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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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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方破阵见这头大牯牛一双弯角大如磨盘,身高体壮,牛背离地面足在四尺多高,摇头道:“不行,太高,我可上不去。”方十三哈哈一笑,将他抱上牛背,跟着自已左手在牛背上一撑,也跃了上去。方破阵不惯骑牛,在牛背上摇摇晃晃,颠来倒去的总是坐不稳。方十三从身后环臂搂住他,指点道:“你两脚**牛肚子,身子坐直,就稳当了。”方破阵依言而行,果然不再晃荡,平稳如常。
两人一骑,缓缓而行。转过一处山角,方破阵想起方十三在义垫窗外所说的话,说道:“十三哥,你说读书识字是为了长大要杀人,这话可不对了。”
方十三一呆,没想到他突然会冒出如此一句话来,想了想方道:“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杀坏人。”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杀坏人没有错!”方破阵道:“你说长大了要杀坏人,但世上这么多人,好人坏人混在一起,你又怎么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方十三道:“是啊,好人坏人本就不容易分清,所以眼下就要读书识字,明辨是非。能辨清是非,自然就能分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方破阵道:“十三哥,你说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方十三道:“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天下做官的没一个是好人!”
方破阵虽说已开蒙进学,但终究年幼识寡,方十三说读书是为要杀人,他固然极不赞同,但要同方十三辩驳,一时却也不知从何辩起,只得顺着他的话头说道:“当官的怎会没一个好人?象……”一时想不起有哪个当官的是好人,随口道:“象常来找爷爷议事的县太爷陈大人……”方十三脸一沉,打断他话道:“陈大人就不是好官。”
方破阵讨个没趣,不再与他争辩,回过头来道:“十三哥,你说我是为什么读书”方十三默默想了会,道:“做官。”方破阵笑道:“你想的和我爷爷一样,我爷爷也常说我现下好好念书,长大了便能做官。十三哥,我长大做了官,定要做个好官,你说好不好?”
方十三道:“好啊,那你眼下可得好好念书,可别象阿肥。那小子在课堂上尽想着捣蛋,不会念书。”方破阵道:“我才不象阿肥,他成天挨先生板子。今日背‘大学’,我通篇只错了三个字,先生还夸我记性好哩。十三哥,你说怎样才算是个好官?”方十三道:“心里装着穷人百姓,不欺侮穷人百姓就算得上是好官了。”方破阵道:“我懂了,日后我一定不欺侮穷人百姓。”方十三道:“这便好。”叹了口气,又道:“天下不知有多少穷人百姓的孩子想念书,却没那份福气,可有书念的却偏不珍惜,若是将我换作阿肥……唉!”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之意。
方破阵素来便知方十三十分好学,听他口气,明白他是在感慨自已的身世,安慰道:“十三哥,你别泄气,我再去求求爷爷,定要让你和我一般,也能去义塾读书。”方十三神色黯然,苦笑道:“不成的,总归是不成的。我是什么身分?你爷爷怎肯……嘿,不说了。”
这方十三的身世甚是可怜。他三岁丧父,八岁丧母,全赖舅父抚养长大。他舅父是方有常的佃户,家境也不宽裕,时日一长,舅父至亲倒也没什么,只是舅母却渐渐没了好脸色,常常指桑骂槐,对他心生嫌厌,借口为难。方十三人虽稚幼,性子却极其倔强,心想不呆在舅父家中,自已未必就会饿死,一怒之下,居然独自一人跑去见方有常,将自已卖与方府,做了牛倌。
万年乡一万二千余户人家,方姓宗族占了六七成,论班排辈,方十三只比方有常低一辈。他有姓无名,“十三”只是同辈中的排行,进了方府后,方有常问明他是腊月廿三出世的,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叫“腊”。按族谱,方十三是方有常子侄辈,取名应如同方破阵父亲方庚一般,取一个“广”字头的字,但方有常欺他人穷势孤,硬是将他的辈分降了一辈。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宗姓辈份,于为人子者乃是错乱不得半分的头等大事,方腊自然极不情愿,然而凭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小,况且又是寄人篱下,除了万般无奈之外,又有什么别的法子?只是方有常如此作为,却使他明白了什么是“仗势欺人”,尝到了屈辱的滋味,在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方府乃青溪豪门巨族,家教极严,方有常向来禁止儿孙辈与奴仆佣工交往,只不过一来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对方破阵平日的行迹难免疏于细察;二来方有常对这位天资聪颖,长相俊秀的长孙极为钟爱,平日对其意多不忍拂逆。因此,方破阵常找方腊玩耍,一来一去,二人倒成了两小无猜的总角之交,聚沙之友。
二、
牛群行出竹林,路边田间消没人影。江南仲夏农忙时节,乡农割稻插秧,田间劳作均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避开了正午日头最毒时。烈日灸背,方破阵与方腊二人挥汗如雨,,方腊伸足在牛肚上轻轻一夹,催牛快行。绕过第一处山角时,方破阵眼尖,远远望见前边道上一人双袖飘飘,大踏步行来。
方破阵道:“十三哥,你瞧那人,走得好快。”方腊应了一声,见那人在炎炎烈日下,兀自匆匆赶路,心中也觉诧异。顷刻间,那人已行至二人跟前,待一细看,二人更是吃了一惊。只见那人身上穿了一件白袍,污迹斑斑,虬髯卷发,鼻高目深,相貌甚是古怪,身材更是比常人足足高出了一头,瞧模样,显非中土人士。哥儿俩从未见过如此相貌的异域之人,不免好奇,忍不住多看了那怪人几眼。
山径狭隘,牛群塞道,已容不得半人行走。方腊心想大热天的,此人如此急急忙忙赶路,定是有要事在身,于是口中吆喝,要将牛群引领一旁,让出道来。不料那怪人骤然间拔身而起,如大鹏展翼,如雄鹰飞旋,从二人头顶飞掠而过。二人回头看时,那怪人已从空中越过牛群,转过山角,霎时不见人影。群牛肥壮,首尾相接之下,足有五丈之距,这怪人竟然能轻轻松松一跃而过,只看得二人咋舌不下,直要不信自已的双眼。一路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那怪人的来历,直至村口,也没半分头绪。
入得村来,路上行人渐多,方腊勒紧牛绳,放慢行速。正行间,路旁弄堂内人影闪动,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从墙角扬起,甩出一只闪着火花的炮仗,“砰”得一声巨响,在牛群中炸开。牛群受惊,登时四下里乱哄哄横冲直撞。行人呼声迭起,纷纷躲避。方腊和方破阵身下的大牯牛扬起四蹄,向前狂奔直冲。方腊大声吆喝,怎奈牯牛受了惊吓,已不受驾驭。
就在这时,前面道旁拐角处,四名轿夫抬着一顶绿呢大轿打横行过。眼看牯牛便要撞着挢子,方腊临危不乱,一把将身前的方破阵推落于地,跟着右手猛地斜拉牛绳。大牯牛鼻中吃疼,前蹄扬起,将方腊掀下背来,重重摔在青石板路面上。这畜牲吃惊受痛,奔跑虽止,狂性未消,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巨眼,在原地跳来跃去,眼瞅着方腊便要身受牯牛践踏,命丧当场。
周围行人见状,惊呼声此起彼伏,自顾不暇,更无一人过来相救。那四名轿车夫停下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呆了。方破阵坐在地上,见方腊势若危卵,不由得高声大叫:“救命!来人啦,快救命……”
在此一发千钧之际,只见一条人影迅捷无比地飞将过来,手臂探处,已将方腊从牛蹄下拉出,接着反手一掌,击在牯牛背上。大牯牛吃这人一掌,说来也怪,竟趴了下来,张开一张大嘴,只有呼气的份儿。
方腊一颗心怦怦乱跳,似乎随时都会冲出胸膛,他惊魂未定,但觉口中干枯苦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位救命之人。但见那人身着道袍,脚上一双六耳麻鞋,头顶梳着个牛鼻状的发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乃是个道士。那道士身旁尚有一同伴,手中牵着两匹骏马,身材魁伟,气宇轩昂,只是身上的一件白色长袍却已甚为肮脏,显是长途跋涉,多日不曾换过。
那道人微微一笑,对方腊道:“小兄弟,没伤着吧。”也不等方腊答话,人已向后面街道冲去,意在阻止群牛伤残行人。他那同伴站在方腊身后,脸露笑容,既无上前相助之意,也无紧张担忧之色。
那道士身法迅如奔雷,电光石火间,已冲入牛群。方腊也瞧不清他是如何施为的,只见得他一冲入牛群,立时便有一头牯牛打个趔趄,向前猛跌几步,倒在地上。那道士身影飘处,又有一头牯水牛倒下。方腊隐约见得那道士身影接二连三晃动数次,每晃动一次,便有一头牯牛倒下。片刻间,青石板上卧满了被制服的牯牛。
方腊见此情形,心中的惊佩,绝不亚于见到那怪人飞过牛群。他放牧时日不短,知道牯牛狂性发作时力大无穷,起先尚且担心那道士非但制服不了这些畜牲,反而身受其害,手中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这时见了这等情形,却又叫苦不迭,只道自已放牧的水牛,已然都被这道人打伤,自已回去后,却又如何交待?心中正自忧虑,那道人已回到身旁。
那道人见方腊神色悒郁,鉴貌辨色,猜知他的心意,笑道:“小兄弟,不必担忧,你的牛可没伤着,过会儿都能起身,贫道保你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方腊喜出望外,跪下身去,将头磕得砰然有声,称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道人尚未作答,他那白衣同伴早已哈哈笑道:“可别将头磕破了,你也别谢他,这种事在他可算是家常便饭,哪一年不碰上一七、八回。”方腊正色道:“救人性命于道爷来说是平常小事,可小子大难不死,乃天大之幸,怎可不谢?”那白衣汉子一呆,抚掌道:“说得好……”回头对道人道:“仇长老,看样子没救错人!”那道人微微一笑,扶起方腊。
方腊又深深鞠了一躬,道:“请问道爷尊号,小子知道后铭记在心,日后也好为道爷您祈福!”那道人淡淡道:“方外之人,早将姓名忘得一干二净。扶危救难理属当然,本为吾辈份内之事,贫道今日偶经此地,碰巧救了你,小哥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这时方破阵已跑过来,见方腊完好无损,又惊又喜,一把将他抱住,嚷道:“我看见啦,是阿肥,炮仗是阿肥扔的。”
那道人甚是惊奇,问道:“谁是阿肥?这般顽皮,他干么要向牛群里扔炮仗?险些酿出大祸来!”方腊将事因说了,接道又道:“这阿肥确是顽皮,若不是道爷相救,小子眼下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那白衣汉闻言,脸色一变,忽道:“如此说来,你二人是打从村西而来,途中可曾见过一个相貌古怪的胡人?”
方破阵抢着答道:“见过,见过。那怪人可有本事了,象只老鹰在我俩头顶飞来飞去。”白衣汉和道人对视一眼,神色巨变。他二人刚巧救了一条人命,虽说纯为侠义之举,不图回报,但心中却也大为快慰,神色间原本甚是愉悦,可眼下一听方破阵这话,却变得凝重异常。
那道人抢上一步,一把抓住方破阵肩膀,急急问道:“那人可是卷曲头发,颔下蓄了一部大胡子,身子要比常人高出许多?”方破阵道:“是啊,半点没错,就是这个模样。”那白衣汉也俯下身来,问道:“他是独身一人么,朝哪条道去了?”
方腊见状,心知恩公对那胡人的行踪极为关切,当下便将遇见那怪人的诸般情形详详细细说了,又道:“那胡人好本事,可是同道爷一路的?道爷若是要找寻他,可得赶紧,去晚了只怕追不上。”
那白衣汉“嘿”的一声,双眼遥望村西,眼中精光骤盛,喃喃自语道:“一路的,一路的……”忽又连声冷笑,转身对那道人道:“仇长老,咱们可真得赶紧,这次若是再让那厮逃脱,教主义薄去天,纵是不加责备,兄弟我可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那道人说道:“丁长老说的是,今番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那厮走脱,好歹得连人带赃一并拿住,送往黑木崖,交与教主处置。”说罢,拉起方腊一双手,正色道:“小兄弟,贫道适才见你于危难之中不奋不顾身,先救弱小,心想此举纵是**也难以做到,而你小小年纪,居然就能有这等侠义心肠,实在难得!是以这才出手救了你一命。常言道:”锥处囊中,终有出头之日‘,你眼下虽一区区牛倌,但贫道见你头角峥嵘,相貌不凡,前途实是未可限量。望你日后好自为之,也不枉今日贫道救你一场!“语声刚歇,身形晃动,人早已在数丈之外。
那白衣汉脚下不抬,手不动,随即纵身上马,两腿轻轻一夹,**健驹箭般射出;另一匹骏马昂首长嘶,撒开四蹄,随后跟去。那道人身法迅捷无比,轻功之佳,似乎并不在那相貌怪异的胡人之下:方破阵与方腊二人纵目望去,只见那白衣汉纵马狂奔,有如风驰电挚,直至人影畜形都变得模糊不清,却仍然追不上那道人。
那道人所言果然不假,过得片刻,倒在地上的牯牛次第而起,哞哞而叫,丝毫未曾损伤。方腊一手牵过牛绳,一手挽着方破阵,当头而行。只听得牛蹄声“嗒嗒”响起,六、七头水牛排成一列,口中咀嚼不停,慢慢地跟在他二人身后。
方府处在村街东端,二人来到正门前,当即分手。方破阵自进大门,方腊赶着牛群绕过墙角,去了牛棚。
方府人丁众多,若非时节祭祀之日,平时各房分灶饮食。方破阵用罢午饭,照例前去上房向祖父请安,走到半路,转念一想:“今日和阿肥打了一架,回来迟了,爷爷要是问起缘故,怎么回答?还是晚饭后去跟爷爷请安吧。”心念及此,转踅向右,往下人住的偏院行去。
来到偏院一间瓦房外,穿过院落,推门进去,见师父叶家亮坐在太师椅中,双臂交叠,正趴在八仙桌上打盹,一柄蒲扇掉在了足旁青砖地上。他叫了声:“师傅醒来。”
叶家亮午饭时喝了半斤谷烧,迷迷糊糊,正自做美梦,这时被人突然唤醒,好梦难续,不禁大为恼火,按他的脾气,当下就要发作,待睁眼一看,见是“东家徒弟”,却又按下怒气。他伸手端起一只青瓷茶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尽兴,然后解开青布短褂,露出一个健壮结实的胸脯,骂咧咧的道:“这鬼天气,热死了。”
方破阵机灵,见师傅面色不善,便过去拾起蒲扇,塞在叶家亮手里,讨好道:“师傅,你搧扇子。”叶家亮接过蒲扇,用力搧了几扇,神色有所缓和,道:“阿胜,到师傅这儿有什么事啊?怎么不去学堂,现下可不是你练武的时候。”方破阵道:“还早呢。师傅,今日怪事可真多……”叶家亮道:“什么怪事?小孩儿就受大惊小怪,乱嚼舌头。”方破阵急道:“不是乱说,是真的。徒儿下学路上,遇见三个武功很高的怪人,师傅不信,去问十三好了。其中有一人,模样真是奇怪,鼻子又高又尖,头发卷卷的,象只倒毛鸡……”
叶家亮精神一振,道:“噢?武功很高,怎么个高法?你倒是说来听听。”心中暗道:“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分得出武功高低?真是笑话!”
于是方破阵便将竹林外巧遇胡人,群牛受惊、方腊逢险、道人相救诸般经历说了。他年纪幼小,今日里居然接二连三迭遇奇人异事,而那胡人与道士武功之高之奇,更是他平日做梦也难以想象的,心情自是大异平时,格外兴奋,好在他记性绝佳,言语便利,于此心情激荡之下,竟也将所遇之事说得活灵活现,令叶家亮大有身临其境之感。
他这里指手画脚,自顾自地滔滔不绝。那边厢叶家亮却听得心惊肉跳,寻思:“道士那同伴倒还罢了,手脚不动地跳上马背,这份轻功没什么稀罕,恩师也能办到。可那道长双掌制服大牯牛,却又不丝毫损伤那些畜牲半分,掌力收发自如到这份上,只怕几位师伯也没这能耐。更骇人的是那胡人,一跃之下竟能飞过牛群,远及五丈,轻功上的造诣真可说得上是惊世骇俗,我龙虎山正一教中,怕只有祖师爷方能与之相比,可……可祖师爷自从闭关修习‘无极先天功’,已有好长一段日子没露面了,也不知这门绝世神功练成了没有?”
方破阵说到最后,瞪大双眼向叶家亮问道:“师傅,那胡人和那位道长的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天下真有这般高明的武功么?”叶家亮道:“怎么没有?你今日不是亲眼看见了。他们又不是大罗神仙,武功自然是下苦功夫一步步练出来的,难道还是打娘胎带来的不成?”
叶家亮武功虽欠精湛,在武林中不过是个三流角色,但世情见闻却极其广博,是个江湖万事通。当年,他在龙虎山上学艺时,碍于资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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