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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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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里话音刚落,远处江面上立刻响起一个声音:“杨顺,你别慌张,我和岳师兄这就过来救你!”大伙一听,都知道是风去尘在说话。

    霍梅意见杨顺躺在艇中,眼露怯意,四肢不停地颤抖,不由得对他心生鄙夷,不屑道:“你乱叫什么,老夫又不会取你狗命,用得着吓成这样?张抱珍老道声威显赫,怎会有你这如此不成材的脓包徒孙,看了便教人生气!”一指站在艇艄的方破阵,道:“他也是张老道的徒子徒孙,人品骨气可就比你强多了。”

    杨顺听他说不会取自己性命,惶恐之情稍减,但正一教弟子从来都对掌教天师敬若天人,霍梅意称张抱珍为“张老道”,口气大得吓人,他愤慨之余,又诚惶诚恐起来,猜不透此公是什么来头?

    小禾见霍梅意称赞方破阵有骨气,向方破阵霎了霎眼,意在取笑,似乎是说:“不见得啊不见得。”方破阵此刻也是提心吊胆,怔忡不安,可没闲工夫和小禾玩笑嘻闹。风去尘、岳去病即刻过来营救杨顺,到时大家势必见面,方破阵私自随霍梅意习武,有触门规,加之眼下霍梅意出手制住了杨顺,如此种种,倘使两位尊长有所责询,分说乏辞,因此在他内心深处,实不愿此刻见到风去尘和岳去病。

    正感头痛时,只见左侧六丈开外,一艘小艇冲破江雾,朝自己这边划了过来。艇艏立着两人,一人神情冷漠,一人浓眉红脸,正是岳去病与风去尘。待小艇驶到近处,风去尘右手一举,操桨官兵登时住桨,小艇缓缓停下。

    方破阵立于艇艄,首当其冲,眼见二位师伯祖到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鞠了一躬,道:“岳师伯祖、风师伯祖,您二位好。”

    岳、风二人骤见方破阵,均是差愕不已。他二人久处京师,碧眼黄发之辈不曾少见,此刻见了霍梅意的长相,见多不为怪,可方破阵前天夜晚明明已回方家村,怎会出现在眼前?风去尘当即问道:“你是方破阵,你怎会在这里?”一瞥眼,见杨顺一动不动地躺在艇中,生怕师侄已遭毒手,忙又道:“杨顺,你没伤着吧,是谁点了你的**道?”

    杨顺叫道:“我没受伤,可身上环跳、曲池、委中、曲泉四处**道被这胡番点中了。八师叔,你快过来救我!”

    方破阵暗忖:“八师伯祖问我怎会在此处,这事我可不能说。”幸好风去尘心系杨顺,只草草问了他一句,便没再追问下去。他稍稍侧开身子,不再面对岳、风二人,心中始觉自在了些。

    风去尘向霍梅意一拱手,朗声道:“这位朋友是谁,尊姓大名可否赐告?鄙人正一教风去尘,这厢有礼了。”他见霍梅意鹰视傲立,气宇轩昂,早料到此人定非等闲之辈,因此先亮名身份,心想不管眼前此人是谁,总该给正一教面子,好好将杨顺送过来。

    不意霍梅意一声不吭,只冷冷地看了他和岳去病一眼,即便俯身拾起一支木桨,伸入水中轻轻一板,小艇缓缓向下游驶去。

    风去尘喝道:“喂,朋友,且慢离去。”见霍梅意兀自不加理睬,他脾气虽好,也不由得动了肝火:“此人好大的架子,听了我的名头,还这般漫不经心,不知是哪路神仙?”

    须知当今之世,龙虎山正一教声名播著海内,是为天下第一大道教门派。正一教弟子入教不出家,可论婚娶,俗称“火居道士”,因此教徒遍布大江南北。自汉末张道陵创教以来,正一教掌教便多受朝廷敕封,尊为“天师”,正一教又名“天师道”,由是而来。当代掌教天师张抱珍学究天人,武功卓绝,于朝于野均享盛誉。张抱珍热衷武学,素来不喜酬酢官府,十多年前,哲宗皇帝赵煦曾颁旨宣他入京朝觐,他托病不行;当今徽宗皇帝信奉道教,更是屡下旨意召他进京陛见,他也是借口自己闲云野鹤惯了,衫履不修,恐怕惊忧圣心,只写下一首谢诏表,其中有言道:“一片野心都被白云锁住,九重宠诏休教丹凤衔来。”抗旨无住。

    张抱珍不愿同官府往来,却喜涉足江湖,六十岁前常常浪游于湖海大山之间,访友问道,较技论剑,因此在当今武林中享名之盛,无人可与他相颉颃。近年来他闭关参修“无极先天功”,绝迹江湖,但门下九大弟子皆是英才俊杰,武功都已得他真传,时常行走于江湖之上,扶危济难,甚得武林同道称颂。这九大弟子各自以山名为号,江湖上便统称他们为“四龙五虎”,借此喻扬彼等武功精强,多惩凶扬善之举。风去尘出道多年,早可独挡一面,论身份也足以和武林各大派掌门人分庭抗礼,相座论交。只因他面目和善,笑口常开,是以江湖中人都称他为“笑面老虎”。

    正因如此,他万没料到在这小小青溪县、新安江上遇到的一位陌生胡人,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也难怪要生气了。彼时他见霍梅意桨声咿哑,小艇渐去,当即伸足在船头轻轻一点,扑了过去。两艘小艇相距原本就有四丈之远,霍梅意板得数桨,离得更开,但风去尘在师兄弟中向以轻功见长,飞扑之下,仍可追及。

    眼见便要踏足艇身,蓦地里,一股大得异乎寻常的力道斜斜推到,油油然莫可御。风去尘只感呼吸不畅,不由自主地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跌入江中。经江水一呛,引起一阵剧咳,他忙试着调运内息,幸好未受内伤,心中稍安,踩水泅归已方小艇。未近艇身,只见五师兄已然跃起在空中,向霍梅意出招,右掌一缩一吐,使得是正一绝技“掌心雷神功”。

    张抱珍门下九大弟子,武功各有所长,但自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单论武功高低,九大弟子仍有排序。九大弟子中武功最高者,乃是张抱珍的长子“陆地神龙”张去傲,江湖人称“天师门下武功第一”;风去尘在师门中素以轻功见称,拳脚功夫非其所长,只能排在第七位上;岳去病为人寡言少语,沉毅多思,性子极适宜于武学一道,一身武功非同小可,只比四师兄张去傲稍逊一筹,排位其次。

    风去尘方才被霍梅意击落江中,早知这胡人掌力雄浑已极,自己虽说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形下中招落水,可此人掌力实是太过骇人听闻,生平所见,惟恩师方有此功力,自己纵是凝神竭力,怕也仍旧接不下这威猛无俦的一击。他想五师兄武功固然高出自己甚多,但仍不可与之相抗衡,情急高呼:“岳师兄小心!此人掌力浑厚,不可同他正面对掌。”

    岳去病恍如未闻,只在半空中喝道:“方破阵退开。”他素来不喜多话,只要不是单人独个,遇事凡须开口说话,总是由师兄弟们去和旁人打交道,他能不开口便尽量不开口。先前他一直冷眼旁观,待见师弟中招落水,关怀之下却也没开口询问,这时听得师弟呼声无异,顾虑即消,雄心登起,右掌去势未尽,左掌如法炮制,一缩一吐,又是一掌拍出。

    原来单论掌力之强,岳去病犹在张去傲之上。张抱珍昔日与众弟子闲话,曾有戏言:“武林同道都说去傲‘天师门下武功第一’,这话我半信半疑,但去病堪称‘天师门下掌力第一’,这是决计不错的。’言下之意,对岳去病掌法上的造诣,很是推许。岳去病本人对自己双掌上的功夫,也颇为自负,出道以来,但凡与人较技争雄,他剑术上败过,轻功输过,指功爪功上也都遇到过胜过自己之人,但掌法上可是从未有过一招半式吃亏。眼见霍梅意击向师弟那一掌轻描淡写,如拂尘埃,一望便知未尽全力,他心性刚毅,风去尘那一语提醒,正好激起了他的争雄之念。

    眼下他拍出的这两掌,是“掌心雷神功”中的一记“大双拍”,虽为两掌,实是一招二式。他右掌先**出,已极具威势,掌力未到,劲风早将立在艇艄的方破阵衣角吹起。方破阵知道厉害,忙退到艇艏,跟小禾站在了一块。岳去病左掌跟着拍出,两股刚猛掌力相激相融,挟着隐隐轰轰风雷之声,向霍梅意直冲过去。

    霍梅意笑道:“这还有些像话!”抢上数步,左手后负,单出右掌拒敌,照岳去病“掌心雷神功”掌力涌到处,也是一掌拍出。两股掌力互撞之下,响起一连串劈拍之声,小艇跟着一阵晃荡。

    小禾立足不稳,身子一歪,向江中摔去。方破阵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拉住,两人一同蹲了下来。这时岳去病已踏足小艇,双掌飞舞,霎时间向霍梅意攻出四掌。霍梅意一只右掌上挡下搁,有如持饴弄孙一般,轻轻松松,将岳去病竭力而施的四记杀着随意化去。

    小禾一手扶着船舷,一手紧紧抓住方破阵右臂,在方破阵耳边说道:“刚才霍公公背负我跳下大船,我又觉得是在‘腾云驾雾’了。”方破阵明白她这是固持己见,仍以为所谓的“轻功”便是“腾云驾雾”,说这话隐含“老帐重算”之意。他这时正关注艇艄的打斗,无暇理会小禾,敷衍道:“那又怎样?”小禾见他随口应卯,心下不满,在他手臂上用力扭了一把。方破阵瞪她一眼,她皱皱鼻子,又扭了一下,不过这次却轻多了,似扭实抚。方破阵拿他没辙,回头又去观看艇艄战况。

    小艇窄短,方破阵目力本佳,从蹲身处望向艇艄,霍岳二人此刻脸上的神情俱可看清,但二人出招快似闪电,虽是近在咫尺,手法却已看不真切。只见岳去病脸部肌肉紧绷,神情异常严肃,绝无一丝大意轻忽之象;霍梅意却是老脸绽笑,大袖翻飞,随心所欲地出招,神态轻松潇洒。

    他暗自心惊,单看二人神色,便知五师伯祖远非霍先生的对手。这已是他第二次傍观霍梅意与人斗技,第一次是在帮源峒,霍梅意大战明教“风、云、雷、电”四堂长老,那是生死攸关的性命之搏,他大开眼界之余,不免瞧得胆颤心惊。这一次拼斗双方实力悬殊,论武功高低,岳去病只同吕师囊、仇道人相伯仲,怎是霍梅意对手?霍梅意只想借岳去病领略一下正一教武学,故而手下容情,若非如此,三十招之内便可取岳去病性命。霍梅意原本不知中原武林情形,上得黑木崖后,这才慢慢知道,中原武林执牛耳者,首推少林,接下来便是正一派。他酷受武学,今日既撞上了正一派好手,哪有不借机切磋观摩一番的道理?他的这番心思,方破阵自是不知,生怕五师伯祖吃亏,眼见岳去病脸上肌肉越绷越紧,双手也是一般得越握越紧。

    岳去病越斗越害怕,疑惧交集,只觉眼前这胡人武功深不可测,实是生平所遇第一高手,不禁额头冷汗涔涔,怯意大生,暗骂自己过于托大,小觑了天下英雄。

    风去尘此刻已爬上小艇,浑身**的,模样甚是狼狈,见师兄掌法渐拙,高声叫道:“岳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身影晃动,又扑了过来。

    霍梅意纵身长笑,道:“来得好,来得好!”左足一抬,离艇身二尺,凝住不动,只将脚尖微微翘起。风去尘身在空中,见他这一脚所在方位妙至毫巅,只要自己落身下去,裆部便会自动撞上他脚尖,惊骇之下,慌忙腰间使力,骤转身躯。他轻身功夫确是了得,身在半空无所凭借,单靠腰力便可回翔折返,倒退回己艇。然而师兄形势危殆,不可就此不顾,退回艇艏后,立身未稳,足尖一点,再度窜出。这回他另选落身之处,扑至对方小艇上空,双目下视,却见那胡人左足换右足,姿势不改,脚尖对准之处,仍是自己裆下的“会阴**”,迫不得已,只得又扭身退返。

    他两次想跃上小艇,两次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逼得半途而废,虽说身无损伤,但这等情形从所未遇,立在船头,矍然失色,背脊上冰凉冰凉的。

    小禾初上小艇时,斗然间见到杨顺,也觉惊奇,不知这没规矩的家伙怎会在此?后来岳去病、风去尘乘舟而至,她既见杨顺在先,那会子便也觉顺理成章,倒不曾大惊小怪。不过这时她望见风去尘两度飞扑而出,又都半途折回,实在弄不懂他在闹什么玄虚,心想:“少爷的这位师伯祖偌大一把年纪,行事恁般有趣,在这跟只猴儿似的前窜后跳,真是好笑!”大感滑稽有趣,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方破阵不知她为何发笑,但师伯祖战况不利,这丫头无端发笑,无论如何都是不该,斥道:“别笑!”小禾待要反唇相讥,见他敛容正色,便不敢再说什么了,心下却想:“看样子,霍公公这场架非打赢了不可!”

    只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霍、岳二人又拆了二十来招。小禾心想:“怎地还没打完?”时至今日,她对霍梅意打架的本事已颇有信心,见二人缠斗不休,将小艇弄得摇来晃去,好不吓人,便大声道:“喂,霍公公,你打架的本事不是很了不起吗?怎地打了这许久,还打不嬴?你们俩再这样打下去,这条船可要翻了,大伙儿统统掉进新安江里喂王八!”

    霍梅意哈哈笑道:“你不是说自己会泅水么?你这丫头,原来也是个嘴硬胆小的姑娘。”

    小禾怒道:“平白无故掉进水里,浑身**的,难受得要命,有什么好玩?”

    霍梅意道:“不好玩是吧?那好!公公心疼你,省得你提心吊胆,立刻打完这场架。”口中同小禾瞎扯,右掌忽然斜斜一引,攻入岳去病双臂之内,一掌按上他胸膛,笑道:“你也不好玩,还是回自己船上去罢。”内劲微吐,将岳去病整个人向后轻轻推了出去,跟着拍拍手,重又拾起木桨,伸入江中划将起来。

    岳去病借霍梅意那一掌之力,倒纵回小艇,站在风去尘身旁。师兄弟两个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相顾无言,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只有疑惧。

    艇中众官兵眼见霍梅意架着艇向下游驶去,都当他是排帮帮众,自然不肯就此放过,纷纷搭箭上弦,朝他射去。风去尘暗呼不妙,待要出言喝阻,众官兵利箭早已射出。只见霍梅意也不回头,手中木桨轻拨,登将射到的箭枝一一击回。但听得“啊哟”之声连连响起,六名官兵之中,竟叫霍梅意击回之箭射翻了三个。余下几名官兵哪见过如此神技?全都吓得魂不附体,坠弓在船。

    跟着江面上传来杨顺的哭喊声:“五师伯、八师叔,你俩还管不管我了,呜……呜……”其声亦悲,其情堪怜。岳去病板着脸孔,不出一声。风去尘却听得浓眉直攒,大声喝道:“杨顺,你怎地如此没出息,不许哭,休坠了正一教名声!你船上的那位先生乃前辈高人,或许是有事问你,又岂会为难你这后生小辈?到时自然会放你回来,你不必害怕,自己返回京城去罢。你听见了么?”

    杨顺的声音遥遥传来:“我……我知道了。”风去尘又高声问道:“方破阵,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他这话原本是要问霍梅意,但想那胡人未必会理睬自己,方破阵是自己的晚辈,当有答复。可等了许久,直到霍梅意那艘小艇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也听不到方破阵回话。他叹了口气,心想必是那胡人不许方破阵出声,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瞧着师侄被人掳走。

    霍梅意见官兵不敢再放箭,更不敢衔尾而追,于是解开杨顺身上受制诸**,将手中的木桨往他怀里一扔,道:“你来划船。”杨顺脸上泪泗犹在,哪敢反抗?抓起木桨,规规矩矩地划了起来。

    霍梅意看他划得有板有眼,专心卖力,由衷赞道:“你划船倒是把好手。”走到艇艄,半倚舷板,将两条长腿尽量伸直,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方破阵见此情形,心想杨顺可是自己的长辈,过意不去,捡起一支木桨,在小艇另一侧划了起来。他从未划过船,起初尚觉不适,划得一会,渐渐摸着了些门道,便也熟能生巧,得心应手了。

    小艇轻便,在他俩使劲划动下,航行得甚是快捷。此时江面上浓雾已散,江水东流而去,朝阳在前方群山间升起,光芒四射,照得一江通红。

    霍梅意忽道:“小禾,你过来,咱俩说会话。”小禾道:“好啊,我正闷得慌哩。”起身走到艇艄,在霍梅意对面坐下,道:“霍公公,方才风大爷那番话,明里是在教训自己的师侄,其实是说给你老人家听的,不知你听出来了没有?他说你是什么前辈高人,那便是给你戴了顶高帽,是要你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去欺侮他的这位宝贝师侄。”说完向前端的杨顺一指,脸露鄙夷之色。

    霍梅意弓起左腿,右腿搁了上去,跟着轻轻抖动起来,笑道:“你这丫头,当老夫是块木头啊?老夫岂能听不出他的……这个弦外之音。”小禾道:“那你老人家放是不放杨顺回去?”心中则想:“最好别放,让他多吃些苦头!”霍梅意道:“放,怎么不放?老夫留他有个屁用。嗯,不对,不能放。”

    他二人面对面说话,方破阵和杨顺听得清清楚楚,霍梅意一会说放,一会又说不能放,只听得他俩忽喜忽忧,纳闷不已。

    小禾大是开心,嘻嘻笑道:“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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