亲的妇人们跟着折腾哈?
难不成还能再相一家重嫁不成?
哪知团团脸竟没听明白,扬着小肉脸,看上去特别天真特别纯洁:
“……可是,夫人您又年轻又漂亮,与我等无甚差别……”
多么纯洁的好孩子!
“是呀,子川媳妇别自谦了,你也不过十五六岁,就算成了亲,又哪里有差别?”
兆和见缝插针,逮着话头就接了过去。
锦言眸光一闪,兆和说话倒是有境界!有内涵!
这话听着,无一丝不妥,但结合到永安侯的实际情况,听上去平常不过的话,个中滋味就不那么美妙了……就算成了亲,哪里有差别?
这就是水平啊!
“怎么就没区别了?”
长公主先坐不住了:“锦言年纪虽小品阶在身……”
“皇姐别急,哪个拿白身与诰命侯夫人相比了?我是说子川媳妇年纪小,比在场的小姑娘们也大不了多少,这些吹吹弹弹的风雅之事,不正是她们小年轻的喜欢的?”
兆和说得无辜,倒显得长公主有些虚张声势。
女眷这边的暗潮汹涌声音不大。男宾那边听不真切。
在座的均是人精,看情形也能猜出个一二。
定国公世子桑成林捅了捅任昆:“嗳,那边,好象殿下又与你那好姨母对上了……”
任昆撇了一眼:“甭理会,有太后在,她吃了不亏。”
“你媳妇也在呢,”
桑成林继续关注,因为均哥儿有点小恙,百里霜不放心,告假没来参加宫宴。临出门前交代过桑成林。要盯紧任昆盯紧锦言。若有事发生。桑成林不方便出面,必须让任昆第一时间冲上。
“……总之,你机灵点,若任子川照顾不周。让我妹妹有个不爽,哼!哼!”
桑成林的脑中浮现出自家夫人那张嗔怪的娇颜,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不过去看看?”
“看什么,”
任昆懒洋洋地提不起兴趣:“那丫头聪明得很,有太后、皇后在,她,应付得来。”
话虽如此,还是竖起耳朵,提了内力。往那边放了几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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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前世锦言的性格,最烦兆和这种叽叽歪歪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人,有本事就真刀真枪见个真章,阴谋诡计也是能耐!
在口头上占点便宜算什么本事,而且还是拐了好几道弯的口头便宜。
脚丫丫的!
“……皇姨误解母亲的意思了。”
笑得诚挚,说得恭敬:“来时母亲就有交代,需知礼守礼,尊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听长者纶音凤喻。甥媳年纪虽非长,却是成亲归家之妇,此佳节良宵,历来为闺阁小姐们专有。还请皇姨见谅,来日方长,不必争此一夕,您说对不对?”
太后闻此,暗自点头。
每回见女儿被兆和挤兑,做娘的心里都不爽。碍着身份又不能为一点小事出言相帮,锦言这番话绵里藏针甚合她意。
兆和心一沉,这乡下来的野道姑她竟小觑了!
……
一番话,席间认同者甚众。
不少带女儿来的被挑拨的心有不满:
就是,兆和公主你的儿媳都生娃了,还来抢这宫宴的开场!在座的谁不心知肚明,历来宫宴也好私宴也罢,都是未定亲的姑娘们的舞台,你杨四再有才名也是做娘的妇人,来显摆什么啊?抢什么风头?
兆和展颜一笑,倒也干脆:
“如此说来是我思虑不周了。我原想着甥媳妇不在京城长大,素日鲜少出来走动,面生得紧。先卫老太妃之后,年轻一辈知东阳卫家的不多,今儿赶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认识,也不堕了令尊的才子之名……”
兆和很清楚太后与卫太妃的渊源,哼,那个卫家的贱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年没少与眼前的老虔婆联手,坏母后的事!难怪早早被老天爷收去了!
提到先卫太妃,太后心里一顿,眼前闪过一些尘封的浮光片羽。
自卫成风名动京城后,近二十年东阳卫家真的沉寂许多,已然淡出勋贵圈。
卫家大爷虽是一方大员,但远在西南,卫家唯一被拿出来说道一二的,是大小姐与永安侯的亲事……
“……太后娘娘,东阳卫家是累世书香门第,我一门心思地只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倒是欠妥当了……”
兆和很懂得讲话的策略。
听到此处,任昆的脸一沉,桑成林怂恿他:“……你该出面了吧?人家可是连你夫人的娘家都挤兑上了……”
“无妨,她应付得来!”
他也想看看那小丫头的底牌……不过,最近兆和过于清闲了。
锦言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个现场秀吗?干嘛一定要给自己这个机会?
是笃定自己一定会出丑,还是看好自己,非要搭这个台子?
把家族名声以及死多少年的人都扒拉出来?
难道兆和也是她的铁杆粉?
不怪锦言想不通。
她陷入前世惯性思维的圈子,身边到处是麦霸,张嘴就唱起身就跳,个个人来疯,人人大明星。想找个安心当观众的都难!
在大周朝,人家可是含蓄地很,真有两把刷子的,也不会轻言公演,绝不会出来个二把刀半瓶醋,唱歌跑调跳舞抽筋的……
象兆和这般公开举荐,要么是来往密切知之甚深,要么是赶鸭子上架居心不明。
兆和应该是笃定她高明不了,提她爹提卫家祖宗的风光,无非是为了更好地反衬她贻笑大方的精彩结局。
太后略有为难。对兆和的恼意又提了几分——
自己看在先皇的份上对她太过平和了!真以为还是罗氏当皇后那会儿啊……
兆和的好意太过明显。连先卫太妃、卫氏一族的名声都拿出来说事。她若不允,看似爱护卫氏,却可能被传成对卫氏不满,被如此质疑却不给机会澄清——
毕竟卫氏没落是事实;
若允了。这可是宫宴,勋贵清流齐聚,锦言虽是个好的,但长于方外山野,琴棋书画,有几分?
一旁的长公主憋不住了:
“母后,既然皇妹这么为卫氏一族着想,可别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转头冲向众人:“诸位别多心。永安侯夫人不是那种想出风头的虚荣之人。盛情难却,为家族长辈计,都得出来献献丑,诸位以为何?”
扬声吩咐锦言:
“莫要辜负了你皇姨拳拳之心,她可是说了——卫氏累世清名。都系于你一人之身了,瞧瞧,你皇姨有多看重你!”
随即又冲兆和道:
“皇妹高见,皇姐我真是孤陋寡闻!卫氏又不是没男丁,什么时候出嫁的女儿若不能艺压四座就辱没了祖宗的……”
想得了便宜卖乖?
她怎么可能吃这个暗亏?非得给你点明了!
兆和状若无闻,慈祥亲切地问锦言:
“听闻子川媳妇做得绝妙好诗,如此佳节盛宴,岂可无诗相和!可否能应景而作?”
长公主一愣,应景之作?
好你个兆和,竟敢如此刁难!
其他人无非弹琴唱曲的,到锦言这里竟要现场做诗?
“……你!”
她眉锋一挑,就要反驳。
“好啊,皇姨有此兴致,焉能不从?”
锦言笑语宴宴,起身离席入场,红裙间的珍珠在幽幽夜色中发出莹白光晕,身姿摇曳间如月下桂花散发着清幽的气息,令人怦然心动。
经鉴定,兆和公主果然是她的铁杆粉丝!
这要求提的!
描写中秋月夜的还要应景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有盘绝的?
那个,千古绝唱东坡肉啊,还有比这个更适合更应景更完美的?
不由起了戏谑之意:“不知应景之作要书于卷上还是吟诵于堂前?皇姨意下如何?”
听说小道姑字写得还不错,不能让她如愿。
“唱吟最好。”
此言一出,不少人真心觉得兆和公主过了。
谁不知命题应景诗难做,居然还要唱的!做诗兼谱曲,你还能再提高难度吗?考状元呢?
锦言长得太好,笑得又温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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