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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婊子和房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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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队里搞习惯了,不让系皮带。”

  老汤说完提着裤子跑到楼上,找了一根包装带子系在腰间。

  “我跟你们讲,一个人挑比两个人抬要舒服些。上楼的时候可以移扁担来保持平衡”那个女搬运工给了他俩一个建议。

  老汤笑嘻嘻地看着这位女师傅,问“是吗?”

  “不行,我的腰受不了!”贱货说。

  “那我来试一下。”老汤也想试试,主动提出来挑担子。

  于是老汤一个人挑了起来,想不到这样一变果然轻便、灵活了许多。贱货也不示弱,扛着一包水泥也跟了上来。这样一来做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忙到晚上九点多钟,他们总算把四十包水泥搬上了楼。两个人拿了工钱,骑上麻木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为了解乏,两个麻木找了一个烧烤的地摊,又在一起喝了起来。

  “贱货,回来这长时间怎么没有看见你老婆呢?”

  “走了!”

  “么样,也跑了?”

  “去年得病死了!”

  “是么病,我走的时候看她人还蛮好的。”

  “癌!”

  话说到这里,老汤又要后悔自己话问得不在点子上。贱货和他婆娘感情好在这条巷子里是出了名的。说起来,贱货的命比他更苦,从小没有娘老子。在米厂上班的叔叔把他从乡里弄到城里。那年他才十岁。说是看他可怜,到叔叔家给碗饭他吃。哪知道是个铁弹子。他的叔叔和娘娘一连养了六个儿子。大的才上学,小的在吃奶,是贱货一个一个背大的。那年月家家户户缺吃少穿。在米厂当保管的叔叔却总有办法弄到填饱肚子的。脚粮,碎米,不要计划,养大了六个儿子和他。有了贱货这个不要钱的保姆,娘娘就可以去上班,多拿一份工资。等到贱货十六岁了,几个弟都上了学。叔叔就让他跟着去米厂上班,在加工车间里下谷仓。

  他一干就是十多年,每天要在暗无天日的车间里关*个小时。下谷仓是大米加工厂最要命的活,灰尘重,活路狠。下班出来就象个煤黑子,只有眼睛里的眼白是白的。他天天累死累活,工资却要装进叔叔的荷包里。叔叔说他还小,先帮他存起来,以后等他长大了给他接媳妇。他转眼二十好几了。几个弟弟有的已经当了爸爸。他还没沾过女人的边。不幸的是,一个晚上他叔叔起来解大手,突发脑溢血,死在了厕所。十几年辛苦挣的钱,都在落在了死人手里,他不能不要呀?他思前想后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娘娘要。他哪里知道,那天下午他还没有进屋。六个弟弟已经如狼似虎,横七竖八地站在门口,把他堵在了外面。贱货钱没要到,人还被打断了二颗门牙。娘娘带着几个儿子黑了他钱不说,而且从此再也不让他进家门。接着粮食政策一放开,米厂没几年就垮了。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发誓吃亏上当的事再也不做。尽管他什么都做过,无论是打游击(俗称摆地摊),还是撵兔子(打散工),他都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和别人把丑话说在前头,钉是钉,铆是铆,一分钱不能少。最后的结果是只落得在南湾踩麻木。

  几年过去了,眼看三十几岁了。八年前,六月的一个傍晚,在南湾车站,他接了一对母子,送他们去十大家投亲戚。那天天真热;闷得人透不过气来,眼看着要下一场大雨。贱货车子踩的飞快,终于赶在大雨之前把这对母子送到了。女人下了车,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说她不识字,这上面写着门牌号码。贱货看了看,又拖着他们,拿着地址在那里一家家地问。结果转了三圈,就是不见要找的那家人。大雨可不会等他们,劈头盖脸地泼下来。贱货又累又急; 站在雨里浑身淋得透湿。他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想再问问清楚。交谈中,听口音他猜这对母子肯定是从外地来的。

  天下着大雨。既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又带着个小孩,让这母子俩怎么熬过这样的夜晚呀?!看着这女人坐在车里是一脸的无助,身边的孩子只有七八岁。小家伙又冷又饿,冻得只发抖,瞪着一双乌黑黑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贱货就动了善心,一咬牙又骑上了车,顶风冒雨地把他们带回了南湾自己的小屋。他只有一间房,巴掌大的地方,只能放一张床。贱货让母子俩先住下,有什么明天再从长计以。他自己拿了两件服又到外面揽活去了。

  第二天早上,睡在屋外麻木里的贱货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他还没进屋,就看见屋里站满了人。热心快肠的街坊们正在关心地询问这对母子的情况。几个和他要好的,看见贱货进来了故意和他开着玩笑,怎么一晚上把老婆伢都弄回来了。说得贱货满脸通红不敢进屋。再看看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感动得他只眨眼睛。

  好心的街坊们仔细一打听,才晓的这女人是从巴东山里出来的。男人在赶山时让熊瞎子咬死了。办完丧事后,在武汉的姑妈,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们母子过去。大家拿着写着门牌号码的小纸片看看了又看,七嘴八舌,发现上面没有写在哪个区。武汉三镇大得很,难说没有同名的地方。上面说的“八大家”在武昌也有一个呀,说不定他们要找的姑妈是在那里。贱货再次出马,果然在武昌红钢城找到了母子俩要投奔的亲戚。

  自从认识了这一对母子,贱货真的恋爱了。半年后他们住在了一起。光阴似箭。谁也没有想到,八年后,女人病倒在床上,再也没起来。临死前,女人说想回到巴东山里和他死了的孩子爹埋在一起。贱货借了钱,抱着只剩一把骨头的女人回到了她的老家巴东山里,亲手埋下。

  听贱货讲完老婆的事,老汤陪着流了几把泪,“难怪的,也是个造孽的人。”

  “你晓不晓的你老婆现在在哪里?”

  “哎哟,离都离了,还管她搞么事!”

  “你想得瞒开呀。”

  “人总不是浑着过!?儿子死了,老婆跑了,想那多,气也要把人气死。”

  “你是么样想到去替扬扬顶罪咧?”

  “哎,那孩子太小了!唉………,在看守所里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连腰都直不起来。我看着可怜呀!再到队里关几年,这伢不就丢了?结果咧,哦,我想保还是没有保住。他自己不成气。我也没有办法。算了,算了,喝酒,渴酒”老汤边说边摇头,言语中总算有了几分义愤,然后再也不想提儿子的事了。

  “想不想再找个呢?”

  “我一个人现在蛮自在,再找个人那不是自找麻烦。”

  “财伢,你不比我,我没有房子。你有房子,有力气,再找一个还是可以的。”

  “喝,喝呀,少提那些女人!老子,老子就是栽在她手上。那好的一个儿子,让她惯成了流氓,长大了一点也不听话。”

  “那好,明天我带你出去找个能让你开心的女人。”

  听贱货这样说,老汤没有马上接过他的话茬,埋头吃着菜。他有自己的想法,现在饭才刚刚吃饱,哪里还有钱往女人胯里插呀?见他不说话,贱货又劝了二句。老汤一口就拒绝了,“玩婊子,我不去。”

  “你还不舍得这几个钱?”

  “划不来”

  “不就是两三张钱。”

  “你哄我吧,这便宜”听他这样说,老汤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一脸认真劲的贱货。坐在一边的贱货也不理他,先把面前的一碗面汤喝光,然后点上一支烟摆出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态。男人不想女人那是侃鬼话。他只是感到很有意思,住在对门的老伙计居然这些年没有要过女人,只怕早就憋疯了。他于是故意卖起了关子“明天,你去了就晓的了!”。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老汤心里在打鼓,下面的那家伙几年没有过参加实战了,明天干起来还行不行呀。他使劲地提了提的精神,半天不见反应。低头看看,下面依然蔫头耷脑地,没有一点听使唤的意思。他开始满脑子找着女人留给他的感觉。二十年前的老汤,那是这样窝囊,身上的一把力气,二三百斤上肩不在话下。哪天晚上不是把自家的婆娘按在身下弄个死去活来?在看现在,人穷志短呀!人穷欲也短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中卷
3

  第二天早晨,两个麻木在屋里没有出车。贱货把自己浑身上下一打扮,他穿了一件半旧的西服,头发向后梳着,脚上蹬着双擦得锃亮的旧皮鞋,象一个地道的爷们。老汤看了,笑道“哎哟,搞那漂亮做么事,你当是相亲。”贱货也不理他,又把裤子提了提,催着老汤动身。再看看老汤,身上是还那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皱皱巴巴的短半截,下面永远是一件洗得掉了色的黄军裤,还要卷得高高地,简直就是个下田插秧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穿得体面,‘卖粉的’对你也热情些。”

  “我还是不想去,你一个人去算了。”老汤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不想挪窝。

  “财伢,你该不会是在号子里让人整熄了火吧。”见老汤突然打起退堂鼓,贱货于是走到他面前,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哪有那回事,我就是没有那个想法。”

  贱货凑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地冲他笑着,问“是不是下面打不起精神呀?”

  “是有点吧!”老汤说着摸摸脑袋,老实地交代了问题,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到我们这年纪都有点吧,我这里有个好东西。”贱货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酒在老汤眼前晃了晃,又放进了口袋里。

  “么样的好东西呀?搞得神秘流的。”

  “这是雄蛾酒,灵得很。”

  “真的?”老汤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哪还会假,是我回乡里找一个老道士要的方子。等一下,你看中了那个就把这喝上一口,再去和她谈。上了床有劲得很。”

  贱货说得信心十足,眉飞色舞,然后拉起老汤往外就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子口,上了马路。

  离南湾一站路远的地方有一座铁路桥,桥下面早年是一个货场,紧挨着城市的主干道。随着这条主干道的拓宽,货场的围墙被扒去一半。乱七八糟的场子露出来,摆放在路边上实在是影响市容。政府索性把货场搬走,在那里修了一座街心花园。

  这里本来就是城乡结合部,方园几公里都是靠出租房子过日子的菜农。廉价的私房,让这里成了外来人口的集散地。稠密的流动人口,错综复杂的小路分布其间,走在里面象进了迷魂阵。这里自然就成了做那种营生的最佳选择。街心公园变成了一个另类的“集贸市场”,买卖双方对面剥皮,成交后到附近找地方“办事”也容易。

  老汤跟在贱货后面走进了公园。这里,老汤送别人来过多少回,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做那个事的。进来后,他东张西望地对么事都感到新鲜。此时,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把一双眼珠瞪得象一对牛卵子。

  在桥下面的树荫下人头攒动,噼哩叭啦的麻将声不绝于耳。走过一看,在那里摆着不少桌椅板凳,坐满了老头们。他们在下棋、打牌、乘凉、聊天。更多的男人们是坐在那里看风景。三五成群的女人在他们中间转来转去,她们三十开外,浓装艳抹,衣着粗俗暴露,一看便知是农村来的。

  这哥俩在树下石凳上坐下。贱货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哪象老汤,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一样,东张西望,闲不住。一坐下来,他的目光就如行云流水一般,从眼前经过的女人身上划过。迎着他的目光,总有一二个女子对他暗送秋波,往他面前凑。等人家走近了,贱货又只当作没有看见一样,把视线轻轻地移开。失望的女人们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坐在一旁的老汤越看越高兴,象一个看见好吃的小伢,心里痒痒地,兴奋得只摸脑壳。

  “贱货,这些女的都是?”那口气,他真有点迫不急怠了。

  “那还有假的。”

  “你看中哪一个了?”

  “莫急,还要有人来的。”

  “我想早点回去做生意。”

  “那这样想不开,出来玩就玩个痛快。”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又黑又胖的女子挨着他俩坐了下来,亲热地和贱货打着招呼。

  “今天,怎么来这早咧?”

  “我有个朋友想一起来看一下,就没有出去”贱货一边说,一边向才老汤挤眼睛,看来是个老相识。

  “你今天生意么样撒?”

  “想照顾一下我今天开张的生意?”女人说着笑嘻嘻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乎。

  “看一下再说。”贱货爱理不理地把女人的手从肩上移开,眼睛里已经有了下一个目标。女人唉声叹气地坐在身边发起了恼骚“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你看一下这些乡里来的婆娘二张钱都搞。”

  “你要多少钱?”老汤大着胆量好奇地问。

  “你只要想搞,跟我这个老朋友一样二张半钱。”

  女人说着,眼睛里发出了异样的亮光,媚笑着,鼓励地看着老汤。

  “你就不怕你老公晓得了?”

  “什么老公不老公,这里坐的都可以是我的老公。我没有老公,提起他我就伤心。”

  老汤听了,咧开嘴笑了,想不到这个婆娘想得瞒开呀。他还想和她再说点什么,却感觉身后的衣服让人拉了拉。他看了一眼朝他直瞪眼的贱货,止住了念头,“好好,我看一下再说。”

  那婆娘见他又没了想法,失望地站起来把头一仰,不再看他们一眼,起身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开了。贱货显然对他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低下头小声地点拨着老汤。

  “你也太没味口了!”

  “么样呀?”

  “这个B女人,又老又丑。我吃的不要了。”

  “我还以为你和她是老相好,你不说我那晓的。”

  “你不要象个乡里人,没有见过世面。盯着别人看。”

  老汤听了他这样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变得老实了许多。两个人不再说话,各自寻找着目标。看了一会,贱货似乎发现了新对象,说了一声“财伢,你坐一下,我去去就来。”然后,起身猫着腰向公园的一个小树林走去。过好了一会,贱货一脸失望地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都是一些乡里来的丑婆娘。”

  这时一个打着伞,身材娇小,穿小花裙的女子从他俩的眼前晃了过去,年纪大概三十四五岁,露出的一双小腿白得爱人。两个老男人立刻都注意到这个目标。贱货发现老汤眯着眼睛,看得瞒用心,于是怂恿着:“财伢,上去问一下撒!”老汤瞪着他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贱货,心里因为害怕在打鼓,他嘴里小声嘟呶着;“会不会搞错呀?!”

  “这娘们一看就知道是做这行的,过去撒。”

  老汤却不敢起身,扭捏地坐在原地转屁股,看样子很有点不好意思。

  “财哥,来这里的女的,都是自己当老板,只有她愿意了才会跟你做,你不跟她媚几句联络下感情是不行的。”贱货在一旁一番开导和打气,说得老汤象要在枪林弹雨中冲上去炸碉堡。眼看着那件小花裙子越走越远,再不过去要让别人抢走了。老汤真有些急了,低声问贱货,“你的宝贝玩意呢?”

  “么样想好了,真的要上。”

  “灵不灵,我真信不足。”他嘴里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想借酒壮胆。

  “不信,保证你半个小时就有感觉。”贱货说着从屁股后面把酒瓶摸了出来。

  老汤接过来看也不看,一仰脖子进去了小半瓶。

  “你这个不识相的,喝这多,我看你怎么忍得住。”贱货想拦也没有拦住,只好由他去了。

  老汤用手抹抹嘴,笑着站起来向那个小嫂子走去。快到跟前了,他又有些犹豫,紧张得身上只冒汗。自己必竟是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谈那事,感到多少有点丑。离着好几米远,老汤围着目标转了二圈,先进行了侦察,然后才一点点挨了过去。其实,那女的早注意到对她盯着不放的老汤。她只是懒得搭理这个邋遢的老男人。老汤咽了咽唾沫,大胆地开了口了“小姐。。。。。。”他怎么就感到嗓子眼里象有个核桃一样卡着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因为心虚而慌乱得和掉进盘子的玻璃珠子一样打着圈圈,定不住神。穿着小花裙,有一对又白又细的小腿的女人眯着眼,根本不抬眼看他,没有一点搭理他的意思。人家干脆转过身去,把手上的伞往他眼前一挡,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老汤气得满脸通红地回到位置上。一旁的贱货看着他那副熊样,捂着嘴偷偷地笑着。

  “哟,你还说她是做那事的。她怎么走开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还没有说什么。”

  “就你没用,看我的。”

  贱货站起来,把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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